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無限召喚

第二十三章 殺出我的威名

四日后,夜如潑墨。

即丘城南方向,茂密的樹林內,即丘城東北,數百陶家軍如幽靈般,隱藏其中。

數百兵馬,默默無聲的肅立于黑暗之中,一動也不動,仿佛在等待著什么。

三更時分,黑暗中的陶商,驅馬來到樹林邊緣,鷹目穿透黑暗,向著即丘城頭看去。

只見南門一線,燈火通明,隱約可見值守的泰山寇們的身影,往來于城頭。

“時機已到,動手吧。”陶商撥馬回往林中,揮鞭下令。

肅立已久的徐盛,深吸一口氣,回頭向他的士卒傳下號令。

不多時,幾名陶軍士卒齊齊用力,將覆蓋在地上的麻布掀了起來。

一個巨大的深坑,赫然的呈現在了眼前。

左右肅列的士卒們,包括樊噲和花木蘭,身形皆是一震,狐疑的目光,不約而同的望向了那大坑。

深坑之內,開有一條地道,黑漆漆一眼望不到邊。

這條地道,直通即丘城內,正是徐盛所獻的破敵之策。

想要不消耗兵力,攻破即丘城,就必須要出奇兵。

這幾日以來,每每入夜時分,陶商就派兵在即丘城外敲鑼打鼓,佯作進攻,卻用地面的吵鬧聲,掩蓋了地下的挖掘動靜,令一百士卒挖出這么一條地道,直通城內。

即丘城中那個昌豨,作夢也不會想到,陶商已暗挖了一條地道,直通他的菊花。

陶商環視諸將士,這些年輕的將士們,臉上都涌動著興奮,一個個熱血正在沸騰。

“木蘭,拿酒來。”陶商大喝一聲,一躍跳下馬來。

身后花木蘭得令,忙是喝令左右親軍,把早已準備好的好酒,分發給那一百將士。

陶商舉杯在手,神情激奮,環視一眼眾將士,厲聲道:“能否打開通往瑯邪的大門,就看今晚這一戰,陶某敬你們一杯,拜托了。”

豪情壯語中,陶商舉杯一飲而盡,隨后將那空碗,狠狠的摔在地上,砸了個粉碎。

“愿為主公效死力!”

眾將士慨然響應,皆舉杯一飲而盡,仿效陶商,紛紛將酒杯砸地。

哐哐的碎裂聲響徹樹林,仿佛戰鼓聲般,催人奮進。

陶商再倒一碗酒,又將目光轉向徐盛,鄭重道:“文向,這是一計險招,看你的了,功成之后,咱們再痛飲一番。”

又是一飲而盡。

“主公且把酒備好,待我回來咱們不醉不休。”徐盛哈哈一笑,豪烈無比,將那一碗美酒一飲而盡,大呼好酒。

“嘀……系統掃描到徐盛忠誠度上升,并產生10個仁愛點,宿主現有仁愛點43。”

腦海里響起系統精靈的提示音,令陶商心中一陣意外之喜,卻才恍然省悟,原來徐盛好酒,自己這一碗上等好酒,正好投其所好,令他忠誠度上升,還感受到了君主對他的關愛。

心中暗喜,陶商哈哈一笑,揮手喝道:“我等著跟文向你痛飲一番,時間已到,出發吧。”

“末將去也。”徐盛慨然一應,一手執火把,一手提刀,當先的跳下深坑,毫不猶豫的鉆進了那漆黑的地道。

身后,那一百海賊出身的精銳死士,毫不遲疑的跟著徐盛跳入坑中,先后鉆入了地道之中。

陶商立在那里,目送所有的襲城士卒進入地道,翻身上馬,喝道:“木蘭、樊噲,隨我前往北門,準備截殺出逃之敵。”

樊噲和花木蘭熱血已沸,皆翻身上馬,率領著數百陶家軍,跟隨陶商出樹林,繞過即丘城,前往北門一線。

半個時辰后,六百陶軍將士,肅列于北門之外,個個熱血沸騰,躍躍欲戰。

除了留守大營,虛張聲勢的一百兵馬,以及徐盛的一百襲城死士外,這六百兵馬已經是陶商全部的家當。

陶商駐馬遠望敵城,鷹目中迸射著冷絕的詭笑,“昌豨啊昌豨,你殺我信使,公然羞辱我,今晚就讓你知道我陶商真正的實力。”

黑暗中,層層疊疊的殺氣,已沖天而起。

密道之內,徐盛率領的一百襲城隊,正在狹窄的地道中,緩緩的前行。

半個多時辰后,徐盛終于抵達了地道的盡頭,前方出現了一道岔口,分為數條地道通往四面八方。

徐盛回頭作了個手勢,身后的部卒兵分數路,分別進入了各處岔道。

徐盛走中央一條,小心翼翼的移至地道底下,親手動手,輕輕的向上掘去。

身為徐州人,幾年前他曾來過一次即丘,對這座城池的布局了如指掌,正是因此,他才敢獻上這條地道之策。

只是,時隔幾年,他也不敢保證城中布局沒有發生變化,這地道口究竟是否安全,徐盛心中并無十成把握。

只能看運氣了。

根據徐盛的估算,地道距離地面不足數尺,為了盡量不制造出響聲,他不得不極力的放緩動作,以期發出最小的噪音,短短數尺距離,徐盛幾乎用了半個時辰才挖完。

終于,一小片洞口出現,隱隱有光線射入,徐盛的心剎那間就提到了嗓子眼。

他不敢保證洞口會開在那里,也許是無人處,也許正好開在泰山寇的腳底下,一切皆有可能。

洞口外一片安靜,聽不見腳步聲,也聽不見士兵打呼嚕的聲音。

徐盛的懸著的心放了下來,確定了洞口處無人后,他便加快了速度,迅速的把洞口擴開,隨后第一個爬出了洞口。

一上地面,徐盛警覺的掃了一眼四周,瞬息間,臉上涌現狂喜。

洞口所在的位置,跟他事先估算的一致,正好開在了一處廢棄的祠堂一帶。

“天助我也,兄弟們,都給我上來吧。”徐盛興奮的一聲低吼,喝令其余部下爬上洞口。

不多時,幾十號死士已爬上地面,其余幾路人馬,想必也已到達指達位置。

整個即丘城都沉寂在睡夢之中,遠近沒有聽到丁點動靜,顯然泰山寇并沒有發現他們的存在。

徐盛環看一眼四周,低喝一聲:“按計劃放火,給我燒!”

他的號令傳下,百余士卒取出隨身所攜的燃火之物,四下放起火來,與此同時,其余幾路人馬也皆爬出地面,分別去放起火來

一炷香的時間后,即丘城中已是大火四起。

烈火熊熊而起,短短的時間內,即丘城就仿佛被從天而降的天火所吞噬,沖天而起的火光,將四野照得亮如白晝。

熟睡中的泰山寇,當他們從夢醒中驚醒,慌張的沖出兵舍時,整個即丘城已是陷入了火海之中。

火星迸濺聲,屋舍毀塌聲,還有驚恐的尖叫聲,諸般混亂之音交匯在一起,只頃刻間,即丘城就變成了群鬼掙扎的地獄一般。

縣府大堂中,燈火通明。

高座于上的昌豨,正喝得酩酊大酒,嘴里還正嚼著一顆啃到一半的心臟,痛快瀟灑,根本就沒把城外的陶商當作一回事。

畢竟,陶商只有八百人馬,比他守城的泰山軍還少兩百人,這等實力對比,根本不需要半分忌憚。

幾天以來,昌豨該吃心還吃心,該喝酒還喝酒,一切照舊,今晚也不例外。

“將軍,我們被敵人襲了城,到處都起火啦——”驀然間,親兵闖了進來,驚恐的大叫。

半睡半醒中的昌豨,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把那半顆心臟一砸,罵道:“你個蠢貨大呼小叫什么,城池都沒破,敵軍怎么能放火。”

“是真的啊,將軍快看看吧,外面到處是火光。”親軍驚恐的叫道。

昌豨身形一震,這才清醒幾分,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拖著半醉的身軀,挪到了大堂門口。

只抬頭看了一眼,昌豨瞬間石化。

只見整個即丘城上空,火天耀眼,濃煙滾滾,儼然天火焚城,地獄降臨。

整個即丘城已變成了一座火城。

“怎可能突然間四處起火?敵人是怎么攻破城池的,為何城池沒有半點上報?”昌豨嚇得瞬間清醒,驚到不知所措。

就在他驚慌失措的片刻間,灼烈的大火已迅速的蔓延,發展到了不可控制的地步。

這突如其來的大火,完全打亂了城中的指揮體系,在得不到上峰軍令的情況下,驚慌的泰山寇們,都被烈火嚇得魂飛破,不顧一切的打開城門,向著北門方向落荒而逃。

昌豨萬般無奈,只怕再遲一步,自己就要被燒死在城中,只能也急匆匆的隨著出逃的兵流,向著北門逃去,意圖逃往開陽去向臧霸求援。

而在北門外,陶商和他的將士們,眼中正血絲密布,痛快的欣賞著敵城被燒的畫面。

這些心懷憤怒的士卒們,無不以敬畏的目光望向陶商,深深為陶商這火攻敵城的手段所震服。

“主公,燒得妙,燒得好啊,把這幫泰山寇龜兒子們,統統都燒成烤乳豬!”樊噲興奮得哇哇大叫,眼珠子都快炸出來。

望著化為火海的即丘城,陶商心熱血狂燃,積蓄數日的怒火,在此刻如火山般噴發而出。

他目光如刃,冷冷注視著眼前大火焚城之勢。

自然所蘊藏的毀滅力,實在難以想象,陶商現在才體會到,怪不得歷史上,周瑜赤壁一把火,能燒得曹操十幾萬大軍崩潰。

陶商這一把火,雖沒有赤壁那般波瀾壯闊,燒潰昌豨的一千多泰山軍,卻綽綽有余。

鷹目中,只見北面吊橋放下,城門大開后,狼狽不堪的泰山寇,如潰巢的螻蟻一般,你推我搡,爭先恐后的從城門涌出來。

陶商就那么駐馬而立,沉靜如水,他甚至能夠看清那些敵卒們驚恐萬狀的表情。

差不多了。

躍馬陣前,陶商拔劍向向著敵城一指,高喝道:“樊噲,你還在等什么,率領將士們給我殺上去,殺出我陶商的威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