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開局忽悠劉備,軍師真神人也

第385章 君逼臣反,臣反還是不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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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陽到僰道之間的魚口大營。

安排成都來的天使下去休息后,張任手中拿著圣旨,久久無言。

他不說話,他身旁的副將們卻義憤填膺。

“陛下這是受到哪個奸人蠱惑,怎么會下達這種命令?”

“是啊,叫咱們反攻江陽,這和送死有何區別!”

“將軍,要不要我們去把那奸人拿下?”

“對,去成都,找陛下說個明白,將軍難道不是陛下的臣子?”

張任冷眼看著他們七嘴八舌地討論,一言不發,眼神冰冷,面色如鐵。

良久之后,張任冷冷一笑。

“好了,都少說兩句。”

“這些話,出了整個營帳,都給我爛在肚子里面!”

“爾等可知道,龐羲與陛下是什么關系?”

副將們大眼瞪小眼,不說話了。

“現在還不是反攻江陽的時候。”

張任一錘定音,他雖然心中不爽,但也壓根沒有遵從命令的打算,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為將者,要有自己的判斷。

這一直是張任所相信的,正如當初他選擇撤到僰道,趁著夜色伏擊張繡的原因。

對于現在的局勢,他也有著自己的計劃。

他在等,等天下大勢的變化,等張繡主動撤軍,那個時候,就能兵不血刃地奪回江陽。

至于漢安一線,張任自始至終都相信,張繡一定不會選擇那一條路。

然而事情總有意外,徐庶的離間計是一環,但卻不是唯一的一環。

前腳張繡收下圣旨,下一秒就收到了斥候稟報。

“報!”

“將軍,前方探到敵軍,距離我軍營寨不足十里。”

驟聞張繡來襲,張任并不意外。

畢竟這段時間以來,又不是第一次了,只要自己死守營寨,他不相信,張繡還能飛過去不成。

不料斥候繼續說道:“另外,前方還探到,五溪蠻兵在蠻王沙摩柯和徐庶的率領下,朝北方而去。”

張任眉頭微皺。

“北方?確定嗎!”

“確信無疑,將軍,五溪蠻兵人數眾多,聲勢浩大,不下萬數!”

聽了斥候的話,張任陷入了沉思。

周圍副將也不敢開口,只能焦急地等待著張任的命令。

前有劉璋旨意,下令他們進攻江陽,后有張繡麾下五溪蠻軍異動,不知目的。

一時間,眾人都有一種屋漏偏逢連夜雨的感覺。

不過片刻之后,張任自信道:“不必管五溪蠻人,吾料定這是徐庶的疑兵之策,當務之急,守好營寨,不讓張繡得逞便是!”

“將軍......”

有副將聽后,忍不住提醒道:“有沒有可能,張繡這是兵分兩路,讓五溪蠻人繞到背后,打算直接截斷咱們的后路,偷襲僰道啊。”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副將說道:“將軍,我認為這張繡一路才是疑兵,漢軍真正的目的,是走漢安一線攻取成都。”

“如果漢軍真這么做,將軍的處境,將更加不利呀!”

雖然兩位副將都說的挺有道理,但張任是一個自信的人,他堅信自己的判斷。

擺了擺手,下令道:“不用管五溪蠻兵,集中精力,對付來犯的張繡!”

見張任都下令了,其余人也不再多說什么,紛紛應喏,下去準備了。

果然,張繡的進攻的確像是疑兵,甚至都不如之前的那些攻擊力度。

如此持續了五日。

五日后,張任收到了來自成都的一道催促命令,下令他盡快擊破張繡,奪回江陽。

并且還表示,在漢安附近,發現了漢軍蹤影。

而漢安守軍力量并不多,劉璋措辭嚴厲,生怕漢軍攻城,導致漢安失守。

張任面色雖然凝重,但心中卻不屑一顧。

他當然知道,出現在漢安的,該是五溪蠻兵。

漢安一線,河道狹窄,若走水路,漢軍不可能攜帶大量攻城器械。

可不走水路,那陸路就更不可能攜帶攻城器械了,更不要說北上的還是五溪蠻兵,這些人本就不擅長攻城。

因此張任知道,這五溪蠻兵,就是疑兵!

漢安守軍不需要多做什么,只要不主動獻城,根本就不存在失守的可能。

可惜,劉璋不知道。

或者說,如今身在成都的龐羲,在張松的蠱惑之下,已經徹底不信任張任了。

兩日之間,催促張任出戰的命令,達到了十八道!

關鍵是,最后一道,甚至下了死令。

如果張任不出戰,可當場剝奪兵權,進行格殺。

張任不怕死,他怕的,是自己死后,兵敗如山啊。

同時,龐羲安排了自己的親信吳蘭,領軍一萬鎮守在南安。

吳蘭在南安是干嘛的,張任清楚得很,當然不是幫助他的,而是監視他,甚至替代他的。

一時間,張任陷入兩難。

這一刻,他充分體會到了,什么叫“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窘迫。

可是時間,他已經沒有時間在猶豫了。

尤其是,最后張任收到一條消息,在漢安附近現身過的五溪蠻兵,不見了!

最終,張任不得不下令。

“全軍,拔營,出征!”

近三萬大軍,在張任的率領下,從水陸兩路,朝江陽緩緩而去。

所有人的眉宇間,都充斥著無盡的悲壯。

沒有人認為,他們可以拿下江陽,因為從上至下,就沒有必勝的信念。

以及他們的主將張任,壓根就沒有出征的打算,而是被硬生生逼迫的,不得不出征江陽。

江陽城上,看著城下的張任大軍,張繡笑得都快合不攏嘴了。

“終于來了!”

重重錘在墻頭,張繡喜笑顏開。

看著就要打算強攻的張任大軍,張繡連忙示意派人去傳話,他可沒有打算和這樣一支必敗的軍隊作戰。

當張任收到江陽城來人的消息,聽到對方說,是張繡有話跟他說,邀請他在城下相會的時候。

張任沒有猶豫,點頭答應了下來。

因為張任認為,這是最后一次見面,是該和師弟好好道個別。

不多時,兩騎于江陽城下相遇。

“師兄,別來無恙?”

張繡笑意盈盈,看著這和曾經與自己比武,贏過一招半式后的同樣笑容,張任也不禁莞爾。

“你啊你,這一次,你贏了!”

張任大方承認道:“雖然我不知道你們到底怎么做到的,但是很顯然,成都已經有了你們的人,這一戰最終結果,益州恐怕早晚易主。”

“不過我還是不服啊,此非戰不利,實乃背后有人掣肘,時也命也!”

“師弟,今日一晤,他日......”

話音未落,就被張繡打斷,“等等,等等。”

“師兄,你這些話說的,怎么跟托孤似的,你才多大啊?”

張任搖了搖頭,笑道:“行了師弟,別裝了,你會不知道嗎?”

“豈不聞‘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張繡收斂笑意,認真道:“那師兄可曾聽過,‘君逼臣反,臣反還是不反’?”←→新書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