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然一口氣,沖上了練臟后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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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具生化之軀,就仿佛一臺高速運轉,精確無誤的精密機器,氣息吐納,力量流轉,沒有任何的遲滯,身體從皮膜到內臟,已達到了從心所欲的地步。
而那些封堵五臟的塞子,如同瞬間被一并打通,五內一通,內腑的運轉,更達到了極致的通暢。
甚至,袁方還感覺到,自己身體的變化,正在向更深的骨髓邁進。
這種感覺和征兆,分明是只有練臟后期,將要沖擊易髓境界之時,才可能會產生。
“練臟后期,沒錯,我就是直接沖上了練臟后期!”
袁方欣喜若狂,轉眼之間,他就想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武學之道,雖根本在于循序漸進,但也存有厚積而薄發的可能性。
袁方在經歷與馬超,還有龐德,乃至于張繡的諸般激烈交鋒后,身體和武道的經驗,本就已達到沖擊練臟中期的臨界值。
而今,再跟典韋和許褚,這兩員可怕的練臟武者,同時交鋒,身體所受的錘煉,何其之重。
此外,兩員練臟武者的武道經驗,更是如潮水一般,灌入袁方的生化之軀,為其所吸收。
如此深厚的積累,已遠遠超過了練臟中期所需,所以,他才會在關鍵時刻,直接沖破了練臟中期,沖上了后期的境界。
只差一步,就能踏上了易髓。如呂布一般,當世巔峰的存在。
突變發生在一瞬之間,袁方思緒領悟,也是轉瞬即逝。
典韋和許褚二將。根本就沒有覺察到。袁方的武道的境界,在他二人瘋狂的相逼之下。已是沖上了練臟的境界。
“時間緊迫,你我各出全力,一起殺了他!”許褚一聲咆哮。
典韋一聲不吭,將暴走狀態最后的力量。統統都集中在雙戟之中,雷霆萬丈的的戟鋒,正面向袁方呼嘯轟來。
許褚也暴喝一聲,霸道之極的一刀,挾著狂濤巨力,卷起層層血霧,向著袁方正面斬來。
鬼神一擊。這已是典韋和許褚二將,在暴走狀態之下,最強的一擊!
這合力一擊之下,哪怕是馬超這等強者。也必然承受不住,即使不被斬殺,也必受重創。
袁方卻渾然不懼,那凜烈攻來的刀戟,在他的眼中,竟似已變得微不足道一般。
他只輕輕吸一口氣,頃刻間便游走內臟,仿佛把肺腑之腔,一瞬間清洗了一遍,身心是前所未有的通暢。
只一口氣,疲憊盡掃,呼息綿長,他只覺無窮無盡的力量,從內臟中涌出,轉眼已游走到四肢百骸。
一切的變化,都發生的快到不可思議的地步。
就在袁方剛剛提一口氣,還不及平伏這份興奮時,那二將合力,最強的一擊,已卷著毀滅一切的力量,呼嘯撞至圣。
刃鋒未至,那無形的勁風,竟已壓迫著血霧的氣浪,撞壓而來。
奔涌的血浪之中,袁方卻巍然無懼。
洞察瞳中,二將那快到不可思議,強到摧枯拉朽的一擊,看得清清楚楚。
信念如鐵,袁方一聲長嘯,雙臂再度爆漲,手中方天畫戟,挾裹著排山倒海的力量,縱蕩而出。
電光火石的一瞬,畫戟與襲來的刀戟,重重的撞在田一起。
一瞬間,爆發出的震耳欲聾的巨鳴聲,幾如吞噬了天地間一切的聲音,四面爆開的血浪,竟將周圍數丈的士卒,統統都掀飛了出去。
血塵氣浪之中,袁方如鐵塔一般,身形沒有絲毫的撼動。
典韋和許褚二人,卻身形劇烈的一震,只覺洶涌的狂力,如決堤的天河之水,無盡的灌入他們的身體,直攪得他二人血氣翻滾。
駭然變色!
典韋和許褚,兩員信念如獸的練臟武者,駭然變色。
“我們這快過閃電,雷霆萬鈞的聯手一擊,相當于兩道練臟后期力量的疊加,放眼天下,除非是呂布這般的易髓武者,換作任何人,不是被我們擊殺,也要重創。這小子,竟然不避不閃,硬擋開了我們這一擊,而且還紋絲未動,這怎么可能!?”
典韋和許褚,那原本猙獰如獸的臉上,已是萬般駭然,難以置信,兩具驕傲的身軀,已完全被袁方這匪夷所思的一招反擊,深深的震愕。
袁方的心中,卻是無盡的狂喜與自信。
一舉沖上練臟后期的他,在生化之能全開,以及身體本身的暴走之下,竟已是將他的武道,在形式上沖破了那道幾乎不可逾越的鴻溝,拔至了易髓的境界。
放眼天下,武道達到易髓境界者,只怕唯有呂布和槍祖潼淵二人。
而依靠暴走拔升實力,達到易髓者,也只有馬超,還有那號稱劍圣的王越能夠達到。
除此之外,即使是顏良這樣的練臟后期高手,也無法辦道。
現在,袁方卻做到了。
“典韋,許褚,多謝你二人助我把武道沖上練臟后期,現在我的武道實力,已拔至易髓,你二人非是我對手,要么歸降我袁方,要么滾蛋,不然,今日我方天畫戟,就斬下你們兩顆人頭!”
易髓的武道雖強,取典許二人的首級雖有些夸張,但笑傲二將卻也足矣。
今袁方一番狂言,就是要從精神氣勢下,徹底的壓垮那二人。
果然,這狂言一出,典韋和許褚二將,臉色再度勃然驚變。
他二人對視一眼,此刻方才驚悟,原來袁方之所以敢以一挑二,竟是激發他們爆發全部的戰力,借他二人之手,突破新的武道境界。
而且。竟然直接跳過練臟中期,沖上了練臟后期!
此等聞所未聞的武道天賦,轉眼間,已是把那二人驚得目瞪口呆。仿佛見到了鬼一般。
城頭上。聽到袁方狂言雷喝的曹操,也已是錯愕驚變。聲音沙啞顫栗的驚道:“練臟武道,天下稀有,典韋苦練多年,也未曾能沖破到練臟后期。這小子。竟然在短短片刻間,就從練臟初期,直接就沖上了練臟后期,這般天賦,簡直,簡直是……”
驚悚錯愕的曹操,已想不出什么合適的言詞。來形容他內心的震驚。
城頭下,驚愕的典韋和許褚,卻被袁方的狂言,再度刺激到了驕傲的尊嚴。
二將一聲咆哮。刀戟再出,發瘋似的向袁方攻去。
只可惜,二人的暴走狀態已消,體力大耗,雙臂肌肉也受到損傷,戰斗力轉眼暴跌回了練臟中期,甚至還有所下降。
而袁方擁有生化修復之能,自不懼手臂受損,而新沖上練臟后期,力量大增,更為他提供了充足的能量,讓他維持生化之能全開,還有支撐身體的暴走。
此消彼漲,袁方的戰力,已是大大的壓倒了他二人的聯手。
眼見典許二人不識相,袁方一聲厲嘯,后發而先至,層層疊疊的戟影,挾著易髓之力,如驚濤駭浪一般,向著二將狂攻而上。
以一敵二,袁方怒發神威,幾招之間,已完全壓制二敵,將典韋和許褚逼迫得手忙腳亂,只能窮于應付。
眼見自家王上威如天神,左右的齊軍將士,士氣大受鼓舞,人奮勇,狂殺狂沖。
戰斗力稍遜于籌的曹軍,則被壓得紛紛倒退,各條街道上的敵軍,被諸路齊軍擠壓,漸漸都龜縮向了南門一線。
城頭上,曹操望著被袁方壓制的兩員大將,再望著諸路受挫,步步后退的己軍兵馬,卻是眉頭深皺,面目陰沉。
凝視許久,曹操長長的嘆了口氣,無奈道:“沒想到,袁方這小子的武道天賦,強到這般地步,看來這葭萌關今天是奪不下來了,只有先讓他暫得了。”
感嘆過后,曹操暗暗一咬牙,沉聲喝道:“鳴金,全軍速速撤出葭萌關,向劍閣一線退卻吧。”
說罷,曹操也不敢久留,匆忙的退下了關城去。
鐺鐺鐺!
南門城頭一線,金聲驟起,響徹全城。
各條大街上,正自苦戰的曹軍士卒,聽聞金聲后,如蒙大赦一般,紛紛的倒潰而撤。
中央大道之上,正被袁方全面壓制的典韋和許褚二將,聽聞金聲,驚覺曹操竟已下了棄關撤退的命令。
二將雖有萬般不甘,卻也不敢違背曹操的命令,只能強攻幾招,撥馬抽身而退。
典韋和許褚,兩員練臟中期的絕頂武將,終于為袁方所敗。
袁方并沒有窮追二人,他深知以自己現下的實力,就算能擊敗那二人,就算能追上,也殺不了他們。
得勝的袁方,只催督著他的三軍將士,沿著諸條街道,一路輾殺,殺得曹軍是望風而潰,血流成河。
黃昏時分,葭萌關南城的上空,終于是揚起了大齊的王旗。
如血的殘陽西照之下,袁方浴血的身軀,已屹立在了關城之止,如刃的鷹目,遠望著關城之外,向南逃竄的曹軍。
這一戰,他不但大敗曹軍,還借著跟典許二將交鋒的機會,一舉沖上了練臟后期的武道,更重要的是,奪下了葭萌關要地,打開了南入西川的沖破口。
這一戰,收獲實可謂豐厚之極。
“王上,葭萌關已經拿下,我們下一步怎么辦?”浴血的馬超,爬上城頭,興奮道。
袁方抬手向南一指:“集結大軍,南下攻取劍閣,跟曹操決戰益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