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宴。
徐臻去了之后,發現同時宴請的所謂故人之女,的確是蔡文姬。
不過卻并沒有太過深聊,徐臻也只是淺嘗則止,喝了幾觥之后,看天色還沒有多晚,就告辭而回。
兩人也只是認識了一下而已。
但曹操的意思很是明顯了。
蔡琰因在前年其父被王允下令誅殺,于是只能舉家外逃,在顛沛流離之后,聽聞兗州安定,于是跟隨流民一同到了陳留。
曹操一直沒有接見,畢竟戰事四起,始終未曾找到機會。
近日才顧及此事。
蔡邕之于曹操,有些許舉薦之恩,早年也可說為門生,所以他的家人,曹操必然要照顧。
加上兗州安定,能吸引其到此對于曹操來說是件好事。
蔡邕當年之名望,比肩鄭玄,為天下名流,門生遍地,雖無三公爵位,但卻是儒生之中,最受尊敬的人之一。
而他的女兒蔡琰,也是幼年成名,少時就有過目不忘的本領。
長大后善于音律,通情達理,同樣也是名流之士,曹操接納,自然可以得一段善名。
不過徐臻和蔡琰,也只是初見而已,暫時還未有深交。
徐臻回到家中之后,照常讀書,練斬馬刀。
收效已經加持了許多,所以效率增加,今日就算是去參加了晚宴,同樣也能早早達到目標而休息。
你連續三十日練習斬馬刀,獲得自律值+60
斬馬刀:融會貫通(18%+4%)
“很好,繼續修習,再過不久,這一項武藝也能達到登峰造極。”
現在要做的就是再買更好的特性,讓特性帶來的效果,可以讓熟練度突破登峰造極。
到時候很多武藝都能夠達到宗師級別,武藝超群不在話下。
亂世活路千萬條,保命第一條。
“睡覺。”
第二日清晨。
戲志才府邸門口。
深色木門開了一個縫,已經束發的戲志才探頭出來,問宿衛道:“伯文來了嗎?”
“還沒有。”
“哦……記住,他若是再來,定要禮遇以待。”
“喏!”
門外宿衛抱拳回答。
于是戲志才又關上大門。
在門內很自然的背著手稍稍踱步,來回走動了幾步后又趴在了門縫邊,聽聽門外的動靜。
但是一片靜謐,并沒有人交談。
“怎么還不來……”
講道理,平日里這個時候,應當早就在外喊了。
我還特意早起洗了個澡。
篤篤。
忽然間,有了動靜。
戲志才頓時精神一振,在門后立即站正,背著手收起焦急的表情,變為傲然淡漠,微微虛著看向前方。
而后命人打開了房門,門外站著的人也旋即一愣。
“你喝多了?”
荀彧茫然呆住,怎么今日起這么早,不該是昨夜紙醉金迷,早晨面色發虛,在床上哀嚎著醒來么。
“志才?”
“咳……”
戲志才看了荀彧一眼,緩緩執禮鞠躬,“文若今日找我何事?”
“軍營內出現冬災,主公下令讓你先去穩住軍心,讓染上災病的軍士先行出去,而后發放錢糧。”
“若是有死者,唯有令軍士尋一處山中掩埋,不可令病情擴散。”
“喏!”
戲志才面色一凜,這下又要忙了。
每年一到冬天,都要忙著這些事,但今年似乎來得早了些,恐怕是因為人口太多,而且安居于此。
到了冬日,別的州郡生存不下去的百姓,一樣也會提早流亡遷徙到兗州來,以求得以安置。
特別是那些連祖宅都已經沒了的,更加沒有掛念。
荀彧接著道:“我將廣發告示,尋名醫到此,此事每年都有,只是今年因為人口過多,到了軍中。”
“好在我們庫存之中錢糧足備,尚且還可支撐。”
“注意安全。”
“好,我知道了。”
戲志才和荀彧一同出了門,習慣性的往左方看了一眼,望眼欲穿。
“怎么就不來了呢……”他小聲嘀咕,心思明顯不靜。
荀彧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在等什么嗎?”
“沒有,沒有!”戲志才搖頭,“當然不會,我怎么可能等人?沒有等,只是下定決心,早起而已。”
“效仿伯文律己之風氣嘛,沒有等誰。”
荀彧聽完這話又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我就隨口一說,至于解釋這么多嗎。
……
下午。
徐臻從田土間,走訪完了附近百姓家老的屋舍內,回到典農所的時候,蒲風就已叫人來請他。
他要的東西造好了。
昨夜工匠們一直沒睡,又叫了不少木匠以及懂得精細機擴的人才來一同研究。
甚至連軍中不少宿衛都跟著幫忙,幾乎無暇休息忙了一夜,外加一個早上,現在已經制作好了這個用于抽水的巨大水螺旋。
多是用木制,以鐵片連接卡扣。
同時管道還是用的竹子相接。
徐臻到來之后,立刻讓典韋帶人,將設備帶到河邊去嘗試,不光要能抽水,還要連接上后續的竹管設備,用于田土的灌溉。
若是成功的話,就能加大制作量,讓周圍鄉亭都用上。
蒲風制作的取水螺旋管道,在末端用了磨盤般的輪軸,轉換了用力的方向,只需要站在一端手推,就可以讓木筒子內水螺旋旋轉起來,令水流往高處。
如此打造的巨型木桶,延伸入水中之后,在內伸入螺旋,然后讓典韋在外瘋狂的搖,旋轉螺旋后,不多時就可以讓水抽到高處。
如此取水又可節省不少時間。
讓當地百姓頗為驚奇。
當水抽出來的一瞬間,典韋眼睛都瞪大了,登時興奮的大喊:“出水了出水了!!校尉真出水了!!”
徐臻在他身后給了一個大逼兜,“注意素質。”
四周來看的百姓也是全體震驚,竊竊私語之聲不絕于耳。
“這就是校尉所造的取水之物?!”
“如此,只需手推,就可以讓河水到高處!這個距離,咱們要去好幾個大漢,走蜿蜒坡路好幾趟,一天都要花費不知多少時間。”
“這能直接把水推到高處來,那豈不是……以后都用不著走下去打水了?”
“灌溉農田之時,精細之處便可挑水來做,粗略之地,以此灑水便是,一塊農田只需一兩人照看便好。”
“其余婦女可去農桑,織布而做。”
“哎呀,那多出來的人,又該去做什么呢?”
“何須擔心,校尉總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