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腔猛地合上,形成一條細縫,緊接著消失無形,兩根木樁爆裂成粉碎。
有一片藍天如貼紙被掀開,露出一個穿著黑色斗篷,戴眼鏡的儒雅男人。
“被他算計了。”
藍染嘴角微微上揚,顯得心情很愉悅。
浦原喜助的行蹤在瀞靈廷鬧得沸沸揚揚,他又怎么可能不關注,更好奇,那樣的男人,為什么會被隱密機動那群廢物發現。
他穿上隔斷靈壓的斗篷,再用縛道之二十六,曲光掩蓋自己的身形,達到無影無形的隱身效果,尾隨三人到達現世。
看見黑腔,他立刻明白,不能讓朽木白哉呼叫技術開發局過來。
黑腔技術一旦被技術開發局掌握,不利于他后面的行動。
他悍然出手偷襲朽木白哉,沒想到黑木的刀還能削減重力,讓他失去平衡,一時無法繼續攻擊。
黑腔傳來的吸力讓三人進入其中。
這些都是浦原喜助算好的嗎?
有趣。
那個男人實在太有趣了。
藍染嘴角的笑容逐漸放肆。
“藍染大人,需不需要去虛圈?”
“銀,不用那么夸張,三只老鼠都應付不來,那樣的十刃不要也罷。
浦原目標應該是那個陰陽師,讓他們斗去。”
藍染幫那個人類,僅僅是覺得有趣,順手為之,并不打算給那個人類提供太多幫助。
那樣的話,就會失去觀察的價值。
“我們只需要按照步調,一步步往前即可。”
藍染轉過身,沒有繼續留在這里。
黑腔之內,一切都是黑漆漆的。
靈子迅速在空中凝結成一條寬敞的道路,讓三人立足。
后路被斷,前路未明,接下來該怎么辦?
碎蜂一時陷入迷茫。
有關虛圈的黑腔,尸魂界一直都沒有什么情報。
虛圈也是。
下層隊員不了解。
上層的隊長也僅是明白,虛圈的大虛分三個等級。
此外,無人知曉虛圈的具體情況。
上次追殺虛誤入虛圈的死神,貌似叫狩能什么的。
為同伴死亡而復仇,追殺虛到虛圈的死神,沒有一位回到過尸魂界。
“往前跑吧,繼續待在這里,也不方便給朽木療傷。”
黑木比兩人更了解虛圈,也就不會太驚慌,他記得,一路跑向前方黑暗,盡頭就是虛圈。
到那里,總比待在這個黑漆漆的黑腔要強。
“你,呵呵,說得也對,走吧。”
碎蜂原打算說些泄氣話,又迅速振作起來。
她是隊長,怎么能表現得不如席官,率先跑向前方,靈子凝結的道路在不斷延伸往前。
往前。
碎蜂撞到什么,人往后退了一步,嬌小的身軀被黑木接住,“用力撞過去。”
黑木抓著她肩膀,大吼著往前沖出。
“誒?”碎蜂滿臉問號,她可是隊長啊!
不是人肉盾牌!
啪啪。
像是鏡子被砸碎發出的脆響,眼前黑暗浮現出裂痕,再向外蹦出。
他們闖出黑腔,到達虛圈。
“這里是虛圈?”
碎蜂踹了一下他的膝蓋,人掙脫他的雙手,落在灰白色巖石地面。
舉目四望,天空昏沉沉的,沒有太陽和月亮,空氣里的靈子密度比尸魂界還要濃。
四周傳來一道道很強的靈壓反應。
大虛基力安。
這里隨處可見的大樹也是灰白色,直通天際,樹枝在離地三四百米的地方展開。
“奇怪的樹,不,真得能說是樹嗎?摸起來和石英石一樣。”
她捏了捏樹的表面,面色有些疑惑。
黑木幫朽木白哉治療后背的傷口。
他明白,這里是虛圈的下層,大虛之森。
頂上也不是天空,是厚厚的白沙之海,再往上才是地面。
當然,他不會說出來,那樣會招來懷疑。
隊長都不清楚的情報,他一個五席怎么可能會清楚。
“應該不是天空,樹像是筆直地插上去。”
朽木白哉提出不同的意見,不是視線的錯覺,他能保證,那些樹是真得刺穿頂部,上面很可能還有其他什么東西。
“我去周圍看看,你們待在這里。”
碎蜂撂下這一句,開始探尋周圍情況。
黑木繼續給朽木白哉治療,這處傷口明顯是斬魄刀留下,是誰躲在暗處窺視?
他心里轉過許多念頭,浦原喜助,不對,傷口是沖著殺人這一目標,藍染惣右介在暗處?
朽木白哉也在思考,自己是如何被攻擊的?
完全沒有靈壓反應,連被砍中的觸覺,也是在對方收刀之后,才讓他察覺,其速度之快,簡直是不可思議。
浦原喜助,那個男人竟然如此強大嗎?
引他們到虛圈,又有什么陰謀?
各懷心思的兩人陷入沉默。
過一會,碎蜂返回,道:“往西三十米,樹根有一個紅色箭頭,好像是在指路。”
朽木白哉皺著眉頭道:“浦原喜助到底想干什么?”
“去看看就明白了。”
碎蜂不怕浦原喜助,甚至恨不得立刻見到那個混蛋,狠狠揍他一頓。
“別急,朽木的傷勢還需要一點時間。”
黑木額頭有些冒汗。
“有那么嚴重嗎?”碎蜂疑惑地詢問。
她看朽木白哉沒有變化的表情,以為傷口是小傷。
“差點被劈成兩截,你說嚴不嚴重?”
黑木翻白眼地回答。
朽木白哉淡定道:“多謝你的救命之恩。”
人可以死,貴族的風度不能丟。
這是朽木家代代相傳的規矩。
黑木趁勢提出要求,“真要感謝我,就告訴我,是哪個混蛋一直關著我不讓出去?”
換做是在尸魂界,兩人誰也不會說。
這里是虛圈。
一輩子都回不去了。
抱著這樣悲觀的念頭,一些尸魂界的事情,說出來也就變得無妨。
朽木白哉如實道:“我也是聽爺爺說的,綱彌代家有一個叫時灘的分家,向上面提議借這個機會,向志波家發難。
中央四十六室樂于看見五大貴族之間的爭斗。
四楓院家則是想要通過浦原喜助找到前任當家四楓院夜一的下落。
碎蜂隊長和卯之花隊長極力為你開脫,各方糾纏,導致你遲遲沒被釋放,最后還是碎蜂隊長找到浦原喜助下落,提議讓你用行動證明忠心。”
“碎蜂?”黑木有些意外地看向她。
卯之花烈的話,他還能理解,自己隊長,肯定是會保他。
“只是不想欠你人情。”
碎蜂扭過頭。
黑木笑道:“不坦率這點也是碎蜂隊長可愛的地方。”
“你太多嘴。”碎蜂惡狠狠地說,順便瞪了一眼朽木白哉。
一句話同時進攻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