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現牛羊。
劉易與典韋、許諸等將,在率軍悄悄的渡過了育水河之后,大地放明,春天的陽光,倍讓人感到溫暖。
草樹抽綠,放眼看去,一片嫩綠,生機盎然。若不是要打仗,在這荒野觀賞春天的游春,亦是人生一大樂事。
早如早前所計劃的那般,讓五千銀甲重騎兵,沿著曹軍有可能趕來的路上緩緩前進,兩萬多輕騎兵,則跟在重騎兵之后,做好隨時向曹軍發起沖鋒襲擊的準備。當然,無數斥侯探子,早已經快馬前出,探尋曹軍的位置所在。
劉易讓許諸率銀甲重騎,秦頡則率那兩萬多輕騎兵。
另外,劉易率第一軍余下將士以及數萬弓箭兵及另外的兵種緊跟著行進。
后面,還有黃舞蝶與張寧等女所率的一支五萬的軍馬。
出動攻襲曹軍的總兵力,約有十二、三萬人。
現在的宛城城內,由申勇為主將,留在宛城鎮守,留下了約五萬軍馬給他。當然,宛城內的百姓,也被動員了起來,從表面看上去,在宛城前的荊州軍,根本就看不出宛城已經調走了十多萬的軍馬。
劉易親率大軍離開宛城的事,就是連關羽、張飛,此刻都不知道。
在這平整的原野上,視野當確很開闊,遠遠的,都可以看得到遠處的動靜。
不過,幸好天明之前,下過了一陣小雨,而且。初春的時節,大地還是比較潮濕,所以,大軍在路上行軍,卻并沒有揚起太大的塵埃。如此,倒也不至于讓軍馬的動靜顯得太大。
現在,劉易的心里,其實也沒底,因為最主要的,曹軍是否會走這一條路。暫時還不得而知。還有,劉易僅只是估計曹軍會在這天離開襄城,揮軍往宛城趕來,但是,萬一曹軍不來。這也不是劉易所能控制得了的。
現在,劉易就唯有希望自己的斥侯探子,可以盡快查探到曹軍的動靜,刺探到其大軍的行軍路線,這樣,自己的軍馬便可以有目的的急趕過去攻襲。
如此,大軍慢慢的在路上行進,直到了中午時分。這個時候。新漢軍已經深入到襄城與宛城之間的平原上了。
小半天的時間,新漢軍已經走了數十里的路,但卻還沒有發現曹軍。
就在正午時分。幾匹快馬追上了劉易,送來的情報,讓劉易心里大喜。
原來,在襄城,早已經有了新漢軍一直安排好的暗探,他們在早上看到了曹軍離開了襄城。并觀察了一會曹軍的行軍方向,再將曹軍的情況。用飛鴿傳書的方式,送回到了宛城。然后,宛城再派人追上了劉易,向劉易作了報告。
據情報所述,劉易等人的估計并沒有錯,曹軍正在迎頭趕來,按曹軍的行軍速度,應該要比新漢軍的行軍速度快一些,估計已經離開襄城有七、八十里之遙,也就是說,現在離新漢軍,與新漢軍相遇,估計還有七十里左右。
有了這個情報,劉易自然是大喜。
因為,劉易認為,自己軍完全可以在這平原上給予曹軍一個突然攻襲,并不必直接硬生生的沖殺過去。
前方的平原,雖然是一馬平川的地勢,但是,卻有一個波浪起伏的地段,在這四周一片嫩綠的世界,自己的人馬若隱在波浪起伏地段當中的坡底,那么曹軍肯定難以發現。
可以想象,在曹軍來到,自己的軍馬在坡底等著,肯定可以給予曹軍一個迎頭痛擊。
劉易一想到這點,馬上派人叫停了在前方數里遠先行的騎軍,召來眾將,將自己的想法跟他們說了說。
眾將聽了后,覺得如此可行。
于是乎,大軍找到了一個起伏的山坡,其波浪起伏稍為較大一點的地方,讓軍馬結陣以待。
當然,在結陣以待之前,先讓自己軍的軍士吃飽喝足,再人人弄了一身披綠,如此,軍馬結陣靜待,曹軍從遠處看來,只能看到一片草綠,根本就看不清是軍馬。
不過,唯一讓人頭痛的,就是曹軍先行的斥侯,先行的曹軍斥侯,若到了新漢軍靜待的地方,肯定就能看到是軍隊。
對于這個,眾將又想出了應對的辦法。
那就是新漢軍同時亦公開派出斥侯,讓曹軍發現,挑畔曹軍斥侯,引開曹軍斥侯,又或者是直接干掉曹軍的斥侯。反正,不讓曹軍的斥侯看到自己的大軍便可。如此,跟曹軍打一個心理戰,就看曹軍的統將是否足夠聰明了。
若是一般的軍將,看到敵軍的斥侯公然現身,在這開闊的平原野地之上,是否有埋伏,他們一眼可見,在這樣的情況之下,敵軍未必會認為有埋伏,估計只會認為是對方騷擾其大軍行軍罷了,一定會繼續讓大軍行進。
謹慎的統將,或者會讓軍馬停下來,步步為營,要確定敵軍是否有埋伏才會率軍前行。但劉易認為,除非是曹軍親率大軍前來,又或其軍中有著超級軍師,否則,曹軍一定會撞到槍口來。
曹操的這二十萬大軍,是由夏侯惇為統軍主將,夏侯淵、張遼、徐晃、李典、等一眾大將為副將。如果曹軍當中,有張遼在,恐怕有可能會讓張遼看穿虛實,從新漢軍的斥侯想得到在這襄城至魯山縣城一帶的平原上既然看到了新漢軍的影子,便有可能有新漢軍的大軍在附近。但是,夏侯惇雖通,卻智謀不夠,估計是不可能會想到太多的。
何況,最為重要的一點,曹軍現在肯定會認為宛城在荊州三十萬軍馬的牽制之下,絕對不敢輕易離城出戰的,更不要說渡過育水河到這平原上來跟他們大軍交戰了。就曹軍現在的二十萬軍馬,宛城才十多萬的軍馬。如果新漢軍當真的敢來平原與他們曹軍決戰,此亦正是夏侯惇求之不得的事。
這個時候,夏侯惇讓自己的軍馬先休息了一會,吃了干糧,馬上就催促軍士加快行軍。
對于如何攻克宛城。曹軍已經有了詳細的計劃。夏侯惇認為,有了那樣的計劃,就算是沒有荊州軍幫忙,他們也一樣可以奪取宛城。所以,他已經有點迫不及待,希望及早趕到宛城之前。開始對宛城發起攻擊。
實際上,這一次出兵攻擊宛城,并不僅僅只是曹操心急,并不只是曹操希望可以從中打開一個突破口最終擊敗劉易,滅亡新漢朝。就是其帳下的軍將。亦希望如此。
他們跟隨曹操,自然也知道與曹操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結果。他們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與曹操有著密切的關系。對于天下大勢,他們亦非一無所知,知道目前,只有擊敗新漢朝,他們才有可能跟隨曹操,成就不世偉業。名垂千古。
這一次機會,對于他們來說,認為亦是難得的。有著荊州三十萬軍馬牽制著劉易。他們就似是壓在駱駝背上的最后一根稻草,只要他們的大軍趕到了宛城之下,新漢軍便被他們的大軍壓得再也不能動彈,只能坐看他們以優勢的兵力,奪取宛城,再揮軍洛陽。
夏侯惇有點意氣風發的騎在馬背上。對左右的大將徐晃、夏侯淵等人道:“徐公明,妙才。待我等到了宛城城下,與張文遠匯合。若文遠能勸服關羽、張飛他們歸順我們曹公,那么,我們不管是軍將還是軍馬,都遠遠優于劉易,強于新漢朝了。到時候,劉易肯定陷于被動,嗯,我想,這翻一定要見識見識一下劉易到底有多厲害,我就不相信,有關羽、張飛及我等一起出陣,還不能滅了劉易?哈哈……”
“嗯,劉易雖然稍微勝過呂布一點,但是,若有關羽、張飛之助,我軍穩勝,縱使不能陣前斬殺劉易,但奪取宛城應該沒有太大問題。可惜……”徐晃點點頭,卻又搖頭。
“哦?可惜什么?”夏侯惇有點不解的問。
“可惜劉易實在是太小看天下諸侯,小看了天下英雄了。”徐晃搖著頭道:“實際上,我們這一次如果當真的能夠擊敗劉易,奪得宛城亦是偶然,如果劉易不要太過心急,不要同時開劈太多戰場,我想,我們還真的沒有機會對新漢朝用兵,甚至,我們恐怕連防都難防得住新漢軍的進攻啊。試想,劉易帳下,猛將如云,相信各位亦早有耳聞,甚至也早與劉易帳下的那些大將交過手。如果像趙云、太史慈、黃忠、甘寧等等一眾大將都在宛城的話,我想,我們肯定討不到半點便宜。”
“哈哈!沒錯,現在,趙云、太史慈、公孫瓚等大將都在冀州,而顏良、文丑則在虎牢關、汜水關鎮守。還有,黃忠、甘寧等將,現在應該在洞庭湖吧?嗯,水軍水軍,他們上了岸就等于是渣,何況,育水河河道太窄,新漢軍的水軍大軍難以從水路支援宛城,所以,劉易現在,就算有百萬新漢軍又如何?遠水救不了近火,這便注定他要失敗的。”夏侯惇大笑著道。
夏侯淵接著道:“是啊,丞相亦早看到了這一點,所以,丞相亦非常看重我們這一次的行動,若非丞相擔心,他親征的話會引起劉易的重視,會再將別處的軍馬調來宛城,恐怕,丞相此刻便會親率我們的大軍,殺到宛城去。”
“嗯,丞相沒有親征,沒能親自率我等擊敗劉易,這的確是一個遺憾,不過,此卻亦正是我等的一個立功的好機會。公明、妙才,到時候,還請你們鼎力相助,他日論功行賞,我夏侯惇絕對不會忘了你們,必會向丞相稟報你們之功!”夏侯惇眼神誠切的望了望徐晃及夏侯淵。
兩將點點頭,卻沒有再說太多。
實際上,曹操帳下,一眾大將的競爭亦是非常大的,誰也不想屈居別人之下。但是,夏侯兄弟及曹仁、曹洪是曹操的本家兄弟,所以,許多時候,曹操都屬意讓本家兄弟為大軍統將。在內心里。徐晃認為,自己要比夏侯惇更適合為大軍統將。當然,這些念頭,他們也只能放于心底,不會輕易的表露出來。
一眾大將一邊行軍。一邊神態輕松的高談闊論,倒沒有一人考慮到他們這次行軍是否會遭到新漢軍的攻襲。
實際上,張遼要比他們更適合為大軍統帥。如果張遼此刻在軍中,他肯定會比他們更加的謹慎,哪怕認為新漢軍應該不會出兵來攻襲他們,但是。在行軍的過程當中,也一定會讓大軍時刻都警惕著。
但是,他們卻還真的沒有想到會有新漢軍前來攻襲他們的大軍。所以,他們的行軍隊列,看上去相對要松散許多。甚至,派出的斥侯,也并沒有如劉易所猜想的那么嚴格,其先鋒斥侯,僅只是比他們的行軍隊列前出了三幾里之遙罷了。
才三幾里之遙,哪怕讓他們的斥侯發現了劉易的大軍,恐怕都來不及向后面的大軍示警結陣應敵了。
不過,曹軍還是有一支約兩三萬人的騎兵在將開路。后面跟著的,便是步軍等兵種,另外。亦有兩支騎兵分別在他們大軍隊列兩旁護陣。
二十萬的大軍,拉開的距離,足有十里長,特別是后面的輜重,落在后面,隊形拉得更長。
三軍未動。糧草先行。很明顯,夏侯惇現在急于趕到宛城。已經不在意這一個行軍操典的細節了。
在這個陽光明媚,春曖花開的時候。并沒讓人感受得到大戰來臨之前的緊張,一切,都似是很平靜。
踏踏踏……
二十萬軍馬,將士行軍的步伐,以及久不久的一聲戰馬嘶鳴,喻示著曹軍讓靜待的新漢軍越來越近。
數十里的距離,并不需要太久,兩軍馬上就要相遇了。
呀的一聲,大軍的動靜,驚動了路旁的鳥兒,樸騰著從草叢當中飛出,一路都不知道驚走了多少飛禽走獸。
就在夏侯惇等將在輕松行軍的時候,前方突然傳來一陣稀稀落落的叫喊殺。
這倒讓夏侯惇等將驚疑了一下,急命人到前方去察看情況。
將士復命,原來是前方斥侯發現了可疑的小股人馬,估計是一些想攔路打劫的山賊強盜,他們看到曹軍的大軍,被嚇得驚走了,斥侯正在追擊當中。
“些許山賊而已,管他們作甚?命斥侯回來,不用去追擊了。現在已經是下午時分了,讓軍伍加快一些速度,今晚就在魯山縣城駐扎,待明天再渡河與荊州軍匯合。嗯,聽說魯山縣城是劉備軍在駐守,派人先行前去通知劉備的守軍,著他們為我們大軍準備好吃食,免得我們到了還要生火造飯。”夏侯惇理所當然的道。
現在劉表與曹操是盟友,而劉備算是劉表的部屬了,現在兩軍聯手攻擊新漢朝,讓劉備軍為自己軍做點事,夏侯惇認為是應該的。嗯,如果不是自家主公與劉表成了盟友,夏侯惇倒還想直接奪取了魯山縣城呢。
曹軍前方數里,此刻是兩方斥侯的戰爭。
新漢軍的斥侯,一路搜索前進,遠遠的就看到了曹軍的大軍隊列。
二十萬大軍的隊伍,還真的讓人嘆為觀止,滾滾人潮,排成一列列,一眼望不到邊。如果不是后面有著自己軍的十多萬軍馬在等著曹軍,這些斥侯此刻怕早已經逃得遠遠的。
但是,他們現在不能避開躲藏,他們要在等著曹軍的到來,等著他們那些前出的斥侯。
一支十人的斥侯隊,剛好是一什。什長自然是一個經驗豐富的老兵。
“兄弟們,看到了沒?這曹軍簡直是在找死,他們的斥侯居然僅只比他們的大軍先行這三幾里遠,等他們發現了我們在等著的大軍之時,他們怕都來不及向后面的大軍示警,讓他們的軍馬做好防襲的準備。”什長冷靜的看著曹軍隊列,對左右的士兵道。
“頭,那么我們現在怎么辦?”一個不算是新兵,但卻是從別的軍中挑出來,第一次擔任斥侯的士兵道。
“我們可能就有點麻煩了,這樣的情況,我們是不太可能伏殺他們的斥侯了,一旦驚動了他們的大軍,引來曹軍的大軍追殺我們就不妙了。所以,我們只需要遠遠的讓曹軍的斥侯看到。引來他們的斥侯就走。嗯,記住了,一定不能讓他們的斥侯追上,更要注意他們的冷箭,可千萬別墜馬啊。誰墜馬就意味著死亡。都明白了么?”
“明白!”
他們,是藏于一小片灌木林當中,在身上披了一身草葉之后,就算灌木林很稀疏,但也不易讓敵軍發現。
他們本是想等曹軍斥侯從灌木林之外經過的時候,襲擊一下他們的。但現在,似乎沒有這個必要了。
就在曹軍斥侯到了離他們還有數百步距離的時候,什長一聲扯呼,帶著自己的兄弟,拍馬便往一旁逃去。
嗯。與此同時的,也并非就僅只是這一什人,在這平原上,多處隱伏著的新漢軍斥侯,此刻亦全都心有靈犀從藏身處現身,撥馬便逃。
曹軍斥侯,倒是被這些突然現身的人驚了一下。
但是,卻讓人哭笑不得的是。曹軍斥侯,沒有一人想到這些突然現身便逃的騎兵是新漢軍的斥侯,他們還以為是偶爾碰到的一些山賊強盜。
幾乎是出于下意識的。就似是你要逃我便追,至于為什么要追,連曹軍的斥侯怕也說不出來。
所以,便出現了追逃的叫喊聲,以及回去向夏侯惇報告,讓人誤解的報告。
但是。夏侯惇想讓那些斥侯莫要再追的命令,一時卻難以傳到那些斥侯的耳中了。因為,他們已經追了上去。
但不得不說。曹軍的斥侯,素質還真的是不錯的。他們個人戰斗力特別強,幾乎可以和新漢軍的斥侯有得一拼。
起碼,他們騎術、箭術都相當不錯。
如此一逃一追,曹軍的斥侯居然沒有被拉開距離,追得反而似越來越近的樣子。個別的曹軍斥侯,箭術特好,在戰馬上顛簸,遠隔著兩三百步,居然還能射得中在前面逃著的新漢軍斥侯。
雖然,被直接射死的新漢軍斥侯并不是太多,但這樣一來,卻也將新漢軍的斥侯射出了火氣。
如此,新漢軍的斥侯,干脆放慢了一點速度,等曹軍斥侯追上了,回身向曹軍斥侯放箭。
如此,在平原上你追我趕,箭來箭往的斗了起來。
偶爾,新漢軍斥侯,回馬反沖鋒,與追來的人數差不多的曹軍斥侯戰在一起。
但是近戰起來,雙方的斥侯,居然還能戰得一個旗鼓相當,互有死傷。
雙方可能都是見獵心喜,追著趕著,斗著,使得曹軍的斥侯,被引偏了方向,讓他們居然忘記了他們自己的任務,忘了要為他們的大軍探路的事。
夏侯惇等將,似乎亦沒有將這樣情況放在心上,依然讓大軍繼續沿路前進。
進入了一片有如波浪起伏的山坡地帶。
嗯。說是山坡,其實也算不上是山坡,此地的地形,就似在戈壁沙漠當中,那些小沙丘一般,有如波浪一樣,層層起伏。
這片地區的小山坡,最高不過是十多米高,并且還是很平緩的那種,從遠處看來,根本就不似是山坡。
但是,這樣的地形,卻很好的阻礙了視線,使得靜待在那些波紋一般的山坡之后的坡底之間的新漢軍,藏得好好的,沒有了前出一段距離的斥侯探視,曹軍的大軍根本就沒能看得到,也沒有意識得到在這些波紋起伏的平原當中,居然隱伏了一支大軍。
夏侯惇引徐晃、夏侯淵、李典等一眾軍將趕到了軍列隊伍的前面,是想看看自己軍的斥侯在追擊那些來歷不明的人的情況。
不過,遠遠的,看到自己軍的斥侯被引往平原遠處,他們卻還沒有半點警醒,還饒有興趣的指點著斥侯的交戰情況。
一個大緩坡在就眼前,大道從緩坡當中直接爬上去,翻過去。
道路應該經常有人走,有著一條路坯。
不過,曹軍并不需要沿著路坯走,而是一窩蜂似的,走上緩坡,從另一邊的緩坡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