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名叫作獨孤伽羅。”那宮女輕聲回答。
獨孤伽羅!
陶商心頭一震,不由再次審視那宮女,又問道:“你再說一遍,你叫什么?”
“奴婢叫獨孤伽羅。”宮女的神色有些茫然狐疑。
獨孤伽羅,沒想到竟然會是她,竟會在這種時候,以這樣的方式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陶商笑了,突然間哈哈大笑起來。
大名鼎鼎的獨孤皇后,“盛世”天賦的擁有者,早在陶商征討太平天國之時,就已被召喚了出來,卻遲遲沒有半來投奔,陶商都幾乎快要把她給忘掉。
卻沒想到,她竟然會這么出奇不意出現,還是以自己宮女的身份前來投奔。
真是眾里尋她千百度,得來全不費功夫啊!
“原來你就是獨孤伽羅啊,讓朕瞧瞧。”陶商伸出手來,指尖輕輕的端起了她的下巴,審視著那張絕麗的容顏。
先前之時,陶商就覺的這個宮女容顏絕美,身姿綽約,不是一個尋常女子,看起來就象是一個宮女。
此時再細細觀察,陶商更從她的眼神之中,眉色之間,看出了幾分雍榮端莊,從容不迫的氣度。
這絕對是一代賢后,才能夠擁有的過人氣度。
不用系統掃描,陶商也確認無疑,眼前這個女子,確實就是他待等多時,大名鼎鼎的隋朝開國皇后,獨孤伽羅。
“陛下……”
獨孤伽羅臉畔生暈,輕輕的低喚了一聲,顯然是被陶商這突然間的意外舉動,搞的有些羞澀。
旁邊的紅拂卻有些不悅了,要知道今日可是她跟陶商成婚的第一天,正當恩恩愛愛之時,卻不想這一大清早起來,陶商忽然間就端著一名容顏出眾的宮女端祥起來,眼神舉止,都透著幾分別樣的意味,好似看上了那宮女一般。
“咳咳,陛下該不會是這么心急,又想急著納妃了吧。”紅拂輕咳了幾聲,委婉的抱怨道。
陶商猛然省悟,這才想起在新婚第二天,當著紅拂的面,對一個宮女舉止曖昧,確實有些不太顧忌她的感受。
“怎么會呢,朕只是覺的,似乎在那里見過她,所以就多看幾眼而已,愛妃你想多了。”陶商笑呵呵的解釋,卻才放開了她。
獨孤伽羅松了口氣,忙將暈紅的小臉低下,把金盆高高的舉起。
“行啦,你先下去吧,我來伺候陛下洗臉。”紅拂擺了擺手,將獨孤伽羅屏退。
獨孤伽羅把金盆交給了紅拂,趨步退下,臨出宮門時,偷偷的又回頭望了陶商一眼。
而這時的陶商,也正笑瞇瞇看著她。
四目相對,獨孤伽羅身兒微微一顫,酥面又是微暈,忙是轉身匆匆離去。
“她終于是出現了,可叫我好等啊,嗯,反正知道了她是這宮中的一名宮女,也就跑不了了,改天找個借口把她調到我身邊做貼身宮女,盡快培養感情,叫她心甘情愿的嫁給我,好盡早得到那神奇的‘盛世’天賦……”
陶商思緒飛轉,嘴角揚起笑意,已經在憧憬著帝國的盛世藍圖。
盡管目前他已經一統華夏,基本繼承了漢朝的版圖,但由于連年的戰爭,天下人口損失嚴重,只余下了一千多萬人口。
這點人口,與黃巾之亂前近五千萬的人口相比,銳減到了不足五分之一的地步。
人口就是勞動力,沒有足夠的勞動力,如何能夠讓大魏富強,又如何能支撐起陶商雄心勃勃的擴張戰略。
而只要獲得了獨孤伽羅身上的“盛世”天賦,就能讓陶商統治下的大魏國,在短時間內人口加倍的飛速增長,重現一個人口眾多的華夏帝國。
“陛下要是喜歡那個叫獨孤伽羅的宮女的話,那臣妾稍后就把她調到身邊,這樣陛下就能隨時看到了。”紅拂忽然輕嘆著提議道。
很顯然,她冰雪聰明,已看出了陶商很中意那個美貌的宮女,她深知她所嫁的這位帝王夫君,乃是一位風流君子,既然看中了那宮女,早晚必要將其拒為己有,甚至還納為妃子。
她便想自己與其吃醋,倒不如幫著陶商要了那名宮女,遂了陶商的心意,這樣反而能讓陶商感動于她的體貼大度,對她更是另眼相看。
況且,將來那個獨孤伽羅若是成了妃子,就跟她并駕并驅,身份地位相同,到時感激于她的提攜,等于是在后宮群妃中,多了一個援手,彼此間還可以互相依靠。
紅拂雖然是猛張飛之女,心思卻遠比她的父親要細膩,這后宮生存之道,她自是一清二楚。
“沒想到愛妃你竟然這么大方,看來你這個妃子,朕是納對了。”陶商意外于紅拂的大度,不由嘖嘖贊嘆道。
“唉,我這也是沒辦法啊。”紅拂苦笑著一嘆,“臣妾可是知道自己的丈夫乃是一個風流君子,就算臣妾不乘人之美,難道陛下就會放著那么漂亮的宮女視而不見嗎。”
紅拂倒也不虛偽,袒露了自己的心聲,這一點讓陶商是愈加欣賞,心中不禁念火又生。
“愛妃你能這么為朕著想,實在是讓朕欣慰,待朕下朝回來,定要好好獎勵愛妃你,你就先把自己洗干凈,等著朕回來吧,嘿嘿——”
陶商笑的邪惡,抬手在紅拂的翹臀上,狠狠的抓了一把,方才哈哈大笑,揚長而去。
紅拂豈聽不出來,陶商口中的“獎勵”是什么意思,自然是再與他行夫妻之事,翻云覆雨。
她的腦海中,立時便浮現出了,昨晚那驚心動魄,被陶商折騰到“死去活來”的一幕。
紅拂的俏臉立時便酥暈悄然,又是窘羞又是喜歡,忙盈盈施禮,恭送陶商離去。
陶商步入金殿,群臣已經等候多時,他的精力也很快從溫柔鄉中抽身而出,回到了正題當中。
根據戴宗時遷發回的最新情報,完顏阿骨打所率領的女真軍,此刻已逼近山海關,但在距關城兩百里的距離時,卻停止了前進的卻不,駐足不前。
而吳三桂的信使則往來于山海關和女真大營之間,顯然在就投降問題,跟完顏阿骨打進行討價還價。
照目前的形勢來報,吳三桂似乎還處于猶豫之中,無法決定到底是投降女真,還是歸順大魏。
吳三桂的猶豫,讓陶商看看到了機會。
當下陶商便在劉基的提議下,派出使臣前往山海關,前去勸降吳三桂,并對其許以厚賞。
畢竟,山海關乃天下雄關,易守難攻,若是能兵不血刃就奪下關城,那自然是最好不過。
至于吳三桂這個“反骨”仔,等他歸降之后,陶商有的是辦法來防他治他。
于是,經過一番朝議后,陶商基本定下了調子,一方面派人去誘降吳三桂,一方面又領燕京大軍開始集結調動,只等他一聲令下,隨時都可以起程,直接殺奔山海關去。
朝議結束。
陶商迫不及待的離開大殿,就想直奔紅拂那里去,畢竟小別勝新婚,紅拂對他的新鮮感還十分強烈,兩人目下正和于如膠似漆的狀態。
陶商剛走出殿門,就看到獨孤伽羅已經候在了外面,看樣子正等著他。
“稟陛下,紅妃娘娘叫奴婢來請陛下往延慶宮一趟。”獨孤伽羅向著陶商福身見禮。
“延慶宮?那不是一座很偏的宮殿嗎,紅妃跑到那里去做什么?”陶商狐疑道。
獨孤伽羅搖搖頭道:“奴婢也不知,娘娘她只說給陛下準備了一份驚喜,陛下定會喜歡。”
驚喜?
陶商眼中立時掠起一絲精光,他想起延慶宮原是一座演武殿,專供劉備習武之用,紅拂說要給自己一個驚喜,莫非要是脫下紅妝,換上武裝,以巾幗女將的裝扮,跟自己翻云覆雨不成?
要是這樣的話,那紅拂也真是太懂他的心思,太有情趣了。
“好,擺駕延慶宮。”陶商欣然一拂手。
于是御輦起身,直奔延慶宮。
陶商本來打算多跟獨孤伽羅說幾句話,但一想著紅拂精心準備的“角色扮演”情趣游戲,正在等著自己,便沒了心情,只迫不及待的想要趕緊趕過去。
御輦駛入那間偏僻的院落,陶商一躍下輦,幾步推門而入。
獨孤伽羅緊隨其后,等陶商一入殿中,便回頭向那些宮女侍衛們大聲道:“陛下有旨,他要與紅拂娘娘切磋武道,無論殿中發出任何動靜,誰都不得擅自來打擾。”
那些宮女侍衛們皆是暗笑,他們早就習以為常,知道自家天子跟那位新娘娘,哪里是切磋什么武道,分明又是在玩什么曖昧刺激的游戲。
一眾人遂是識趣的退了下去。
獨孤伽羅這才轉身步步入殿中,反手將殿門緊緊掩上。
殿門關上一瞬間,那薄唇微揚,俏臉上泛起一絲冷笑,看向陶商背影的那雙明眸中,悄然燃起絲絲冷寒的殺機。
“愛妃,朕已經來了,讓你久等了,聽說你給朕準備了一份驚喜,朕倒是想看看,是什么刺激的驚喜。”陶商摩拳擦掌,笑著環顧四周,尋找紅拂的身影。
無人回應,空空蕩蕩的大殿中,除了他與身后的獨孤伽羅之外,似乎再無第三個人。
驀然間,陶商心頭掠過一絲不好的預感。
就在此時,一襲黑影從殿梁上,如鬼魅一般飄然而落,瞬間,一名身著火云袍的黑色身影,站在了陶商跟前。
“驚喜,就是送你下地獄。”黑袍人低沉一聲,一柄寒劍刷的從袖中亮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