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道為王

137、聲東擊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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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晚上一定去。”岑久生答應的爽快,沒有一丁點拒絕的意思。

“那早點去。”紀墨又想起來這里的目的,接著道,“西北軍那邊到底是什么情況,怎么會突然敗的那么快呢?”

岑久生道,“我都那么納悶呢,按說西北軍沒有這么差勁的。

哎,我最近不出門,也沒報紙,也是兩眼一抹黑。”

紀墨嘆口氣道,“那就到時候看情況吧。”

在這里得不到他想要的消息,他只能失望而歸。

回到家,再次打理菜園子,這么長時間沒回來,西紅柿、茄子瘋長,不剪枝是不行了。

大老遠的聽見驢子的叫聲后,他抬起頭,發現何然坐在上面,后面是邱棟和吳亮。

紀墨問,“怎么不看鴨子了,回來做什么?”

何然道,“我渴了!”

驢子在一柴垛邊上停下來,何然腳踩在柴垛上,順著柴垛爬了下來。

紀墨笑著道,“回去洗把臉,桌上有涼茶,自己喝去。”

何然點點頭,把驢子丟在一邊,帶著邱棟和吳亮進屋喝水去了。

驢子對著紀墨剪下來的西紅柿枝和干癟的西紅柿嚼得津津有味。

紀墨看他喜歡吃,干脆把已經長空殼的豆子全部割了,然后堆進了驢棚里。

驢子吃的差不多后,順著它早就踩踏了的河坡下了河,歪在水里,昂著脖子,一個勁的叫。

何然出來,喊了兩聲,“小灰......”

驢子猛地站起來,抖落甩甩毛發,抖落身上的水。

紀墨見何然還要爬上去,便道,“你看它多臟,現在不要坐了吧。”

“好。”何然答應的干脆。

但是走到遠處,以為舅舅看不到的地方,讓吳亮和邱棟托著,再次爬上了驢背。

紀墨無奈的搖搖頭,這丫頭越來越是不好管了,都學會了當面一套,背后一套。

太陽漸漸落山之后,他親自去河邊趕鴨子。

鴨子投了食,關進籠子之后,把何然送進了吳友德家,自己去了鎮公所。

老遠的就有個人站在門口朝著自己伸脖子,等近了,那個人就直接朝著自己跑了過來。

“紀鎮長,你還記得我吧?”

“簡忠,簡和尚!”紀墨好長時間才反應過來,愣了愣神道,“你什么時候過來的?”

簡忠笑著道,“紀鎮長,我都來了有三天了,邱陵邱隊長把我安排進海溝子住,那真是個漂亮的不像話的地方,我準備在那里直接建房!

然后開上幾十畝地!”

“這是一家老小都過來了?”紀墨說不出是該哭還是該笑,他上次還以為簡忠是說著玩的呢,想不到這家伙真過來了!

簡忠道,“那是當然,不然我一個人過來,放我媳婦孩子在家怎么辦?”

紀墨道,“在海溝子有住的地方嗎?”

“有地方住,有一個廢棄的地,邱隊長給我找的,聽說之前是個有名的老財主,遭匪了,一家老小讓殺個干凈,房子一把火燒塌了。”

簡忠沒有一點兒嫌棄的意思,甚至還非常的興奮,“我就利用那還沒倒的青磚墻面重新搭了棚子,你別說搭出來后,比我以前在老家住的土坯房還要好幾分呢。

老婆孩子喜歡,我也跟著喜歡。”

“之前的老財主叫將老鴇,”紀墨想不到邱陵會把簡忠安排到那里,“一家三十幾口一個活著的都沒有,慘啊,還是我幫著給收的尸。

你要是忌諱這些,我回頭給你重新找個地,借點錢給你,你重新建個房子。”

“借?”簡忠一下子就抓住了重點,然后擺擺手道,“現在這樣挺好,我們做和尚的,就是做超度的,沒什么忌諱的。”

紀墨滿意的點點頭道,“那便好了,以后有什么事情就去找邱隊長或者麻三。”

千萬別找他,他煩著呢。

簡忠笑著道,“我昨個觀察了,前面有座山,真好,你要是允了,我將來就在那里建廟了。”

紀墨笑著道,“隨便你吧,豬殺好沒有,飯做了吧,咱們等會就開席。”

反正又不是他家的,他哪里管得著?

“三百斤的大肥豬!”簡忠流著口水道,“豬下水我要了,你嫂子侄子可憐,肚子空蕩蕩的沒油水,我得拿回去讓她們補一補。”

“你高興就好。”紀墨突然想起來道,“你是從南邊過來的,聽說過關于西北軍和北嶺軍的消息嗎?”

“聽過啊。”簡忠道。

“什么消息,你趕緊說說。”紀墨急忙追問。

“西北軍占領了海參崴!”簡忠贊嘆道,“方靜江真是一代豪杰,本來以為他的目標真的是東方港,想不到居然用幾萬人在東方港做釣餌,直接攻下來了海參崴!”

“什么!”紀墨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西北軍攻下來了海參崴,你確定這消息千真萬確?”

西北軍有多混亂,他是親眼見證的!

說是戰五渣也是不為過!

怎么可能有能力玩什么暗度陳倉、假道伐虢、聲東擊西!

簡忠笑著道,“我們村主要是以捕魚為生,有許多漁船到處跑,他們跑回來,我剛好就知道了一點,具體的情形,我就不知道了。”

紀墨嘆口氣道,“那后面再說吧。”

想不明白的事情,他就不再想了。

鎮公所今天很熱鬧,沿著河邊一下子置了十五個大土灶,每個灶上架著一口大鍋,要不然供不上近三百人的吃喝。

煙圈在上空飄蕩,讓人的眼睛都睜不開了。

麻三對著紀墨道,“鎮長,院子里擺布下這么多灶,就讓他們全部出來了。

你放心,我都盯著呢,一個都不會亂跑了。”

紀墨道,“現在不怕什么,就怕他們酒后鬧事,在路口安排著人看著。”

他對這些人沒有一點信任可言。

麻三道,“好嘞。”

楊老實和楊八指腦袋對腦袋的蹲在地上,好像在看什么東西。

紀墨好奇的湊過去,什么也沒瞧見,便問,“你倆看什么呢?”

楊老實道,“沒看什么。”

紀墨道,“沒看什么,你倆蹲著干嘛?”

楊老實小聲的道,“站的累了,便蹲著了。”

“那你倆不用這樣腦袋對腦袋吧?”紀墨更是好奇了。

楊八指昂著頭道,“我正在跟著楊兄學習,楊兄怎么樣,我便怎么樣。”

“哦.....”紀墨還是沒明白。

走進院子,等麻三打開辦公室的門鎖后,一屁股坐下,又接過麻三泡好的茶,好奇的問,“昨個算是166人,好像把楊八指和簡忠算漏了吧?”

麻三道,“鎮長,加上他倆便是168人。”

紀墨問,“楊八指提石鎖沒有?”

麻三搖頭道,“沒有,早上跟著楊老實去楊老實家了,剛剛才回來的。

不過,他的槍法是真的好,按我說,比朱大富不帶差的。”

“楊老實結婚沒有?”紀墨熊熊八卦之火燃起。

“沒有,”麻三搖頭道,“家里只有父母,都是一起從濟寧逃難過來的。”

紀墨道,“讓楊老實抓緊建房子,這么多人在這里太吵鬧,沒個安靜。”

麻三道,“剛剛我問過楊老實了,他說選好地方了,明天就可以開工。”

紀墨點點頭道,“那就好,還是那句話,盡量往大了建。”

月亮起來的時候,鎮公所正式開飯,馬燈不夠用,便里里外外全部插上了有煤油浸過的火把,一片透亮。

因為紀墨有心事,所以晚上只吃了一點飯,并沒有多喝酒。

接下來的幾日,他心情也沒有平復下來,總感覺頭頂懸掛著一把劍,隨時都會砍過來。

特別的有憂患意識。

即使是鎮公所蓋房子,他都沒有去插手。

只有麻三給他報賬的時候,他才忍不住去工地看了一眼。

“一萬大洋!”他嘆口氣道,“這比建學校宿舍還費錢啊!”

楊老實緊張的道,“鎮長,建的很大的。”

“沒事,不用緊張,盡快建好吧。”

紀墨想不到楊老實這么一個老實人,野心會這么大,居然一下子圈了近200畝地!

相當于十五個足球場的面積!

最長的一面圍墻的長度就有500米,居然還打算用青磚圍!

紀墨當然要阻止!

錢又不是大風刮來的,用土夯、石頭就差不多得了!

圍墻這東西,更多的是象征意思,防君子不防小人,實際上沒有多大用途。

“燕雀安知鴻鵠之志!”楊八指拍拍楊老實的肩膀,安慰道,“楊兄不必放在心上。”

“楊八指,”紀墨聽見這話不高興了,“你得記住,你吃的是我的,喝的是我的,說話之前,你得把自己屁股坐正了,千萬別歪了。”

楊八指冷哼一聲,正要暢所欲言,又聽見紀墨道,“你身上的衣服也是我花錢買的,槍里的子彈也是我供著的。

你信不信,你再敢跟我拽,明天一發子彈都不給你。”

“鎮長,我早就當著楊兄的面對你立過誓言的,”楊八指大聲的道,“只要是紀鎮長的話我都是聽得!”

“哼,原來你不傻啊!”紀墨大獲全勝,背著手唱著小曲離開了工地。

楊八指看著紀墨的背影逐漸遠去后,才對著楊老實搖頭晃腦道,“君子坦蕩蕩,小人長戚戚......”

楊老實聽不懂,只能做了個笑臉作為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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