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曹營謀主,朝九晚五

第十七章:他屬于是……時效內鞠躬盡瘁

“父親所言極是。”

曹操深以為然,如此風氣,若是可以推及全境,不光是軍營之內,各地的官吏也會紛紛效仿,到時候所獲就不是明面上的米糧錢財那么簡單。

乃是整個境內的風氣,如此下去,數年之后,兗州將會變成何等文雅又昌盛之地。

百姓之中,民心又會何其安定。

從長遠來說,日后擢升與任用官吏,也多了一個標準。

徐臻,便是在力主推行這等風氣。

曹操又深深的看了一眼,淡笑了一聲。

對面前的宿衛道:“既如此,你去告訴伯文,我與父親在衙署等他,請他忙完了,務必到府邸之內來一趟。”

“你告訴他,這并非是主臣之間的召見,乃是友人之邀請。”

“喏!”

那典農所的宿衛聽到這話,眼神先是迷亂了一下,而后頓時欣喜,連忙抱拳鞠躬,“小人替大人,多謝主公。”

“嗯哼哼,”曹操樂呵呵的笑了兩聲。

麾下宿衛尚且如此高興,看來徐臻還真的適合帶兵。

這等魅力與威望,若是不帶兵豈不是太可惜了。

……

下午,曹操回到了衙署之后。

向荀彧說了今日所見之事。

戲志才自然也在場。

并且明言,并非是想要治徐臻之不敬,而是贊揚了他這樣,嚴于律己,下令即達的風貌。

“伯文當真高人也,今日他若是放棄挖渠,與我回衙署交談,那他的命令自然不會作數,大可以名正言順的數日之后再完工。”

“可他并沒有,”曹操看向荀彧,神情真摯,“此等精神,難道不該全境官吏與將士效仿嗎?”

“軍中無戲言,便如同君子重諾!一諾而千金,從今日起,諸位要向伯文學習。”

荀彧和戲志才對視了一眼,心里自然也都明白。

這件事傳出去,并不是一人揚名。

而是兩人。

徐臻和主公。

徐臻固然是盡忠職守,重信重諾。

但主公虛懷若谷,禮賢下士,才會有如此美名傳揚。

是以,兩人都是暗自對笑。

而后鞠躬而下,“自然是如此!”

戲志才起身之后,嘴角更是上揚,雙手攏于袖中,再次相疊而下,朗聲道:“當初我知其策論,便已經知曉此人不凡。”

“徐伯文能論斷老太爺之事,此能已在我之上,如此風氣,當需傳揚也,他舉于微末,便更能顯得主公愛才。”

“不,應當是,求賢若渴,天下士人若是知曉此事,日后豈能不來相投?!”

曹操哈哈一笑,“志才,當真是深得我心。”

在場的這三人,都是心腹。

曹操當然也不會在意戲志才這般夸贊馬匹的行為,偶爾來一兩次,倒是也不錯。

而荀彧和戲志才兩人最大的不同就在于,荀彧知道卻不愛將話說明白,戲志才知道之后,必然會和曹操直白的點名。

可是他的語氣、做派、心思,都絕不會讓曹操討厭,只會覺得更加親近。

是以,在一日之間,徐臻拒見曹操的事,傳揚開去。

從鄄城內城,直到軍營。

廣為流傳。

隨著曹操的肅政之風的提議,一瞬間成為了境內士人津津樂道之事。

以至于,當天的官吏,都不愿在入夜之后立刻離任,他們也樂意將自己手中的所有事情再細化一遍。

或者,是攬未完成之事,做未來之功。

恨不得今天一日之內,就完成當初七八日才能完成的活。

內政提議的門客,遞交上來的計策也是如此,仿佛思緒也活絡了許多。

各地官吏更是上表陳情,或者趁夜帶人再去開墾。

畢竟,都知道曹操乃是明主,徐臻都拒絕了他,反而得到了夸贊與傳揚,名聲大噪。

誰不想要名聲呢?!無論是在士族之中還是在百姓之間,名聲都是日后行走的門臉,天下無論主君如何更迭,但這些中流砥柱般的有志之士,卻都還有機會大展拳腳。

最終,自曹操本人起,都不愿再多做休息閑適。

于是立刻商議起了攻徐之事。

……

此時,到了傍晚日落十分,也傳到了徐臻的耳朵里。

他們挖通了溝渠之后,距離完全入夜,還有一段時間。

徐臻就蹲在山丘上,縱觀整個溝渠與田土的走勢,順便發呆。

典韋從后走來,一臉的興奮。

“大人,您今天拒見主公,反倒出名了!!”

“哦?!”

徐臻驀然回頭,有些好奇,“怎么的呢?”

典韋將傳出來的消息說了一遍,徐臻皺著眉頭想了很久,然后眼神頓時恍然,“嗷!這么一傳,我有了嚴于律己,盡忠職守,一心為民的美譽,主公也有大度明主之稱。”

“我們都有光明的未來。”

他現在智力還并不是很高,所以在這些原定歷史沒有的突發事件上,還沒辦法做到像一流謀士那樣,瞬間就明白其意。

但多想一會兒,憑借對這些人的了解,還是能想明白。

“那,那咱們現在也不回去了吧!”

典韋興致高昂,好像對這樣被人吹捧和崇敬的感覺,表示非常舒適。

“再挖一條啊大人,咱們陪你徹夜挖。”

其他的宿衛聽見這話,頓時也是神采飛揚,幾個人當即拍胸脯,“那沒問題,我還有力氣。”

“不了不了,”徐臻看了一眼天色,神情好像是在期待著什么,在太陽完全落下去的一瞬間,他蹭一下站起身來。

“回家!!”

“誒?!”典韋一下呆愣住了,不多做點事了嗎?!

好歹裝一下嘛!

現在全境都在看著我們吶!

“大人?”

“好好休息!天睡我睡,天醒我醒,明日辰時再來,”徐臻直接揚長而去,收拾好工具上馬離開。

到了典農所閉門就走。

在每天差不多的時刻,出現在了鄄城的大門前。

守衛們當即愣神。

不是說鞠躬盡瘁嗎?!

風氣呢?!

誒?!我們兄弟都多加了巡守三班了,咋大人你自己先回家休息了!?

……

晚上。

攻徐之計,正是商議得焦灼時。

戲志才已說退了數位謀士,并且初步定計,以小沛為據點,屯軍而入,發檄文討陶謙,數其三罪。

一罪為境內部將篡漢,不尊漢室,姑息養奸。

二罪為不以民生安定,劫掠家產,血海仇深。

三罪為妄圖挑起內斗,贈糧袁術,坐視相斗。

定下檄文總綱后,戲志才頓時思路通達,道:“我軍糧草極多,今年收倉后非但沒有短缺,反而有余糧,以此向百姓征糧,他們自然會慷慨給予。”

“攻徐可速戰,糧草運送必能攜帶更上,若是徐州之民依舊妄圖抵抗,當以雷霆震怒之勢,讓其膽寒!”

“但,”荀彧此時嘆了口氣,“若真如此,只怕是徐州將會生靈涂炭。”

“那也是陶謙之責!”戲志才負手而立,頗為傲然,“文若,慈不掌兵也,亂世之中豈能沒有戰禍!可興戰是為何?便是為了平定!”

“況且,徐州百姓或許會因為此仇,此檄文,不敢支持只能四散,此消彼長便可占優。”

“不對,”荀彧還是搖頭,但是一時半會,卻又找不到什么理由來反駁他。

曹操沉默不語,忽然問左側之人,“伯文忙完了沒有?”

曹純戰術后仰,臉上尷尬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的掃視了諸多文武,抱拳道:“剛,守衛來報……”

“太陽剛落山的時候,就說回家睡覺去了。”

曹操:“……”

啊?!

回家睡覺了?!

我特么一直以為他還在挖溝!

“主公,你有所不知……”曹純撇了撇嘴,“伯文鞠躬盡瘁……確實如此,但一到休息,絕不會在任上多待一刻。”

“他只是在,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這個范疇內,鞠躬盡瘁。”

范疇內鞠躬盡瘁?!

這世上還有這種人?!

曹操揉了揉頭,感覺有點疼。

“去請他來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