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曹營謀主,朝九晚五

第一百一十四章:有人壞我名聲君侯為老朽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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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康。”

臨去正堂前,徐臻拉了一把許褚,和他一同走出去,同時靠近輕聲道:“等你出發的時候,我再教你該說些什么。”

“好,知道了君侯。”

典韋點點頭,而后又好奇道:“君侯,此人到底和君侯是什么關系?”

徐臻沉默了片刻,思索后,笑道:“你不是想知道我槍法是何人所教嗎?”

“對,難道是他?”

“不是,我們應該是同一個師父。”

徐臻神秘一笑。

許褚當即來了興趣,“當真?”

他臉上笑容逐漸如花朵一般綻放,許褚本身喜好武藝,而且最是喜歡與人比武,以武藝來決出高低。

無論輸贏心中都不會有什么顧及,最是享受的便是在交戰之時難舍難分的過程。

是以,和典韋多次武斗最為舒暢。

最不喜和徐臻比武,因為他不敢用全力。

總是會束手束腳的,打得不痛快。

現在又有個師出同門的,那肯定要尋來。

“千真萬確,若是可尋到,我去招攬之,日后豈不是能和仲康日夜比武?”

“哈哈!”

許褚當即展顏一笑,“好,好極!”

“我早就和典韋打膩了,幾百個回合也分不出勝負來。”

“膩了伱怎么不找我?”

“打不過您。”

許褚老實的說道。

他和徐臻也一樣,幾百個回合分不出勝負,但是徐臻和典韋又不一樣。

典韋是蠻力,徐臻是矯捷。

這打起來,怪招實在是太多了,稍有不慎就會受重傷。

夏侯恩又太菜。

許褚不喜歡和夏侯恩打,那家伙的劍術,適合用來舞劍,觀賞性極高,若是肉搏的話,劍藝的水平肯定是已經足夠了,頗有當年享譽各地的王越之風。

但是力道完全不夠,不可能打得過他們三人。

沒辦法,許褚自己覺得,這是天賦上的差距。

單以武藝而言,君侯應該是許褚見過的武將之中最高的。

哦不對。

君侯是內政謀臣。

好能茍。

正堂上。

一老者在董訪的帶領下走進來,老者身穿灰袍,頗為有些仙風道骨,手中拄著的手杖比較寬大,走得頗為穩當。

挺胸背著一只手而行。

董訪在旁邊倒是十分和善,并未擺什么架子,反而是時不時的微微帶笑,一口一個“世叔”的叫著。

董氏和華佗倒是沒有多少交情,可是他在游方之前,于洛陽官宦之家救過不少人,得到士族人的尊重。

北方有神醫華佗。

士族之中也有一人名張機,字仲景者。

天底下這兩人的醫術最為高明,但是張機多是治理寒癥。

華佗則是不為自己設專精。

“晚輩徐臻,見過先生。”

徐臻到近前來,當即拱手相迎。

華佗與董訪交談之勢忽然一止,華佗面帶慈和的笑意,微微站正來對徐臻深鞠一躬,柔聲道:“見過徐君侯。”

“老朽自去許都的路上,聽聞徐君侯在此,是以特來拜會。”

“這些年,在游方之時,聽過許多百姓對徐君侯贊不絕口。”

“即便是在豫州境內,也將君侯比作當今仁義愛民的玄德公。”

“君侯之名,讓百姓交口稱贊,唯有真心為民,一心為政,方可能得此境地,久聞不如一見,此刻一見,卻沒想到如此年輕。”

徐臻表情平靜,只是微微含笑,向內做了個“請”的手勢,道:“先生謬贊。”

“先生行走四方,治病救人,且一生奉行,才是大仁大義者。”

“所謂醫者仁心,此話在先生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

“哈哈!”

華佗擺手大笑,“君侯才是謬贊,老朽不過治病救人,比不過君侯以內治醫天下瘡痍,令百姓固安。”

“先生請!”

徐臻臉上微笑不斷,再伸手而請。

“好。”

華佗當即健步而去,年紀看起來應當是已經過了半百,但是卻依舊精神矍鑠。

入座之后,徐臻與華佗交談片刻,因為徐臻著急回去看書,所以也不準備再長篇大論的交談,直接開門見山的道:“先生,在下萬分想與先生多多交談。”

“譬如交流五禽戲心得,但此刻必須要去看書了。”

五禽戲,就是華佗所創。

但他游方之時,極少教人,所教導之人也是寥寥十幾人罷了。

如此徐君侯居然也能知道,那就說明兩人要么有緣,要么是他真的在練。

華佗當然心中高興。

“君侯當真是日夜都要苦讀,這份自省性子,令人敬佩。”

“先生,如今雖有小成,但各地還有叛賊,諸侯依舊割據,在下位卑不敢忘憂國,依舊要不斷精進方可。”

華佗的眼神稍稍變化了一下,多了幾分欣賞。

這位君侯,果然和傳聞一樣。

不光盡忠職守,而且為人上進,志存高遠。

如此有魅力之人,日后必成大器。

“好,既如此,老朽明日再來叨擾。”

“那太好了。”

徐臻松了口氣,面色感激,“先生能體諒,在下感激不盡,以往許多人,都以為乃是不喜交流,其實并非如此。”

“正因為在下囿于自己所定的規矩,無形之中得罪了不少人。”

華佗看向左右哈哈而笑,而后收起笑容點頭感慨,“君侯心志堅定,令人敬佩。”

“至于得罪之事,何須聽從他人看法,君侯自省于心,大道獨行,自有友人相隨。”

說到這,兩人已經都站起身來互相拱手。

準備告別。

這時候,華佗面色鄭重了起來,道:“但,老朽此次來,其實是有一事相求。”

徐臻點頭道:“先生請說,在下與先生相見恨晚,定當竭力相助。”

華佗先生面相優雅隨和,說話又好聽,醫術方面更是人才。

如何令人不喜歡?超喜歡的。

“老朽在來之前,實際上聽聞了有人在敗壞老朽之聲名。”

“說劁豬之法,是老朽所創!”

“令人氣憤,實不相瞞,我行走多年,到各地為百姓治病,也曾救過耕牛幼馬,的確也曾劁過……可若是說我特意創此法。”

“此非是玷污聲名也?!君侯不知,一路行來,百姓將華佗之名與幼豕同提,令人氣憤!”

“懇請君侯,尋出此人來,還老朽聲名公正!”

“哦,原來是這件事。”

徐臻微微后仰站直了身子,同時緩緩背手,仿佛感慨人生般看向了遠方,微微點了點頭。

“君侯知道此事?!”華佗認真的問道。

“略有耳聞,這樣,先生,此事我們明日再議如何?”

華佗頗為感激的點頭,心中算是安定了。

既然這位君侯都這么說了。

那聲名必然可以得挽回,至少也可讓百姓清楚,自己從來沒有創此法,雖然確實有過劁豬的經歷,但那是在治病救豕。

“那就多謝君侯了。”

“君侯當真是好人,連我這等升斗小民之事,也可承諾理之,怪不得陳留治下百姓,如此愛戴。”

“先生謬贊了!這句是真的謬贊!”徐臻挺身抱拳,而后和曹昂一路送別華佗,直至到院落內。

曹昂上前來道:“子脩在陳留為先生置辦一座宅院,先生可獨自居住。”

“啊,不了。”

華佗頓時拒絕,“不可不可,老朽時常游方,最近應當要去許都,只在陳留逗留數日,與君侯和大公子商議所學。”

“就住驛館便好。”

徐臻與曹昂對視了一眼,明白不妥。

驛館能住下,但是這些外來之客,總不能都在驛館住下吧。

還有個蔡昭姬在那呢。

如此傳出去,顯得好似身為大公子,扣扣搜搜不慷慨。

曹昂當即道:“若是如此,先生可暫住子脩院舍內如何?”

“大公子——”

“先生不必拒絕,子脩住衙署中院,與伯文兄長一同理政。”

“原來如此。”

華佗恍然,若是這樣的話,倒是可以去暫住。

“那就多謝了。”

“先生請。”

曹昂叫宿衛帶華佗而去。

回頭來見徐臻的時候,問道:“兄長,昭姬姑娘,是否也要……置辦一座宅院。”

“不錯。”

“是該置辦,既然子脩來了,這個人情,就讓給子脩了。”

曹昂頓時懂了,瞬間露出明悟表情,輕聲道:“兄長是不是,沒錢?”

徐臻:“???”

“胡說八道。”

徐臻說完快步離去,很快消失在了正堂。

晚上,還要看書,然后插花。

最后按時睡覺。

曹昂看著徐臻離去的背影,慢慢的臉色笑意不斷。

伯文兄長真是。

直說便是,區區宅院耳。

夜里。

徐臻夜讀之后,在安睡之前,從后院又出來。

叫來了許褚,兩人在門口蹲下。

穿上厚重的大氅,在門前靠著說話。

“君侯你說,還要囑托什么?”

“你明日出發,是吧?”

徐臻小聲的問道。

“不錯。”

“嗯……帶你麾下宿衛二百人去。”

“分三個商隊依次而進,路上有個照應。”徐臻雖說是要去查探,但畢竟是要從官渡過河,到了袁紹的地界,他們身份就相當于暗探。

不過,不是去刺探軍情,而是在山里找山賊,這估計應當不會有事。

“誒,我知道了,”許褚微笑了起來,他聽得出來徐臻在關心他,所以又補了一句,“君侯不必擔憂,此去路途并不遙遠。”

“而且,與山賊打交道,不算難……只要不是去剿匪的兵馬,路途商隊他們不一定敢劫。”

“嗯,好……”

徐臻思索了片刻,道:“若是真能找到,你就請他到陳留來,他當初最開始,希望投靠的是推行仁義之地,追尋仁義之主。”

“如今陳留便是以仁義待民。”

“再者,你便說我與童淵有些淵源,是以派遣你去尋趙云到身邊,一同匡扶漢室,救天下之民。”

“然后,你再將這錢給他,”徐臻拿出了一個錦囊袋子,里面裝著一塊形狀極好的金塊,許褚掂量了一下不算輕。

君侯太慷慨了。

從來沒見過他自己用這么多錢。

真是有心了。

“這錢,給他干什么呢?”

徐臻認真的道:“便說,這錢是給他寡嫂的。”

“您和他寡嫂?”

許褚當即起身,目瞪口呆的湊近了些。

“沒有關系,但是我曾聽聞,他大兄在家中病死,因此他才回家奔喪,只有寡嫂在家,如何能安住?因此才出來落草。”

“哦!原來如此!”

若是這樣,倒是真的情有可原了。

畢竟孤男寡女在家中住著,必然是要惹人非議的,為了嫂嫂的聲名與未來,唯有出走,而若是他在家中本身有威望的話,別人也不敢隨意欺壓其嫂。

就是冀州那邊,黑山軍可是聚眾極多,只怕是民情可沒那么好。

可能在家鄉也待不長。

“那我試試看,若是能遇到,便如此相邀。”

徐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若是遇不到,也無妨。”

“提前趕回來,此去月余便可。”

其實真要算時日,徐臻大約估計,就是在這一年。

劉備離公孫瓚而去,是因為他與劉虞關系惡化。

而公孫瓚最終殺劉虞,定然會讓很多當年來投的有志之士離他而去。

畢竟,劉虞是真正的仁德主君,在幽州受百萬老百姓的愛戴,甚至恨不得是將劉虞當做父母先輩來對待。

公孫瓚殺劉虞而失人心,趙云肯定也會離他而去。

既然劉備沒有將他帶到徐州來,說明他回家去了。

若是沒記錯的話,趙云的大兄,便是在他外出的時候,在家中病死,趙云心里一直有愧疚,在家留著照顧大兄妻小一年有余。

便因為閑言碎語,為了嫂嫂的名聲,打點之后就帶著些許鄉勇再出真定,準備再投奔新主,立功名而存于世。

但最終無果,只能暫且落草,以待時機。

而他即便是落草,也沒有去胡亂欺壓百姓,只是以耕種、保護等為業,得關莊之中豪商資助,住了數年。

他要等劉備三兄弟再北上而逃的時候,才可再相見。

“好,那就定了!”

許褚一拍大腿起身,雖然不知為何要去尋此人。

但既然君侯有此要求,去一次也無妨。

“辛苦了,總之找不到就早點回來,切莫誤了大事。”

“喏!”

二月至。

開春之后冰雪消融。

徐州一地,一夜之間忽然遭襲。

呂布夜襲了廣陵,一夜之間下三座城池,收郡縣在手,先行奪城駐軍而收刮糧草。

此戰極快。

幾乎沒有任何人能反應過來。

與此同時,袁術提前準備祭天諸事,與謀臣一番商議之后,邁向他認為最重要的一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