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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就算這食物有毒,劉禪也不害怕。
身為皇帝,平日里劉禪可沒少遇到過下毒加害的事情,早些年遇到過幾次,雖然都有驚無險的躲過了,但劉禪也不免有些害怕,人總有疏忽的時候,要是哪一天一個不小心就中毒了,那豈不是太倒霉了?
所以劉禪早就從系統中兌換了造價昂貴的靈丹妙藥服下,練就百毒不侵之體,根本不懼毒藥。
吃了口糕點,劉禪看向那女子,詢問道:“姑娘是太守府的下人?在這里干多久了?”
一個普通的下人侍女,是決計不會練劍的,而且這女子面容姣好,皮膚白皙,雖然在裝扮上有所遮掩,但也難以掩飾其大家閨秀的氣質。
劉禪猜測,這女子應該是與胡質有什么關系,應該是胡質的親人之類,因為胡質死了,這才假扮成下人,伺機接近自己為胡質報仇。
胡質是忠義之輩,劉禪對胡質也非常佩服,如果這女子真是胡質的親人,劉禪也不想太過為難于她。
只是讓劉禪想不通的是,如果這女子真是胡質的親人,那么她應該與府中的下人相熟。冒充下人,是瞞不過府中其他下人的,她跟其他下人,應該有所串通才是。
第一次接近自己,其他侍女的表現應該是害怕,害怕事情泄露,累及自身。可劉禪看其他幾個侍女卻是面色如常,并沒有表現出害怕的神色。
由于尚不清楚這女子的真實身份,劉禪也不打算打草驚蛇,所以出言試探,打算弄清楚了之后再做決定。
“前段時間陛下率兵打過來,府中許多下人都走了,太守大人又召了一批下人入府,奴婢也在其中,因此奴婢也是剛來府中不久!”女子聽了劉禪的問話,微微欠身,表現出一副有些惶恐的模樣。
“剛來不久……”劉禪目光微微瞥向其他幾個侍女,只見他們面色如常,如果這女子與其他侍女認識,剛才所答說的是謊話,那么這幾個侍女應該會表現出害怕,恐慌的神色才對。
可這些侍女并沒有表現出害怕的神色,難道這女子說的是真的?
若是剛入府沒多久,難道是曹魏派過來的刺客?只是一個刺客,卻又不應該擁有大家閨秀的氣質啊,這個是無論如何也訓練不出來的。
劉禪擺了擺手說道:“好了,你們先下去吧,你留下來伺候!”
劉禪指著一個相貌非常普通的侍女。
那女子見劉禪居然留下了一個普通的侍女而沒有留下自己,臉上閃過一絲不甘之色,但其他侍女已經退下,為了不引起劉禪疑心,她也只能退下。
被劉禪留下來的侍女又驚又喜,不清楚自己明明樣貌普通為什么劉禪會將他留下來斥候,難道皇帝喜歡我這個調調?
“你在府中待了多久?”劉禪又對著留下來的侍女詢問道。
侍女回答道:“奴婢在府中待了只有一個多月,當初陛下率兵殺過來,府中許多下人都逃了,奴婢是新入府沒多久的。”
“你也入府沒多久?”劉禪微微皺眉。
侍女點了點頭道:“將軍挑選我們的時候,都是挑選入府沒多久的下人來照顧陛下。”
劉禪聞言微微頷首,原來這府中的下人分為兩批,一批是老人,一批是新人。
鄧艾之所以挑選新人來伺候劉禪,主要是老人在府中待久了,多多少少受了胡質的恩惠,如今胡質自殺了,那些老人很有可能會為胡質報仇。
新人的話,剛來沒多久,這段時間胡質又忙于守城之事,想來也顧不得這批新開的下人,對他們也沒有什么恩惠,因此用他們伺候劉禪則沒有這個顧慮。
若是如此事情就說得通了,這女子應該不大可能是魏國派來的刺客,是胡質親人的幾率比較高,由于這批下人是新來的,若這女子平日里深居簡出,新來的下人們不認識這女子也實屬正常。
想到這里,劉禪又詢問道:“那你認識剛才的那個女子嗎?她叫什么名字?”
侍女聞言想了想,搖了搖頭道:“奴婢不認識,她有些面生,這段時間府中忙碌得很,我們都是新來的,也沒有時間相互認識。我是負責后廚的,想來她應該是負責其他方面的吧。”
劉禪點了點頭,揮手讓這侍女離開:“好了,這里不用你伺候了,下去吧!”
“奴婢告退!”
這侍女走后,劉禪將親兵叫了過來,對親兵吩咐一倒,讓他派人盯緊點先前那個女子。
用過飯后,天色已晚,劉禪又將胡質留下來的書信看了一會,進一步了解了南陽的政務,便早早去休息了。
太守府可比軍營舒服多了,府中還有冬天藏在地窖里的冰塊,晚上睡覺的時候,在床邊放了幾塊冰塊,就好像安了空調一樣。
一覺醒來,已是日上三竿。
“這是這幾個月睡得最好的一覺了!進來吧!”劉禪伸了個懶腰從床上坐了起來。望著房門外有幾個人影,便讓人進來。
幾個侍女推門而入,有的端著早點,有點端著臉盆,昨日那形跡可疑的女子也在其中。
雖然宛城已下,但南陽尚未完全拿下,劉禪暫時也沒心情搭理這個形跡可疑的女子,洗了把臉吃過早飯便前往府衙與眾將議事去了。
女子看著劉禪遠去的背影,捏著拳頭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個侍女走到她身邊,拍了拍她的肩膀:“夏徽,在想什么呢?快點把房間收拾干凈!”
“哦哦……”名叫夏徽的女子回過神來,跟著其他侍女一起打掃房間。
來到府衙,眾將已經早到了。
“臣等參見陛下!”
“眾愛卿不必多禮!”劉禪點了點頭坐到了座位上。
“多謝陛下!”
劉禪看向關平,說道:“如今宛城已下,但宛城以北,還有大量城池尚未攻取。關平,朕給你三萬人馬,繼續出兵北上收取南陽各城,奪取南陽全境。”
“微臣遵旨!”關平拱手領命。
劉禪繼續說道:“朕未率兵抵達宛城之前,胡質本想改建宛城,只是工程完成了一半就中止了。如今宛城分內外城墻,東門更是成了兩丈高的墻墩,不能出行,著實不方便。
所以朕決定將宛城給建立起來,那負責改建宛城的工匠都在城里,另外還有兩萬余魏軍降卒可用。水泥窯,石礦附近都有,黃煦,柳隱,此事便由你們二人帶著那些魏軍降卒負責。”
“諾!”二人拱手領命。
“州泰!”劉禪交代完這兩件事情之后,目光看向殿下一員將領。
“末將在!”州泰聽了劉禪的呼喚連忙走了出來。
劉禪看著州泰,笑道:“昨夜已與家人團聚了吧?”
州泰拱手說道:“多虧陛下沒有泄露末將投降的消息,昨夜末將回家,家人一切安好。”
劉禪點了點頭道:“如今可以為朕效力了吧?”
州泰連忙說道:“愿聽陛下驅使!”
劉禪沉吟道:“南陽之地,魏國經營數十年,歷任曹仁,司馬懿,胡質等數代人杰,可謂根深蒂固,雖然朕已經拿下南陽,但各地方官員,都還是魏國任命的。你是南陽人,又久在南陽為官為將,想必對這些人非常熟悉了吧。”
州泰一聽這話,立刻說道:“在下愿助陛下徹底掌控南陽。”
劉禪滿意一笑,說道:“那朕便委任你為南陽太守,如今當務之急,是將南陽的官吏清洗一遍。”
“微臣遵旨!”州泰聞言大喜,美滋滋的接下了劉禪的任命。
隨著劉禪幾道命令下達,宛城再次陷入一片忙碌之中,關平帶兵北上,繼續平定南陽諸縣,黃煦,柳隱則帶著魏軍降卒,繼續完成改建南陽之事。
卻說那州泰,乃是至孝之人,但卻喜好功名利祿,原本家人在宛城,害怕連累家人,因此不敢為劉禪效力,如今宛城已下,州泰沒有后顧之憂,便被劉禪委任為南陽太守,負責清洗南陽官員的事情。
這南陽,從曹操平定張繡到現在,曹魏已經占據了三十余年,并且經歷了曹仁,司馬懿,胡質等三代都督,勢力可以說是根深蒂固。
劉禪雖然占據了南陽,但地方官員還是魏國任命的,這些官員如果不清洗一遍,將忠心魏國的人給剔除,換上忠心可靠的人,如果將來劉禪率兵離開,魏國來攻的話,南陽各地只怕會陷入叛亂之中。
州泰也深知劉禪讓自己擔任南陽太守的用意,第一是憑借他對南陽的熟悉程度掌控南陽,第二則是讓他徹底出賣魏國,表示忠心。
州泰在南陽為官十數年,是南陽的二號人物,不僅掌軍,還管理政務,除了太守胡質之外,沒人比州泰更熟悉南陽的官場形勢了。
因此回到家中之后,州泰便寫了一份非常長的名單,這份名單上都是南陽各地官員的名字。其人品,能力以及對魏國是否忠心都有注明。
除此之外,州泰又寫了一大堆名字,這些人多是南陽比較出名的名士,還有就是懷才不遇的人。
花了一晚上的時間,州泰終于將名單給寫好,來不及休息,洗漱一番之后州泰便帶著名單前去求見劉禪。這玩意,可是他的投名狀啊。
太守府中。
劉禪剛剛起床,幾個侍女走入房中服侍洗漱,正在此時,便有親兵前來匯報,說是州泰求見。
劉禪點了點,對親兵交代道:“你讓他來書房見朕!”
叮當!
忽然一聲脆響在房中響起,劉禪抬頭看去,只見一個女子竟然不深將一個湯碗掉在了地上。而那女子,正是日前形跡可疑,名叫夏徽的女子。
夏徽忽然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頭在地上磕了起來:“陛下饒命,陛下饒命,奴婢是不小心的……”
地上都是破碎的湯碗碎屑,夏徽額頭在地上一嗑,頓時擦破了額頭,將額頭弄得鮮血淋漓。
“這是怕見州泰么?”劉禪挑了挑眉,一瞬間便將夏徽的用意猜透,一個習武之人,怎么會輕易將碗給打破了呢?
劉禪眼睛微瞇,上前將夏徽扶了起來,說道:“不過是摔破了個碗而已,朕又不會殺你,你看你,額頭都弄破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朕虐待下人呢。”
夏徽被劉禪扶了起來,害怕得瑟瑟發抖,額頭上還有破碎的陶屑,幾個割破的傷口滲出鮮血,眼眶微紅,一副楚楚動人的樣子。
“來,你先坐下!”劉禪將夏徽拉在一個座位上座下,將侍女為他準備的毛巾蘸了清水遞給夏徽。
夏徽接過毛巾,不知如何是好,因為親兵已經去帶州泰過來了。
劉禪看著夏徽說道:“怎么了?先把傷口擦擦,朕這里還有止血藥,去給你拿來。”
夏徽臉色有些發白,一副惶恐的模樣:“奴婢怎敢勞煩陛下……奴婢自己回去處理就行了。”
劉禪笑了笑說道:“沒事,朕給你你就可以用。”
夏徽聽了這話,不知如何是好,只能讀捂著肚子,一臉難受的樣子說道:“奴婢……奴婢……”
“你有什么難言之隱?”
夏侯徽聞言一愣,自己裝出這個樣子,不外乎是肚子疼或者是天葵來了,只要是個人都看得出來,然后讓自己離開解決私事。怎么劉禪不僅不放自己走還大膽的問出來?
正在此時,房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卻是親兵領著州泰過來了。
州泰走入房中,見劉禪還未洗漱,不僅一愣,旋即拱手說道:“陛下恕罪,耽誤陛下清夢,微臣實在罪該萬死。微臣先行告退,等陛下洗漱完畢,再來求見。”
劉禪擺了擺手道:“不必了,朕既然讓你過來便不再意,你先侯著吧!”
州泰聞言便站在門口,靜靜的等候著。
劉禪玩味的看了一眼夏徽,走到臉盆旁洗起臉來。
州泰現在門口,不由自主的看起房中的景象來,因為房間的情況顯得有些詭異。一個侍女竟然坐在凳子上,而且額頭都磕破了。
目光不自覺的看向夏徽,待看清楚夏徽的容貌,州泰不由得瞳孔一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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