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曹營謀主,朝九晚五第一百七十八章:重振軍心?現在是找臉子了!(求推薦求收藏)→
這一夜晚上,張遼帶兵親自突襲官渡之外,度過大橋,以渡口的船只到淺談,騎兵步卒同時而沖,趁著對岸的營地在最恍惚的時候,殺進了營地內,甲騎將士冒頭出現的時候,所有人都看不懂那馬匹上的面具,防護到極點的,卻還可以跑得頗為快速,較為靈活。
但是身上的鐵甲太過堅硬,這些絕對不是故弄玄虛的東西,是實打實的完全新式的軍備,一刀砍上去,人家都兵甲并不能斬斷,身上防護之處也幾乎做到的極致,無法真正造成殺傷,但是他們都刀下來,都可以砍瓜切菜一樣砍斷,殺入營中之后,袁紹兵馬根本無法抵擋,很快就被張遼殺了數個來回。
然后潰敗而逃,這一戰張遼的戰損極少,大部分袁軍都是倉皇迎戰,而且同樣是沒有將軍鎮守,于是甲騎的馬蹄在這里踏了三四遍,搶光了幾乎所有的糧草和軍備,殺了上千人,沿途在渡口奔馬而殺,將河水染紅。
一夜之后,軍報消息才送到冀州,但是這個時候的白馬渡口,卻也在被攻打,那是夏侯惇在凌晨快要天亮的時候聽到了軍報,徐臻已經不講道理了,今天晚上叫張遼殺到對岸去祭奠他麾下死去將士的亡魂,用敵人鮮血來給他的狼騎送別,所以夏侯惇絲毫沒有考量,直接出兵派人過河直奔白馬,兩大渡口的功效是最高的,可以通行的戰船極多,而且還能屯兵,若是占據渡口就可以將兵營推到河對岸去。
曹營的這一下推進極為快速,在黎陽隔岸相望的文丑根本沒想到會在一夜之間失去兩個渡口,夏侯惇平日里可不會這樣進軍,況且那天晚上他們一直在祭奠江東的亡魂,為此大擺筵席,文丑下的軍令的確讓人加固渡口的防備,將巡防之人數倍增,但是命令還沒有到達,渡口就已經失了。
最終也只能行程軍報送到了魏郡鄴城去,這個消息加上江東的消息還真的是差不多同時到的,讓袁紹當即勃然大怒,在極度憤怒的情況下,憤怒了一整天。
一直到晚上才召集了心腹近臣,乃至是外客劉備一起到衙署來商議,在場諸人在來前碰頭的時候也都互相說了消息,劉備在聽見徐臻這個名字的時候心里馬上就顫了一下,聽見張遼這個名字的時候又痛了一下,心道這等猛將真的又入了徐臻的麾下,他得了呂布麾下精兵強將,如今聲名又再大振,那可堪稱是真正的常勝之人了,張遼……劉備可是不止一次的聽自家的二弟提及,二弟和他相交不深,但卻有過了解,本來在呂布麾下的時候,不顯山露水,只是帶兵嚴格,很有威望,是名將之姿。
他麾下部曲在逍遙津一戰揚名,他又在官渡突襲得功績,此后之聲名豈非是要壓制不住了,這等人若是在我麾下!當然也不會有這樣的機會,但還是覺得好可惜……
劉備心痛了片刻,隨著文武進入大堂商議此事,確切的說是跟在許攸的身后,快走到袁紹面前的時候許攸轉過來看了他一眼附耳說道:“我早說過,徐臻此人不得不防!”
你并沒有說過。
劉備現在待得久了,發現許攸雖然很有才華,但是卻有些缺點,雖然不大但日后容易給他招來殺身之禍,性格貪婪,而且虛榮,卻也不是執念極深的那種,就是在一些小事上反而注重,這些都不是劉備喜歡的性子,當年兩人共事的時候尚且沒有發覺,但這一次在袁紹處相見后覺得尤為突出。
此時聽見了許攸的話,劉備心里又越發的不安,這句話明明就是我說過,在當初可是文武都不在意,特別顏良還叫囂著不將徐臻、呂布放在眼里。
若是那時能聽進去,今次在徐臻來之前就布防,小心此人突然冒出的奇計,他雖謹慎,但謹慎的人忽然不謹慎,用兵飄忽而激進,這不也是一種布局嗎?!
果然,不幸言中。
劉備心思哀嘆這到了袁紹面前,抬頭微微看去,他在臺階之上身穿華服而左右行走,雙手背在身后攥得很緊,額頭上都有汗珠落下,看到沮授和田豐,當即朗聲道:“當初兩位讓我等待江東消息,如今等來的卻是這個!我軍中士氣更受影響,且如今官渡渡口已經失守,白馬如今也危在旦夕,若是如此我依舊還要動兵南下,現在為之奈何?!只能當即再下檄文,兵發東郡和曹操大軍決戰!”
“當該如此!”許攸頓時贊許,道:“我軍中三十萬甲,怕他曹操做什么?”
“不可不可,萬萬不可!”
田豐頓時站出來擺手,并且冷然看了許攸一眼,對袁紹抱拳道:“應當出言譴責,徐臻動兵肯定是曹操授意,以此來發泄當時檄文之怒火,我們現在出兵正中下懷,與之一戰之后兩地百姓都會混亂不堪,現在又即將入冬到年關,不好動兵,一旦民心動搖,曹操有天子坐鎮自可穩固,又有惠政多年百姓安心,不出一月就可安定,可我們就不一定了,幽州剛定,還未能出產軍資軍備,需要兩年之上厲兵秣馬準備,青州與并州剛剛到安穩之時,冀州早已是沃野千里,良田百萬,何不一等?!”
“主公切莫被許攸這等貪功冒進之人蠱惑,大好局勢一敗涂地啊!!之前曹操攻伐壽春的時候我們都未曾動手,現在他都已經全副武裝在準備與我大戰了,卻要去觸碰其兵鋒,這豈不是……愚蠢行徑嗎?!”
“你說誰貪功冒進?!我這是為了主公著想!若是繼續下去,比軍備真不一定比得過!”
許攸平日里和田豐雖然是針鋒相對,但好歹還保持了些許體面,今日他這一句話,簡直是在指著臉罵人了,你當初進的言說要等待江東之戰出個結果,我不過就是拓展了幾句,進而言之,本就是跟著伱的話說,現在怎么還有臉來罵我?!
“我看,是足下才疏學淺,不通兵法,所以不敢交戰?看不懂這天下大勢?若是真看不懂,我當下就可教導一番!北方幽州距離極遠,有二公子鎮守足以用數萬兵馬抵擋外寇,況且現下也沒有外敵。而南方劉表與江東孫策,現在估計誰也不會幫!特別是劉表,他當初入荊州之時,聯合了太多的士族整治,看似威名鎮世,可實則老邁軟弱,說話做事難道不聽境內士族的話?他說要打,無非也要賭!賭的是什么?是他一動手,會不會也觸動了什么計策,和孫策一樣被某個將軍揚名?!鬼知道徐臻的麾下還有多少奇人異士?至于關外那些諸侯,中原亂則進,中原強則縮。”
“再奇人異士,總是抵不過大軍的,我等兵馬現在加在一起,可以出兵多少,諸位心中不會沒數吧?”
他這話說出來,郭圖、沮授、辛評、崔琰等人都不說話,真的要算下來,他們家里要虧掉數萬人,這些人背后都是士族,這些年在曹操還沒起來的時候,早就已經認定最終一統天下扶漢室正統的是他們家的大將軍了,哪怕是幽州還沒拿下的時候,都各自有私軍養著。
不過這個時候,郭圖還是深深的看了一眼許攸,眼中有些冷芒,心想著你這汝南人跟隨倒是挺久,派系也不是光鮮亮麗,當年舉事的時候做過兩檔子可以稱之為反叛的事情,都被暗自壓了下去,現在要是真想拉所有人的家底出來,我一句話就可以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我比不過清河人難道還比不過你么。
這冷芒當然也讓許攸感受到了,因為不光是郭圖,別的人也是冷眼盯著他,都心知肚明他這話的意思,真要傾盡全力一打,那之前這么多年建功立業積攢下來的財富基本上能全被拉出來打得干干凈凈,在幽州的時候都沒能動到他們的老底,現在更加舍不得動了。
結果許攸的下句話果然改了,“若光是咱們軍中目前招募的新兵加在一起,足有三十五萬,遠比曹操人多,即便是再等幾年又能如何?無非是到五十萬,六十萬兵馬之數,多出來的人不是精兵也無意義,現在至少也要出兵去奪回兩個渡口來,否則讓曹軍渡過了河岸,建立了軍營,還得了了?那黎陽諸位守不守?軍心還要不要?沒有軍心,人心也喪失了,日后募兵還募不募?”
黎陽也就是相當于兗州的濮陽。
這兩座城池都是極好的屏障,可以屯兵數萬,讓十幾萬兵馬寸步難行,所以這些年相距而守,方才能有這等局勢,只是這局勢的均衡已經被徐臻打破了,黎陽在救援渡口這件事上,意外的沒有起到任何作用,就顯得很像是紙老虎一般,現在要挽回軍心,還是得想點辦法。
這時候,鞠義看了這些文臣數臉之后,仗著敗白馬的軍功直接沉聲說道:“現在還說什么軍心!?現在是要拿回臉面才是!”
這話才是大實話,一時間所有文武的臉色刷一下全黑了,許攸莫名其妙的看了這手長腳長的東夷半數血統將軍一眼,并沒有多說什么,你戰功高你隨便說。
“鞠義說的是!”
有人直接高呼了一聲,尋聲望去又是一個威望極高的將軍,顏良,還是他,容貌舉止最具威嚴之人也是他,所以在軍中威望是最高的,雖然鞠義在幽州有大功,但是真正說話的時候,不如顏良說得上話,主要應該是外貌和儀態,以及氣度都更得袁紹喜歡。
“那就出兵,同時檄文再發,以此痛罵曹操再說,”袁紹煩躁的擺了擺手,而后叫眾人散去,留下了高覽、張郃等將軍,這些才是他心中認可的帶兵之人,特意囑托道:“你們也要同樣出兵,暗中帶本部部曲奪白馬渡口,反擊要快而隱秘,一定要狠,不可讓曹軍站住了陣腳!”
“喏!”
當天夜里。
顏良親自帶部曲到黎陽駐軍,而且還特意放出了消息,讓人以為袁紹只是應對徐臻等兵馬突襲,并沒有來犯,暗中則是高覽和張郃親自帶兵突襲兩處。
都被防備下來,白馬損失較為慘重,丟了幾乎一半,而且筑橋的工事還沒有完全落成,所以在身后的兵馬并不能立刻就送到,但第二日夏侯惇當即補充兵力,繼續駐守,總算是防備了下來。
而官渡渡口這邊因為換防了之后,同樣也是濮陽兵馬由韓當所率在駐守,早早將暗哨兵馬安插在七個埋伏點中,于是平分秋色擊退了張郃部。
這些戰役非常突然快速,在官渡一帶迅速打響,偌大的官渡在渡口出開始爭奪,平原之上全是顏良的騎兵與步卒,相距不到三十里,隨時可以發起奔襲大戰,一旦開戰那可能就會一發不可收拾,這些年和夏侯惇爭奪的兩岸渡口,明爭暗搶多次,各有所得,現在因為一個徐臻到來,已經完全被攪成了一鍋粥。
“砰!”
許都,曹操把送來的書簡戰報直接摔在了案牘上,清脆的聲響嚇得郭嘉在一旁不敢做聲,只能面色冷淡的看木地板,他知道這是真生氣了,徐臻自己去擅離職守不尊軍令而出擊也就算了,他甚至還帶了夏侯惇一起。
“元讓怎么會由著他胡來!啊?!還醉飲官渡水,夜祭忠良魂!張文遠喝醉了是什么軍令都敢聽!這一打,我又要被人罵祖宗十八代啦!現在大軍可調動的有多少?不足十五萬!我還要守各地安寧!”
“去!”曹操看了旁邊的郭嘉一眼,道:“給濮陽送去五萬石糧草,一萬斤肉!讓他們倆自己捅的簍子,自己想辦法平!”
“我看看徐伯文還有多少家底,居然敢這么冒進!說干就干,這可真的不是他的性格!”
郭嘉在一旁陷入了苦笑,您這哪里是在生氣埋怨,以往的人若是這樣早就叫回來要么鞭笞要么怒罵,要么索性撤職讓他什么也做不了了,也就是徐伯文……還送五萬石糧食去,怕他餓著?
說完這話,曹操當即起身,一只手拿上了案牘面兒上剛剛砸下來的軍報書簡,一邊和郭嘉感慨道:“我去見鐘繇,唉!捅這么大的簍子,還得我來給他擦,這人太過冒失!冒失啊!!這個徐伯文!”
曹操罵罵咧咧的出門去,在身后的郭嘉當即苦澀搖頭,問了一句,“要不要叫文若一起去。”
“叫上叫上。”
曹操擺了擺書簡,先行出門,但出來的時候人已經在笑了,這下鐘繇跑不掉了,估計這個事情足夠逼這個老狐貍快點做決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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