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曹營謀主,朝九晚五

第二百九十一章:若是舉兵八十萬,江東豈能不平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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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來啦?”曹操似笑非笑的看著劉先,既然不拆穿,也就沒必要逼迫他了,樂呵的笑了笑之后,朗聲道:“那你們叔侄當是有福了,不管怎么說,伯文也是堂堂車騎將軍。”

“今后數年我要靠他為我治理荊州,以圖昌盛繁華。”

曹操此話,讓堂上很多荊州文士都露出恐懼之色,一時卻又不敢當面說什么。

只能偷偷對視,交換眼神,彼此都知曉這樣的話可能今后的日子不好過了,這徐臻本身就被他們譏諷怒罵,這仇怨都還沒解,他又要負責來治理荊州。

這怕不是刻意為之,而那些沒說過徐臻壞話的,則是要稍稍安定些,不管這人品性如何,但聽聞徐臻治理內政的時候還是很公道的,不會假公濟私。

“噢,那,那車騎,我們先去府內,不疑應當是在家中。”

“嗯,不,”曹操忽然開口,“讓這孩子到此來,讓我也看一眼。”

劉先又是一愣,暗中擦了把汗。

這位丞相,不簡單吶……

想要下個堂會可真是山路十八彎,到處都是坎坷,不疑若是來了怯場說錯了話,還要落下個欺騙丞相的罪名。

看這車騎和丞相的關系,他騙了也無所謂,頂多被責罵幾句,其余的自不算什么,關起門來自己商議便是。

“去,”曹操隨意的甩了甩手,劉先也知道不能再拖沓了,當即就轉身快步出去,他雖然面色嚴肅冷淡,可是實際上心底里是很能看事的。

知道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此時就應該感覺去把不疑叫來,無法忤逆曹操的命令。

于是劉先走后,蔡瑁和他繼續聊荊州政務與軍務,告知換防之后水師動向,并且推舉境內將軍之名。

徐臻在旁而聽,不去插嘴,他不說話人家就更加不知他深淺,包括蔡夫人在內都在偷偷打量徐臻,只覺此人面有異色,不似常人。

不敢過多猜測。

許久之后,劉先回來,在宿衛陪同帶領下,帶了一個年輕少年進來。

這少年穿青墨色長袍,面色白凈,英俊不凡,見眾人而面無懼色,眼神篤定不晃動,一直盯著木地板向內走動,一直到了徐臻面前。

此時宿衛對曹操點了點頭,才退到一側去。

這宿衛也是特意跟隨劉先而去,有他們在,中間不敢串供,劉先只是說了句有周不疑父親在北地的當年故人來見,要收不疑為門生,請去見一面。

周不疑只是平淡的點頭,并沒有多說什么。

這句話宿衛覺得并沒有什么異常,所以也沒有稟報。

曹操其實也并非是非要知曉個結果,他只是現在好奇心重,想要捉弄伯文一下,讓他的臉色稍稍掛不住,其實一點責罰的意思都沒有。

主要是馬車上徐臻回答得太干脆了,說他對荊州士人一點心思都沒有,怎么可能沒有,這小子不誠實,看你等下怎么圓回來。

周不疑路上一直在思考,自己父親早年身亡,按照懂事之后對他過往事跡的了解,并未去過北地,甚至沒有離開過零陵。

那么在北地肯定是沒有友人的,再加上舅舅告知自己的時候眼神飄忽,心里頓時有所猜測。

恐怕有異。

到了堂上,曹操審視一眼,只覺得這孩子外貌極為白凈好看,日后大了定是英俊儒生,和沖兒倒是頗為相似。

難道也是天資聰穎,聰明伶俐之人。

“你就是周不疑?”

“回稟丞相,這便是在下的外甥不疑,字文直,自小在零陵長大,他的父母死后,就跟隨我在荊州居住。”

劉先勉強露出笑容,只不過他本身面貌發苦偏向于嚴肅,所以一笑起來就顯得很是難看。

“嗯,不疑,”曹操沉著臉在主位上看向下方,同時余光掃向了徐臻的側后方,發現他依舊很是淡定,半點面子上掛不住的樣子都沒有,接著說道:“聽聞,伱自幼聰慧,通曉儒學,如今一十二歲,已經對內政有所涉獵?”

周不疑當即拱手,“回稟丞相,剛剛學會禮,未曾開始學內政。”

“哦,”曹操略微恍然,“這個人,你認識嗎?”

曹操指了指在旁的徐臻,將周不疑的目光引過去,這孩子愣神看了許久,當即拱手道:“不疑見過叔父。”

徐臻一愣,曹操也愣住了。

什么意思?真認識?

還是劉先在半路上說了什么?

不可能啊!

曹操眼睛頓時一揚,咂了咂嘴巴感覺奇異,這少年不簡單。

那宿衛乃是我的心腹之人,定不會有什么隱瞞,劉先半路上一定沒說什么。

況且,一隊宿衛隨劉先去,是堂上之人有目共睹的,誰都知道這宿衛是盯梢去的。

周不疑還能叫出來一聲叔父。

“不疑,”徐臻笑了笑,這才開口道:“我與你父乃是故交,當年落魄時曾經結交,如今他身死,我將履行承諾,來接你回冀州。”

“你可知我是誰?”

周不疑抬起頭來看了曹操一眼,又回見徐臻,稍作思考后又拱手道:“叔父是大漢車騎將軍,舒城萬戶侯徐伯文。”

“哈!”

曹操直接脫口而出,詫異大笑。

滿堂文武都滿是驚駭異色,好奇的看著這少年,但也有部分人不以為然,都猜測這是劉先早就告知周不疑的。

也有些人已經信了,認為周不疑和徐臻是真的認識,他們家這時候應當是要發家了。

周不疑的父親本就是個老實人,不起眼的人物,以往也是身份低微的小商,能夠娶到劉先的族女也是有攀附之意。

只有徐臻最為了解,這孩子根本沒見過。

好個天賦異稟之人,果然聰慧。

今年一十二歲,已經有這份氣度和見識談吐,還能在只言片語的信息之中,想到徐臻的身份,不簡單。

“好啊,好,”曹操現在有點不高興了,早知道就要一口回絕徐臻了。

嘴上說著好,心底里還是有點舍不得。

這么好的孩子,若是去陪伴沖兒該有多好,此時的沖兒還在冀州那萬卷樓閣之中,學文識字。

“伯文,”曹操喚了一聲,“這不疑,你準備送去何處?”

“銅雀樓,”徐臻干脆的回答道。

曹操微微點頭,“也好,去與沖兒為伴。”

“好啊,不錯,不錯,你們叔侄去聚吧。”

曹操倍感欣慰。

徐臻讓出冀州讓他感覺最大的收獲,便是這沖兒在冀州求學提升,有很多名士儒生教導,又得徐臻寵愛。

日后到了冀州封國,他立刻就能有名氣,得舉孝廉,名聲恐怕在十幾歲的時候就可以傳揚各地。

再有功績,就可以一舉而起,日后前途無量,還能繼承大業,或者是在大業將起之時,來幫助父輩。

現在又得這個少年,或許不是件壞事。

周不疑,雙字之名,可見出身極其低微,有如此才學天賦,以后肯定是沖兒一大助力。

主要是他了解自己的小兒子,這樣的一位豐神俊逸的少年兄長,沖兒肯定喜歡。

“去吧。”曹操微笑點頭,已然不再追究什么,讓徐臻帶著周不疑離去。

很快典韋護送他們去內城之中為徐臻準備的府邸。

馬車內,徐臻微笑盯著周不疑,“你怎么知道我?”

“因為車騎站在丞相左側,文臣武將對車騎頗為恭敬,再加上車騎說要帶我去冀州而不是許都,車騎是冀州牧。”

“現在不是了,現在是并州牧,兼任幽州刺史。”

徐臻笑吟吟的看著他,臉上絲毫沒有頹唐之意。

“這樣很好,車騎睿智,居邊境以脅中原,棄榮華而得安寧。”

周不疑再次拱手,這話仿佛是下意識的在恭維,但是這恭維的話也是不得了,又給徐臻多說了一個居邊境的理由。

以往他和賈詡想的倒不是這個,主要是并州臨近雍涼,雍州那一塊地界頗為混亂,兵馬不強,氏族林立。

“你又是怎么知道叫我叔父的呢?”

“因為父親沒去過北疆,舅舅隨便說一句就懂了,不疑跟隨丞相麾下略微危險,但跟隨車騎就不一樣,彼此有個緩和余地。”

“呵呵呵……”徐臻大為苦笑,現在真不知道是夸這小子聰明,還是得罵他幾句蠢笨。

聰明吧……對陌生人如此沒有防備,竟然有話全說,徐臻問什么他就回什么。

若是說蠢笨,他什么事又都可以窺見本源,說得精準確切,讓徐臻都詫異。

這還只是在荊州受教之后所學,并非是得大儒教導,就已經能有這種聰明才智。

以后教導多了,恐怕成就與才干能不下于孔明,不愧有神童之稱。

確切的說應該是不愧為曹老板暗殺也不敢留給曹丕的神童。

當然,也有人說這些神童都自有小時了了,大未必佳的可能,但徐臻要收下周不疑,就是杜絕這種事情發生。

是以此刻徐臻也是當即說道:“天才是天才,可惜木秀于林,風必摧之。”

“自然不是,”周不疑依舊正色,很是鄭重的拱手而下,“不疑在路上就一直思考,這或許是我此生唯一的機會。”

“荊州雖多才士,但也宛若囚籠,舅舅帶我遍訪名師,但是真心求學之意不濃,反倒期盼他人夸贊,如此下去,日后自然遭害。”

“或是政敵,或是奸人不滿此才故而眼紅相害。”

“一定要抓準機會跟隨車騎而走,如此遠走無害,車騎自會保我。”

“既然已經選擇了車騎,所有事宜無需保留,全數告知車騎。”

徐臻聽見這句話頓時愣住了,他現在已經萬全可以確信,這孩子真正是聰明人。

他看得懂自己身處牢籠囹圄,本就是在危險邊緣試探,而曹氏麾下同樣也很危險,或者說在劉先與劉巴,以及許多大儒的掌控下,學會了察言觀色,但是卻少學了很多東西。

“不錯,不錯……”

徐臻還沒開口夸贊,坐在他旁邊的諸葛亮忽然露出笑容,拍手而贊嘆起來,“好,很好,不愧是有神童之稱……”

諸葛亮笑吟吟的盯著周不疑看,他本來在馬車內部靠后的位置,一直在聽師父和周不疑的對話。

聽到他這么說,忽然想起了當年徐臻說過的那個“傷仲永”的故事,騰飛就差一個車騎父親。

現在這周不疑,若是日后真的有辦法一直跟隨徐臻,并且得到他的寵信疼愛,說不定還真的能有一位車騎父親。

如此高瞻遠矚的眼光,讓他日后平步青云不在話下,最關鍵的是,能夠讓周不疑這份天賦絕對不會浪費。

“多謝孔明兄長夸贊。”

周不疑乖巧的拱手而下。

不多時,馬車到了府邸之內,徐臻叫了軍中庖廚來,為他們做晚飯。

吃飯之時,徐臻在主位上對周不疑笑了笑,道:“你不厭惡我?荊州士族講我視若草莽,不尊儒道,說我是宦官之后,你怎么不怕?”

“車騎……”

周不疑愣神片刻,手中的箸停在半空,這個問題他沒想過要怎么回答,因為太明白徐臻的心思,如果回答得不好,會讓他起疑心。

“如實說的話,因為我也不是士族出身,不過區區低微商賈之家而起……”

“當初荊州士人寫出無數篇章言談,我盡皆看過,但都沒有罵到點子上,車騎不用擔心。”

“為什么?”

徐臻放下了筷子,頗為意外的轉頭來看他,這些事當然只有當地謀士能看出根本門道。

也許很多人都想不到,最先看出門道的居然是個少年。

周不疑面色暫無動容,平淡的說道:“他們自出身、不尊儒道、傳聞等入手,寫下諷刺嘲笑的文作,其實都無法牽動百姓之心。”

“并且,從側面便更加印證,您的內政仁德、軍政嚴律、清白公道都是十分真切的,也因此他們越是謾罵譏諷,就越只能流傳在所謂士族的范圍之內。”

這就是俗稱的尬黑等于洗……

徐臻和諸葛亮對視了一眼,臉上更是欣喜。

“那如何整治荊州內政士人,任用哪些人?”

“隱士派,任用之人,完全可以選擇隱士,這些年不滿劉表之政者眾,各方來荊州居住避難的隱士不少,都在等著一位賢明的君主到來,劉表并非明主,唯有舊臣跟隨。”

“這位所謂賢明的君主,許多人以為是劉備,但如今看來并非是他,應當是曹丞相。”

諸葛亮聽完這話,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對徐臻說道:“師父,丞相只需在一兩年出惠政,便可讓人看到他的忠漢之心,如果要荊州軍民完全臣服,那么數年內,絕對不可進魏公之位,除非天下已平。”

徐臻聽完,瞇起了眼。

而諸葛亮話中的含義,就不是周不疑能聽懂的了。

荊州,襄陽衙署正堂。

“如今,幾乎可論定,天下已平!”曹操豪氣萬丈,坐在主位上掃視堂下,階梯之下文武百員,都是高才賢士、名將猛人。

如今是何等的威風。

若是舉兵八十萬,江東豈能不平也?!

外出做客歸來!開始猛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