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曹營謀主,朝九晚五

第二百一十七章:老別駕了,公務真熟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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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答應了……”崔林話說到這,沒眼看徐臻。

又低下了頭去。

一來也的確是屈于徐臻淫威,沒保住祖產家業,就要這樣被販賣出去,將百年間不斷傾力打造的家族宅院,就這樣答應徐臻拿去拆了販賣。

主要是沒見過這樣的,先一個人給出的大金魚,怎么下一人來了要一點點拿走。

本來崔林心里都已經確信這些金魚肯定可以落入手中的了。

還打算能試著再多討點好處,好當成籌碼來換更多東西呢。

這差點沒被徐臻玩得虧哭,到手的五十條大金魚就這樣沒了二十根。

崔林看了一眼收回在箱子里的那些,心底里沒來由又在滴血后悔,都是答應,早知道剛才干脆點了。

“這就對了。”徐臻拍打了一下他的肩膀,一指旁邊的箱子,道:“這二十根金條,你有沒有興趣拿回去?”

“有,”崔林頓時點頭,此刻身上滿是發汗,衣袍都有沾濕,心里也在發虛,他越是和這位君侯交涉,就越覺得不安,總覺得他太危險了,主要是少恥。

少恥之人,臉皮極厚,做出什么事情來都不為過。

“那從今日起,我命你為冀州主簿,為我驅策,兼任清河太守。”

“啊?”

崔林一下愣住了,心中更是發寒,“主簿,還……還兼任太守?”

“嗯,”徐臻篤定點頭,再一次確認他并不是在開玩笑。

若是沒記錯的話,崔林有三公之才,而實際上他生平做官最高也是到了州牧這一級別,但最終是因為不懂得人情世故,所以遭到了排擠,最終又降為了河間太守,慢慢退出歷史舞臺。

但,崔林才能出眾,為人秉直,雖木訥耿直但卻可將所有政令都奉行完成,而且心無旁騖,不會雖人潮浮動,這已經是難能可貴。

此刻,過了這片刻之后,崔林也才反應過來,呆呆的說道:“這么說,本來五十條都是我的,我猶豫了,現在想要要回去,還得再把自己搭進去。”

“不錯,只要你,和你們崔氏沒關系。”

崔林苦笑道:“怎么可能沒關系,我賣了祖宅,又入仕到君侯麾下,若是沒猜錯的話,在其余家族看來這應當叫做……表率吧?”

“那他們怎么看是他們的事,我們做好我們自己,對吧?”徐臻拍打著崔林的肩膀,讓他的臉色一下子苦了起來。

“對是對,”崔林心里已經頹唐了,主要是覺得這完全是歪道理,您當然不用看。

“入仕之后,說不定可以救你兄長崔琰,甚至還可以再買宅院,你也不想你們崔氏就此沒落吧?”

徐臻的話,像魔鬼低語,在耳邊不斷回蕩,令崔林不敢不權衡,崔氏好像的確已經到了最艱難的時候,這位君侯,加上在許都的那位曹公,對士族始終不會露出倚仗之意,多為來者不拒,去者不追。

但徐君侯好像還有特殊的癖好,去者不光不追,還要拆你祖宅。

想到這崔林緩慢的點了點頭,“多謝君侯抬愛,德儒必定竭盡所能,不負君侯期盼。”

“好,現在就和我去衙署,這祖宅讓出來,你們崔氏之家還有書籍都給我吧。”

“呃,好……沒問題。”

崔林猶豫片刻后馬上點頭,他已經習慣性在遇到抉擇的時候思考再做決定,所以每次說出的話基本也不會太過后悔。

祖宅讓出去,書籍自然也可以給了,反正許多重要的卷宗都帶走了,那些貴重的名人書籍,都被族人長輩帶走,跟隨袁紹當年的兵馬去了幽州,現在又可能去了并州。

但不管他們去了哪里,最后應該都還要回來,祖宅之中就留了崔林一人,不帶他離去,要求他守住整個祖宅秋毫無損好像有些扯淡了。

剩余的書籍給了就給了。

“在下還知道有一處,窖藏了崔氏百年的美酒,若是愛酒之人來買,恐怕也能賣個好價錢。”

“那,那等什么!快帶我去,全拉到衙署去啊!”

徐臻頓時就急了,旁邊典韋也是如此,他們本來還在驚嘆于崔林入仕的事。

聽見這話興致大起,百年佳釀那可是每一壇都價值百金,又更何況是一窖,那數量肯定也不在少數。

當天白日,徐臻拿了酒和大量的崔氏書籍所藏,到衙署安置。

到夜晚幾乎消息就傳遍了,清河郡內的百姓也不知是好還是壞,但復建的城池立馬得了材料,沿著外城一路到郊外鄉城去,開始建造民居,打造關口城墻。

很多流亡在外的百姓重新得了暫且遮風擋雨的簡易木屋、石屋,因戰而損的災害正在緩緩減小。

第二日開始,因崔氏與沮氏歸附清河衙署,其余的大小士族不再清高,紛紛讓出了家中多余的宅院重新獻于衙署。

同時呼吁了大量的百姓以家中所得,獻出來資助給徐臻。

不光是清河郡,還有河間、陽平、渤海等地的老百姓也在資助,他們當時在被袁紹裹挾北去時,徐臻帶兵在幽州境內解救,擊潰了袁熙兵馬,讓當時被裹挾的百姓各自拿錢財,能拿多少拿多少,一路南逃。

現在這些百姓一資助,挖出來的底可不得了,金銀珠玉實在是多得數不清來,在數日之內,這些錢財陸陸續續的送入了徐臻所在衙署內。

幾郡之地馬上富庶起來,開始以軍民混編取材修路,將冀州原本的那些馳道修復,行軍的主干道以及山林內可以便于騎車車馬而行的道路都修復,也算干得熱火朝天起來。

衙署之內,徐臻看完了稟報的奏章,放在案牘上長舒了一口氣,心思稍稍安定了下來。

限時任務:安置流民、復建繁華

完成度:31

第一階段已經完成了,接下來便是興修當年黃河防災的設施,還有各地引流引渠的水路,冀州從魏郡到清河,一共有五條水路河流,可以運送商船、貨船等等,非常便捷。

這一條河真要溯源的話,甚至可以說是從并州而來,還可以連接并州的商道。

徐臻不缺錢,但他想看到的是,在冀州境內建立良好的農耕商業。

當然,一切產業都要在農業飽和之后,百姓吃不飽飯,哪有心思干其他的。

“不錯,還要再加把勁,不光是要安置現有流民,還要引并、幽兩州災民而入。”

“人口越多越好。”

徐臻有錢就不怕人口多了,等秋收之后就能再去換糧食,根本不需和許都開口。

這時候,門外許攸快步進來,一路帶著詔書直奔正堂,走到徐臻眼前拱手,朗聲道:“在下許攸,見過君侯。”

“許子遠為何來此?”

徐臻意外的看了他一眼,又看向其身后,發現也并沒有別的宗親要員跟隨而來,許攸當即展顏笑道:“君侯不必找了,現在就只有在下一人到來,主公已經收到君侯書信,決定不再進軍幽州。”

“讓在下來立功,助君侯治理冀州之地,舉薦各地的人才。”

“好,那就又有助力了,你是不是居功自傲,惹了丞相不悅把你發配到這來的?”

許攸臉色笑容登時僵硬,脖子一下都紅了,“沒有,怎么可能……”

“在下自從上次得君侯提點之后,是一句話自傲之語也不敢說,每日在家中也是低調做人,哪里來的惹丞相不悅之說,主要是丞相當真想要在下助君侯治理冀州。”

“日后也好一同算功績。”

“那就先為冀州別駕,”徐臻點頭說道,許攸的死活他倒是不怎么擔心,上次也是順水人情隨便一勸,傲不傲看他自己。

“舉薦人才之事,的確有子遠來要方便許多,各地太守人選,要盡早定下來。”

“清河太守我已經定為崔林了。”

“崔林?嗯,有眼光!”許攸當即豎了個大拇指,“此人自小被族人不喜,多有奚落,但其兄崔琰不止一次夸贊過,所學極深,心思篤實,厚積薄發,可當大任。”

“河間太守,舉張氏之人,大名在外不敢有違,渤海太守需文武雙全,在下舉薦自軍中選將,既可安置兵馬又能震境安民。”

“中山國相可自甄氏來選,甄氏多年享譽聲明,其家主甄逸,以前便是盧植門生,做過二千石,家中入仕者也極多,不過和袁紹二子似乎有姻親。”

徐臻微微點頭,冀州之地,數郡四國,都是當年封下的封地,不過也無人再領俸祿了。

甄逸之前就做過國相,而甄氏這個名字,徐臻最熟悉的可能還不是當過二千石的甄逸,應當是嫁給了袁熙的甄宓。

還有她的四名姐姐,甄家的五姐妹不知嫁了幾人,但大姐甄姜一直還沒嫁出去,在中山無極縣守祖宅,家中長輩還剩余幾位,藏書較多為士族名流,較為顯赫。

她們的父親甄逸在數年之前已經死于流寇路途,現在還不知能否有人能擔任太守一職。

但要甄氏舉薦一人出來,在當地德高望重者,也并無不可。

“至于鄴城,很多人都可堪當首選,想必君侯心中自有計較,冀州之內還有諸多隱士,在下當年也有查探,如今可一一為君侯去尋訪。”

“好,那就拜托子遠了。”

徐臻聽了許攸的話,算是心滿意足,冀州這一攤子政策若是可以推行出來,在日后平穩下來,農梗飽滿,屯田有度,百姓安居而不再有浮動心思,自然就會源源不斷的產生各種政績。

所以他心情極好。

于是在日落之前,徐臻又安排了不少事宜后,下任離去,回中院去準備練習苗刀。

因為有百年明吏的特性在,作用范圍內的領地,內政收益增幅都有三成的額外加持,甚至包括了產量。

體現在現實之中就是,百姓們更為愛戴,對農耕勤奮呵護,官吏清明,不會中飽私囊,而各地官吏的任用也會多以風評較好的孝廉或鄉里口碑極高的士人為主。

所以徐臻不擔心未來的農耕收成,可以步步為營。

數日過去,境內對袁紹的喪典基本也已經結束,無論是功還是過,也都成了史書記載的一部分,徐臻能下令讓冀州收袁紹詔書,表其功績,境內百姓自行哀思,也實屬是仁至義盡。

其實,也正是因為這一件事,讓很多當年冀州的舊部又重新對徐臻刮目相看,爭相來投,很多曾得惠政的百姓也是看到徐臻的仁厚,才獻出家中所得財物。

讓治所富足。

這些,都是徐臻的魅力所換。

衙署內堂,徐臻在午間休息的時候,種了些花草在堂內,許攸歡快得的從外而來時,進了后堂就聽見徐臻在哼一首節奏平緩,頗為溫情的曲子,口中伴隨著些許含糊不清的詞。

哼得朗朗上口,閑情雅致似乎很足。

因為典韋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所以許攸也沒有打斷他,一直聽徐臻哼完。

楊修也在旁邊聽得滿臉帶苦笑,反正聽不明白。

過了會兒,徐臻澆完了水,歌聲也停了,回頭來一看許攸在身后,微笑點頭。

“君侯,這是唱的哪一曲?”

“《父逝山下》,紀念袁熙和袁尚不領他們父親表功的孝舉。”

許攸愣了下,表情凝重的捻須思考,以往卻是從來沒聽過這等曲子,說的是父親逝去在某座山下,但無子掩埋的孤苦嗎?

曲調倒是聽悲涼的。

“聞所未聞吶。”

“小曲種,子遠沒聽過很正常,此來何事?”徐臻樂呵的問道,一看許攸臉色,就知道各地事情都辦得頗為順利,否則當是愁容滿面。

“哦,”許攸連忙正色拱手,笑著說道:“河間、渤海、魏郡與中山,都已經滿任,惠政之策已下,開始募兵自衛,伐木建屋,修補城防,并且放糧之事逐步有了日耗,在我們的預期之內,并未超出分毫,當地百姓反響頗好,沒有亂象,可謂一派祥和。”

“接下來,君侯可在秋收之時,巡回于各地查看,督官吏之行,察各地人情風貌,百姓口碑。”

“很好,”徐臻嘴角上揚,長舒了一口氣,終于各地都步入正軌了。

滿任之后,官吏施行政策,治理各地,開始各有收效,接下來便是等巡察各地民情便好。

“去做準備,趁著最近清河無事,咱們各地去看一眼。”

“喏!”

許攸躬身行禮,接著又道:“君侯記得,此行應當一個月內結束,期間要入秋收之時,恐怕到某地時要一同秋收以彰顯仁德。”

“同時,首察不可罰官吏之能,要鼓勵其心,是以最好高調行事,振奮諸郡。”

徐臻摸了摸下巴,贊同點頭道:“好,聽你的。”

這老小子,業務熟練得令人心疼。

真是老別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