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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后。
光明歷年17842年,帝國歷5781年。事實上,光明歷在去年就已經被‘停止’了,沒錯,是停止,因為卡特林帝國迎來了一個內戰的時期,一個糟糕的年代開始了。內戰實在不是什么一個光榮的事情,教廷并不愿意在自己的典冊歷史之中還有這樣無關乎信仰,而是可恥的內戰記載,這簡直是一種恥辱,但是卻極為常見,是的,所以他們一如既往的保持著沉默。二皇子以雷霆手段起先變節,在所有人都猝不及防的情況之下,帶兵反叛,占領了南部防線,企圖以失落森林這種卡特林大陸列為危險禁地的存在為要挾,逼迫自己的父親摩根下臺,而卡特林帝國的人們都知道,二皇子跟西北的龍頭史維斯家族似乎有著牽扯不清的關系,很難想象,如果史維斯家族和二皇子達成了聯盟的話,那帝國將面臨一場前所未有的危機和動蕩!
但是強勢如摩根并不認為自己已經老到了無法掌控這個帝國、帶領這個帝國的年齡,事實上他的權力欲望并不曾因為這些年的安逸日子而有所消磨,他用事實證明了一個真理——和平年代的帝王也是有宏圖壯志的,這條道理亙古如此,昏君?至少昏君是不會像摩根這樣勵精圖治將整個帝國打理的井井有條,四海升平的。像摩根這種鐵血帝王踩著無數尸骨上位的帝王,是不可能放棄自己手中的權力的,除非他死了。當然,如果二皇子的壽命夠長的話,還是可以等待著這個當年大陸第一劍圣壽終就寢的,但是很顯然,跟一個劍圣級別的強者比壽命,似乎是有點不切實際的意思在里頭,所以二皇子已經沉不住氣了。
同時又身為教廷圣堂武士的二皇子,似乎在外人看來篡位成功的幾率很大。
南、北,兩面都有二皇子的人,甚至魔法師工會的暴亂還在持續....
但是教廷至少現在還沒有表明態度,沒有表明說支持二皇子。但是二皇子卻可以利用教廷的這個背景,至少在外人看來,教廷是他的后盾,不過不是其中的人,都說不清楚。
而被帝國人們譽為最有經商頭腦的四皇子卻并沒有什么反應,依舊是在東面瀕臨大海的防線之上安逸的過著,似乎并不對自己這個兄長的反叛而有所看法和動作,很明智的一個道理,這樣的皇族奪權太過殘酷了,他擺出了一個不參與的姿態,但是身為人子,他還是裝模作樣的‘勸解’著自己的哥哥....誰也不知道這個老于心計的小皇子是怎么想的,或許他認為他還沒有到自己大哥那個嫉妒渴望證明自己的年紀?誰知道呢?
總之,四皇子依舊是一幅商人模樣,打仗了,作為和史維斯家族共同壟斷兵器行業的他,正在悶聲發大財。
而其余的幾個皇子,也是各有各的想法和動作,皇室的爭斗,牽一發而動全身,而且是不可調和的矛盾,赤裸裸的血腥殘殺正在醞釀之中。
卡特林帝國的內戰時代已經到來了,至于這場血雨腥風能波及多大,傷及到多少的無辜,這似乎只能靠時間來說明了,但是平民們都知道,這些大家族可能要遭殃了,尤其是想史維斯這樣的實權家族,還有洛特森這樣的大財閥,都是這場戰爭之中的焦點,帝王和皇子的拉攏對象,站錯位置,可就糟糕了。
誰也想不到,這一場內戰的引發者,正是當年一戰成名的杰迪,一擊殺死甘多夫,導致魔法師工會的暴亂,事實上甘多夫也是二皇子的老師....
帝國北面邊緣地帶,這里是有一條橫亙于此的大山脈,這里正是被這條大山脈給封死了,算得上是一處世外桃源的所在,戰亂之中,北部尚得安寧,但是生存在史維斯家族的統治下,顯然也不是什么安逸的事情,不過好在有這條山脈的阻擋,即便是戰亂也波及不到這里。
一個默默無聞的小鎮子,不大,也就十來萬的人口,名叫野火鎮。似乎是因為有這條山脈的掩護,這個小鎮子保持著與世隔絕的狀態,和大陸之上那無數的小城鎮不同的是,這個小鎮子上有著形色各異的種族,不同的膚色,不同的模樣,矮人、侏儒、巨人、精靈、當然,還有令人討厭的地精,毫不奇怪的,這個鎮子似乎只有人類這個種族最少,寥寥幾個而已,在這里,信仰的多元化導致這里的風氣十分的彪悍,又是種族不同的問題爭執不斷,總之,這個十多萬人口的鎮子并不怎么安寧,在這里的多半是亡命之徒,狡猾兇狠,教廷顧不上這里,在這個時候,他們不宜亂動,或許還是那條山脈的原因,教廷并沒有在意這個信仰死角,或許是沒有注意。
大街之上,隨處可見走著身材魁梧的獨眼巨人,它們瞪著獨眼掃視著周圍的人,行動極慢,但是那副高大無比的身材,極有壓迫感,那雙獨眼閃爍著兇光,走去的時候惹得周圍的地精和侏儒們破口大罵,但是卻無可奈何,畢竟它們的小身板或許還不夠獨眼巨人塞牙縫的,在這里,沒有秩序,只有殺戮、拳頭的大小決定了你在這里的地位,或是茍延殘喘,或是囂張跋扈,總之都是活著,只是姿態迥然不同罷了。
那個高大的獨眼巨人一路橫沖直撞,不巧的是,他遭遇到了同樣高大的食人魔,食人魔拿著一把巨大的狼牙槌子,兩個巨人互不相讓,于是,打斗開始了....
沒什么好看的,它們兩個今天必然有一個要倒下,這種打斗在野火鎮十分的平常,驚不起一絲的波瀾,規則如此罷了。
勃朗酒吧。
一個頂著鳥窩一般亂糟糟的頭發的老頭正在吐沫橫飛的說著,時不時拿起一杯大號杯子盛滿了金黃色朗姆酒喝上一口,興致更高。
“你們知道那一場大戰具體是什么情形嗎?”這個形容骯臟不堪的老頭醉眼熏熏的掃視著酒吧內的眾人,一雙臟手揮舞著,放浪形骸的模樣惹來一陣大笑聲。沒有一個人類,侏儒和矮人最喜歡朗姆酒,事實上其余種族的家伙都不喜歡這種酒,而只有朗姆酒的勃朗酒吧只有侏儒和矮人來光顧,被譽為最勤快的侏儒和矮人們在閑暇的時候,都喜歡往這里鉆,不僅有朗姆酒喝,還能聽這個乞丐一般的落魄游吟詩人說上幾句故事,說不上愜意,但總歸是一種放松。
“一招!”這個落魄的游吟詩人伸出一根擠滿了黑色指甲垢的手指,煞有介事的說:“只是一招啊!一招就擊敗了傳奇法師甘多夫!甘多夫死了!連渣都沒了!”
似乎是十分的激動,但是看見酒吧里的眾人都不怎么震撼的樣子,游吟詩人不悅的問了一句:“難道你們不感到震撼嗎?一招擊敗了甘多夫,這難道還不震撼么?”
一個矮人看這個老頭醉得不輕,罵咧咧的說道:“老頭,你醉了。你難道不知道這個段子你已經說了幾十遍了么?我們耳朵都起繭了,首先——我們不知道甘多夫是誰,再有就是你說的那個主角我們也不知道是誰。傳奇法師?很值錢么?一個幾級的魔法師啊?最后,就是你說的那個小子到底是誰,他還活著么?”
“你!你!...”游吟詩人似乎是很不滿意這個矮人的態度,回罵了一句:“波多,你個愚蠢的家伙。甘多夫都不知道是誰,傳奇法師啊,那可是大魔導師級別...不過那個一擊殺死甘多夫的人我卻不知道是誰,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那個家伙是有一頭黑色的頭發,黑色的眼睛...很好認出來的,蠢貨,如果哪一天你遇到了黑色眼睛和頭發的人,那就趕緊祈禱吧....”
游吟詩人醉的不輕,或許對于他來說,一天不醉都不舒坦,他醉眼迷蒙間的趴在桌子上,恍恍惚惚的看見走進來幾個人,當先的是一個穿著寬大的黑袍,腦袋低著,隱藏在黑色的斗篷帽子之中,看不清面貌,不過這種打扮在野火鎮太過稀疏平常了,估計又是一個逃犯來野火鎮避難來了。
后面那幾個他沒有看清楚,他醉得太厲害了,身前都是搖晃交錯的人影。
“來幾杯酒。”那個黑袍人坐在了他的對面,語氣不急不緩,平平淡淡。
“嘿嘿....”游吟詩人含糊不清的說道:“聽聲音很年輕,你是南邊的人,我從你的語腔之中聽出來了。又是一個逃難的。南邊不安寧啊,該死的混亂年代....年輕人,我不是這里的老板,不過不用感謝我,老板今天不在,錢給我就行了,至于酒么....小波比,去!拿酒來。”
吧臺之下探出一個小腦袋,一頭棕色的頭發,白皙的皮膚,大大的褐色眼睛,很可愛的一個小男孩,有一種靈動活潑的感覺,但是可能是剛睡醒,睡眼朦朧的樣子,聽到老頭子的呼喚,小男孩撇了撇嘴,然后又縮了下去,旋即小手端上幾杯泡沫都溢出來的朗姆酒,又看了看這一隊人,數了數,又縮下吧臺,然后陸陸續續的端上了幾杯酒。
“嘿嘿...這是我的小孫子,他可是有著當魔法師的潛力哦。”已經醉到不省人事的游吟詩人還不忘吹噓著,神情驕傲。
坐在他對面的黑袍人他看不清面目,但是依稀可見一張略顯病態蒼白的秀氣臉龐,他淡淡的抿了一口酒,然后道:“不錯的酒。唔....你這個小孫子不錯,可以看得出來是一個不錯的料子,當個魔法師沒問題,精神力還算可以,入門絕對沒問題。”
“嘿嘿...”游吟詩人聽見黑袍人的贊同,不由笑了起來,略帶自豪和些許猖狂。
“我想聽聽你說的那場戰斗,嗯,就是甘多夫的那一場戰斗。或者說你有什么看法。”黑袍人突然提了一句。
“嗯?”游吟詩人一愣,醉意醒了一點,旋即想起自己說了這么多天,似乎沒什么人感興趣,即便是感興趣也只是開始,還沒說完就有人罵他醉鬼又吹牛,不被信任的感覺讓他十分的不爽,所以他撇了撇嘴,繼續趴在吧臺之上嘀咕道:“沒什么好說的,一個將整個帝國的和平都毀于一旦的家伙。一個可憐蟲,我想那家伙現在恐怕都不敢現身了,他一出現,就會引來無數的教廷狂熱分子,以及無數的魔法師...嘿嘿,永遠不敢出現在眾人的面前,可憐蟲,可憐蟲....”
“不!”吧臺之下的那個小男孩突然探出小腦袋,對著游吟詩人不滿的尖聲道:“老鬼,我認為杰迪是一個英雄!”
{小封推三天,每天三更,中午十二點一章,晚上七點一章,第三章晚上十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