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不舍晝夜堅守不休!特性戰軀!不屈青銅本章字節數:54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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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不久,徐臻縱馬而來,下馬后到黃忠身側,抱拳道:“漢升果然來得早。”
“君侯!”
黃忠越發的感覺惶恐。
主要是方才來一看這陣仗,當即覺得并不簡單,若是練兵都是如此激昂,這些兵士學會平射并不是什么難事。
此校場內一千人,若是都可學會,分站兩側以翼型軍陣推進,幾乎可在中近距離射殺很多騎兵步卒,或者是在短兵相接的時候,以便于攜帶的短弓突發冷箭。
這些都是極為致命的手段。
“君侯,校場內這些軍士,恐怕都是剛剛招募的新丁了吧?”
黃忠一眼掃去,因感慨而不住微微點頭,“如此亢奮,勤加苦練!必能成就精銳,不愧是君侯之名所招募兵馬,方才有這樣的風貌。”
徐臻輕笑:“不是,這些是跟隨我多年的宿衛營心腹。”
黃忠的眼眸在聽見這話后忽而顫動了一下。
“多年心腹。”
這么說,這些人本來是騎兵。
既然是心腹內衛,又可歷經大小征戰存活至今,必然不是普通步卒,都有自己的戰馬相近而養。
那就不一般了,若是學會了精湛的射術,日后便可在戰馬上騎射,輕騎突襲的話,可繞軍而游斗,更為難纏。
仿佛群狼撲來,分食而散,進退有度,絕不會輕易讓獵物逃脫,而哪怕是被多倍于己的騎兵追逐,有此箭術一樣可以邊戰邊退,節省其力。
千人騎射的軍陣,也許唯有精心打造的重甲騎兵方可無懼。
但重甲騎兵又如何追得上靈活多變的輕騎。
嗯,這位君侯的想法的確很穩重,他若是有這樣一支軍,日后必然得曹氏倚重,雖不知曹氏虎豹騎真正到何等地步,但黃忠感覺很深刻,應當不會比得過這千人騎軍。
“好!既然如此,我們不再拖沓,君侯請試射,黃某且看能否有可指點之處。”
“好。”
徐臻換上了武服,手上綁好了布制的綁手,神情頓時變得鄭重莊嚴。
持弓箭在左手,右手取后背箭矢,畫半圓張弓搭箭,順勢拉滿弓,微微弓步屈身,姿態極為嚴整,微微斜向上瞄準片刻。
百步之外,沒入草人的脖頸要害,就在正中沒有絲毫偏差。
在面門到脖頸處,幾乎都是要害,而且徐臻射的箭力道很大。
黃忠看得出來他這至少是三石弓。
威力不是一般人能使用的。
很多將軍都無法開這等重弓。
于是他當即陷入了沉思。
完了。
我能指點什么呢?
“又中了!!”
“昨天真不是蒙的?!”
遠處,傳來了將士們的驚嘆聲。
當即引起了一片嘩然。
黃忠愣了半晌后,連忙走到徐臻身側,不解的問道:“只是中一環,這些將士為何如此激動?”
不遠處閔岳聽見了,過來抱拳道:“因為十日前君侯根本射不到草人上。”
“啊?”
黃忠陷入了迷茫之中。
我少時練箭,三年才有成。
頭幾月五十步都會接連脫靶,而后八十步,最后才可射百步之外,如今可射百五十步……但也仍需看所射之物的大小。
如此,才勉強驚得鄉里敬佩,引為傳奇之名。
塞外獵戶,善騎射者同樣可在百步外射殺獵物,多為天生親脈家傳,自小善用弓矢,君侯是河內人士,而且白丁出身。
沒想到天賦也這么高,當真是奇人異士也。
而且他還不是將軍官位,日后若是繼續去做官吏謀臣,誰敢和他啰嗦?
堂上舌戰超不過,回家直接爬墻頭一箭射殺?
黃忠收回思緒,當即苦笑道:“君侯,是某太過自大了,不知山外有山之理,君侯天資聰潁,不,應當是聰慧,弓術不出一年必然可在黃某之上,的確不需要我。”
怪不得,昨天明言不會歸降之后,他直接就不再多挽留一句,干脆得讓我心疼。
黃忠的聲音自帶洪亮音色,頗有剛聲,中氣十足,說來也是讓徐臻更為受用。
當然,徐臻也聽得出來他這話是出自肺腑。
不過既然來了,若是就這樣再讓黃忠走,豈不是傷了人家的自尊,落了他的面子,日后只怕是不敢再提此事。
“漢升,來都來了,陪我在此練習一日,在軍中將士面前露一手,讓他們看看什么叫箭無虛發。”
“黃敘那邊,你去也幫不上忙,哦,昨夜我到衙署的時候,已經差人將此事去告知了子脩,他會為你們在皖縣安排一所宅院。”
“這!”
黃忠當即肩膀一沉,感覺所欠逐漸更多,如此下去不知要怎生扛得住這等厚恩。
舉薦入仕也是恩情,可如今這般真誠相待也是恩情。
在他心中,都是不可忘卻的厚恩,一時間竟然有些煩躁起來。
“唉!”
黃忠只是重重嘆一口氣,也不做聲,到百步點上取了一架弓,而后分別用四根手指曲拳,以拳背三凹處夾住了三根箭矢。
橫呈長弓,微微捏緊弓矢尾端,于是箭頭便調轉了方向,呈扇面曲線。
他的右手手指很壯實,而且粗糙皮厚,光是小拇指估計都要比徐臻的中指粗,這應當是日夜練習出來的。
此刻,黃忠拉箭的姿態讓所有人目瞪口呆。
橫拉長弓射三箭,神情怒目圓瞪,嗖一聲出去,箭矢如流光。
中間射在草人面門正中,而兩側的箭矢則是在相隔不遠的草人身上,都有偏移。
可以說并不準,但是依舊可以射中目標。
這一手,又讓整個營地之人陷入了沉默。
黃忠虛目遠遠的看了一眼,見三箭都中,也松了口氣,對徐臻拱手道:“君侯,武夫文治,皆有其道,道道宛若無盡坦途,終一生不可達其盡頭,是以所學依舊需精進。”
“黃某雖有箭無虛發之虛名,但也無法做到盡善盡美。”
“若是一心射三箭,同樣也只有一箭能正中靶向,心思越是分散,就越是動搖,所掌箭矢就越發的不堅定。”
“如此,便會脫靶!”
“黃某十分想跟隨君侯麾下,南征北戰,建立功名以報君侯之恩情,然便如射箭一般,若是心思動搖,如何能百發百中?”
“黃某汗顏,想跟隨而又不得入,糾結至此,煩悶不已!”
徐臻當即道:“既如此,我便也直言不諱了。”
“將軍既有心,伯文自應當招攬,古有為將者,為何棄主而去?一為不得賞識重任,郁郁不得志,故而遠走;二為恩情報盡,因此緣盡于此。”
“將軍家眷之中,最重無非黃敘一人,便在此地。”
“將軍應回去報恩劉表,若是真的恩情將盡而又心灰意冷,只管辭官而走,再來相見便是。”
“當真?”
黃忠表情凝重,神情頗為復雜的問道。
同時心里也在想,若是劉表因此一直重用,讓他身兼要職,日后沙場為敵又該如何?
“當真!”徐臻自信滿滿的笑著。
而且,他心里明白黃忠定然得不到重用的,而且日后會淪為一名守關將軍,在長沙郡之下,雖資歷很老,受人尊敬,但名聲卻不得顯也。
不出兩年,必定會心灰意冷,而其子若是能救,黃忠定會再來。
若是其子最終無力回天,黃忠別無可戀,最終所念的便只有在廬江這里的恩情。
以他的為人,將情義看得如此重要,也會來跟隨身后,待恩情還盡之后,再了卻此生。
“好!如此,黃某心中也算安定了!”
“若是日后能報君侯賞識之恩,必然赴湯蹈火!”
“呵呵呵。”
徐臻伸出雙手,兩人彼此握住臂彎,重重的拍了一下。
一連十日,黃忠與徐臻同射。
軍中將士無不受其指點,日夜操練,廢寢忘食。
每每用食之后,立刻到校場張弓搭箭,若是體力耗盡,則會休息片刻。
而徐臻,也收到了邊境關隘傳來的消息,袁術大將劉勛,將兵馬自壽春領出,南下集結在合肥。
以威脅舒城。
徐臻日夜練習,知曉消息之后,只是加緊布防,但兵馬還未曾有動。
在眾將眼中,這一次的君侯,似乎比以往更加沉得住氣,不曾慌忙迎敵,好像并不把劉勛放在眼中。
也并沒有將袁術看成勁敵。
是夜。
徐臻在一百五十步外,再試草人。
在眼中,草人目標極小,宛若一根木樁。
而且今日的風速較大,不利于平射。
徐臻弓步拉弓,后壓而下,微微抬高了角度,崩然放弦。
嘭嗡嗡一連串悶響,弓弦激烈抖動,而箭矢離弦飛出,偏移之后在極小的拋物線下,極快的速度畫出一個微弱的弧線。
直接射中了草人。
射在胸膛之處。
若是這草人有盔甲,可保命不死,甚至運氣好當毫發無傷。
不過,卻也足夠讓人驚嘆。
整個校場之上,所有將士全都鴉雀無聲,沒人再興奮大喊,也沒有人感慨。
二十一日。
他真的做到了。
君侯二十一日的日夜操練,居然真的可做到在一百五十步之外射中目標,而且絕不是懵的。
這一箭,連黃忠都不得不驚嘆。
堪稱當世奇才也!
內政,軍事都不堪稱一流,而他自己個人的武藝也是如此精悍。
如此全才魅力無窮,品性也是極佳,如何不令人敬佩。
此刻的徐臻,在萬人俱靜的寧靜之中,傾聽系統的提示聲。
你完成了三百次射箭,自律值240
伱連續二十一日完成練習弓箭,額外獲得武力1
當前武力:97
弓術:86
弓箭:融會貫通(80)
你連續五十日不斷消耗體力和精力,保持高度自律狀態,獲得額外獎勵“潛力點3”,“特性:戰軀”
戰軀:你的體力或者精力消耗越多,消耗的速度越慢,回復速度越快,同時武力會有所提升,最多提升“3”,且永遠不會“力竭”
“舒服了。”
武力達到97,又獲得了“戰軀”。
這樣的話,在行軍打仗的途中,體力消耗到極點的時候,武力反而會突破100,雖然并不是全盛時期。
不過,現如今應該不會有人能將自己逼到這等狀態內。
倒是可以作為一個保命的手段,希望一輩子都不會用到。
“不對,只要壽命一直刷,我可以活幾輩子。”
徐臻深吸一口氣,定下了一個小小的目標。
無法穿越回去,但是可以努力的活回去。
夜里。
軍情果然已經開始復雜了起來,黃忠縱馬而回,不敢再耽擱,將自己的兒子留在了廬江。
當然,他尚且還不知道回去之后自己將要面對什么。
但是黃忠即便是知道了,他也會回去。
家中長輩當年取一個“忠”字作為名時,就已經決定了這一生對他的教導,是以黃忠也會如此奉行。
軍營內。
賈詡匆匆自外而來,此時文武都已在等待許久。
他手中拿著裁剪精細的布匹,還有幾封書信竹簡,來自各方的都有。
賈詡卻沒有第一時間呈上來,而是一邊放在徐臻面前的案牘上,同時嘴里說道:“在下,已經明白主公的意思。”
“何意?”徐臻神色自然的問道。
賈詡快速的瞄了一眼曹昂,直接干脆的道:“現在,壓力全在君侯身上。”
“主公已經聽從君侯所言,緩行軍,步步為營。”
“但糧草依舊在累積推進,兵馬占據要道蓄勢待發。”
“而主公軍勢一聽,便給了袁術抽身的機會,讓他將大軍自徐州一線調回,一支軍南下駐防,在合肥防范孫策欺近。”
“另一支軍為劉勛率領,一共八萬大軍,沖廬江而來。”
“若是君侯可牽制住劉勛,主公便可瞬時出兵,高歌猛進,越過呂布直入九江,將他圍困在壽春之地。”
賈詡已經看過了所有的情報,于是對局勢有了自己獨特的判斷。
而徐臻看過之后,同樣也是深以為然。
此刻,賈詡忽而湊近了徐臻,道:“君侯,若是狠心一點,將劉勛斬殺,收其散兵,便可趁孫策與周瑜兩人牽制合肥重兵時,我們立取合肥,駐守渡口,日后大有好處。”
徐臻忽然嘴角上揚,深深的看了一眼賈詡,“你這人真的很壞啊。”
賈詡面露不自然的笑意,道:“君侯,該仁義時當仁義,可到手的合肥,不可不吃。”
拿下合肥,就可以將孫策北上的這一條路,完全防死。
畢竟他要再興兵而來,此地易守難攻,背靠九江與徐州,可以源源不斷發兵而守。
“一月之內,斬劉勛!”
徐臻當即下了命令。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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