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四章藥藏殺機
公元193年,建安二年七月初十。
秋風吹拂著一片金黃的田野,金秋到來,北方大地一片豐收的景象。瓜果飄香,果實累累秋菊盛開。田間的農夫,辛勞而喜悅的耕作,迎接著豐收的到來。
鄴都,如今已經成為東漢最繁華的城市,政治、經濟、文化的中心。
而皇宮一旁的丞相府,則是這座城市真正的中心。
丞相府后宅,蔡琰臥在寢室塌上,隔著幔帳伸出一段手腕。
華佗小心翼翼號脈,身后秦峰與諸位夫人大氣不敢喘。
一會后,華佗收手。
秦峰急忙問道:“元化先生,本相夫人如何?”
華佗一臉喜色,恭敬說道:“主母身體康健,看脈相,下個月中旬老夫就要厚著臉皮,向主公討喜酒喝了。”
秦峰大喜過望,幾乎手舞足蹈,笑道:“這多虧元化先生的保胎藥膳。”
華佗不敢居功,道:“這是華佗份內之事,屬下這就回去,再行加減藥量,熬制好后便讓人送來。”
“如此,就麻煩元化先生了。”秦峰對自己的保命符可不敢怠慢。
“主公告辭。”華佗收拾好藥箱,便離開了。身后屋中,傳來秦峰與諸位夫人開心的笑聲。
秦氏有后,基業因此得以悠遠延續,這對秦峰集團來說,是天字第一號重要的事情。所以華佗不敢懈怠,回到太醫院后,便拿出安胎藥方仔細研究了一個時辰。這才最終加減了幾種藥草的分量,親自去藥室熬制。
太醫院古樸的藥室內。層層疊疊放置著近千種藥材,皆是百年老山藥材。后世幾個星期催出來的根本無法相比。
華佗坐在室內一角看著藥書,一旁兩個小火爐上的藥鍋,咕咕嘟嘟熬著藥。一份是秦峰每日喝的健體藥膳,一份是蔡琰的安胎藥。
這時候,門吱呀一聲開了,吉平走了進來。
“原來是吉平先生!”華佗起身道。吉平的醫術在太醫院是出類拔萃的,在很多時候,華佗都會與他就藥理病理等一起辯證。
“元化先生。”吉平行禮,焦急說道:“剛才太醫接到國舅家一個病人。這位病人病理怪異,我等一時間拿不出方子,想請元化先生出手,一起辯論施治。”
“哦!”華佗醫者父母心,聽說有棘手的病理,就想過去一看究竟。然而火上熬著主公的藥,也是非同小可,不免就此露出猶豫的表情。
吉平眼中閃過陰狠,道:“元化先生若是看得起在下。這藥就有吉平來看護一會。”
“也好!”華佗不疑有他,便想著快去快回,也不要緊。這就放下手中的醫書,疾步走了出去。
如此。藥室內只剩下吉平一人。
他面顯得手的激蕩,從懷中摸出一個錦囊,哆嗦間竟然掉在地上。他吃了一驚。收攝心神飛快撿起,猛然想起什么。急忙將錦囊揣了回去。這就跑去門口查看一番,見左右無人送了口氣。立刻鎖死了門。
這才大步返回,飛快將錦囊重新摸出來,就將囊中的粉末分成兩份,傾覆入兩個藥鍋中。
隨著白色粉末劃入藥水,吉平臉上升起狠毒的笑意,“哈哈哈哈,王蛇之毒提煉,只要服下立斃當場,就算是華佗,亦回天乏術。”
未免華佗聞出氣息,吉平就在藥柜中翻找一番,尋出麝香涂了涂。
處理完這些后,吉平就此坐下等待華佗返回,他心里有鬼,不免緊張流汗。
一會后,門吱呀一聲開了。
吉平嚇的猛然站起,見華佗進入,道:“元化先生,可曾見到病人。”
華佗微微點頭,道:“病人已經不妨事了。”他見吉平一頭是汗,忍不住關切道:“吉平先生經有虛汗,是否讓華佗查查脈象?咦,怎會有麝香的味道?”
吉平吃了一驚,急忙說道:“多謝元化先生關心,某近日中惡煩悶,靜坐就會流汗。所以用了些麝香提神,請勿見疑。”
麝香性溫、無毒、味苦。入心、脾、肝經,有開竅、辟穢、通絡、散淤之功能,正用在中惡煩悶上。華佗并未疑心,只是說道:“身體要緊,吉平先生可要多多休息。”
吉平心說秦子進死了,吾自然有大把的時間休息。他生怕多留會出現破綻,急忙說道:“多謝元化先生關心,屬下這就回去休息。”他急急忙忙出了房間,仰頭長出一口氣,回望藥室,眼中閃過一絲厲色。
滿室麝香氣息,華佗因此并未察覺藥鍋中多出了一絲不同的氣息。在等待了小半個時辰后,許褚前來取藥。華佗囑咐他一番后,便將藥放置入壺中,讓他將藥拿走了。
吉平在太醫院門口,見許褚將藥取走,暗暗攥了攥拳頭,急急忙忙狂奔向董承府。
許褚是武將,豈能知道壺中往日健體之藥已經成了致命的毒藥。他風風火火回到相府,一進議事廳就呼道:“主公,藥取來了,元化先生交代,一定要趁熱服下,好散開藥力!”
這議事廳就是秦峰平日辦公的地方,他放下手中的公文,面龐浮現一絲笑意。許多年了,他得病的次數屈指可數。與他每日起早健身分不開,也與華佗的藥膳分不開。
“神醫親手熬制的藥膳,可比后世什么xx口服液強多了。”秦峰腹誹一句,接過藥壺打開蓋子,一縷芳香撲鼻。他見許褚又將另一個藥壺放下,便知是蔡琰的安胎藥,就此說道:“送去內宅,讓夫人快快服下。”
“喏!”許褚面顯喜色,心說主公有后,今后好好教導家里的臭小子。將來長大保護少主!
許褚大步離開議事廳,便望后宅而去。半路就遇到了小月英。他不敢怠慢,道:“月英小姐。”
“你去干什么啊?”小月英金發披肩。歪頭問道。
“為夫人送藥。”許褚說道。
“好奇怪的味道!”小月英目視遠去的許褚,皺了皺鼻子。自從圍獵時不小心鉆進秦峰的被窩里,她心里就多出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所以有意無意間,就會去糾纏秦峰一番。
議事廳內,虎衛侍立與外,典韋值守于內,門神塑像一般挺立。
秦峰將藥倒入玉碗之中,心中不免感嘆。爺也有用玉碗的時候,這碗兒若是拿到后世,恐怕幾千萬下不來。他便拿起玉碗搖了搖,吹了吹熱氣,便說一飲而盡。
剛剛放到嘴邊……。
“壞丞相!本小姐這個句子不識得意思……。”小月英三兩步蹦了進來,徑直向秦峰走去。跟隨的侍女可不敢亂入議事廳,就在門外等待。
秦峰暗樂,這小丫頭分明是找機會接近自己。他心里清楚,但是并不說破。反而樂此不疲,就道:“待本相喝了藥,就幫你看看。”
說著,他便再次端起玉碗……。
這一次小月英距離近了。聞的清楚。天幸她猛然想起一物,頓時花容四色,就一蹦上了秦峰的坐塌。雙手收在臉頰旁,平生第一次使出吃奶的力氣。就在秦峰耳邊嬌呼道:“不能喝!”
吾的娘嘞!秦峰嚇的心驚肉跳,手中的玉碗差一點落在案幾上。心說這是什么情況。這又不是壯陽延時的,你怕什么!
身后雕像一般的典韋,本能要寶劍。忍不住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急忙再次按劍站好,心說滿座丞相府,也只有月英小姐,敢這么喊主公了。
這一聲喊,少說嚇死秦峰好幾億腦細胞,若是他人,早就一巴掌呼過去了。為了將來的幸福生活,他柔聲道:“為什么不能喝?”
小月英俏臉刷白,哆哆嗦嗦指著玉碗,道:“毒,有毒!”
“嗯?”秦峰隨口應了一聲,猛然眼睛一瞪,瞬間失去了剛才和善的模樣。“什么!”他臉色陰沉的可怕,放下玉碗頓時站起,冷冷說道:“有毒!月英,這話可不能開玩笑,以后不可輕言。若是不然,家法從事!”
這藥是華佗熬制,許褚親手取來的,若是有毒,這里面的事情可就大條了。也許自己整個系統都已經崩壞,別說爭霸天下了,沒準哪一天在被窩里就被人給殺了。
滄啷一聲,就算面對的是一個小丫頭,典韋亦是亮出了寶劍。外面的虎衛,同時魚貫而入。
小月英見到壞丞相的模樣,仿佛要吃了自己一般可怕。她驚的后退幾步,然而心中的委屈爆發出來,疾步上前拿起案幾上的玉碗,哭道:“壞丞相,不相信月英,你死了活該!”
咣當一聲,小月英將后世價值幾千萬的玉碗扔在了地上,頓時四分五裂,藥水四濺。
呲呲聲中,那藥水開始腐蝕地面,冒出白煙與大量的氣泡。
“有毒!”這與后世影視中謀害人的場面一般無二,秦峰大驚失色。就見他的視線猛然從地面的藥水上轉移,臉色陰沉的可怕,疾道:“封鎖相府,全城戒嚴,讓所有人來此議事。典韋,你去,將許褚給本相抓來!”
“喏!”忠心的虎衛第一時間開始行動。
典韋憨厚,但又豈能不知眼前發生了什么。心中呼道:“可惡的老許,你竟然拿來了毒藥給主公喝,看典韋不生撕了你!”
“嗚嗚嗚……。”小月英摔了玉碗,就蹲在地上大哭起來。
秦峰一臉尷尬,若不是小月英及時提醒,恐怕現在自己已經翹辮子了,還談什么天下霸業。“月英,都是本相不好,錯怪你了……。”
另一方面
丞相府后宅,眾位夫人聚在蔡琰房中聊天,對于秦家即將添丁,道不出的喜悅。
這時候,小蘭兒端來了許褚送來的安胎藥。
月夫人取在手中,笑道:“姐姐快快喝下,來日就生一個小秦峰出來。”
蔡琰嬌羞的白了她一眼,便將玉碗取在了手中,放到嘴邊。
下一刻,她的臉色瞬間蒼白,呼吸急促,依在了床榻上。
“姐姐,你怎么了!”眾位姐妹驚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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