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高遠又來到了關押袁熙和袁尚的牢房,兩人眼巴巴望著他。
高遠俯視道:“你們的老爹,同意了交換條件。”
袁熙和袁尚聞言一愣,頓時露出發自肺腑的喜悅笑容。
高遠也笑了,道:“為了表達誠意,我準備放你們其中一人離開。”
袁熙二人更加樂開了花,然而隨著高遠后一句,心情立刻就沉入了谷底,比做過山車還快。
只聽高遠道:“你們誰走?你們可以自行商議。”
袁尚一家伙就撲倒在高遠腳前,叫道:“賢弟,我走,我走呀!”
跐溜,袁尚自己沒動,身體就出溜到了遠處。只見將他拉開的袁熙撲倒在高遠面前,叫道:“賢弟,我走,讓我走!”
就此,兩兄弟開始拉鋸戰,一會你將我拉開,一會我又將你拉走。
高遠大怒,厲聲道:“只能走一個,給你們一晚上時間商量。”
說完,他甩袖子就離開了牢房。
隨著他的離開,袁熙和袁尚開始對視,剛才還軟弱的眼神漸漸變得狠毒。只見袁熙站了起來,擼起了袖子,而袁尚也站了起來脫掉了上衣。
“啊!”
“呀!”
兩人揮拳沖到了一起,一時間牢房內傳來驚天動地的聲響,草芥雜草亂飛。
第二日,高遠又來到了監牢,問道:“二位公子近況如何?”
牢頭急忙說道:“主公,您昨天走了后,兩人就打了起來,打了一晚上。”
高遠便讓牢頭帶路,開門走進牢房的時候,就見鼻青臉腫的袁熙和袁尚死豬一樣倒在地上,嘴角鼻子掛著鮮血,若不是氣喘吁吁,還以為是兩具死尸。
“商量好了沒有?”
他一句話驚醒夢中人,只見袁熙和袁尚活了過來。兩人掙扎著,各自抱住高遠一條腿,又齊聲道:“賢弟,您說了算,放我走吧!”
真不愧是兄弟,一個字都不差。
高遠十分無奈的踢開兩人,道:“還沒有商量好呀。既如此,不如這樣……。”
袁熙和袁尚豎起了耳朵的時候,高遠笑道:“用你們大哥換你們兩個,一個換倆,你們看怎么樣!”
二人大喜過望,道:“這個主意實在是太好了!”
高遠笑道:“既如此,你們就寫信吧,請求你們老爹,一個換倆。”
為了活命,袁熙和袁尚也是豁出去了,當筆墨紙硯送到的時候,立刻奮筆疾書,一揮而就。
于是,高遠安慰一番,這就離開了。
議事廳中,周倉拿著書信,不解道:“主公,為何如此麻煩?”
高遠笑道:“袁本初老了,三子不和,勢力就會分裂,對我們是有好處的。”
周倉這才知道主公為何費神收拾袁熙二人,這不說不透,果然是長遠的妙計。
高遠鄭重道:“此去比上兩次兇險,袁紹一定不會同意一換二。你一定要強硬,讓他準備好財物,若是不然,就讓他白發人送黑發人吧。”
隨后高遠又教導直腸子的周倉一些其他事情的應對。周倉是無畏的,于是乎,他帶著書信第三次前去見袁紹。
這一次,袁紹已經將大本營搬到了濮陽。
濮陽府邸議事廳,袁紹坐在堂上,臉色陰晴不定中看著二個兒子的書信。田豐、沮授、顏良、文丑、張郃等人堂下跪坐,那也是文武鼎盛,一方霸氣。
袁譚也在袁紹身邊,原來袁紹知天命的歲數,這邊兩個兒子突然都被抓住了,他不能看到最后一個兒子有事,所以就召喚到了跟前。
堂中周倉隨便一站,東張西望的模樣,道:“如何,一個換兩,很有誠意了!”
而看信的袁紹從咬牙切齒的狀態到了忍無可忍,起身咆哮道:“這叫什么誠意?這也叫誠意?高孟嚴!卑鄙,無恥,嗚哇!”他歲數大了,此事太過刺激,大叫一聲,昏死了過去。
眾人傻了眼,急忙一陣急救。當袁紹醒過來后,大罵二個兒子是豬。
“什么一個換兩?”
袁譚好奇心,就拿起掉落地上的兄弟們的書信,這邊一看,臉色大變。其中一句,最是刺激他的心神,只見上面寫道:“父親,一個換二個不賠。”
袁譚起了一身白毛汗,當時就跪在了袁紹面前,肝膽俱裂道:“父親!”
袁紹擺脫眾人的攙扶,就對堂中看熱鬧的周倉叫道:“你回去告訴高孟嚴,我是絕對不會換的。”
袁譚大松一口氣的時候,周倉叭咂了叭咂嘴,按照之前高遠的指點,說道:“你這個也不同意,那個也不同意,你總要給點誠意吧。
袁紹醬紫的面龐一陣抖動,大怒,心說倒成了我沒有誠意,真是卑鄙。但是為了兒子,他還是說道:”你家主公要什么誠意?”
周倉就說道:“將陳琳、辛毗、閻柔、田豫的家眷送來并州。”
一開始,袁紹兒子的事情,讓河北文武暫時忽視了陳琳等人的事情。
眾人一聽,暗呼一聲不妙,這是投順高孟嚴了!
袁紹怒道:“竟然叛變了!”
周倉急忙擺手道:“不不,這里有朝廷的詔書,調任四人并州任職。是正常調動,他們并沒有背叛朝廷。”
“什么!”河北文武,就算是田豐和沮授都傻了眼。
而袁紹不愧是梟雄,憤怒的他說出了大家的心神,叫道:“能夠將叛變說的這么大義凜然的,也只有你家主公高孟嚴了。”
周倉也是大怒,就按照來前高遠的指點,駁斥道:“大家都是朝廷的官員,難道四世三公的袁本初,你要叛變不成?”
“啊這……。”袁紹頓時猶如被一萬只蒼蠅堵住了喉嚨,又是惡心,又是說不出來。
若是袁紹承認陳琳叛變自己,他也就是承認自己叛變朝廷了,這事情他還不能承認。
周倉道:“你是不是錯了?”
袁紹愛子心切,又不能承認背叛朝廷,只好忍辱負重,渾身哆嗦道:“我錯了。”隨后,他便答應先將四家的家眷,全部送去壺關,以示誠意。
河北文武一陣聳動,心說主公真是愛子心切。
周倉絡腮胡子樂開了花,于是依照高遠之前的指點,趁勝追擊道:“大公子換二公子和三公子,換不換?”
“父親!”驚秫的袁譚還跪著呢。
袁紹也就瞪圓了眼珠子,道:“我是絕對不會換的。”
袁譚松了口氣。
周倉無所謂道:“既如此,袁公您老就做好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準備吧。”
不斷的憤怒,讓袁紹的體能大量流失,到這個關鍵時候,竟然是萎靡了下來。想起白發人送黑發人,一個送二,他這心里突然就悲涼起來。突然之間,一代梟雄,成了被逼迫的“楊白勞”的模樣。
而“黃世仁”的代表周倉,還不依不饒,“袁公,看你已經沒有辦法了,那么,我來給你指一條路陽關道。”
袁譚心想,一定有是逼迫父親交換。這簡直就是將他往死里整啊,他心里一哆嗦,一躍而起,滄啷就拔出了寶劍,“奸賊,納命來!”喊著,就向周倉劈去。
若是那位兄弟能投三江票,就給小毅投一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