三國之袁家我做主

第四百三十一章 上貢國寶(第三更)

此番東都洛陽之行,劉備最大的錯,不是疏忽大意,不是智計不深,也不是城府不足。

最大的錯,在他那么容易信了袁尚的話。

袁尚說自己全權負責逼宮,讓自己和曹植去當忠臣……

真正了解袁尚的人拿腳趾頭琢磨也知道,這種白撿的好事,那是根本不可能從袁尚身上撿到的。

于是乎,一向以漢室忠臣標榜自居的英雄劉玄德,從此變成了袁尚,曹艸一流,徹底被打入了殲佞之臣的萬劫不復之地。

張飛適才進營的時候太著急了,一股血氣上涌發了脾氣,大肆折騰了一番,此刻方才有些回過味來,琢磨琢磨好像不太對勁。

此刻看到劉備站在那里,哭的淚如雨下,張飛心中不是滋味,慢步轉身,離開了天子劉協,走到劉備身邊。

“大哥,你怎么哭了?”

劉備沒搭理他,依舊是泣不成聲。

袁尚微微一笑,道:“三將軍,你大哥這是喜極而泣,他哭你神威無匹,聲勝霹靂,忠勇可嘉,三兩句話就能夠鼎定乾坤,穩住江山社稷,比我們這些當主公的,強太多了。”

張飛聞言一愣,接著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哭的正傷心的劉備,低聲詢問道。

“大哥,是真的嗎?”

劉備擦了擦眼淚,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三弟啊……”

“大哥有何吩咐?”

“快滾蛋吧。”

“……諾。”

三家的將領和護衛兵士緩緩的從營帳內退了出去,留下一營帳的朝臣們,你瞅瞅我,我瞅瞅你,心中哀嘆不已。

天子重還舊都,本是意氣風發,大展拳腳之際。

如今被袁尚和劉備這么一折騰,只怕是恩信掃地,天威全無!

剛才的情況盡皆落在了適才沖進帳篷內的那三家護衛眼中。

此事一旦傳將出去,只怕天下有心歸漢輔佐天子的能人志士,卻是該望而卻步了。

不過天子的樣子……也實在是……

眾人轉頭看了看還在哭哭啼啼,似是還沒有從剛才的恐嚇中回神過來的天子,不由得盡皆暗嘆口氣。

陛下聰慧歸聰慧,只是在這武略果敢之上……唉……差太遠了。

朝臣們再轉頭看了看劉備和袁尚,眼睛中的怨毒越來越甚。

袁尚也就算了,你劉備身為漢家帝胄,居然也伙同他們做這樣的事!

事情完了,你還在這里哭啼流淚,還想騙我們的眼睛么?誰還會同情你嗎?這等三歲小孩的把戲,誰又會信!

可惜,朝臣盡皆不知,劉備假哭了一輩子,這一次是真哭了!

活了四十多年,奔五十的人了,頭一次栽這么大的跟頭,不哭不行啊。

袁尚這小子,他不是人,是妖孽啊!

袁尚不顧他人所想,笑著又向尚在抽噎的天子鞠了一躬,道:“陛下,臣還有一件事想要啟奏……不知道您?”

劉協此刻還沉浸在適才的驚嚇中,聞聽此言,頓時一個哆嗦,顫抖著將頭轉向袁尚,眼眸中的神色近乎哀求。

“袁……愛卿啊!你怎么還有事要奏啊?你到底有多少事,一次說完行不行啊?”

袁尚微微一笑:“陛下勿驚,最后一件,最后一件了。”

劉協驚疑不定的看著他。

袁尚微微一笑,沖著司馬懿揮了揮手。

司馬懿會意,隨即站將出來,高聲道:“臣代表河北四州,中州徐兗諸郡,荊襄的漢江之民,懇請陛下,冊封袁尚為大司馬大將軍,鄴侯,領冀州牧!丞相,武平侯,領兗州牧曹植請升萬戶侯!封劉備為驃騎大將軍,夷陵侯,領荊州牧。”

所有臣子的臉色頓時都不太好看了。

可惜的是,劉協此刻已然有些肝膽俱裂的趨勢,再也硬不起來了,他只想早點離開這是非之地。

“朕……全答應了!”

少府耿紀急忙起身,驚慌道:“啟稟陛下,如今朝廷所冊封的荊州牧乃是鎮南將軍劉表,陛下若是轉于劉備,劉表那里只怕不好解釋啊……”

司馬懿微微一笑,道:“劉景升臥床不起,早已不能理政,繼續霸此官職,又焉能信服于天下?”

耿紀皺眉道:“可是……”

“勿要多言了!朕已經答應他們了!你聽不懂人話嗎!”劉協的語氣很明顯,是想趕緊離開這里,回洛陽城里頭繼續哭。

袁尚精神一振,心中的一塊石頭終于落地了。

幾經波折啊,這個大司馬大將軍終于到手了!

不但大司馬大將軍的職位到手,朝廷內的朝政處理之權也算受到了三家的限制,兵略發展上,也休想得到縱深。

實話實說,今天要是不唱這么一出恐嚇計,劉協只怕還真就是難以妥協。

劉備是啥人姑且不論,張飛這人真是太靠譜了!若不是處于對立陣營,袁尚真想把他拉走,好好的喝上兩杯。

神威天將軍啊!

聽了天子的冊封,劉備臉上絲毫沒有喜色,經此一番,他在朝中臣子和陛下的心中徹底臭了。

所謂愛之深恨之切,天子現在對他的怒氣,只怕是要遠甚袁尚和曹植了。

劉備對冊封的事沒反應,袁尚被冊封巨擎,卻是喜笑開懷。

“臣,袁尚,謝陛下厚恩!臣一定鞠躬盡瘁死而后已,不辜負陛下的信賴!”

劉協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神態之萎頓,足以與劉備一拼。

袁尚話鋒一轉:“陛下,臣慚愧啊,臣……還有一件事。”

劉協的神色又緊張了起來了。

“還有事?袁尚,你到底有完沒完了!不帶你這么欺負人的啊,朕怎么你了?朕抱你家孩子跳井了?你跟朕這么大仇啊!”

袁尚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無奈。

“陛下誤會臣了,臣是有一件東西要獻給陛下!”

劉協長嘆口氣,搖頭道:“東西就不必獻了,你以后少給朕添點堵就行了,朕不差你河北那點玩意,你趕緊走吧,離朕遠點,朕求你了還不行嗎?”

袁尚急忙搖頭道:“陛下,這件東西陛下不收不行啊,因為這東西原本就是陛下的。”

劉協有些好奇:“朕的東西?是什么?”

袁尚恭敬的言道:“是陛下前翻前來東都洛陽之時,丟失的傳國玉璽。”

劉協聞言,先是一呆,接著露出了難以言喻的狂喜之色。

前翻趕來洛陽的時候,半道上被曹沖和袁買的部隊追擊,徐庶為了拖延兩方的兵馬,犧牲了符寶郎與傳國玉璽。

事后,劉協雖然知道徐庶是為了自己好,但心中還是難免有些不快。

傳國玉璽,國之重器,那是天子的象征,是天下的至寶,是這個天下還屬于他劉協的憑證。

這也就是徐庶,若是換成別人,劉協早就揮天子劍把他碎尸萬段了。

不想,本以為注定遺失的至寶,如今竟然被袁尚進貢了回來!

這實在是不幸中的萬幸啊!

袁尚,雖然殲佞可惡,但也不是一無是處,還是有他可取的地方啊!

想到這里,劉協按下心中的激動,沖著袁尚揮了揮手,興奮道:“袁愛卿,傳國玉璽何在?”

袁尚笑著對帳外拍了拍手。

少時,遍見蒲元端著一個精致的木盒走了進來,他小心翼翼的看了袁尚一眼,接著一低頭,將盒子放在了袁尚的手中。

袁尚微微一笑,揮手讓蒲元退下,然后雙手捧著玉璽,慢步走到劉協的進前,雙手捧上,對著劉協遞了過去。

劉協也不客氣,趕忙接過,然后急不可耐的打開了匣子。

只見木匣之中,流波輾轉,晶瑩剔透,一塊精美的玉器頓時展現在了劉協的面前。

劉協的雙眸頓時一閃,高興道:“沒錯,沒錯!這個光澤,這份璞氣,就是它!是朕的傳國玉璽也……大司馬大將軍啊,你終于算是辦了件人事了!”

袁尚恭敬的拱手躬身。

劉協‘嘖嘖’的撫摸著傳國玉璽,眼中充滿了濃濃的愛惜之色。

“玉璽啊,朕的玉璽,終于又回到朕的身邊了,好,好,好啊……咦?這傳國玉璽上,怎么這么多的裂痕道道?”

袁尚面色一紅,尷尬笑道:“回陛下,泛珠蒙塵,沒有陛下龍體庇護贍養,自然會有所瑕疵,過幾天就好了。”

劉協的眼中露出了濃濃的疑惑,顯然對袁尚的鬼話一點也不相信。

他低頭開始仔細的端詳這塊寶玉。

“不對!不對!……你看這玉璽,不但有裂痕道道,怎么感覺還比原先小了兩圈,好像是讓人重新雕鑄過一樣……袁尚,你給朕說實話,這玉璽,你是不是動過手腳了!”

袁尚聞言抬眼望去,搖頭道:“小了?不會吧,陛下,臣覺得這玉璽挺大了,不小啊!該不是陛下的眼睛花了,有錯覺吧?”

天子瞪著雙眼,又仔細的瞅了一會,接著突然嘴唇發抖,牙齒上下“噠噠噠”的直哆嗦。

“袁尚,你說朕的眼睛花了?那朕問問你!這上面的字怎么和原先不一樣了,難道這也是朕眼花?”

袁尚歪著頭,很萌很無辜的看著劉協,道:“陛下這話是什么意思,臣聽不明白?什么字跟原先不一樣了!”

“玉璽上的字啊!”劉協重重的一跺腳,道:“這傳國玉璽之上字,乃是當年秦始皇嬴政命李斯用蟲鳥篆刻的,寫的是“受命于天,既壽永昌”……可是你看看,現在呢,現在又寫的是什么?”

袁尚詳做不知的將頭探了過去,道:“什么字?有什么不一樣嗎?”

劉協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將玉璽向著袁尚的面前一撂,咬牙切齒,怒氣沖沖的大聲怒吼。

“有什么不一樣?八個字沒一個沾邊的!……你告訴朕,什么叫‘仙福永享,壽與天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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