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就是強攻,木就是攻心,土就是挖地道什么的,水火好理解。
現如今,對于袁紹率領的聯軍來說,金土都用了,火人家用了,至于木的攻心,城里那都是一家親,疏不間親,不能用,用了也不頂事。所以,現在剩下的,就是水攻了。
不過當田豐說出水攻決口黃河的時候,袁紹、劉備、蔡瑁三人,全都被震懾了。
劉備第一個跳了起來,甩著撥浪鼓一樣的長耳垂,揮手叫道;“不可呀,你這決口黃河,第一個淹死的,就是咱們。”他又雙手比劃道:“你知道為什么嗎?人家在城里面,有城墻能夠擋一陣,沒城墻,也能上房頂。”
他又對袁紹叫道:“咱們有什么?只有帳篷,上去就塌了。”
袁紹眉頭一皺,他是要必須破城的,道:“可以尋找高地。”
劉備心說別扯淡了,明喊道:“這里可是洛陽平原,就算有高地,也容不下這三十多萬兵馬。”他隨后道:“袁公不要疑心我,我反正是沒兵了,一切都是為了你們好。”
隨著他的話,袁紹和蔡瑁的心,跌落谷底,就拿眼神,去瞅田豐去了。
袁紹不滿道:“元浩,你這主意不行呀,就如同玄德所說,這是要淹死自己的節奏呀。”
眾人本以為田豐會羞愧,誰知一笑道:“主公,大家都理解錯了。我說的決口黃河是有計劃有條理的決口,將河水控制在咱們可以控制的范圍內。只對洛陽城造成傷害,不會對咱們自己造成損傷的。”
眾人一聽來了精神,袁紹兩眼放光,道:“你快說說,怎么控制?”
田豐道:“如此如此這般這般……,咱們挖掘引水渠,直通洛陽城下。再在黃河決一個小口子,徐徐放水。讓洛陽城的水位漸漸上漲起來,一來淹沒不了自己,二來徐徐上漲。或許還沒有真正的淹沒,曹操等人就嚇的開城逃跑了。”
他又道:“就算盟軍能夠堅持住,百姓很難堅持住,百姓一造反,洛陽城不攻自破。”
“哎呀!”劉備等人失聲。露出狂喜之色。
心說田豐說的太有道理了,試問誰能夠眼睜睜看著水位不斷上漲,那頻臨死亡的恐懼下,恐怕第一時間就跑路了,不戰屈人之兵也!
袁紹啪啪啪拍巴掌,道:“妙計,妙計呀!”
劉備一見他的模樣,就心煩,潑冷水道:“這河道可不是好挖的。”
誰知田豐笑道:“已經計算好了,最近的只需要挖掘二十里。另一方面。連降大雨,土地已經濕潤,就比干燥的時候,好挖十倍。”
袁紹大笑道:“就是如此,連降大雨,水位也上漲了許多,大地也濕潤了,真乃天助我也。”
田豐最后道:“一定要小心戒備大營,謹防盟軍出城偷襲。”
“對!”袁紹一拍大腿,“尤其是看好糧草。這一次,高遠和曹操不離開洛陽城,就讓他們淹死在里面。他出城,也要給他打回去。”
蔡瑁琢磨了一下。這個計策還是不錯的,雙方畢竟是盟友,他也不能走了。另一方面,劉表其實沒有下達強制性的命令,只是讓蔡瑁見機行事。這種情況下,蔡瑁還要走的話。就是要破壞盟約了。荊州是干不過袁紹的六州的,因此蔡瑁不能走。
而劉備就無所謂了,他本來就帶了三千兵,如今一個兵都沒有了。留下還能彰顯自己的道義,不留下,就全得罪光了。因此,劉備也不提走的事情了。
就此,聯軍展開了行動,袁紹、田豐、劉備等人,冒雨去查看河道,制定挖掘的路線。
話說一日后,三天三夜的大雨停了,太陽又跑了出來,高調彰顯自己的存在。
洛陽城,曹操府邸。
“妹夫,妹夫,這招回馬槍太玄妙了!”曹彰舉著大槍,十分欽佩的目光看著高遠。
高遠是后世來的,又是學長兵器的,自然對千年以來各門的招式門清,隨意教了幾招楊家槍,可把用槍的曹彰高興壞了。
這時候,曹植跑了出來,念道:“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好詩,好詩,一定要去看看這個什么瀑布。”
高遠隨手扔出去些詩圣,詩仙的詩句,就將曹植給征服了。
這時候,曹丕也跑出來了,“妹夫,這烏托邦的世界,真的可以實現嗎?”
不一會,天晴了后,什么曹真、夏侯霸這些人全來了,將高遠團團圍住,都要請教,心說學會了本事,要讓父親叔叔大爺,刮目相看。
高遠樂呵呵的,心里卻是開始罵了,心說合著我來到這里,成你們導師了。俗話說教會了徒弟餓死師傅,我教會了你們雖然不至于餓死,但你們都從軍,跟著曹操都來打我了,比餓死我還要狠呀。
然而畢竟是一家人,不教也說不過去。
正在這時,夏侯惇出現了,一只眼睛,卻是更加威武,他拿出大爺的風范,說道:“你們這些小兔崽子們,都別鬧了,主公要找孟嚴商議軍情。”
眾人一聽,這才散開,十分羨慕,心說我妹夫都這般成就了,我什么時候才能夠成為軍中大將呢?
“侄女婿,請……。”似夏侯惇等人,也是十分欽佩高遠。
議事廳。
曹操堂上高坐,郭嘉等人起身行禮,迎接高遠到來。
待得高遠在曹操對面坐下的時候,曹操皺眉道:“賢婿,這兩天不斷傳來消息,袁紹帶著一伙子人,整天往黃河邊跑。”他眉毛跳了跳,眼珠一轉,道:“莫非,袁本初在打賢婿并州的主意?”
高遠心里一驚,但隨后就穩了下來,道:“袁紹從這里入我并州,就會遭受前后夾擊,他是絕不會這么做的。恐怕他去黃河,還有另外的打算。”
這時,一名小校疾奔而來,“報……,主公,探馬傳回消息,袁軍十余萬,在孟津南岸開始挖溝了,不知他要做啥。”
“開始挖溝?”
也是就二三秒的時間,高遠、曹操、郭嘉、賈詡等人,接連臉色大變。
“大事不好,這是要放水淹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