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知派在基輔城里瞎鬧騰,不是上電視就是上報紙。若是這兩樣不過癮,他們還上街。原本是合力追求自由和民主。現在民主來了,他們想著該如何自由的瓜分。
反正那幫街頭政治家自己挺開心的。
城里經常能看到進口的豪華轎車高速竄過,道路兩旁的人們抱之以羨慕的眼神。不過用不了多久,二毛老百姓的眼神就會變得麻木。
相比熱鬧的城市,城郊的鮑里斯波爾機場則很冷清。西方不需要伊爾76。二毛自己也不需要,大毛手里的伊爾76則比二毛家還多。
只有周青峰瞪著眼睛站在空曠的機場跑道上,仰望夜空覺著極其寂寥。他想搞事,但直覺告訴他絕對不能在二毛家搞事。
這鬼地方已經夠亂了,再亂下去就啥事也干不成,必須去其他地方引開對手的注意力。
機場的留守士官們喝大酒去了。周青峰給提供了一批肉罐頭,他們就開心都要死,在機場的地勤宿舍里喝的酩酊大醉,根本不管外面的事。
黑夜無光,但周青峰視覺無礙。他腳下的沙土上無形勾勒出簡單的二毛家地圖。地圖的線條逐漸復雜,將整個東歐和黑海都畫出來。
想了想,這些還是不夠。
地圖描繪的地域繼續擴大。
向北到莫斯科?
不行,大毛市場必須穩定,否則誰來跟‘’做生意?
向西去東歐?
東歐目前也正經歷解體的內亂,但這地方同樣是未來‘’的重要市場。東歐那幫國家工業水平其實都不錯,值得撈一撈。
羅馬尼亞,保加利亞,捷克斯洛伐克,奧地利,波蘭,雖然這幫家伙今后很長時間都有‘皈依者狂熱’,但攪動它們引發不了多大的震動。
難道向東?
格魯吉亞,阿塞拜疆,再越過里海就是中亞那堆雜毛斯坦。都是些窮到掉渣的苦哈哈,招惹它們毫無效果的。
沙面的地圖繼續擴大,周青峰的視線越過黑海向南。
土雞?
撇撇嘴,繼續向南。
敘利亞,伊拉克。
視線停在伊拉克上良久良久,卻又向周邊擴散,科威特和沙特。
啊......,中東地區才是鷹醬的命門。美元和石油的天作之合,構建了超級帝國的金融和政治根基。
海灣戰爭過去一年了。
薩達姆被暴揍了一頓,縮回去舔傷口。美軍并沒有待在伊拉克,而是部屬在幾個狗大戶家里。
中東一直是動亂的根源,二戰后就沒消停過。六次中東戰爭,兩伊戰爭,巴以矛盾,教派內斗,以及美國對中東的控制。
戰火,戰火,無窮無盡的戰火。
美軍在中東的基地非常多,幾乎遍布所有國家。尤其是最近薩達姆不老實,美國正想辦法用禁飛區將其死死按住。
從基輔到科威特首都兩千八百公里,到沙特首都利雅得三千三百公里。
“如果這時候美軍被人悶頭敲了一棒槌,最大的嫌疑人肯定是薩達姆,對不對?以美國佬的睚眥必報,他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絕對會報復。”
周青峰撓了撓自己的下巴。
“這種事情肯定跟兩三千公里外的基輔沒啥關系,尤其是中間還隔著一個土雞。怎么樣也不應該懷疑到我頭上來吧。
反正薩達姆最終都是要死在鷹醬手里,我無私無畏的提前為他報個仇。也不求他感謝,只要他幫忙頂罪,他應該很樂意接受的。
中東是鷹醬必保的地方,那里一亂,自然減輕對基輔的關注。畢竟天上的衛星數量有限,不可能隨隨便便變軌亂竄。”
只是從基輔到中東有點遠,走路開車肯定是不行的,得飛過去。怎么飛又是個問題?
周青峰的目光從地面收起,看向跑道旁的機庫。
四架‘信天翁’教練機在里頭呢。阿爾茜很快明白主人的意思,飛速跑向機庫內,化身為液體金屬進入機體中。
沒一會功夫,魔姬又回來說道:“主人,四架教練機都是完備的,隨時可以用。”
‘信天翁’是架好飛機,操作簡單,可靠性高,便于維護。而且它是小飛機,在雷達上也不引人注目。
只是作為教練機,哪怕帶副油箱,它的航程也不過一千八百公里。這是無法直接飛抵中東的。
周青峰也不能直接飛到美軍頭頂上去拉屎,肯定得找地方提前降落。
“主人,‘信天翁’的起降要求不高。我們可以先飛到黑海北面的克里米亞半島,隨便找條公路降落加油。
燃油用煉金工坊攜帶,很方便。從克里米亞半島向南,越過黑海和土雞領空抵達伊拉克,再找輛車前往科威特。”
魔姬在地圖上劃出大致航線。
“這航線的難度在于地面雷達很可能會發現我們。此外也不能飛的太靠近科威特,美國人的空中預警比土雞還強。”
土雞這會還沒預警機呢,倒是有不少F16C/D戰斗機,軍力挺強的。
不過只要沒有從空中探測的預警機,地面雷達受地球曲率影響是很難發現超低空飛行的飛機。
如果能對航路進行提前規劃,利用地形地物進行有效規避,低空飛機甚至可以躲開雷達的跟蹤。
魔姬想了想,決定避開土雞,從黑海東岸的格魯吉亞進入亞美尼亞,再途徑伊朗進入伊拉克。
這些國家總,除了伊朗外都是有空無防。而伊朗北面也是幾乎不設防,這一路上的安全性就好多了。
“行,就這么辦吧。改裝一架‘信天翁’,拆掉不必要的設備,確保能導航就行。加裝內部簡易油箱,盡可能多飛點距離。”
“給機場的那些留守士官幾個昏睡術,讓他們多睡幾天,別老是一個勁的喝大酒。喝多了也不好。”
“此外跟馬主任問問,收集一下目前中東的情況,我們得先探探路。”
周青峰說干就干,當晚就讓阿爾茜附體一架‘信天翁’進行改造。魔姬已然是機械生命,操控小小的教練機非常輕松。
改造只用了一天,雙座教練機只保留前座,拆掉了備用的操控系統,加了個大大的內部郵箱。飛機航程立馬暴增到兩千四百公里。
隔天魔姬在機場進行了試飛,并且將周青峰輕松帶到了二毛家南面的克里米亞半島。在半島上選了一條無人公路降落,稍作休整就繼續南飛探路。
二月下旬,周青峰在沒通知任何外人的情況下,越過黑海,格魯吉亞和亞美尼亞,闖入了伊朗領空。
只是不等進入伊拉克,負責操控‘信天翁’的阿爾茜忽然驚叫道:“主人,有雷達發現了我們。”
“啥?”
從亞美尼亞進入伊朗領空不過十幾公里,雷達告警機嗶嗶的叫。‘信天翁’當即一個回旋,扭頭就跑。
在幾十公里外的高空,一架涂有‘靶心’機徽的F14A‘雄貓’從云層中呼嘯出現。
機內飛行員帶著疑惑盯著AN/AWG9雷達的顯示屏,不知道該不該對那個逃跑的小亮點發射‘不死鳥’。
北面?北面沒有什么敵人啊。
哪來的小飛機在找死?
飛行員想想自家‘不死鳥’的寶貴,在跟地面雷達站通報一番后,還是打消了擊落對方的念頭。
劫后余生的周大爺全程懵逼——不是說這條航路很安全嗎?他都不知道具體發生了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