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這一走,在場的人都感覺到了冷冽。
一股冷風從腦后吹過,涼颼颼的,有的人還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顫。
曹仁才剛回來,曹純馬上就立起身來,輕聲問道:“主公說什么?”
“呃……”
他猶豫了片刻,還是說道:“諸位,此時不宜繼續慶功,徐臻那小子,早起巡營,毫無攜帶,軍營內不許慶祝。”
“他……”
曹純和徐臻算是熟識一點。
但是這就太過分了吧?!
“主公知曉其盡忠職守,是以反感我等慶功飲酒,我意,諸位將軍各自回營,布置巡防,晝夜巡營。”
“而后派出探哨,沿河尋找敵軍之蹤跡,嚴密掌控袁術的行軍路線!”
“這!”
“徐臻要干什么?!”
“他不是屯田的嗎?一個儒生,怎么混到我們武將這來了,還日夜巡營?”
“別亂說,他本身就是子孝大兄麾下的小吏。”
“一個小吏而已,現在是得志了是吧?!”
“若是有機會,我必要教訓一下他!”
曹仁淡笑了一聲,“他武藝還不錯。”
否則也不會提升為校吏了。
……
下午。
日落時分。
徐臻從任上巡營回來。
你完成巡守,自律值+30
“兌換武力。”
武力+1
當前武力:76
所有儲藏的自律值一消而空,再次兌換一點武力。
徐臻感覺自己的身體又在發生變化,而且比之前更加明顯,說明數值越高,反應到身體上的效果就會越好。
完成巡守,晚上是練刀。
要盡快提升武藝。
身體的提升,可以讓武藝再上一個臺階。
徐臻回到營內,和典韋吃完飯后,馬上到了空曠的地點,用木人練習拔刀、揮刀、劈砍。
然后和典韋對練。
大概兩個時辰左右。
消耗完體力,準備清洗而眠。
你揮刀兩千次,自律值+40、環首刀:融會貫通(13%)
你完成了對戰,自律值+50
“今天一夜,增加了1%,比以前的進度要快了。”
徐臻這才明顯感受到,武力提升,身體素質也增加,對武藝的熟練度提升也很有好處。
接下來,就到了閱讀的時間。
徐臻將這一天的計劃,安排得比較妥當,如此下來,一天可以收獲差不多120-150點,有時候收獲的點數會多一些。
和完成度有關。
“典韋,我去讀春秋,而后就先睡了,明日我們去換防巡營。”徐臻淡淡道。
“誒!”
同練的典韋也氣喘吁吁,有些驚駭的看著徐臻離去的背影。
此時,他對徐臻是敬佩的。
文武雙全,并非天生。
從跟隨徐臻開始,典韋就一直和他對練,剛開始游刃有余,到后來被擊退兩三步。
而今天,典韋則是差一點被環首刀反持突破,欺近其身,是憑借大力把徐臻推開,才勝。
短短半年,進步飛快。
這位當年典韋眼中武藝并不怎么樣的白丁儒生,現在已經擁有武將之能了,而環首刀出刀極快,在戰場上雖不會大開大合,但攻伐靈敏,同樣極易殺敵。
這位先生,可不簡單。
當天夜里。
有不少明探暗探到來,于很遠的地方便遇到了巡防的痕跡,不敢欺近,根本沒辦法探得如今曹營的狀況。
只知道他們正全副武裝,三軍待命,隨時準備全軍出擊。
這些人并非是來自于同一位主公,大戰之下,訊息如飛,各地的探哨都會探聽,無論是否參戰。
畢竟,想要知己知彼,這等行軍之時便是最好的時機,別人帶兵的習慣等等,都需要長期收集消息,乃至是軍營之內的人文與諸多文武名士。
不過,嚴防死守的巡邏探哨,讓他們望而卻步。
若是再進,恐怕就要被發覺,而后追殺。
于是只能各自回去。
在黎明時,將消息傳到了自家主公的耳中。
此刻。
在入東郡附近的山坳之內,一支騎兵在內駐守。
他們著裝以麻衣為主,散發戴箍且留著明顯而濃密的八字胡為主,皮膚褶皺開裂,黝黑。
同時氣勢如狼,很明顯不是漢人。
在外的騎兵歸來,說明了曹軍如今的狀況,為首的大漢忽然頹然坐在了地上,一聲長嘆。
“不可敵也。”
“進退有度,行軍莊肅,三軍用命,將士不驕。”
“怪不得,袁術先鋒軍會敗,而且是一夜之間,這樣的軍隊,我們是不可能敵得過的。”
“首領,現在我們該怎么辦?”
族中副將發問,神情非常難堪,不遠處有人捧著一個黑色雕花的盒子,盒子里面裝著的,便是袁術大將的頭顱。
這位南匈奴來的首領于夫羅,在不久之前還見過劉祥。
他們約定要一同瓜分兗州,擊潰曹操,到時候就可以讓這支被南匈奴趕出來的騎兵,有一個棲身之地。
沒想到,這么快袁術就敗了。
今夜一探,不得不讓他們這些外族敬佩。
很明顯,曹軍的素質優待降低,否則他們根本打不過。
于夫羅想不到,那些大名鼎鼎的諸侯他不敢為敵,現在一個正待被聯合圍攻的州牧,也這般厲害。
大漢雖亂,卻也不是他們這些外來之族可以攻陷的。
“唉,為求族人得保,只能降了曹操……”
“他送來此首級,便是已經知曉我們所在,與黑山軍及袁術之約定,我等必不能履約了。”
“此首級,應當是……勸降所用?”
于夫羅看向了四周族人,同行之人都已極為疲憊,不能再力戰,若是要強行戰下去的話,只會被滅。
“去求見曹公。”
于夫羅當即道。
……
第二日。
徐臻醒來。
你睡了一覺,自律值+30
“舒服。”
因為昨夜充實修煉,睡覺的時候格外的舒坦,深度睡眠。
有典韋領宿衛在外,徐臻也極為放心,典韋雖然長得兇惡,但人非常忠心,讓徐臻倍感放心。
此時換了衣物,挎刀而去。
帶典韋去巡營換班,查看崗哨。
沒想到剛出門,就見到戲志才在外負手而立,神態傲然的等著。
戲忠對于徐臻來說,是第一個賞識之人,如果沒有他的話,自己的策論也不會遞上去。
而且,當初也是他極力舉薦,方可得任用。
所以徐臻還是很尊敬。
上前執禮而拜,“軍師,可是在等在下?”
“不錯,”戲志才點了點頭,道:“伯文,睡一覺且能立功,你當真是我兗州之福。”
“啊?”
徐臻發出疑惑輕聲,有些茫然。
典韋也懵逼了。
睡一覺就能立功?
還有這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