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夜里,陶謙頂著身體虛弱,親自率軍前去下邳。
同樣也發出告示,廣為告知。
言明會與曹操商談,說清楚此時乃是麾下賊兵所為,并非代表徐州,望曹操以大局為重,不要生戰亂。
雖然陶謙知道這話并沒有什么作用,不過就如同陳元龍所說,此意并非是要讓曹操失卻攻徐之心。
而是讓其余諸侯,有出師之由。
否則不義之師,將會百般阻撓,士氣也絕不會高漲,對于一支兵馬來說,這些元素極其重要,不可或缺也。
除非是已經到了隨意可兵力壓制,無懼人員損傷的地步。
否則必定要師出有名。
此公告一出,陶謙行軍自然輕快了許多,到了下邳城中后,發現曹操大軍未至,于是派兵出城探哨,準備推進行軍,在下邳之外再做一個營地。
“哼,曹孟德此時不占據下邳之利,便會進退兩難,我若是將兵馬放于城外策翼,以策應下邳,他攻何處都可救援。”
“主公英明!”陶謙身側,鐵盔鐵甲只內是一張頗為剛毅的面龐。
八字胡,下巴胡須也頗為粗硬,并不卷曲,臉上皮膚褶皺較多,有些痕跡如同箭矢或者刀痕,皮膚粗糙得可怕。
這人便是曹豹,屬陶謙真正心腹之人,當初都入徐州領州牧,帶的就是曹豹以及丹陽兵。
“唉,戰事非我愿,但既然曹孟德如此逼迫行事,我也只好力戰之,占據地利以得軍勢,我可,反占此先機!”
陶謙面色自信,憑借多年行軍作戰之經驗,這應該是志在必得,下邳穩固矣。
……
一夜之間,哨騎沒有在方圓三十里之內發現敵軍蹤跡,于是放心大膽的出兵扎營,在下邳之外,再起一座屏營以此為策應。
結果尋得水源附近之后,正在扎營之時,忽然被數千兵馬自山中殺出。
殺了個片甲不留。
同時城寨另一側又傳來消息,曹操渡河而過,將糧草囤積于南側大澤渡,運糧時日只需三日便可到達。
七日可往返。
從小沛到下邳,幾乎沒有任何糧草之慮。
“怎么會這樣……”
陶謙剛振奮了半日,被早已埋伏的虎賁迎頭痛擊之后,再次怒極攻心而兩眼發昏,直接到衙署養著去了。
曹操趁勝追擊,大軍如同潮水一般出動,從三條路分別而進,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占據了下邳前三城。
又騙開了幾座關隘,讓人以為陶謙兵敗,一時混亂之下,仿佛把陶謙蒙頭打了幾悶棍。
形勢頓時明朗。
接下來的數日之內,陶謙軍只在城內駐守,堅決不肯出城交戰。
只能退守。
于是曹操第一個戰略,已經順利達成,圍下邳而屯軍,運糧積攢于后方,接下來便是占據各地要道,把下邳西面的城墻圍住,再尋它路。
兩軍對峙,已經形成。
陶謙失去了最后一個機會占據地利,此時唯有死守相據。
原本可以運籌帷幄逐步交戰,被埋伏痛擊之后,守城只能看毅力和士氣了
……
此時,鄄城。
典農所。
徐臻帶人完成了溝渠挖掘,將東郡流來的黃河支脈某河引入田土之中,灌溉農田。
正在山丘上一間木屋院子內休息。
你日夜不輟,完成溝渠水利,為百姓謀福祉,自律值+300,額外獲得魅力+2,獲得就稱號“良吏”
良吏:魅力+3,內政+5
內政。
力量涌入的一瞬間,徐臻感覺以往的很多理解都豁然開朗,對于境內內政的專精知識和思緒,都更加通透。
這是專項增加屬性的獎勵。
在內政這一層次上,徐臻的思維、理解、學識都會因此變得更加出眾。
內政:71
“很好,我從來沒有刻意增加過,但卻能夠通過按時值守,堅持不懈的在任為政,得到增加。”
“看來這系統獎勵,也是相輔相成的。”
完成了一次重大事項,也就是挖通溝渠大成功,讓百姓真正得到便利,也同樣讓自己得到了各種政績。
“越來越好了,這樣的話,刷自律點的項目可以變得更多了,還能有額外的收成。”
徐臻心中頓時明悟,感覺以后的道路豐富了很多,但還是那句話,不能輕易去充大頭。
武力:80
這些天積累,才剛剛兌換到這個地步,也算是二流武將之能了。
如果和當世猛將生死交戰,必然處于下風,想要獲勝或者活命,都是需要極大的技藝和各種因素,硬實力上不及也。
而果然,到了80之后,每兌換一點,已經需要2000自律值。
當然,每提升一點,身體各項數據的增長也會逐漸巨量。
“完成了,大人!這就是您說的三月之內的功勞是吧?”
典韋從遠處走來,臉上滿是大汗,他帶的東南營兵馬,此時站在田坎下擦汗,也趁著休息互相交談。
顯然,是軍中兵卒開始發問了。
畢竟,這句話雖然穩住了軍心,讓他們安心歸附聽典韋的話,可是最近唯一的功勞,就是這挖渠。
水利之事屬于內政,在典農所當然是功績,屬于徐臻的政績。
但是,拿這個來給兩千余人分,不太體面吧?
這些日子,除了修水利之外,便是開墾荒土,或者給已有的土壤撒灰以養土質。
總之每天都很充實,數日如一也,逐漸的讓將士們有些坐不住了。
只能向典韋提了一句,來問問徐臻,打算怎么分這功績。
此時,徐臻眨了眨眼道:“你的軍營你的兵,立功怎么還要問我?”
“誒!?這!?當時您可不是這么說的啊!!”典韋一下就急了。
這失信于人以后怎么帶兵,別說帶兵了,人都要像一張空麻袋般,怎么都站不直。
“大人,您不會是在坑我吧?”
徐臻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哎呀,三個月不多也不短,隨意到境內去掃蕩點賊寇,不就是功勞了?當初我叫你說立功,也沒說是大功還是小功是吧?”
“這,這不能這樣,絕對不行!”典韋直接混不吝坐在了地上,反正也沒別的人。
“這種話,俺說不出口!”
“哎呀,上了您的大當了!”
典韋那張原本兇惡的臉,頓時哭喪了起來,垂頭喪氣懊悔不已。
不該信啊,你們讀書人真的太坑了……
“不過,真要想立大功,倒不是不行,就看你們敢不敢了。”
這時,徐臻又意有所指,語氣吊著典韋,讓他是欲罷不能。
典韋蹭一下就起來了,“敢,不敢不行,豁出命去都行,俺要真見不得人,逼死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