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曹營謀主,朝九晚五

第二百二十三章:我得賺錢養民吶,多擔待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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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沒空,在醫堂所和華佗先生商議撥付今年冬日,冬災之事。”

諸葛亮站在正堂門口,面色為難的說道,“大公子來得不是時候,您也跟隨君侯數年之久,難道還不知道他的性子,現在雖然快要到日落了,但他偶爾也會……奮發圖強一次,熬更守夜的理政。”

“若是大公子要巡察各地民情,我可以陪同。”

諸葛亮拱手。

這就讓曹昂頓時感覺失落,兄長是不是太小心眼了,尋常他到晚上是不會理政的,甚至不會做和內政、軍事任何相關的事情,除非他要巡營。

偏偏就在今日,我來見他他就去值夜了,“這有點說不過去了吧。”

“是否還是前幾個月,各將軍要軍資之事?傳到兄長耳朵里了吧?”

“什么事!?”諸葛亮愣神了一下,“在下不知大公子說的是什么,君侯的確還在忙碌,冬災常年生疫病,讓百姓苦不堪言,冀州本身經過了戰亂,現在禍端仍舊還在,我們不可松懈。”

“取材伐木,種地耕田,巡營探地,君侯哪一次不是親自率領百姓去干?這件事當真走不開,外人也不好入醫堂所內,那是機密之地,相當于軍情機要,連我也不能擅入。”

“嘖,那我暫且不見,我要去看望妹妹。”

曹昂背著手,深吸一口氣忍了下來,見不到就算了,至少看一眼妹妹沒毛病吧,他遲早總要回家。

“那當然,這個在下不可阻撓。”

諸葛亮微笑而視,此刻典韋跟隨他一同在此等候,曹昂心緒不安的進了中院,宿衛稟報之后,曹節在幾十名宿衛的護衛下,從內院出來,和曹昂見了一面。

“兄長!”

“節兒,在冀州過得可好?”

“好極了,夫君待我極好,幾位姐姐也是溫柔和善,很好相處。”

“兄長此次來,可是特意來看望節兒?”

“不錯,兄長怕你一個人在冀州吃虧,看你現在還胖了不少,也就放心了。”

“那是,”曹節圓圓的臉上滿是欣喜,小巧精致的面龐令人憐愛,明媚雙眸驕傲不已,“夫君寵我得很,寧愿自己挨餓也不讓節兒餓。”

“怎么,伯文兄長還挨餓嗎?”

曹昂哭笑不得的問道,六千戶的縣侯,若是光論收成,普天之下沒幾個人比他有錢了,更何況他還有整個冀州。

冀州的錢財都是他隨時調動的,說句不好聽的,徐臻就算是把錢全花了不給軍中不給百姓,也可以過神仙日子了。

“夫君家中錢財,都用于充公,為百姓能吃飽飯,不曾有私藏,夫君一生不求錢財受賄,公正清廉,宗親將軍們占今年秋收錢糧之事,令節兒不敢茍同,有傷人心。”

“兄長既然來看節兒,不如解決此事,為夫君送糧于百姓,日后若是昌盛豈不是更好?”

“我……”

曹昂嘴角猛然一抽,我給的還不夠多嗎?

你是他妹還是我妹,親妹。

怎么話語里,對我全是責怪之意,對他全是愛憐,伱才十三歲,這么拐胳膊肘不合適吧?

“當真是,向著自家夫君啊,一點不顧及兄長,你小時候我對你不好嗎?”

“婦隨夫綱,這是母親所教導,大兄你肯定有辦法,何苦要這般僵著,夫君性子本身自強,絕不會向許都開口,但日后若一直不開口,許都也別想壓著夫君,節兒雖和夫君相處不到一月,卻也明白夫君心思暗強,而且若到必要時候,絕不會被所謂大義束縛。”

“好了好了!”

曹昂當即抬手,轉身叫宿衛拿了禮物來,一箱珠寶、一箱錦帛,還有一箱金子,都是曹昂自己的錢財,送來給妹妹做用度,不能在冀州府虧了。

“給我的!?”

曹節眨了眨眼,看了三箱子一眼,情緒很是欣喜,就差歡呼雀躍的去拉曹昂的手了,只可惜那是小女生做派,出嫁前丁夫人千叮呤萬囑咐,不能再這樣。

盤發之女,要端莊嫻熟,所以曹節忍住了,但臉色還是忍不住不爭氣的全是笑意。

她本來從小就喜歡漂亮布匹,金閃閃的首詩寶玉,還有金錢,也不是拜金……就是骨子里喜歡。

但若是沒有,完全可以不用喜歡。

“都是給你的,兄長來看你,肯定不能空手來,”曹昂微笑著道。

曹節當即欠身鞠躬,禮節備至。

“那就太好了,還是自家兄長好!一直惦記著小妹。”

“那是自然。”

曹昂心里稍稍安定了下來,還是還孩童心性,喜歡禮物。

我就知道,好歹還是自己家的小妹,稍稍好意,以前的情誼就自然能記在心中了。

小妹還沒變,終究還只是個孩子。

“兄長,再勞煩您將這三箱禮品全部去換成糧食,大概有多少石?”

“一萬左右吧……怎么?”

“送去給夫君吧,他現在急缺糧食為庫藏,”曹節笑盈盈的說道。

曹昂:“……”

一炷香后,曹昂出來,叫宿衛回去換糧食來,一萬石運送到冀州清河。

最快的也要從鄴城調運,先自曹仁軍中送來,更快一些便是直接在鄴城,從曹仁軍中搬到典韋營中就行。

但是他郁悶,沒想明白徐臻到底給妹妹下了什么藥,現在滿腦子只有他,娘家人給的錢財全都散成糧食,之前又在曹純軍中買得九萬石。

加在一起一共十萬。

再者,這數月之久開始通商后,冀州商品都可以賣個好價錢,兄長攢下的糧食恐怕已經不下二十萬石了。

這還是在開倉放糧之后,安置了所有百姓的余糧。

接下來的一年,兄長便可以省著逐步發放,等待秋收到來,春耕秋收,冀州沃野何止千萬里,水質好土壤肥沃,種出來的莊稼當然也不差。

五銖錢在冀州通行,有購買力,可以用來換物,通過發展人力來逐步發放五銖錢流通,這樣在數年內可以無須金銀。

就能夠調集起百姓的興致,緊跟身后,農、商兩道發展,迅速可以做到昌盛。

這些錢財,便是一個總數在境內來回流通,百姓用了賺,賺了用,期間稅收上繳便可讓冀州各郡的財路通常。

真正高招妙計,如此一來,冀州兩百多萬百姓可以富足,不愁吃穿。

待來年繼續有流民而入,鼓勵百姓生育,不出十年可再擴幾十萬,甚至百萬民,此等計劃何等長遠,可嘆可敬。

“大公子,咱們還等嗎?”

兩人在正堂的客位上,荀攸聽聞了這些事后,大概明白見到徐臻也無用了。

“不如,先行回去吧,見到君侯恐怕公子也不知如何開口,讓冀州軍備共享全軍,本身是一種逼迫,丞相現在應該不想逼君侯。”

曹昂苦笑道:“我只是想要點,等明年休養后,隨時要準備和袁氏兄弟開戰。”

“我們也應該儲備一些軍備,擴軍操練,才能確保得勝,幽州和并州,可都還在袁氏兄弟手中。”

“在下,有些話需得告知公子,袁氏兄弟不和,乃是確鑿事實,許攸與其他降將也都說過,袁熙不受寵而袁尚受寵,袁紹當年麾下文武,大多都支持袁尚,大部分兵馬也在他手中,現在袁尚囤積于并州,應該時刻想要望幽州。”

“在下看來,一兩年內兩人必會有所爭斗,此乃是不可避免之事,袁尚會認為自己勢大為正統之人,所以應當守幽州之土,方能有所建樹,守住家業。”

“而袁熙,不會輕而易舉的讓出幽州,咱們還需等待時機,方才能再動。”

“君侯自然也看得通這一點,所以他通商儲備,招兵買馬也在做準備,但同時也是趁著這幾年不會有戰事,先將冀州再壯大起來,本身冀州就是九州之冠,易于產糧、運糧。”

“這個時候,怎么開口?”

荀攸很想說,這是曹氏對徐臻的打壓,世人皆看得清楚通透,想要讓徐臻息事寧人當做什么都沒發生,幾乎是不可能。

還是不要開口要了,免得傷了本來濃厚,十分珍貴的情誼。

曹昂聽完陷入了沉默,淡然一笑道:“確實難等,坐著未免也無聊,不過無妨,我等兄長回來。”

晚上,徐臻匆匆回來,臉上還有汗珠,風塵仆仆,一看就是剛剛自郊外回來。

說明他在醫堂所敲定了計劃后,還去了軍營或者城外別處,得諸葛亮、楊修一路引來,到正院的偏堂見到了曹昂。

“兄長。”

曹昂拱手鞠躬,面帶和煦的微笑。

徐臻點頭嘆道:“百廢待興,任何事情都要親力親為,除農耕外,要防范水利水患,提前做好修筑河堤的工作,不可因私廢公。”

這句因私廢公的意思,便是不會為了曹昂到來而放棄公務,所以直到夜快深了,才回來相見。

“所以,子脩有話就直說,我還要回院中繼續理政,商議軍報,招兵募馬之事。”

“兄長,我……”曹昂稍微扭捏了一下,本來等了一天心里有氣,早就想好了要怎么說,可是見到徐臻本人的時候,話到嘴邊又有些難以啟齒。

扭捏了片刻,才開口道:“我想買軍備,要宿鐵刀和手弩,還有宿鐵戰甲。”

“沒問題,”

徐臻直截了當的點頭,“你出工料,找來足夠的鐵,我們出力,三個月內可鑄三千口刀,三千副甲,宿鐵箭十萬支,給我籌措三十萬石糧食,外加三萬金。”

“什么!?”

曹昂震驚起身,“兄長,你可知你開口要的是多少?以往未見您如此開口。”

“不開口不行,”徐臻臉色嚴肅,不見半點玩笑意思,“這些軍備只有我有。”

“只有我天工院能造,蒲氏家族是跟著我一路過來的,他們不會背叛我,我也不能背棄他們,這等技藝若是天下皆會,他們就沒飯吃。”

“三十萬石糧食,加上三萬金,我可以給那九萬黑山軍打造鎧甲,做盾,你知道他們現在用什么為盾嗎?”

“鍋底,藤編。”

徐臻的話,“否則的話,我這精簡下來的九萬人,就只能遣散為民,可他們當年是賊寇,黑山賊。”

“遣散為民,十六萬如何過日子,我受降的時候承諾過要安置,就只能割自己的肉去喂,子脩不會不明白吧。”

徐臻嘴角下撇,一句話撂在了案牘上,心思情緒也都感染了曹昂,他何嘗不明白安置之難,若是他們不想要,徐臻再花兩年,繼續精簡就可以得到一支強悍的精銳。

最少也有五萬,這么多人,都是打算立功安身的,否則若是愿意為民他們就不會嘯聚山林了,亂世相當于換了一種活法,讓底層沒能讀書的壯丁鄉勇,哪怕是草莽匹夫有建功揚名的可能。

“兄長要籌措三十萬。”

“三萬金我都可以給,三十萬石軍糧……”

“年關之前給我。”

徐臻拍了拍他的肩膀,湊近來小聲的道:“對不住了,子脩。”

“我原本打算,送給你的,宿鐵軍備,打算安置就上交,讓全軍得煉鐵壯大,早早安定天下。”

“只可惜,我的兵馬吃不飽飯,我只能掙錢讓他們吃飽,我冀州的余餉,靠你了。”

啪啪。

徐臻在曹昂肩膀頭上拍的兩下,讓他心里的火瞬間燒起來,面龐脖頸盡皆燒紅,感覺有些話堵在胸口說不出來。

冀州繁花似錦,養民太多,徐臻肯定不會窮養,一定會是富著養。

打仗也不會窮自己的兵,都是精銳之軍,他憑什么呢?憑的是自己的本事。

曹昂心里頓時狠了下來,沉聲道:“兄長放心,子脩絕對不會辜負兄長期望。”

“年關之前,我要看到三十萬石糧食。”

徐臻有諸葛亮在算,所以知道每天耗損的糧食有多少,去年大戰誤了今年的春耕,秋收整個州不過十幾萬石糧食,從之前三郡運來三十萬,都要開倉放糧安定百姓,為了讓他們可以正常而活,每日都是耗資巨甚。

打了士族老宅,也只能有住所。

想要等明年豐收,那還得有糧食撐到明年春耕,春耕若是不力,秋收又怎么能豐收呢?

地里的莊稼和老天爺都是不能糊弄的,你糊弄它一兩天,這一年它就要糊弄你了。

也就是徐臻這些時日從不怠惰,與百姓同進退,看得張燕都想再去別處打劫來解徐臻的憂愁。

用匪兵的理念來說,沒見過這樣的老大,自己的日子比任何人都勞累,卻樂此不疲每日如此,好似比別人都積極,百姓當然就沒理由來怪罪。

有時候一兩日吃不飽飯,根本沒人去說徐臻的半句不是。

袁紹可是掏空了整個冀州走的,搶回來的就只有錢財罷了,錢財又不能當飯吃。

偏巧在最難的時候,許都那邊的犒賞和撫恤全都發光了,這消息如雪片一樣來,諸葛亮與賈詡匯報得徐臻一言不發。

只顧埋頭干事。

冀州這爛攤子,你再給徐臻二百智力他也變不成一百萬石糧食和五十萬斤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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