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番隊的三席

第二十五章 別給我傲嬌啊

重力,五十倍!

黑木想要最大程度發揮斬魄刀的能力,自然是要握在手中。

不握在手中想要發揮能力,是不可能的。

但他能夠趁握著斬魄刀的時候,灌入靈力,讓重力延遲爆發,最多能延長一分鐘。

花子不清楚這點,瞧見他松開斬魄刀,警惕性降了不少,面上露出一抹冷艷笑容,“殺。”

話音還未落下。

籠罩在旅館周邊的結界崩潰。

無形的重力如山岳砸下,骨骼在悲鳴,她漂亮的臉蛋往下拉得變形,看起來極為恐怖。

旅館屋頂承受不住這股蠻橫的重力,龜裂,崩開,讓她布置在屋頂的陷阱也掀去外衣,一道道純白蛛絲鋪開。

花子稍稍僵持兩秒,腳下一空,人加速掉下去,裙子沒有揚起來。

砰砰砰。

連續鑿穿三層天花板,她最后落在地面,沖擊震碎旅館窗戶的玻璃,地板浮現一道道雜亂無序的裂痕。

“怎么回事?”旅館的工作人員驚叫。

“別過來!”

喊話的不是花子,是碎蜂,二番隊長的使命和矜持,讓她不愿意將普通人類卷入死神引發的戰斗。

花子站不住,撲倒在碎蜂后背,重力碾壓下來,兩人齊齊倒下,連一根手指都難以動彈。

黑木踩爛腳下玻璃,手重新握住十字架劍柄。

不受重力場影響的唯一辦法就是握著暴君。

這個條件連他本人都需要遵守。

“吼吼!”武藏肌肉膨脹,腳下公路砰砰裂開,已有五米之深,寬約七八米。

他極力保持站立,眼珠子充血地低吼,“卑,鄙。”

黑木懶得和這個偷襲別人的家伙爭論什么,瞬步交錯而過,人沒有停留,從窗戶進入旅館。

武藏腹部被斬開一道口子,高壓之下,血肉,內臟仿佛洪水決堤,一下子沖出體外。

重力消失,他也無法繼續站立,軟倒下去。

旅館客房中央正在緩慢,緩慢地升起煙塵。

一灘看不出人形的血肉在門口,人們尖叫的聲音愈發響亮。

這堆血肉不屬于花子和碎蜂,單純是某個工作人員想要進來看看,被重力碾碎了。

五十倍重力,不是普通人能承受。

黑木看一眼,隨即移開視線,落在趴在煙塵之中的花子。

解除五十倍的重力,他一個瞬步上前,抬腳踢飛花子,“縛道之三十,嘴突三閃。”

三道金色的尖嘴狀光束狠狠咬住花子的雙手,腰,將她釘在墻壁,連靈力流動都被鎖死。

“咳咳,混蛋。”花子大口吐血,披頭散發的模樣哪里還有之前的漂亮,更像是地獄爬出來的惡鬼,眼眸滿是怨恨地盯著他。

黑木不在意,刀歸鞘,手翻過碎蜂身體,找出義魂丸,掰開嘴丟進去。

碎蜂迅速從義骸脫出,純白的隊長羽織讓血染紅,無袖的死霸裝也是破破爛爛。

“碎蜂隊長,還活著嗎?”

“嗯。”碎蜂胸膛起伏,還有一口氣在。

“那真是太好了。”

黑木雙手釋放出綠色光芒,用回道治愈她的傷勢。

過一會,碎蜂傷勢好不少,呼吸變得平緩。

黑木笑道:“這次真得危險啊。”

“嗯。”碎蜂保持高冷寡言的姿態。

“這次真得危險啊。”黑木再次重復。

“嗯。”

“這次真得危險啊。”黑木第三次重復。

“……”碎蜂不傻,連續說三次,自然不是想要聽她單純一個嗯字。

要是對方是二番隊的人,她大可以訓斥。

偏偏是四番隊的外援。

不道謝,未免有失禮貌。

道謝,她堂堂二番隊長,竟然被四番隊五席救了。

面子上過不去啊。

“這次真得危險啊。”黑木露出笑瞇瞇的表情,化身為無情地復讀機。

碎蜂心虛地無法直視,目光左右游離,小嘴微張,合攏,微張,合攏。

謝謝。

簡簡單單兩個字。

她數十年都沒有說過。

上一次說還是和夜一大人,不對,是混蛋夜一。

想到那個無情的女人,碎蜂眼眸忽然變得冰冷,性格也變成一把莫得感情的刀,“這次的事情,你干得不錯,我會賞賜你。”

就這?

黑木也莫得感情了,“我的靈壓不太夠。”

“不礙事,”碎蜂手撐起身體,一口氣想站起來,腳忽地沒力,人往前倒下。

黑木抓著她肩膀,好輕啊,像是棉花糖一樣,“碎蜂隊長,我救你是出于同伴情誼,而不是為要你居高臨下的賞賜。

請你記住,我不是你忠心的奴仆。”

碎蜂瞳孔放大,不知是受傷產生的幻覺還是什么原因,眼前的身影和那個人重疊。

她精神變得恍惚,下意識低頭道:“抱歉。”

“嗯,原諒你了,碎蜂隊長,就讓我給你獻上友誼的公主抱。”

黑木笑得陽光燦爛。

“死都不要。”碎蜂一臉冰冷地回答。

“哈哈,開玩笑的,你趴我背上吧。”

碎蜂看著他寬闊的后背,猶豫一會,還是趴上去。

“有點意外啊。”黑木站起來,嬌小身軀輕飄飄的,那里還是軟綿綿的大肉包啊。

碎蜂眨了眨眼,疑惑道:“意外什么?”

“沒事,我們走吧。”

黑木哪里敢說出心里想法,一個瞬步到花子面前。

啪啪啪,右手迅速打斷她四肢所有骨頭。

“啊。”

花子發出尖銳刺耳的聲音,四肢和面條一樣癱軟下來。

三道尖嘴光束散開,“縛道之四,這繩。”

靈力凝成的一條繩狀光索,從黑木手里甩出,纏住花子雙手和腰,再向外拉扯。

狂風呼嘯,腳落下,已遠離歌舞伎町,這里是月光照亮的天臺。

黑木丟下花子,扭頭道:“碎蜂隊長,你剛才是不是說了什么?”

“沒聽見就算了。”

碎蜂這么回答。

黑木挑眉道:“你真是別扭啊,當面好好給我道謝不行嘛。”

“哈?”碎蜂下意識地頂回去,“說到底都是你無能,被人監視都不清楚,才會害得我中埋伏。”

提到這件事情,黑木眉頭皺起來,“我也很奇怪,完全沒有受監視的感覺。”

“嘿嘿,”趴地上的花子發出瘆人的笑聲。

黑木轉過身道:“你笑什么?”

“我笑你們死期到了還不知道。”

花子陰森森地回答,“老板不會放過你們,絕對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