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現在情況如何?”
軍機大廳內,眾人正圍在作戰沙盤邊,看著正中央的董雙,只是眉頭微皺。
由于齊王府在這一次的作戰中已經被基本摧毀,而且到處是影天留下來的毒器,董雙便下令把軍機重地暫時轉移到了這老軍機處,也就是以前東平城太守的軍機要地。
董雙眼神陰沉地看著沙盤,他只是雙手抱在胸前,半天過去了才把那張信紙丟在桌上,語氣低沉地說道:“馬麟,石秀,樂和三位兄弟現在被困在燕州內,他們懷疑,遼國可能有什么動靜。”
眾人都湊了上來,看清楚了那張信紙后,也有些為之震驚。
根據他們的來信,現在很明顯,他們三人雖然暫時沒有任何危險,但燕州的遼軍調動頻繁,四周起碼聚集了兩萬多人!
而且,附近的盤查關卡越來越多,石秀考慮到身上搜集到的遼國情報,也不敢貿然出城。
“所以,他就向我們求援了?”
石寶右手托著腦袋,他眼神中若有所思,只是眉頭緊蹙說道:“大哥,你有什么看法,用不用我帶人去救他們出來。”
“是啊。”林沖也沉聲說道:“不過是把他們三個救出來,我和云引兄弟帶著龍戰營十幾個身手好的兄弟去就行了,董兄你血戰了一天一夜,還是在這里休息吧。”
“不。”
出乎眾人意料之外的是,董雙只是微微擺了擺手,他眼神沉重地看了所有人一眼,才開口道:“你們就沒發現,這其中的什么問題嗎?”
眾人面面相覷,一時間都有些不好答話。
“你是說,遼軍可能會有什么大動作嗎?”
蕭嘉穗往前走了過來,口中銜著的的草葉微微動了動,他抱著懷中的寶劍只是語氣淡然道:“你覺得,遼人要做什么大的計劃,所以才頻繁調動軍馬,以至于把這些城池都給暫時封鎖了?”
“對了,這么一說我倒有了頭緒。”石寶眼神猛地一閃爍,他的聲音也越發低沉:“遼國本來就在到處驅趕漢人,前一陣聽說他們那個主和派的南院大王蕭峰也被下了死牢,看樣子,他們說不定有什么陰謀!”
一時間,大廳內的眾人都是心頭一緊。
莫非,遼國人要和金,或者大宋開戰了?
所以,他們才會如此頻繁調動兵馬,又驅趕漢人,還把主和派官員全給處理了?
一想到這個蕭峰,劉赟頓時也嘆了口氣,他從小就知道這蕭峰的大名,據說他自幼在漢地長大,后來得知自己是契丹人,也沒有去助紂為虐。
反而是和污蔑并來圍殺他的中原武林大戰數月后,蕭峰最終選擇一個人去了遼國。
沒想到,他雖然做到了南院大王,如今又被這么陷害,真是人生無常啊,劉赟只是微微搖了搖頭,對這個兒時英雄的命運感嘆不已。
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活下來。
“各位兄弟的心思,我也知曉,大家不用擔心。”董雙看眾人都有惋惜之色,只是笑道:“這蕭峰之生平我也素有知曉,此人端的是條漢子,他的結義兄弟段譽也是個英雄,如今聽說他在大理,還和岳飛兄弟結拜了,我們有空倒是可以和岳飛兄弟去他那里拜訪拜訪。”
劉赟只是搖頭道:“大哥,我們不是擔心這個啊,蕭峰和段譽英雄歸英雄,我們現在只怕遼國出動傾國之力來和我們漢人死戰。”
“是啊,要知道他們前一陣就和我們血戰了月余。”石寶也道:“不過,這次這個慕容復也是蕭峰的結義兄弟,他來刺殺我們,會不會和契丹人交給他的任務有關?”
董雙擺手道:“這倒不至于,我前些日子聽石秀兄弟的消息說慕容復早就已經和遼國脫離關系了,他早年拜高俅為父又與其決裂,不過這個人如今非死即殘,已經不足為慮。”
對于狙擊槍的破壞力,董雙還是很有信心的。
慕容復如今即使不死,右臂一斷,也是個廢人罷了。
這個年代的技術,可救不好被狙擊槍子彈正面擊中的手臂!
說完,董雙只是下令,馬上出發去燕州,不耽誤任何時間。
畢竟,現在可是千鈞一發,完全就是拼時間的時候,早點識破遼國的詭計,也能占據主動權。
一個時辰后,董雙帶上了龍戰營二十個最強悍的戰士,便和劉赟,楊再興,石寶,梁紅玉,程婉兒五人踏上了前往燕州的路。
眾人選的都是西域良馬,日行數百里,不過三天,已經從小路偷渡進了遼國的國境內。
“我說,為啥非得叫我來。”劉赟騎在馬上無聊,只是隨口抱怨道:“我在高俅那里臥底這么久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剛回來又讓我來跟著做事,不怕累死大將啊!”
“想得美!”
猛地趕上劉赟的馬揪住了他的耳朵,梁紅玉只是似笑非笑道:“劉赟,你給老娘聽著,敢一個人沒經過我允許消失這么久,自己兒子老婆都不要了玩失蹤,現在還想躲著我,是不是又想去逛窯子,啊!”
“哎喲,你饒了我吧行嗎。”劉赟疼的齜牙咧嘴,他痛苦的人叫道:“嬌妻幼子在家,我哪里還敢出去風流,我……”
呵呵,這個活寶。
董雙偏過了頭看著后面鬧個不停的劉赟和梁紅玉,只是笑著搖了搖頭,也不知道說些什么好。
這兩冤家,雖然見了面劉赟就被打,但看劉赟那樣子,也是樂在其中,一個愿打一個愿挨,這就是上輩子的緣分吧。
想著劉赟失蹤這些天整日以淚洗面的梁紅玉,董雙也只是感慨不已。
“我說,董大少爺。”
“啊?”
董雙猛地回過神來,才發現程婉兒一直在叫他。
程婉兒只是微皺眉哼了一聲道:“董公子,董大俠,怎么,看別人看的入迷了,你是不是交代下你的私人情況啊?”
“我……我有什么私人情況?”董雙只是勉強著笑道:“婉兒,你知道,我一直只愛你一個人啊。”
“那那個徐秋水,你和她真的什么也沒有發生嗎?”程婉兒只是微笑著看向董雙。
“我對天發誓,我和她什么關系也沒有,我們只是朋友而已。”董雙笑道。
“行吧,這次就相信你了。”程婉兒只是偏過頭去,輕哼了一聲道。
“本來就是啊。”董雙只是哭笑不得,側馬追上了程婉兒。
一行眾人風餐露宿,很快,就在第二天中午趕到了燕州。
眾人商議了一陣,便決定想辦法,先進入城內,去營救出被困的石秀三人再說。
然而,當晚,他們費勁千辛萬苦,董雙和劉赟,程婉兒三人先通過賄賂,地道,水路千方百計入城后,卻第一時間發現了遼國即將南下的秘密。
“這是……”
看著下面小巷中那些人,董雙眼神猛地一顫,他馬上就捂住了身旁程婉兒的嘴,然后又對遠處的劉赟做了個噓聲的手勢。
然后,董雙將身子微微往下伏了一些,盡量和程婉兒保持著隱藏在屋檐附近。
然后,二人開始仔細觀察小巷內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