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長鳴打開一看,寶光耀眼!
別看這些家伙身份見不得光,但是福王給的俸祿極高,而且這些家伙,打著福王的幌子,這些年著實做下了很多巧取豪奪的事情,每一個都積攢了豐厚的家底。
莊主的儲物錦囊內,共計有靈玉一千七百六十枚!除此之外,還有十幾株珍貴的靈藥,六瓶各色靈丹,都是二階、三階的珍貴貨色。
另有二階法器五件,三階法器四件,可惜的是沒有四階。
最后,還有一枚形狀奇特的暗黃色獸骨——不知道是哪種妖獸的肩胛骨,足有門板大小,上面刻著密密麻麻的文字。
孫長鳴看了一下,正是莊主豢鬼之術的來源。
而那些客卿加起來,也有整整兩千多枚靈玉,二階法器三十多件,三階法器十四件。甚至有一名客卿,竟然還藏著一件四階法器!
不過這件四階法器,是一條弓弦,十分纖細看不出具體是什么材料煉制,卻有著沖天的煞氣,不知道勒死過多少人……
本身并無神通,卻是貨真價實的四階——這東西明顯是某種更高級別法器的一部分。
如果是一般的修士,一定會興致勃勃的繼續尋找整個法器其余的組成部分,而那位客情的記憶中,就有和這件法寶相關的線索信息。
可是孫長鳴壓根不理會:更高級?能有多高級?充其量也就是個五階。威力比不上我的五牙飛劍,實用性甚至可能還不如我的加特林版弒神破。
這種東西,也就是我家老二一口零食。
誒?或許二弟需要一根牙線?
他已經打定主意,這些法器都喂給老二了。雖然等級普遍不高,但數量取勝,總該給自己反哺一兩件好東西吧?
另外從這些客卿,還搜刮到了大量的靈藥、寶材,這些孫長鳴都能用到,自己收了起來。
可以說這一波收獲,很肥。
也讓孫長鳴對接下來的福王案充滿了期待!
關于案子的信息,柳四白基本都已經審訊出來,卻也有一些看似無關的部分,那些客卿并沒有招出來,主要是因為柳四白沒問到。
孫長鳴審視了他們的全部將記憶之后,心中有了一個大致的脈絡,將機關道兵又派了回去,如果有需要,機關道兵會代替孫長鳴開口,提醒柳四白。
并且,孫長鳴還挑選了幾枚靈丹,讓機關道兵一起帶給柳四白,這些靈丹可以幫助柳四白成為修真者,擁有一定的自保能力。
靈丹出自莊主和客卿們的收藏,本身等級不算高,柳四白最多也就能達到第一大境的靈脈層次——在福王案這種驚天漩渦中,這點修為基本上還是個一碰就死的水準……
而且這些靈丹,遠遠比不上孫長鳴親自煉制的,其中毒性殘留較高,不能吃得太多,否則必定損傷根基。
等孫長鳴將來煉丹的水準提升上來,他會親自煉制一些丹藥,根據柳四白的功勞賜給他。
處理完這些事情,天邊也泛起了魚肚白,孫長鳴溜達出來去找二弟。哨所里的巡邏校尉們見到他,立刻躬身行禮。孫長鳴點了下頭,背著手出去了。
校尉們面面相覷:總旗大人不是閉關了嗎?這么快就出來了?
就感覺吧,閉的不是什么正經關。
孫長鳴在氓江邊,把老二叫過來,然后挑選了一些法器丟給它:“吶,不要說大哥我不疼你,接下來一段時間,你估計只能自己捕獵妖獸吃了——提前給你均衡營養。”
他這次挑選出來的法器,有幾件三階,還有四階的弓弦,和那塊巨大的暗黃色獸骨。
小泥鰍歡喜的在江水中不斷翻滾,時不時的昂頭吐舌頭,嚶嚶哼哼的叫兩聲。等到大哥把這些法器丟下來,立刻一躍而起,將普通的三階法器一口吃了。
然后暗黃色的獸骨沉了下去,弓弦浮在水面上。
小泥鰍好像海豚一樣,用鼻子尖一下一下把巨大的獸骨頂了起來,然后忽然一個轉身,尾巴抽打在獸骨上。
咻的一聲,用獸骨打了個水漂!
巨大的獸骨在江面上接連擦出七八個水旋,然后一頭扎進江水里。小泥鰍已經沖了過去,歡快的一口咬住,嘎巴嘎巴的嚼著吃了。
然后,它搖著尾巴回來,開始追逐弓弦,伸著鼻子聞了聞,似乎是對味道很滿意,然后抿著嘴一吸,像吃面條一樣,吸溜整個吞了進去。
超滿足的!
小泥鰍翻著肚皮,躺在江面上,兩根須子跟大哥擺了擺,像是揮手道別,然后整個身軀沉向了江底。
江水將二弟淹沒,孫長鳴莞爾一笑,也轉身回去了,繼續閉那不大正經的關。
趙家小姐受了驚嚇,安全感極差,哀求著柳四白守在門外,她才能安穩入睡。
柳四白反正也睡不著,抱著自己的佩刀,坐在門外思考著整個案情。越想越是心驚,從目前的線索來看,福王真的積蓄了非常強大的實力,不造反他手下的這些勢力都不答應啊。
有的人就是天生的冒險分子,比如柳四白。既然決定要一查到底,案子越大他越興奮,就更睡不著了,仔仔細細的分析思索,應該怎樣把這個案子辦好,辦成鐵安,說不定還有機會,金殿面圣,跟陛下一一擺出這些證據,向陛下痛陳福王的狼子野心!
他這邊想的十分興奮,宅院內武者們分班值守,大戰之后一片安靜。
但是在那寒潭深處,堆滿了一具具尸體——這些都是被莊主他們殘害而死,魂魄被煉成了鬼兵,其中還有不少鬼將。
這口寒潭陰氣極重,莊主之前想把柳四白引過來,沉進潭中淹死,也是同樣的原因。柳四白的生父、生母,都是陰時出生,他自己更是陰年陰月陰時出生,乃是極為罕見的“三陰子”,這個三陰是從父母那里算起,只是柳四白自己還不能算。
沉尸寒潭后,配以秘術,就可以煉成一種罕見的“三陰魃”,可為整只鬼軍的鬼帥!
這些尸體中,都沒了冤魂,可是不知為何,有一只小小的鬼魂,看上去約么十來歲,怯生生的從堆疊的尸體下鉆了出來,在水中游動,小心翼翼的把手伸向了掛在一具尸體手臂上的一枚鐵牌。
柳四白扔下來的鐵牌。
鐵牌上雕刻著一只大鬼,九目八臂,卻法相莊嚴。手臂上各自掌控一件法器,身軀乘于白象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