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曹營謀主,朝九晚五

第一百九十二章:徐臻奸賊惡賊逆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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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攸心知肚明,不再求饒,這次反倒是硬氣了許多,冷笑一聲后絲毫不覺得被郭圖捅破了這些事而臉紅,畢竟很多人都這么干,數千金對于他們來說,平日里絕不會掀起什么波瀾,甚至若是平時告發他,袁紹只會微微一笑,笑罵幾句,而后大氣賞千金與許攸,讓他不要再做這等事。

但現在說出來,就不一樣了。

這位郭圖仁兄若是把抓機會的能力放在戰場上,今日說不定還可以去曹操的官渡大營飲酒。

悲哀!

袁紹接著又道:“沮授說我應當分兵而擊,以白馬與延津為主,公則、元圖、正南,你們以為如何?”

郭圖笑道:“他都是階下囚了,主公又何苦要聽從,此時分兵必被曹操所擊。”

要分已經來不及了。

許攸聽見這話,當堂大笑起來,“哈哈!一群豎子,出身雖名門,才學不見得高,卻敢言說沮君這樣的人物!小人得志爾!”

他一邊譏諷而言,一邊凝神看向郭圖,仿佛看得無比通透一般,這位郭君終究還是不顯山不露水的斗贏了所有人。

他潁川來的,我們可能還真玩不過,重清名仗義執言的全都下獄了,如今我也是這么個下場,罷了!

許攸這笑聲,立即就引起了袁紹的不滿,冷眼相看了片刻,沉聲問道:“你笑什么?”

“在下想起高興的事情。”

“我兵敗在此焦頭爛額,還需穩定軍心,你卻想得起高興的事情!來人,將此人拉出去打十軍棍,丟到后勤營地去。”

“喏!”

左右宿衛當即進來,架住了許攸,饒是許攸他心高氣傲,想要有所氣度的離去,再效法當年某人大笑怒罵,戲謔評頭論足這些自私自利的謀臣一番,但聽到十軍棍心里還是立刻發虛的。

“主公,在下不想了還不行嗎?錯了,在下錯了!”

袁紹揮了揮手,根本不想再看到他,叫人將許攸拉著驅逐出去,等帳內只剩下了郭圖、逢紀等派的謀士,武將們臉色也好看了許多。

特別是鞠義、高覽他們,總算是有個可以犧牲出去,罪惡加身來警示全軍的人了。

而且將士們也都清楚當年許攸在軍中的地位,主公如此秉公處置來安定軍心,已經足以說明其決心。

許攸大叫了幾聲但并沒任何作用,被拉出去打了十軍棍,發出殺豬般的慘叫,好在是他身子骨不算羸弱,這個年代的文士書生就沒有羸弱的,所以打完了之后只是大汗淋漓咬牙不說話,抬回營地之內。

剛開始將士們還在奇怪,這是怎么了?為何懲處的會是軍師,后來一傳開,才是恍然大悟,原來是他和曹操勾結,怪不得今日會輸,大戰之時,不斷于軍中散布謠言,擾亂軍心,那豈不是該和其他那些謀臣一樣,早早的送入牢獄再是,若大勝了再放出來。

當年在冀州爭吵也就算了,現在行軍打仗,生死攸關的時候,沒想到這些軍師先生們居然還在不斷爭鋒相對。

“打仗,就不該有別的聲音!若是人人都有計策,臨陣而改,豈不是亂了軍心?主公最重儀度,豈容有人擾亂,這此軍師確實正該受此罪責,我們輸得不冤。”

“早早如此,兵馬一心,或許也早就贏了,怎可能會被曹、徐兩人牽著鼻子走,唉!想不到軍師居然是暗中貪圖富貴,縱容家友貪墨之人,這等人如何令人信服。”

“今次罷免了他,咱們便還有機會再勝!”

不到一炷香,軍中的流言就開始產生了效用,在打敗仗的時候,要穩住軍心得想千奇百怪的辦法,都是無奈之舉,所以即便發現了流言,袁紹也不會去阻止。

任由發酵,果然效果奇佳,烏巢本來還有糧草,而現在又將許攸之責推出,以彰顯決心,當天夜里大不部分兵馬都不再頹唐,雖有氣卻也重拾信心,可再與曹操一戰。

只是從今往后,許攸還想要再有之前的地位已經不可能了,但袁紹并不在意,他家中貪污受賄,如此行徑堪稱蛀朽之蟲,不殺他便已經算是極為恩寵了,大不了勝了曹操之后,再給他點甜頭便是。

現下收攏兵馬歸來,仍然還有二十余萬精兵在手未曾動用,加上分至各地防備圍剿的兵馬,仍舊可號稱四五十萬人,曹操那邊必然也是強勢號稱,今日得見不過十數萬,雖精銳但不可久戰,豈能來攻破我營地?

到了后半夜,袁紹的心情算是稍稍平復了些,喝了軍醫配的藥,安神而眠一個時辰,等醒來的時候出了一場汗,總算是氣順了。

醒來時候,可以再問軍情狀況,讓逢紀將如今的境況了解說明,逢紀才干不如許攸,但性情上還是要好些,知道大任在肩不敢怠慢,只能認真篤行。

說完了軍情,袁紹又才嘆氣,他又想起來昨日大戰,其實還有一件事讓他始終覺得不正常,“諸君可否猜測一番,為何昨日大戰,徐臻未到?許攸之言雖然狂悖無禮,擾亂我軍心,可卻也有一分道理。”

“徐臻分明有機會可從延津出兵突襲我軍后方,可最終為何卻沒能看到他的身影?甚至之后我已派人去查探,十幾里之外都沒有兵馬行過的跡象。”

“各位,可想過為何會如此嗎?”

袁紹忽然這么一問,令人心中不得不有所疑慮,堂上文武都是面面相覷,不知該怎么回答,身為軍師的逢紀更是連猜測都不敢,安靜低頭在側等待。

于是場面一下冷淡下來,讓袁紹自覺尷尬,心里又來了點火氣。這時候反倒又懷念起許攸來,若是他在的話至少不會冷場,大膽猜測,一向是他所擅長。

此時在場的人心思都偏向于小心謹慎,而且親眼目睹了許攸頹敗的下場,估計也的確不敢出口而言。

袁紹深深的嘆了口氣,道:“按照,我的猜測,徐臻或許本來就沒打算進攻,但始終為隱患,曹操之所以特意等到這時候出兵來大戰,也是有此考量,讓徐臻鉗制我軍東面,而他出兵西面突襲,如此便可亂也。”

“不錯,在下也是如此認為,”郭圖拱手,面色含笑,接著道:“且,徐臻攻下文丑將軍,軍報上看似輕描淡寫,可實際上誰又知曉如何?據逃回的兵馬所言,徐臻恐怕也是付出了極大代價,才能斬文丑將軍于軍前,現在恐怕自己都還在休整,如何能立刻馬不停蹄出兵,所以只是虛掩疑兵,不足為慮。”

“嗯……”

袁紹聽完這話,深深地嘆了口氣,不再和郭圖多聊,只是讓他們顧好軍中的所有巡防,而后探哨出去監視曹操大軍行動,不給他擴大戰果的機會。

等第二天一早,袁紹剛剛醒來的時候,感覺渾身舒適了許多,剛巧從延津處送來了戰報,他也樂得去聽。

“來吧,我來聽聽徐伯文進展如何,”袁紹從床榻上坐正,此時的他已經接受了前日大敗,所以心態極好,并不再焦急,讓逢紀大可直言不諱。

可誰知道,逢紀在下頭還左右看了幾眼同僚,仿佛難以啟齒般,扭扭捏捏的姿態讓袁紹頓時冷笑,“伱直說便是,遭逢大敗都可接受,如今軍心逐漸穩固下來,局勢尚未崩亂,不必擔心我。”

逢紀的喉結稍稍滾動了一下,拱手低頭,滿臉歉然,當即道:“徐臻,趁我軍與曹操大戰,連夜奔襲了見到了倉亭津,現在陽平已經失陷,必須要救援,否則的話陽平郡恐怕都要被他攻下來。”

“什么!?”

袁紹的心猛然提了起來,倉亭津有幾千兵馬駐守,但道路崎嶇難行,若是要從延津過去,非得翻越大山不可,在山中徐臻還能行軍?若是他真的可以直接越到倉亭去,那就意味著自延津到倉亭之間山道內的數道關隘根本就不可能守住。

完了!陽平城已經丟了,陽平郡內沒有那么多兵馬駐防,定然也要丟,徐臻沒有向西來突襲我軍后方!反而是朝東走,直接脫離大軍攻進了我兗州境內!

陽平之后是聊城,再向前便是——清河!!

麾下文人多出清河,若是清河丟了,魏郡就不得不和平原等一眾之地全部割裂!

徐臻用心何其毒也!

“哎呀!!這個人,也和曹操一樣,心思歹毒,奸賊惡賊逆賊!!!此子日后必定死無葬身之地,不得好死!!!”

袁紹此時連儒雅高貴的禮儀都顧不上了,宛若尋常百姓家的糟老頭子咒罵起來,主要是徐臻這般用兵,的確是出乎意料,不光是在戰略上摒棄了常規的思維,出奇制勝,而且連麾下兵馬,都遠超于袁紹,至少袁軍之中,找不出數千名翻山越嶺還可以作戰勇猛之人。

要一日之內到倉亭津,除了乘船順流之外,就是要穿越陰安到陽平的諸多山道。

“立刻出兵去營救!我陽平郡絕不可失!讓張郃率大軍駐守陽平!白馬不可再圍!命劉備撤走,不再圍白馬,陽平重要!若是一旦被攻破全郡,我們將失去所有優勢!”

“喏,在下這就去!”

逢紀此刻也是慌亂的,沒想到上任之后還沒來得及休息多久,馬上就有了如此緊急的軍情,本來一個曹操就夠難對付的了,畢竟根本猜測不到他會如何行軍,現在又來一個徐臻,和曹操相得益彰。

袁紹現在哪里還睡得著,剛剛安定下來的心思一下又慌得不行,徐臻徐臻,又是他!

從去年開始,到今年的戰事,幾乎所有時候都有徐臻的影子,一個三十未到的年輕人,從兗州開始相助曹操,沒想到可以走到這等地步,如今甚至還可左右戰局,他麾下的精兵良將,令人匪夷所思。

倉亭大營開拔,徐臻從延津起,留下六千兵馬守延津,之后大軍而出,進入陽平城道,連下三關之后,進駐陽平城,并且向聊城和館陶都派去了探哨,查城中兵馬,于是就開始駐軍等候。

建立巡防。

衙署之內,徐臻還在理政,讓人將糧草發出去,召陽平附近的百姓回城來安住,按照以往的傳統,將房屋田產也都歸還給百姓,若是士族奔逃不在,便可以在查無人認領之后,將田產屋舍分給有功之人。

徐臻同樣是分毫不要,有一兩塊好地,他都是自己付了錢財到軍資之中,寫下契約來購買,本身清廉的底線沒有半點逾越。

正堂之上,諸葛亮匯報了如今城中倉庫所藏,讓徐臻心中有個數。

“木料和石料就是這些了,現在學生已經催促蒲風,加緊制造宿鐵大弩箭,將元戎弩都安放在城墻上,用以守城,如今三萬兵馬在城內,若是到了攻堅圍城之戰,恐怕騎兵無法幫助過多,子龍與仲康兩位將軍麾下,當為中堅兵馬。”

“學生建議,讓甲騎和弩騎到城外安營扎寨,山林之中易于防備,也好側應城池。”

“袁紹,一定會來圍攻,只是他大軍未必會親至,或者會令白馬之圍而解,而后分兵來陽平攻打我等,這座小城不知可以守多久。”

雖然是打了勝仗,可諸葛亮的表情并不輕松,分了糧食和田土給百姓,也只是要盡快的安頓民心。

徐臻放下了竹簡,批閱了一行字在上,然后扎好準備封存,氣質依舊寧靜不燥,淡然道:“無妨,相信主公便是,我們越能撐得久,他就越容易得手。”

“烏巢的守將淳于瓊是個酒囊飯袋,輕騎而出不消一夜就可建功,打完這一仗,陽平、魏郡、清河全部都可到手,讓袁紹逃到別處去。”

“去下令吧,讓甲騎和弩騎在外駐守,隨時準備后方突襲,一旦陽平城被圍,他們就可建功。”

“我料定,七日之內,袁紹大軍必到,而這幾日,先鋒兵馬一樣會來救援,以延津橫斷,讓袁紹只能退至黎陽之后。”

徐臻腦子里有附近山林地圖的粗略景況,于是閉上眼稍稍默了些許,大概知曉地形,唯一的缺點就是,若是此前延津出來的那一道平原被圍堵,陽平很可能沒有糧食。

陽谷之內,囤了三萬石糧食,不夠數月之多,但袁紹應該撐不到那個時候。

一切就緒,差不多可以等著一舉而動擊潰袁軍了。

三日后,袁軍大部分兵而行,分出十萬兵馬到陽平去,并且袁紹也將麾下大軍營寨向東移了不少。

同在輜重營中,臨時被看管的許攸和沮授兩人都聽見了動靜,連忙出帳來看,不知為何要大動兵馬,還以為是曹操又攻來了。

“為何有如此騷亂?”

“徐臻破陽平,主公命大軍救援!”

沮授和許攸遙遙對視一眼,都覺得不對勁,此時斷不可貿然進軍!

完蛋了,這完全是被算計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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