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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漢代想要錢糧,有多種辦法。https://
屯田,商業活動。
但屯田需要流民,商業活動則需要人口,地緣支撐。
中原的流民都已經被曹操控制,荊州則根本沒有流民,劉備沒有途徑可以獲得流民。
新野城小也沒有人口,不是一個大市場。地緣也不好,甚至連從襄陽出發前往北方的商人,走陸路可以經過樊城,到達南陽。
走水路,可以直走淯水直達南陽,新野不是一個必須要經過的地方。
所以縱然是諸葛亮來了,也難以在新野這片小地方有所作為,出產足夠的錢糧。
只有像關平這樣的穿越者,才能通過發明創造,制造出暢銷產品,才能解決錢糧問題。
而新野縣的情況,則繼續惡化。
劉備已經讓關羽去捕魚,張飛去打獵,動員全家創造收入,而且帶動了劉家文武的家眷們一起創造收入,但終究是杯水車薪的。
士卒的口糧得到了嚴格的控制,每天的糧食攝入不到上月的六成。士卒們餓著肚子,當然會出問題。
目前新野的兵力不足三千。
關羽掌握一部分,張飛一部分,趙云一部分,趙云的軍隊乃是騎兵,人數最少,但最精銳。
剩下的部分,則由陳到掌握。
但陳到只是這支軍隊的管家,名義上的統領乃是左將軍劉備。這支軍隊,也號稱是左將軍部曲。
趙云的騎兵是精細的軍隊,錢糧資源有傾斜。關羽率軍去漢水捕魚,當然要上交一部分魚,但總不能讓捕魚的士卒不吃飽吧。
所以先讓捕魚士卒自己吃個七八分飽,這才上交獲得的魚。張飛的率軍去打獵,也是同樣的道理。
所以最先出問題的是,目前還呆在新野城內沒有動靜的左將軍部曲。
這批士卒只能吃個六分飽。
新野城中人民少,房舍多。自劉備率兵屯扎到新野之后,便遷徙了城門附近的百姓,劃出了一片軍事區域。
應對四座城門,有四個軍事區域,在這軍事區域內設置排房,供給士卒居住,也有日常操練的場地,閑雜人等不許出入。
其中關羽率部屯扎在北門,張飛屯扎在西門,陳到則分兵駐扎在東門,南門,以及負責左將軍府的防備。
趙云率領精銳騎兵,駐扎在城外。
此刻北方曹操忙于消化官渡之戰果實,全部的心思都放在袁紹身上,沒有精力派兵南下,所以新野不需要太防備曹操。
因而關羽才能去捕魚,張飛才能去狩獵。
因為糧食問題,陳到所統轄的東門,南門便出了問題。
陳到平常追隨在劉備左右,所以南門,東門各有負責人。其中南門的負責人,便是魏延。
魏延是義陽人,今年二十出頭,短小精干,孔武有力,一雙眼睛散發著凌冽之氣。
劉備失了徐州之后,投奔曹操,得了個豫州刺史,現在這個職位還掛在劉備身上,所以稱左將軍,劉豫州。
那時候魏延以良家子的身份,自帶十余隨從投奔劉備。在那個階段,劉備經常逃難,魏延當然也就沒有立下功勞。
但是劉備很知人,知道魏延此人頗有能耐,必成大器。所以提拔魏延為部曲將,是陳到麾下重要將領。
此刻午時,南城門城門樓內。
魏延坐在主座上吃飯,不過是米飯加咸菜,一個雞蛋而已。案幾旁邊放著燒好的熱酒,魏延不時用勺子勺起酒倒入酒杯之中,然后飲下。
魏延食量很大,這點飯菜當然不夠吃的,也就五六分飽罷了。但是魏延從未對劉備有怨言。
“噠噠噠。”就在這時,魏延一位心腹走踩著地板走了進來,對魏延躬身說道:“大人,有士卒因為吃不飽而喧鬧。”
“斬了。”魏延飲下一杯酒,淡淡說道。
“回稟大人,鬧事的人是張成。”心腹猶豫了一下,才說道。
魏延聞言眉頭一挑,這張成可不是等閑人,而是當時追隨著魏延一起投奔劉備的十幾人之一,幾經戰斗,當時的老人已經不多了。
但魏延只是一停頓,還是說道:“斬了。”不過魏延又從旁邊酒桶內勺了一杯酒,遞給這心腹道:“讓他飲下此酒上路。”
“諾。”心腹心中凜然,應諾一聲,端著酒杯下去了。不久后,他折返了回來,低聲說道:“大人,已經斬了。”
“沒有人再鬧事了吧?”魏延問道。
“沒有了。”心腹搖頭說道。
魏延勇猛過人,養育士卒,軍紀森嚴。此刻又斬了軍中老人張成,其余士卒一時膽寒,當然不敢鬧事。
但是心腹想了一下,還是忍不住說道:“攝于大人威望,士卒們才不敢言語。但長此以往,恐怕還是要生變故的。”
“哼。”魏延聞言將手中酒杯扔掉,然后豁然站起,憤然道:“主公乃是雄才,決斷大事。現在不得已依附劉表,糧草需要劉表供給,主公沒有辦法。但是主公養的那些謀臣,難道都是吃干飯的嗎?就不能想想辦法,獲取一些錢糧嗎?”
魏延服劉備雄杰,也一心一意為劉備辦事。但是秉性剛強粗猛,勇猛過人,善養士卒,乃是驍勇戰將。
但因為性格問題,與同僚相處都不不好,便是與頂頭上司陳到關系,也只是平平而已。
心腹低著頭,不敢接話。魏延憤然罵了幾句之后,倒也冷靜了下來,說道:“我家財還有多少?”
魏延乃是良家子出身,當初便是帶著十余人馬投奔劉備的,家境富裕,從軍的時候,也帶了不少家財。
不過這么多年過去了,魏延家中還有不少人口,也就消耗的七七八八了。魏延并不清楚自己還剩下多少家產,但料想不多了。
“回稟大人,目前家中只剩下一金了。”這心腹倒是清楚,回報道。
“將那一金拿出來,去襄陽買點米糧。”魏延說道。
心腹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說道:“大人。要知道現在是十月寒冬,您家中夫人,孩子,卻連一件厚衣裳都沒有,成天挨凍。夫人還要帶著孩子,還要織布補貼家用。這僅剩下的一金,應該留下來應急啊。”
“無需多說。聽命行事便是。”魏延稍稍睜開眼睛,看向這心腹道。
這心腹立刻覺得一股凌冽之氣撲面而來,便不敢多言,嘆了一口氣,下去取錢去了。
這日子,可真難過。
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是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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