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曹營謀主,朝九晚五第二百六十六章:我來當這個帶投大哥吧(求推薦求收藏)→
“蔡氏之人?”
徐臻面色嚴肅的問道,接著思索片刻,又說道:“我記得,蔡瑁曾經和主公乃是舊識,同地為官過,后來各自路途分向兩方,如今蔡瑁也是荊州之地的大將。”
“不錯,”徐臻果然神通廣大,這些事情他居然也知道,自己的確和蔡瑁是舊識,不過那時候因為蔡瑁才干不算出眾,但為人善用陰謀,且易怒易妒,所以曹操始終未曾看得起此人。
后來也一直沒有聯系過。
但就在今年年中時,荊州曾經派人送來書信,便是蔡瑁所寫,信中并未說太多通敵之事,也不算泄露荊州城防信息,乍看之下就像是一封普通的拜訪信。
卻還是說了劉表逐漸老邁,身體病重的消息,讓曹操大概知道現在荊州的狀況,結合從新野而來的書信,消息幾乎可以連在一起看。
劉表病重,荊州之地勢力錯綜復雜,在接下來的一兩年內,將會逐步內斗,分崩離析。
而曹操本來不曾輕信,還要派遣很多暗探逐步滲入荊州之地,方可了解,但他因為信任徐臻舉薦起來的人,所以姑且信之。
給蔡瑁回了信,差人送去給了驛使,同樣也是追憶往昔的一封普通書信,但是并不方案蔡瑁送書信到許都丞相府。
這一來,在數月之后,便收到了蔡瑁暗中給的禮物,還有些許荊州之地的軼事,彼此之間,已經慢慢的開始了一種禮尚往來的交談,所以曹操在書信之中,可以得到不少消息。
“你還知道蔡瑁?知曉此人能力如何嗎?”
曹操很想知道徐臻對他的評價,至少這十年在麾下共事,徐臻所看重或者舉薦的人才,能力品行都非常不錯。
他自己挑選的人,文武都是大才,足以說明徐臻的眼光是常人所沒有的。
徐臻咋舌了一聲,但還是點頭道:“此人不錯,雖然無能,但是在這些年始終帶兵,且和江東交戰,以水軍抗衡孫策復仇兵馬,所以擁有豐富的水軍經驗,就算是不可戰勝江東,但是卻知道如何與他們交戰不落下風,即便是輸也不會一敗涂地。”
這么說,已經又是在進言了,徐臻現在可不敢說一句日后江東水戰的事,若是讓主公小心行事,提前注重水軍,難免日后會被冠上一個擾亂軍心的罪名。
而且即便現在說了,曹老板這個狀態,已經是真的感覺自己不知道怎么輸了,也不一定會聽,所以說出來無非是有個論斷放在這里。
若是不能言中還好,只是被嘲笑幾句生性謹慎罷了。
但若是言中了,日后曹老板威望受損,遲早還是要怨恨,這種費力不討好的事,徐臻不想做。
那么,所謂的勸誡就只能是匯聚成鐵索連舟時候的一句小心火攻,也唯有在那個時候進言,有可能讓他重視。
“嗯,這話倒是說得中肯,看來你對南方諸將,文臣謀士也都頗為了解,這些年,早早就收集了荊州的情報吧?”
趁此時機,既然已經不可再聊閑談之志,那就要問個清楚,徐臻很明顯早早注意了荊州這個地方,應當是料定在多年之后,遲早要南下與他們交手。
徐臻淡然一笑,道:“主公或許忘記了,我麾下將軍黃漢升,便是來自于荊州,曾在荊州為偏將多年,又輾轉多個城池為守將,然而都未曾得到重用。”
“不過,即便如此也不妨礙他深知荊州各地的名將與隱士,其中文聘、劉磐、黃祖等人,都是極為勇猛的悍將。”
“更有邢道榮、霍峻、加上水軍之中蔡瑁、張允。”
“文臣也有不少江左之地的儒生名士,文匯風流,計謀不斷,方可安定數百萬名,令荊州之地繁榮,更何況,如今還有劉備歸附,關張二人,主公應當知曉。”
“不錯,云長萬人敵也,只可惜當初不能歸附于我,其人重義,可惜了這個大將之才,他可至少帶二十萬兵,乃是少有的戰將。”
徐臻看了他一眼,“別太愛了,他不會歸順的。”
“這我知道。”
曹操嘆了口氣。
“文臣之中,以蒯良、蒯越,馬氏兄弟,還有許多隱士在荊州,在荊襄之中,有一人智謀極高,深知謀略,為龐氏之子,得司馬徽、龐德公等人教導,推及名聲而起,號鳳雛。”
“這個人,一旦帶兵數年,所學便可大為施展,逐步將理論聯系實際,更進一層。”
“聯系什么?”
曹操眨了眨眼問道,這句話聽得一愣一愣的。
“嘖,”徐臻想了想,改口道:“知行合一,所學將會越發精深。”
“哦……”曹操頓時明悟,“知行合一……”
他沉吟了片刻,看向徐臻的眼神又詫異了許多,這小子居然能說得出如此具有深意的話來?
好一句知行合一,日后教導后嗣,便要以此為準,書上所學終究只是前人學識,要親自施行方可得知各種難點,而后再總結書上所言,于是所得皆歸自己。
這可不是一道計策那么簡單,而是所學之道理,這話厲害。
曹操發現,今次一夜深談,自己居然還能從徐伯文身上學到東西?世間達者為先,不尊老幼。
是以和徐臻交談,讓曹操忽而感覺極其有用,竟有些舍不得這么早離去,這小子隨口說出來的話,里面居然有大道理。
嗯……不對,他肯定是隨口說的。
真正悟到道理的人,是我,這么說來,我才是深有智慧之人。
徐臻接著道:“主公想要入主荊州,就不可在外與這些家族相斗,而是應當讓蔡瑁去下手。”
“可在書信之中許給他,若是蔡氏能得荊州之主,扶持劉表小兒劉琮上位,而驅逐劉琦,便可如同遼東一般,請天子下詔,讓劉氏永鎮荊州,不動分毫。”
“有遼東先例在,他們必然會有所信任。”
曹操眼睛忽然一亮,來了,我要聽的就是這個!
“哦?”曹操露出奸笑之色,稍稍靠近徐臻,“伯文認為,蔡瑁定會因此而奪權?”
“他們本來就要奪權!”徐臻當即糾正,“而主公此時一封書信,無需言辭懇切的保證,只需隨意而言,說一句若是足下可定荊州就好,我也能保全劉氏上下。”
“任由他們去爭,蔡瑁若是可得這封書信,定然會加倍努力,更加用心,斗各大家族,等他大權在握,荊州之地的諸多將軍就算再勇武,也要全數歸于主公麾下!”
“若是失敗了,半點壞處都沒有,反正也要攻伐。”
徐臻誠懇的說道。
若是將這一計當做是買賣,那曹操的本錢就是一封書信。
連天子詔書都不能算進去,畢竟給不給還是要看他的心情。
想反悔蔡瑁也毫無辦法,只能夜深人靜的時候在被窩里罵幾句,出了府邸見了天光,不還得對曹操樂呵呵的,一句重話也不敢隨意說出來。
曹操深思了許久,心里自然是已經對此計有所感念,剛巧典韋踏入房門,正好叫住了他,“阿韋,去為我請奉孝過來。”
徐臻頓時拉了一把,“算了,我們直接去他家吧。”
“也好。”
曹操頓時點頭。
典韋懵了一下,“那庖廚準備的吃食怎么辦?”
徐臻沖他眨了眨眼,道:“去裝盒打包,一齊帶去奉孝兄家里。”
“誒。”
“伯文,你現在怎么這么摳?要不伱破戒算了,我給你點私下賞賜,贈你幾萬金?”曹操似笑非笑的揶揄道。
徐臻心動了一下,十年之期已到,要不放棄清廉算了?
律己少卻這一項,完全可以發放獎勵了。
十年堅守清廉,從不貪墨,得有多少獎勵,這可是一生奉行之品德!
但是此刻,忽然又想起彭祖的故事來。
神話之中,彭祖活了八百歲,破戒少了多少獎勵,自己不能沽名學彭祖,區區八百年,完全還不夠。
十年一破戒,還得再存十年,萬一獎勵機制里面,是清廉多少年,就可以獎勵多少年倍數的壽命,那豈不是虧大了?
“不要不要……”徐臻頭搖得和撥浪鼓一樣,閉著眼清凈的道:“切莫污我之身,錢財乃身外之物,伯文不要,伯文不要。”
“嘖,”曹操背手起身,后仰了一下。
跟念經似的。
典韋在不遠處聽聞這話,當即無奈搖頭,太固執了,拿點又怎么了嘛。
“你這話,狗聽了都搖頭。”曹操哂笑感慨了一句。
回頭就和正在搖頭的典韋對視了一眼,場面一度安靜了下來。
典韋:“嘖……”
晚上,郭嘉的府邸之內。
曹操在此寫下了給蔡瑁的回信,依舊用言語修飾,仿佛如往常一般告知如今許都某些常事,又說些感慨天下分離之言。
最后才在感慨當年感情的話語之中,加上幾句對蔡瑁的期許。
明言若是他可主掌荊州,便可得富貴榮華,乃是大功一件,日后可封爵進公,令大漢重回一統。
“只可惜,如今各為其主,皆有劉氏主君。”
曹操特意加了這句話。
郭嘉寫完,頓時驚嘆,“這句話才是最為關鍵。”
“唉,皆有劉氏主君,主公頭上卻是天子,他所為不過區區皇親,若是蔡瑁自己有所比較,便可聽得出來,降漢之后,同樣為天子麾下臣子,劉表又怎敢恨他,即便劉表恨他,劉氏的祖宗總不會都怪他,這也不算背主求榮。”
“畢竟,天子還是劉表的侄兒。”
“劉表子嗣太過怒罵,那便可大肆宣揚劉表一家謀逆,掌控百姓之口。”
曹操笑而不語,此刻郭嘉屋舍之內并無多少外人,這些話說出來也無妨,無傷大雅。
“送信。”
曹操簡單明了的下了命令,有宿衛將書信送了出去。
而他這一夜,則是和典韋、郭嘉等人痛飲,再商談天下大勢,交心而言。
徐臻吃了飯,就去郭嘉的書房看書,然后早就睡了。
如今乃是建安九年。
正待是春季農耕之后,中原大定,再無亂事。
北方遼東固守邊疆,幽州重回安寧,冀州與并州通商運糧,駐扎重兵,重修并州諸多城池,讓關外諸侯特別是西涼騎兵沒有機會窺視。
一切都頗為穩固。
甚至,曹操南下不必用到太多徐臻的兵馬,足以令重兵駐守在各地關口,防范后方偷襲。
完全擁有兩線作戰的本錢,當之無愧的天下第一諸侯。
于是,曹氏兵馬開始逐步向南方壓近,貼近安定縣發展,以宛城為據,逐步推行。
這個時候的荊州,反而顯出了些許內患。
劉表年紀逐漸大了,時常躺在病床上,雖還沒到病入膏肓的時候,但許多醫官卻對他的舊疾無法根治。
都說短則一兩年,多則三五年。
雖壽數不止何時盡,但病痛應當連年跟隨。
于是劉表知道大限將至,也開始著手于準備后嗣之事。
他的長子劉琦,與他相貌相似,品行端正,而且才學扎實,劉表一直非常看好。
但他的夫人蔡氏,因生下了小子劉琮,所以不喜劉琦,多次在劉表面前表示不喜,并且還說了不少他的壞話,想讓劉表因此延誤劉琦,將大位交給劉琮。
劉琮不過才幾歲孩童,交給他相當于交給蔡氏家族,讓他們在荊州一家坐大。
此局勢,劉表早就料到會變成這樣,先前曾試圖讓權衡各家勢力,但是江東多次來犯,蔡瑁等人立下戰功不少。
又不可明目張膽的削弱兵權,到晚年來,力不從心也。
荊州,襄陽。
內城將軍府邸之內,蔡瑁在私室之中收得書信,欣然打開一觀,看得許久之后,臉上慢慢浮現出笑容。
對弟弟蔡和道:“丞相果然有意。”
在場還有蒯越在,此人和蔡瑁一樣,同為荊州士族之人,家族名聲在外,不可有走錯半步,現在劉表病死,他們不敢隨意與曹操為敵。
所以商議之下,要扶持劉琮上位,方才好掌控,日后便可用荊州,去和曹操換取家族鼎盛,名垂青史。
這些時日,蔡瑁在寫這些書信的時候,也都是在私室所寫,和才是的族中兄弟,以及蒯越商議。
他們二人,是荊州官吏之中已經聯結的親曹一派,暗中有意親和,等待時機成熟之后,就率眾而投,保證望族得存。
現在曹操勢力漸大,正該是機會,不可力敵而戰,否則要被北方與江東前后夾擊。
他們當然知道,荊州與江東乃是世仇,孫策絕對不會放過這些荊州將軍與世人。
所以不存在聯合江東抵抗曹操,那最好的辦法,就只能投誠。
“諸位看看,這是丞相的親筆書信,如今我能與丞相商談當年情義,已經實屬不易。”
“丞相夸贊我,久于水軍戰陣,自有水軍都督風貌,大漢之支柱也,如此眼光,豈能不是明主?”蔡瑁正襟危坐,面色嚴肅而言。
旁邊人頓時陷入死一般的沉默。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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