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曹營謀主,朝九晚五

第一百二十五章:典韋賈詡說你粗魯

“哦?!”徐臻忽然笑了起來,“當真?”

“不錯,此地我們在關隘之后,進皖縣之前,有一處山中,山內有一湖,湖旁又有竹林林立,在竹林之內,就是一戶人家。”

賈詡背著手思索著,滿臉皆是回憶之色,“那時,我們行軍路過,忽然飄來了一陣琴聲,曼妙悠揚,令人聽來頗為舒暢。”

“只是,唯一的遺憾便是,典韋將軍粗魯的出聲喝止,并且想要派人去敲門怒罵,所以彈錯了一個音符。”

徐臻眨了眨眼,當即就愣住了。

曲有誤,典韋顧是吧?

好家伙,你典韋居然也有今日?!

“好,記住此地,明日去尋訪一番,今夜就先練兵吧!”

“甚好!君侯懂我!”賈詡臉色一喜,仿佛找到了知音一般,當時他就想去拜訪,結果被典韋魯莽的打斷了。

而賈詡又不敢多說幾句,怕被典韋奪了戰馬叫他跑步跟隨。

是以錯過。

但以賈詡的見識來看,此地必然有隱士居住,而且還是雅士。

尋常的百姓家,豈能住在這等山清水秀的竹林旁,伴著一面小湖泊,這湖說不定都是他們家的。

“若是當時和君侯一起!說不定現在已經請得隱士出山相助,安定廬江民心了,廬江士族雖不多,但也有一二,有德高望重者引見,各地人才都可推舉為官吏,如此不到七日便可在各地安定屯田!”

“今年若是戰事打到秋日,說不定還能有豐收結余!”

賈詡長舒了一口氣,典韋誤事!!!

徐臻深以為然的點點頭。

從鐵匠營出來,剛巧碰見了帶隊巡營回來的典韋。

他下馬大步而行,到徐臻面前來抱拳鞠躬,笑著道:“君侯!看俺為您打下的皖縣!如何?!”

“賈詡說你粗魯。”

徐臻指了指賈詡。

“君侯!你——”

賈詡當即臉色大變,一時間面如豬肝,這一瞬間,感受到典韋看過來的眼神,當即懂得了自己的無助,一只手在半空中愣住。

“啊?!”

典韋笑容一收,眼眸中滿是血絲。

他已經很困了,現在若是給他在地上鋪一個床鋪都能直接睡下。

不過聽見賈詡這么說,忽然就又不怎么困了。

甚至還能繞著營地跑十幾圈。

當天夜里,徐臻來換了諸葛亮,帶趙云在練兵,持續到了夜間子時。

而后讓兵馬散去,安排值守。

徐臻收了練兵的自律值獎勵,當即打卡解散,直接回到了主帳內。

他現在體力和精力都還依舊在消耗著。

但是恢復的速度也加快了許多,不敢睡覺。

一旦睡覺的話,估計立刻能精力旺盛。

于是到了主帳后,徐臻嘆了口氣,回頭對進帳來的文武道:“長夜漫漫,無心睡眠。”

“子脩,派出去探尋地圖的騎哨回來沒有?”

曹昂當即抱拳道:“回來了,正在整合地圖,兄長請稍作等待。”

“仲康,弓箭打造得如何?”

“一日夜可得五千,日夜趕工,軍中將士分批勞作,就山林而取材,”許褚立起身來抱拳回應,神情十分鄭重,“君侯切莫擔心,都已經安排好了。”

“哦,哦……”

徐臻撓了撓頭,開始有點擔憂起來。

“子龍,練兵募兵,伱有何看法?”

“君侯言傳身教,所有新兵無比亢奮,并無不妥,如此態勢不出七日便可精神抖擻,熟悉戰陣。”

“新丁也同樣有極強的戰力。”

“哦,唉。”

徐臻微微嘆了口氣,一抬頭剛好看見典韋和賈詡從帳外回來,只是看得一眼,看見兩人都是大汗淋漓,無比舒暢。

想開口說一句,但還是算了。

“君侯,俺去睡會。”

典韋直接了當的抱拳,然后和其他人打了個招呼,轉身走了。

賈詡尷尬的笑了笑,“我,我,也去休息一下。”

他轉身朝外走去,徐臻叫住了他,“文和先生。”

“啊?!”

賈詡宛若驚弓之鳥,打了個激靈十分恐懼的看著徐臻。

又有什么事?

“明日記得早起,與我一同去尋訪名士。”

“好!在下必當早到!”

賈詡抿嘴感動,執禮而去!

鼻頭都因此有些酸楚。

當真不容易……

他這一走,帳內諸人都在看著徐臻,此刻應該沒什么好安排的了,整個軍營之內,上到行軍路線與各大道路的查探。

下到皖縣募兵、練兵之事,幾乎都已經定了下來。

幾乎所能想到的,都已經想到了。

自古以來,應當沒有人行軍會是如此壓榨所有精力。

曹昂當即起身拱手道:“兄長,此時所有事宜都已安定,城防也都做好,各地官吏都派去了兵馬駐守,防備各地的敵軍。”

“兄長還是休息一下,以兄長的體魄,應當只需三個時辰就可精力旺盛,膂力全恢!”

“三個時辰?”徐臻頓時啞然,“那不完犢子了嗎?”

“子脩,真的沒別的事了?”

“沒了,沒了!”

徐臻嘆了口氣,道:“唉,應當是我太過記掛百姓,夙夜難寐啊!”

“此時,我如何睡得下,進廬江來時,到現今所見,幾乎都是斷壁殘垣,百姓在廢墟之中不得見天光,道路兩旁多少幼年孩童,垂髫少兒,雙眸希冀,每當我閉上眼,想到的都是他們的雙眸。”

徐臻起身來,緩步走到軍帳之前,雙手背在身后,道:“一日不將袁術斬殺,我一日難睡。”

“這樣吧,我只睡一個時辰,誰到時候叫我醒來,一定要叫我。”

徐臻回頭看了看眾人。

都是無比錯愕。

這……不是夙夜難寐嗎?

怎么可以壓縮到一個時辰睡嗎?!

趙云當即抱拳道:“君侯!子龍為君侯而守,請安睡一個時辰。”

“好,我先睡了!”

徐臻躺在臥榻上,當即睡去。

此時,在江邊渡口的孫策軍營之中。

周瑜從外匆匆回來,一臉的凝重。

“伯符,出水路十里之外的水道,徐伯文幾乎都為我探到了,其中有三處適合伏兵,到時候我們行軍必要小心。”

“此地,不宜久留!”

周瑜此時表情頗為急切,已不似當時那般的輕松寫意。

主要是徐臻營地內的效率極高,區區一個日夜,便已經將附近所有的地形全部查探出來,而且還很坦然的告知了周瑜的水軍營地。

“難道,公瑾發現了什么端倪?徐伯文要暗中為難我們?”

孫策聽他的話,似乎有些不對勁。

當即打起精神,和周瑜再商議,若是徐臻這么忙碌,還能抽身出來對付他們,那就太可怕了。

“不是!”周瑜深吸一口氣,吐出來的時候已經仿佛帶著心中的心事了,“只是在這里我坐立難安,此地并無建樹,而徐伯文之所以如此看重廬江,我忽而明白了他的布局。”

“如何?!”

周瑜冷然一笑,而后眉頭一揚,當即道:“廬江貼鄰揚州,日后若是曹氏可攻占壽春,曹操能取淮南一部,此地百姓最為掛念之人必然是徐伯文和曹子脩。”

“如此態勢,幾乎可見徐臻與曹昂一直在大力收買人心,日后豈能不念他們的好,而徐臻在查探道路的同時,其實也在尋找廬江內隱居的名士。”

“這是我方才打聽到的,伯符,徐臻如此行為,你猜猜是為何?”

孫策微微搖頭,但很快有所感想,道:“他要的是當地名士歸附,得人才于己用?”

“不錯!”周瑜面色鄭重無比,道:“伯符,我等目的已經達到了,何須占據此渡口,日后與徐臻分功?”

“此次不光曹子脩會為你進言,徐臻雖只有一面之緣,看他為人磊落,也必不會暗中使絆,如此侯爵與官位必然可得,我們不如回去,帶兵攻打袁術。”

“伯符應當還記得,我當初便斷言,此戰唯有助曹滅袁,我等才有發展之機,而徐臻若是在廬江,日后打交道之處還有很多!”

“譬如,日后可請他為我們挾制劉表!”

“好,既如此,你我立刻便去辭行!”

孫策同樣知曉,周瑜此話言之有理,有徐伯文這般的理政駐軍,當地的百姓如何不安心?只怕是哭著求著都要盼著徐臻留下。

這地方,他如此理政肯定是離不開了。

甚至曹昂在身后的話,連同以后的壽春,都要交給徐臻。

乃至淮南一部。

袁術所在的淮南一部,若是光論富饒的話,應該是揚州富饒之地最為秘籍的地方,徐臻定然可以治理得極好。

那么,對于兩人而言,就真正是亦喜亦憂了。

喜的是劉表會無比難受,隨時需要防備曹操和徐臻聯合侵犯。

憂的是……徐臻坐鎮……日后如何打得出去。

若是想要北上,必須要拿合肥等津渡較多的地方。

“只期盼,徐臻被調離……日后換一位將軍來坐鎮合肥等地。”

“不錯,只要不是他,都好辦!”

周瑜嘴角依舊有自信,對孫策抱拳道:“但話又說回來,與徐伯文斗,或許可有一場載入史冊的大戰!”

“哈哈哈!”

孫策當即苦笑,其人直接立起身來,振奮而言,“不錯!既如此,那就當回到江東,坐穩本錢方可,為日后出戰做準備!”

后半夜,徐臻醒來。

足足睡了一個多時辰,果然精力與體力都恢復了不少,但卻依舊還能感覺身體四肢頗為酸痛。

如此他也算是放心了,因為疲憊還在,并沒有完全恢復。

“起床。”

徐臻搖了搖頭,當即恢復了精神。

你睡了一覺,精體恢復50

并沒有按時睡覺,所以什么都沒得到。

徐臻到系統面板內看了一眼,果然沒有驚喜。

但如此一來,精力就算補足了。

軍營之內,萬分寂靜。

只有趙云給徐臻拿來了一件袍子披在肩膀上。

“君侯,起來了。”

趙云甚至不需要喊,徐臻內心給自己的心理暗示,讓他在一個時辰左右,就可蘇醒過來。

“嗯,出帳去,看看戰馬。”

徐臻快步而行,腳步依舊還是那般的堅實。

趙云也休息了片刻,所以現在可以跟隨徐臻而行。

軍營外值守的兵馬精神奕奕,每每看到徐臻身影,每個人的目光都是頗為崇敬。

君侯還在堅持!

徐臻起來巡視了戰馬,到馬廄里給兩匹他較為喜歡的戰馬喂了草料。

這兩匹,都是董訪當初尋買到的一千匹戰馬之中最貴的兩匹。

典韋和許褚都說是良駒,應當是這一批戰馬之中最為健壯的。

不過徐臻可不會看,只是他們都這么說,所以徐臻當做好馬親自在養。

“子龍,兩匹馬。”

“這匹是我的,另一匹送給你,都是良駒。”

“換匹馬,和我直接去尋隱士。”

趙云頗為意外的看著他,良駒可是武將所愛,居然可以輕易送人?

君侯還如此慷慨?

“子龍的坐騎,是跟隨多年的戰馬,乃是當年舊主在幽州所尋,這些年跟隨南征北戰,已逐漸到壯年,無需換馬,不過……”

趙云笑了笑,道:“既然君侯贈予,子龍多謝。”

徐臻也同樣展顏一笑,果然,他已經愿意跟隨了。

這贈送戰馬,實際上也是一份心意,而且對于武將來說,此禮極重,徐臻這么一問,也是在試探趙云的心思。

他既然已經肯收人情,那自然是已經心中歸附,日后不會再棄之而走。

“好!”

啪啪。

徐臻拍打了幾下趙云的肩膀,兩人相視一笑。

共事數日,趙云真正看到了徐臻的心,這不是空口白話說出來的仁義堅毅,這份魅力,是徐伯文親力親為實干出來的。

軍中不飲酒,事必躬親而凝聚人心。

他甚至不需要與人交談之中用所謂肺腑之語去讓人感動,便可得士人武將傾心跟隨。

兩人連夜上馬,當即出營而去,剛到外側的時候,遇到了沈友。

“君侯去何處?!”

“哦,沈友先生!”

徐臻勒住韁繩,停下戰馬與之拱手,微笑而視,精神奕奕。

“君侯,我替我家將軍來向君侯辭行,將軍要回軍營去,從丹陽舉兵馬而攻,和君侯一同建功!!”

“好!”

徐臻慷慨而笑,“三千石軍糧,請將軍也領搬上船!我言出必行。”

“這……”

“沈友為我帶話,感謝兩位將軍不爭,我且取之!”

“取什么?”沈友茫然的問道。

“哈哈哈!!”

徐臻不再言語,和趙云與一隊騎兵縱馬而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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