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生化狂人

第二百九十二章 氣昏袁紹,時機已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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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天畫戟四面掃蕩,將一切阻擋的敵人,統統都斬為粉碎。

袁方殺破亂軍,踏著血路,如流火般狂追而至。

赤兔馬快,只幾個呼吸間,袁方已就已追至逢紀身后,只相差一個馬身。

逢紀回頭一掃,驀見袁方如鬼魅一般,閃電般的出現在自己身后,嚇得幾乎是魂飛破散。

他幾番獻計謀害袁方,跟郭圖一樣,都是袁方的死敵,情知今天若是落在袁方手中,絕對沒有好下場。

恐慌之下,逢紀不敢回頭,只拼命的抽打馬鞭,想要逃得一命。

袁方卻不給他機會,御馬從他身邊飛馳而過,猿臂如風而動,方天畫戟橫向轟出。

咔嚓嚓!

伴隨著一聲骨肉摧裂的悶響,逢紀一聲慘叫,口中鮮血狂噴,諾大的身軀便如紙扎的一般飛起,重重的摔落在了三丈之外。

落地的一瞬,又是一陣咔咔聲,不知又有幾根骨頭碎裂。

滾落于地的逢紀,足足在地上翻滾出七八步遠,方才停了下來,整個人趴在地上抽動吐血,已是無法再動彈。

袁方勒住戰馬,緩緩而上,巍然的身形將逢紀的殘軀,籠罩在他的陰影下。

他就那么俯視著逢紀,冷冷道:“逢紀,你為袁紹和袁尚獻計,幾次想要害死我,可有想到,自己會有今天的下場。”

逢紀顫巍巍的仰起頭,望見袁方的瞬間。殘軀猛的一震,仿佛被無盡的恐怖卻包裹。

心中雖懼,他卻硬著頭皮,噴著血向袁方怒道:“袁方,我逢紀乃天下名士,袁公麾下第一謀士,你這樣對我,袁公絕不會放過你。”

一聲冷笑,不屑之極。

“到了這個時候,還敢威脅我。我袁方連袁熙都敢殺。還會顧忌你區區一個名士么。袁紹手底下,盡是爾等這貨色,縱有百萬雄兵,又焉能奈何得了我!”

袁方厲聲的諷刺。手中的方天畫戟。緩緩的舉了起來。準備取逢紀的性命。

眼見袁方“猖狂”之極,決心要取他的性命,身心俱損的逢紀。最后一道心理防線,就此崩潰了。

“袁將軍請手下留情,紀知罪了,我愿歸降于大將軍,袁紹的底細我都熟知,我必可助大將軍擊破袁紹,一舉奪下河北啊~~”逢紀恐慌之極,巴巴的向袁方求饒。

袁方的目光,卻更加的凜烈蔑視。

身為謀士,各為其主,盡管逢紀曾多番害他,但若其能慷慨赴死,袁方雖依然要殺他,但多少還會對他存有一絲敬意。

現在,逢紀極盡卑微嘴臉,巴巴的求饒,已是讓袁方對他丁點的敬意,統統都蕩然無存。

“殺你,我還怕臟了我的手,你不配!”

袁方不屑一冷,放下手中畫戟,撥馬從他身邊走過。

逢紀大松一口氣,還天真的以為,袁方沒有下手,是打算饒他一命。

就在他剛想慶幸時,背身的袁方,高聲喝道:“還在等什么,把他給我剁成肉醬,再把他的人頭提來獻我。”

號令傳下,左右環伺的親軍虎士們,一窩蜂的擁上來,數十柄滴血的大刀,四面八方向著逢紀砍去。

“袁方……我乃天下名士……你敢害我……你必不得好死……啊……”

數不清的刀鋒落下,陣陣厲鬼般的嚎叫聲中,逢紀被剁成了肉醬。

袁方策馬加速,繼續追擊敗逃的敵人。

從黃昏到次日天明,袁方足足追了一夜,方始罷休收兵。

計點戰損,這一仗他損失不過兩百多人,卻擊殺了近七千敵騎,降敵四千余眾,所繳獲的戰馬,盔甲軍械,更是不計其數。

這是一場名符其實的大勝,徹底的摧毀了袁紹騎兵主力,張頜僅率兩千余騎,狼狽不堪的逃了回去。

敵營之中,袁紹尚有四千輕騎沒有動用,即使是合張頜敗兵,也僅不過六千余騎。

兩萬鐵騎只余六千,這個數量跟袁方的騎兵,已相差無幾,再也無法成為袁方全面反擊的忌憚。

當驚魂落魄的張頜,逃回大營時,袁紹已提前擺下慶功宴,準備迎接他的逢紀的鎧旋。

袁紹高坐于上,自信從容,沒有絲毫的擔憂。

他相信,自己一萬三千鐵騎出動,袁方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護得住糧草。

即使袁方真有詭計,以他騎兵的機動力,見勢不妙撤退便是,也不可能有什么致命危險。

這一次,袁紹是穩坐釣臺,只等著逢紀他們,給自己帶來一場難得的勝利,來洗雪連敗的恥羞,提振軍心。

階下處,除了高覽等幾位將領外,信任的謀士,只余下辛評一人。

沮授下獄,許攸出逃,逢紀領兵在外,辛評已成了帳前第一謀士。

“子遠被逼出逃,大公子毀了面容,我汝潁一派遭受打擊不小,今逢紀和張頜若再立功歸來,河北一派豈非要徹底的壓倒我們……”

辛評暗中尋思著,眉頭深凝,情緒頗為陰郁。

上首處,袁紹卻是春風得意,情緒高漲,淺飲小酒,坐等著捷報傳來。

“報~~”親軍飛奔入內,“稟主公,張將軍率軍敗歸大營。”

敗歸?!

這二字,如一道晴天霹靂,轟隆落在袁紹頭頂,瞬間轟散了他剛剛恢復的自信,轟得他震驚萬分,心頭一陣的窒息。

咣鐺!

袁紹將酒杯一摔,怒喝道:“一萬三萬鐵騎,怎可能敗歸?逢紀和張頜是怎么回事,他們都是廢物嗎!”

帳中諸文武,皆也神色驚變,錯愕難當。

而辛評卻暗松一口氣,甚至,他的心底還有一絲暗喜,他卻佯作驚慌,拱手道:“主公且息怒,不如先將張頜傳入,問明實情再說。”

袁紹憤憤一擺手,喝令將張頜傳入。

片刻后,神色黯然,灰頭土臉的張頜,低垂著頭步入了大帳,撲嗵就跪伏在了袁紹面前,一句話也不說。

袁紹看著他就來氣,厲聲質問道:“張頜,我與你一萬三千鐵騎,只是叫你去劫一個區區的糧隊,你怎么還會失敗?”

“稟主公,非是末將無能,而是這從頭到尾,都是袁方的誘敵之計。”

張頜用委屈的口吻,將他如何撞上袁方的火牛陣,如何無力一戰的艱難,默默的道了出來。

誘敵之計?

火牛陣!

袁紹的胸口又遭一悶棍,卻才驚怒的意識到,自己再度被那逆子所戲耍,什么船隊失火,什么旱地運糧,根本就是那逆子精密設計的陷阱。

更令他難以置信的是,那逆子竟然能想到火牛陣,這等幾乎被人遺忘,不可思議的戰術。

“主公且息怒,這就算是那逆賊的計策又如何,張將軍還不是把我們的騎兵,安然的帶回來了,只要我們的騎兵還在,那逆賊就還要忌憚我們。”辛評忙是寬慰道。

話音方落,張頜垂喪著臉,默默道:“那火牛陣太過厲害,末將束手無策,損失了一萬多兵馬,只帶回了兩千余騎。”

“什么!”

袁紹一聲吵啞的驚叫,騰的跳了起來,錯愕萬分的瞪向張頜,兩顆眼珠子都幾乎要炸將出來。

帳中諸將,無不駭然變色,個個嚇得面如死灰。

一萬鐵騎死傷,何等巨大的損失,簡直是致命一擊!

如果說張頜兵敗,袁紹還勉強能安慰自己的話,那損兵一萬的噩報,就徹底的撕碎了袁紹的自欺欺人。

錯愕的立在那里,足足僵了許久,袁紹才一屁股跌坐下來,茫然失神的不再動彈。

大帳中,死一般的靜寂。

就在這時,親兵再次步入,將一顆血淋淋的人頭,奉于了帳前。

“稟主公,適才逃回來的敗卒,將這顆逢從事的人頭,一并帶了回來。”親兵將人頭,高高舉起。

逢紀人頭!

在場所有人,又是大吃一驚,縱是政敵辛評,也神色驚變,起了一身的寒意。

望著逢紀的人頭,袁紹精神再受重創,是心如刀絞,氣血翻滾。

郭圖、田豐、沮授、許攸,這一個個心腹謀士,離他而去,如今,就連逢紀也被袁方所害。

袁紹的驚怒已是達到了頂點,翻滾的氣血再難控制,“哇”的一聲大叫,便是連吐三口老血。

蒼老的身形猛然一晃,接著,他便重重的栽倒于地,昏死過去。

“主公~~”

一眾文武臣下,驚恐如鳥,尖叫著圍涌了上去,整個大帳亂成了一團。

而張頜大敗,騎兵損失一萬,以及逢紀被殺的消息,很快就遍傳全營,十幾萬北軍士卒間是傳得沸沸揚揚。

原本就低落的士氣,在這一連串的重大打擊之下,更是跌落了谷底,軍心潰散,逃亡日漸加劇。

原先氣勢洶洶南下的河北軍團,在這個隆冬之際,已處在風雪飄搖,崩潰瓦解的邊緣。

而敵軍的一切變化,都逃不過袁方的洞察,細作們將敵軍的情報,時時刻刻的送往袁方的手中。

中軍大帳中,袁方將最后一道情報,仔細的翻看過后,年輕英武的臉上,終于浮現了一抹殺機凜烈,寒絕如冰的冷笑。

“傳令下去,召集眾將前來大帳,也是時候發動最后一擊,結束這場南北決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