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賣結束之后,孫長鳴暗示了骨海之主一下,小骨立刻站出來,聲音洪亮的宣布了鬼域的“入籍”政策,爭取吸引更多的陰靈搬入鬼域。
當場就有很多大鬼小鬼報名。
這些新鬼對于鬼域的提升,會有極大的幫助。
天快亮的時候,這一次小集終于結束。異類修士們四散而去,有約么八百的新鬼,直接留在了鬼域中。
這里范圍廣闊,目前來看容納上萬鬼物不成問題。并且隨著自身的提升,這個數字還會不斷增加。
而這些陰靈,都已經有了修為,稍加訓練就是合格的鬼兵,鬼域的戰斗力會飛快增加。
總稅金達到了六千三百多枚靈玉,孫長鳴想到自己之前辛辛苦苦積攢的靈玉,還不如一次小集……果然還是資本家賺錢!
不過為了維持“尊主”的位格,這筆錢只能暫時存放在鬼域中,不能讓小泥鰍直接帶回來。
除了這些肉眼可見的好處之外,孫長鳴透過令簽應物感應到,鬼域從規則層面的“根基”上,得到了顯著的增強。
整個小集結束后,隨著那些新鬼入住,鬼域的周圍,開始出現一些比“鬼帳”更加強大的保護力量。
具體顯化為一些城墻的地基——未來隨著鬼域的繼續提升,會擁有完整的城墻、城門、甚至是各種守城器械!
但是鬼帳仍舊會保留,以此來隔離鬼域和人間。
所以孫長鳴對這一次小集十分滿意,小泥鰍在青石板上,用尾巴拍打著江水,開口道:“做的不錯,日后這種集市,要多舉辦一些。
逐步將規模擴大,來的異類越多越好。還要引導他們,在世間安心修行,莫要走上歧途。”
骨海之主小心翼翼的陪在一邊,得了尊主的夸獎,心中大喜。雖說開始的時候有些不完美,但結果是好的。
“多謝尊主夸贊,接下來小骨必定更加用心,尊主有什么差遣,盡管吩咐小骨就是。”
最好忘了還有另外三個家伙!
小泥鰍用尾巴當成了大手,抬起來摸摸骨海之主的頭頂。小骨很乖巧的伏低身子,讓尊主擼起來更加方便。
尾巴的觸感真實的傳回來孫長鳴的腦海中,光溜溜的,不像是怒揉狗頭的手感,反倒有點像是……保齡球。
孫長鳴壓住了摘下這顆腦袋,來一發“大滿”的沖動,松開了尾巴,扭動二弟龐大的身軀鉆入水中,大笑而去。
……
清早起來,葛遙已經寫好了文書,用靈符發回朝天司。
他坦白承認,自己之前犯了錯誤,進行了嚴肅、全面、深刻的自我批評。孫長鳴和云念影,是朝天司的大功臣,他們拼死阻攔一場魔潮。
并且在文書中,詳細的闡述了自己根據戰斗痕跡做出的分析:若不是他們兩位,山岳可能崩塌、氓江可能泛濫,后果不堪設想!
葛遙還把這一次功勞的排序,孫長鳴放在了云念影前面。
隨后,葛遙整隊,浩浩蕩蕩的離開了絕戶村,回去復命。只留下了一名小旗,帶著十名校尉留守村子。
重點是保護好孫先生的故居。
雖然斷壁殘垣,孫先生也不大可能回來住了,但姿態要做足了,說不定先生念舊呢。
大隊路過道觀的時候,葛遙七人想進去給先生請安,在道觀門口就被趙小旺給擋了回去:“先生有吩咐:無事不要來打擾。”
然后,小汪還很不屑的譏諷他們:“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有事沒事就想往先生身邊湊?哼!”
葛遙七個灰溜溜的走了,心中對趙小旺恨之入骨:佞臣!
不就是先一步投靠先生嗎,有什么了不起?
他日等我們取得了先生的信任,一定殺了你清君側!
換上我等,貼身侍奉先生。
大隊在縣城專門停了一天,葛遙派人查了一下縣衙的賬目,輕易就找到了證據,就把縣令、縣尉等一眾官吏全都抓了下獄,并且寫了一封書信,保舉書生衙役做了縣衙捕頭。
內典那邊,命令也很快來了,趙小旺被調走,他在孫長鳴面前,表現的聲淚俱下依依不舍,其實心里早就耐不住了:本座此番回去,就要起飛了!
只要安心傳回各種朝天司的消息,就能兌換先生的賞賜——這是孫長鳴交給他的任務。
道觀內一下子冷清下來,孫長鳴避開衙役,悄然返回村子。
村里還留著一隊朝天司校尉,但孫長鳴沒進村,在外面山里繞來繞去,終于再一次站在了……葫蘆藤下面。
“本座真是一個念舊的人呀。”他一邊解開褲子,一邊感慨:“見不到你們,每天早上第一道清流,都感覺不夠順暢。”
孫長鳴走后,七個葫蘆寂靜無語,它們已經自我懷疑了:這些天,那家伙一直沒有出現,我們本來應該感覺神清氣爽才是,可為什么卻覺得生命里缺少了點什么?
剛才這家伙從山的那一邊出現,為何我竟有些抑制不住的激動?
甚至就在這一刻,葫蘆老大感覺,自己……成熟了!
……
孫長鳴又找到了機關道兵,魔潮一戰中,機關道兵損毀嚴重,這么長時間沒有修理,現在的狀態真有點慘,孫長鳴摩拳擦掌:“開始吧!”
砰砰砰——
小泥鰍在撞木瓶,孫長鳴哈哈一笑:“忘了你。”
他打開木瓶,小泥鰍一躍而出,撲通一聲鉆進水里,暢快游動,滿江撒歡尋找美食去了。
孫長鳴在山崖之上的巖洞里改造機關道兵。小泥鰍在江水里游了兩圈,發現這段時間自己不在,氓江里食物明顯增多。
它吞吃了兩頭二階妖獸,感覺還不夠墊肚皮,咕嘟咕嘟吹起來幾個水泡,一甩尾巴往下游去了。
上次跟大哥一起去過了上游,今天往下走走看。
如果小泥鰍今天繼續往上游走,它會正好遇到一頭三階妖獸黿鯰——說不定還會覺得這家伙挺好吃的。
不過這一次錯過之后,這頭龐大的三階妖獸,身上背著異變的鱉殼,搖動尾巴游進了渾水河。
一路上,它那恐怖的大口張開,吞吃了一切遭遇的魚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