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騎狂沖之下,一千袁軍再沒有一絲的斗志,一哄而散,奪命四散而逃。
袁譚眼看著自家的將士,如過街的老鼠一般望風而退,原本優雅的臉,扭曲變形,驚怒難當,殘存的勇氣也頃刻間被擊碎。
他失敗了,堂堂袁大公子,敗給了陶商,被那個寒門之徒,無情的羞辱。
殘酷的事實就是如此,袁譚不接受也不行。
“大公子,我軍已崩潰,速速撤往北面吧,再不走就來不及了。”臧霸焦急的大叫。
袁譚卻紋絲不動,盡管他明知不得不撤,但礙于面子卻遲遲不肯動身。
臧霸只得沖著左右親軍,厲聲喝斥:“還不快將大公子帶走,若是大公子有閃失,袁公必令你們這些親軍陪葬。”
那些親軍們本是不把臧霸這個歸降的泰山寇當回事,平時根本不會鳥他的命令,但這等生死存亡之際,他們卻不敢不聽,只得強行架著袁譚往北撤去。
“放開我,我不走,我要戰死沙場,寧死不退!”袁譚叫嚷的憤怒,卻并未真正的掙扎,一路叫罵著被親軍把自己架走。
中軍已破,袁譚敗走,壕溝一線正在苦戰的七八千袁軍士卒,軍心瞬間土崩瓦解,紛紛丟盔棄甲,敗潰而逃。
“該死,撤退,全軍撤退。”不甘的淳于瓊,揮舞著戰刀大叫,撥馬便逃。
正面方向,狂殺狂沖的廉頗,瞥見敵陣之中,一員老將正落荒而逃,料想便是那個口出狂言,號稱當世“廉頗”的敵將。
廉頗血染的戰斧一指,厲喝道:“淳于瓊,你不是不把老夫放在眼中,要爭廉頗之名嗎,可有狗膽與老夫一戰。”
淳于瓊被廉頗挑釁羞辱,恨到咬牙切齒,卻不敢回頭,只大叫道:“老匹夫,早晚本將會取你狗頭。”
丟下一句狠話,淳于瓊夾雜在敗軍中,埋頭落荒而逃。
廉頗揮縱四千步軍狂追,徐盛率領兩百騎兵,往來輾壓方圓數里的戰場,放眼望去,但見茫茫的袁軍士卒,如無頭的蒼蠅一般亂撞,斗志昂揚的陶軍健兒,驅趕在后,肆意的殺戮。
由南至北,寬達百丈的地面上,已是為鮮血所浸,泥濘如暗紅色的沼澤一般可怖。
看著這得勝的場面,陶商長吐了一口氣,內心中所積聚的壓抑,也在這一刻終于得到宣泄。
“嘀……宿主取得陽都之戰勝利,獲得魅力點3點,現有魅力值57,宿主麾下部將忠誠度提升。”
腦海中響起系統精靈熟悉的聲音,陶商本來是挺興奮,聽到只提升了3點魅力值,卻不由一愣,“怎么回事,上回我打敗臧霸,還得了6點魅力值,怎么現在打敗了實力更強的袁譚,才得了3點魅力值,你是不是算錯了?”
“嘀……根據平衡性需要,系統設定宿主魅力值超過50后,獲得魅力點難度系統增加。”
我去,又是這坑爹的平衡性,這就跟游戲里打怪升級一樣,新手村里隨便打幾個低級小怪,經驗刷刷飛漲,一會功夫就連升幾級。等到級數越高時,升級所需經驗值就越高,每升一級都變得愈加困難。
“好吧,我被你坑了不知多少次,也不差這一回了……”
陶商嘟囔抱怨著,心邊里卻依舊暢快,一場大勝擊敗了不可一世的袁家大公子一萬大軍,繳獲無數軍械旗鼓,足以扭轉被動防守的不利局面,這場勝仗收獲已經夠多了。
“全軍追擊,把袁譚給我趕出瑯邪!”
陶商拔劍大喝一聲,在夫人花木蘭的率著虎衛親軍保護下,親自上陣指揮著諸道兵馬,一路追窮不舍。
袁譚不敢稍有停歇,損兵近五千有余,一路連逃四十里,一直逃到了東安城。
逃往城中的袁譚,收聚敗兵,收攬了近四千余眾,驚魂方定,遂一面閉門自守,一面連派信使,去催促后續兵馬前來增援。
袁譚前腳入城,陶商后腳就率四千步騎,挾著得勝之勢,追至東安城南,逼城下寨。
中軍大帳方才立好,花木蘭在帳外指揮親軍搬運隨軍用物,陶商在帳中沒來得及喘口氣,廉頗和徐盛便趕來相見。
“主公,這一場仗殺的可真是痛快啊,我從來沒有想到,四世三公的袁家都得吃咱們的鱉。”徐盛一臉的興奮,顯然擊敗強大的袁軍,遠比擊敗臧霸這樣的泰山寇,更讓他有成就感。
“多虧你那及時趕到的兩百騎兵,還有咱們廉老將軍的妙計。”陶商贊賞的目光,看向廉頗。
廉頗卻不驕不躁,一派大將之風,又干咳起來,恢復了風燭殘年的狀態,仿佛戰場上的殺戮,只是一支興奮劑,只能夠讓他維持片刻的生龍活虎。
“主公,此役雖勝,但袁譚還有萬余兵續兵馬,若待其援軍趕來會回,重振聲勢,到時候仍是個棘手的對手,末將以為我們當速破東安城,奪取先機。”徐盛恢復了冷靜,指著地圖比劃道。
“袁譚雖敗,卻仍有四千兵馬,我們想速破東安城,可沒那么容易啊。”陶商凝望著地圖,鷹目間浮現幾分忌憚。
兵法云,五倍之兵,方可攻城。
現在陶商手頭有四千兵,袁譚也有四千多兵馬,想以這樣的兵力攻破東安,表面看起來確實不太現實。
“咳咳……”廉頗連咳幾聲,嘴角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卻道:“主公不必擔心,老朽前日從東安撤出時,已料到會有今日的局面,故已事先埋下一步棋,現在差不多該是派上用場的時候了。”
陶商精神一振,饒有興致的看向廉頗,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廉頗遂是不緊不慢,連咳帶喘的,將自己的計策,諉諉道了出來。
陶商是越聽眼睛越亮,不禁拍案叫絕,大笑道:“好你個廉頗,沒想到這么深謀遠慮,很好,就依計之計行事,今晚咱們就踹了袁譚那小子的被窩。”
話音方落,花木蘭掀起帳幃,步入了大帳,欲向陶商匯報安營的情況。
卻見此時的花木蘭,一襲紅色戰袍,冷艷俏麗的臉上,還有幾絲血跡,不及拭去,這般看去,冷艷之中,更添幾分殘酷之美。
陶商心情正暢快著,瞧見自家夫人這動人的身姿,心頭不由一蕩,念火悄然而生,遂是擺手喝道:“你們都退下去,早做準備去吧。”
廉頗和徐盛一拱手,又向花木蘭行禮,尊稱一聲“夫人”,方是識趣的退下。
陶商盤膝一坐,向著花木蘭一招手,笑瞇瞇道:“夫人,過來,坐到為夫懷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