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臧霸力戰之際,徐盛也率軍折返殺回,配合著兩翼伏兵,來回絞殺泰山寇,殺得幾千敵軍鬼哭狼嚎,血流成河,四面八方的崩潰逃竄。
臧霸的士卒們,已是顧不得他的生死,只顧抱頭鼠,各自逃竄而去。
內外劣勢的雙重壓迫下,臧霸是越戰越沒有信心,招式愈發凌亂,完全處于了下風。
他知道,再死撐下去,就算不敗于樊噲之手,也要被四面八方圍上來的陶軍給圍殺掉。
念及于此,臧霸一咬牙,強攻幾招逼退樊噲,撥馬便逃,口中叫道:“告訴你家主子,今日之恥我臧霸記下了,有膽來開陽決一死戰。”
口中放著狠話,臧霸卻連頭也不回,舞槍殺出一條血路,往北倉皇而去。
主將一敗走,其余尚在死撐的泰山軍,頃刻間土崩瓦解,紛紛潰散。
樊噲、徐盛和花木蘭,三員陶家大將,縱動一千多陶家軍,窮追不舍,一路輾殺,直追出三十余里方罷。
土丘上,陶商目睹了臧霸兵敗的全過程,望著氣勢昂揚的尸軍,望著那遍地的敵軍伏尸,他終于是松了一口氣。
“嘀……宿主獲得伏擊戰勝利,魅力值提升10點,宿主現有魅力值48,對象花木蘭忠誠度上升,徐盛忠誠度……”
“嘀……系統掃描,花木蘭武力值上升2點,現有武力值75;徐盛武力值上升2點,現有武力值78。”
“魅力值上升不稀奇,怎么連花木蘭和徐盛的武力值都上升了?”聽到這意外之喜,陶商不禁奇道。
“武將在與強敵交手過程中,可磨練提升自身數值。”系統精靈回答道。
原來如此,這個坑爹的系統精靈,終于又讓陶商看到了新的好處,還真是個意外之意啊。
“要是這樣,那豈不是到最后,花木蘭他們武力值統統都能上到一百,我的麾下全都是項羽這樣的猛人了?”陶商興奮道。
“除隱藏屬性為‘天賦’武將外,任何武將或英魂,單項數值最高只能提升10點。”
陶商剛剛燃起的興奮,立刻給系統精靈一瓢冷水潑滅,就說嘛,怎么可能有這么好的事,像糜芳這種貨色的武將,如是通過磨練就能練到跟關羽呂布一樣強,那才是真正的。
“對了,為什么樊噲的武力值沒有提升?”陶商忽然想起。
“系統提示,只有跟比對象實力強者對抗,并成功活下來,對象才有機會提升實力。”
平衡,又是平衡啊,陶商現在真有點討厭這個系統了,雖然給自己開了外掛,但卻設置了重重的控制,要能能解除這些障礙,讓他盡情輾壓天下,該有多爽。
感慨了一陣,陶商很快振作起了精神,此役大破臧霸,魅值提升不說,武將們的實力也大增,收獲之豐厚,足以令他狂飲慶祝一番了。
最重要的是,臧霸四千大軍損失了近一半,雙方實力對比已經發生逆轉,拿下開陽,奪取瑯邪的希望已經大增。
當天,陶商便挾著大勝余威,一路尾隨著臧霸敗兵,直奔開陽而去。
與此同時,陶商大勝的消息,很快就遍傳開來,繒國、臨沂、海曲數縣,畏于陶商威名,紛紛改旗易幟,宣布脫離臧霸的控制,歸順于陶商這新任的瑯邪相麾下。
諸縣歸順不說,陶商北上的路上,沿途那些不堪忍受泰山寇統治的百姓,紛紛前來投軍,加入到陶商的軍隊之中。
幾天后,當陶商的大軍追至開陽城下時,軍隊數量已經擴增到了兩千五百余眾,且每天都不斷在增長。
反觀臧霸,則是損失慘重,只余兩千余敗兵,退入開陽城中,龜縮不出,不敢再戰。
陶商率軍直抵開陽城下,逼城下寨,形成了威壓之勢。
為了應對陶商的兇猛攻勢,臧霸不得不派人往開陽北部諸縣,調集駐扎在那里,用來防范已經侵入青州的袁家軍隊的部分兵馬,前來開陽馳援。
陶商早看出了臧霸的企圖,當即派徐盛率三百精銳,走海路繞過開陽城,從海上襲擊瑯邪北部諸縣,拖住臧霸的兵馬,令其無法增援開陽城。
這場戰爭的天平,漸漸向陶商這邊傾斜,攻下開陽城,只是時間的問題。
就在這個時候,即丘方面卻傳來一個令人不安的消息:
不日前,關羽奉劉備之命,率四千精兵進入東海國,已入駐國治郯城,與糜竺會合。
那可是武圣關羽,還率領著四千精兵,如同把一柄最鋒利的刀子,架在了陶商的身后,令他時刻如芒在背。
陶商知道,這必是劉備在得知他大敗臧霸后,終于開始坐不住,公然表露出對他的忌憚之意,所以才會派關羽率軍入駐郯城。
陶商不敢保證,關羽這支軍隊什么時候會在他背后狠狠的插上刀,但他可以確定的是,關羽絕不會坐視自己,順順利利的拿下瑯邪。
思前想后,為了確保后方的安全,陶商不得不分出五百兵馬,令樊噲統帥,駐扎于即丘城,以防關羽從背后的突襲。
樊噲這支兵馬一調走,陶商在開陽前線的兵力,便下降至了一千五百人左右,基本跟城中的臧霸所部相當。
不過陶軍士氣旺盛,而臧霸卻軍心動蕩,雙方兵力數量相當,陶商卻依舊戰有優勢。
數百里外,郯城。
“關”字的大旗在城外營盤上空飛揚,四千精銳的徐州兵,已安扎于城外。
國治府大堂內,關羽高坐于上,輕捋著過腹美髯,雙目半開半合,渾身上下透著一股與生俱來般,藐絕天下的孤傲。
“北面細作密報,數日前徐盛由海上突襲瑯邪北部諸縣,焚燒臧霸糧車五十輛。”
“開陽城密報,前日臧霸夜襲陶商軍大營,為陶商所敗,損兵三百,敗歸……”
“夠了!”
關羽一聲沉喝,打斷了斥候念讀情報,丹鳳眼一睜,不怒自威的氣勢,令大堂中所有人都打了個冷戰。
包括干坐一旁,神情尷尬的糜竺。
“糜別駕,這就是你所謂的借刀殺人之計嗎?現在倒好,那小子眼看著就要拿下開陽,坐實了這瑯邪國相,你的計策可真是妙啊。”關羽斜瞟著糜竺,語氣中毫不掩飾諷刺怪責之意。
“云長將軍息怒。”糜竺干咳幾聲,苦著臉道:“誰能想到,這陶商深藏不露,竟如此了得,連臧霸都不是他的對手。”
關羽眉頭一沉,冷哼道:“我看不是那小子了得,分明是臧霸無能,更是你判斷失誤,不然兄長也不會生怒,派本將率軍前來收拾這爛攤子。”
“是是,云長將軍說得是。”糜竺連連點頭,抹了抹額頭汗珠,卻又道:“不知云長將軍此來,有何打算?”
“本將當然是揮軍北上,搶在陶商攻下開陽前,一舉討滅了他,除掉這后患。”關羽傲然道。
糜竺猶豫了片刻,拱手道:“云長將軍,恕竺直言,將軍發兵北上,固然可以滅了陶商,但卻損了玄德公聲譽,竺以為,不到萬不得已,還是不要走這一步棋。”
“本將不出兵,難道坐視陶商拿下瑯邪,羽翼豐滿嗎?”關羽瞪了他一眼。
糜竺嘴角掠起一抹詭色,笑道:“將軍莫憂,那陶商眼下氣勢雖盛,但他的糧草卻皆仰仗我們糜家供給,只要我們斷了他的糧草,不出半月,其軍必亂。到時臧霸必趁虛出擊,待臧霸擊滅了陶商后,關羽將再揮軍北上,除掉臧霸,一舉拿下瑯邪,豈非一箭雙雕。”
聽得糜竺這番計謀,關羽眸中迸射出一絲精光,原本陰沉的表情,逐漸緩和了下來。
沉吟許久,關羽方微微點頭,捋著美髯道:“你這道一石二鳥之策,倒不失為一條妙計,陶商和臧霸二人,都是大哥的眼中釘,若能將他們一并鏟除,自然是再好不過,就這么定了,你速去行事吧。”
糜竺長松了口氣,忙是告退而去。
關羽站起身來,雄軀傲立于高階之下,丹鳳眼中透著孤傲與不屑,捋著美髯,口中冷冷道:“陶商,早知道你暗藏心機,豈會容你活到現在,不過你終究也只是一鼠輩,任你怎么掙扎,又怎能逃得過我關羽的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