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八年8月20日晴下五洋捉鱉
牧羊戰術是東海軍里典型的大人欺負小孩戰術,就是利用代差打的對面根本沒有還手機會,而且海上炮擊不是命中率差么,就將他們趕到一起,蒙著眼睛都能打中,然后再報正常的命中率,省下來的炮彈錢請兄弟們吃一頓好的。
這雖然有點擦邊球的意思,但其實即便是有監軍在也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畢竟用的話來說,能他娘的為了一頓香肉發明一個戰術,那多少也不虧了。
被聚攏包圍在一個圈里的日本艦隊現在害怕極了,因為他們誰也沒想到本來以為是他們大人欺負小孩,但卻沒想到遇到了這樣龐大規模的主力艦隊
大宋的主力艦隊啊,他們縱橫四海多年,見過最強的艦隊便是大宋的艦隊,而現在他們似乎又添置了許多新型號的船只,就比如那個瘋狗一般的小艇和極靈活的身材極好的輕快艇。
當然,那就更別提那些三千噸、五千噸的巨無霸了。
“怎么辦?”日本艦隊現在陷入了全面的恐慌,他們所有人都沒有了頭緒,外頭有一圈獵犬,遠處的獵人正提著槍慢慢走來。
他們第一次感覺自己在海上變成了被人捕獵的鹿,動彈不得也無處可去。
“等他們靠近,我們就奪船!跟他們拼了1
“等等”那個相對一直保持冷靜的讀書人卻突然開口說道:“諸君,你們發現沒有,他們這個艦隊沒有旗艦大宋的艦隊是有旗艦的。”
他們甚至自己都沒有發現,對于宋的稱呼已經從最開始的宋國變成了大宋。
“給他們喊話,說讓他們該吃吃點該喝喝點。”一艘輕快艦的船長對附屬小艇上的人說道:“你們這就去,小心一些。”
小艇得令,立刻開足了馬力來到了日本艦隊的面前,然后在眾目睽睽之下一邊用機槍瞄準他們一邊喊道:“我方指揮官讓我來給你們這些倭寇喊個話,他說,讓你們該吃就吃一點,該喝就喝一點。”
而上頭的人此刻已經舉起了白旗,示意投降。但小艇上的人連看都沒看上一眼,掉頭就走了。
“他們不接受投降”
看到這一幕,日本艦隊里的不少人都絕望了,因為大宋甚至都不給他們拼死一搏的機會
而就在所有主力艦圍攏他們之后,在海上幾乎是形成了一個圈將他們圍在了圈中心,任憑他們怎么呼喊、怎么晃動白旗都無濟于事。
直到突然之間,海面上一聲高亢嘹亮的汽笛聲傳來,嗚嗚的聲音如同海怪的低鳴。
前方幾艘三千噸的主力艦緩緩前進,似乎要為什么讓開一條道路,而就在一刻鐘之后,一艘巨大無比的艦艇從薄霧中沖了出來。
那巨大的船身和更加恐怖的船帆,讓那些本來在日本艦隊眼里是不可戰勝的巨無霸的三千噸帆船瞬間變成了小孩子的玩具。
這艘船平靜的駛過海面,看似輕柔緩慢,但它的桅桿上赫然掛著一面熊旗,而它的路徑也直奔著日本艦隊而來。
誰會想坐以待斃呢,但日本艦隊現在即便是想要逃跑也來不及了,他們極可能的離開那艘巨艦的路徑。
“記。”大黑牛轉頭對負責記錄的士兵說:“今日老子算是為歷年來遭倭寇的百姓報仇雪恨了”
“不對不對。”旁邊的一個技術大佬咳嗽一聲:“你這樣到時候不好交涉。”
“那該如何?”
“吾輩從軍衛國,早置生死于度外,今日之事,有死而已!倭艦專橫,欺我國人、辱我國格,吾等今日不敵,愿殉沉倭艦,盼國警醒、盼國人警醒!從今日起,我中國之恨,恨無絕期。”
大黑牛看著還有不到三公里的倉皇亂竄的地方艦隊,又看了看說這話的人,有些摸不著頭腦。
“我們,這么大。”大黑牛比劃了一下兩條胳膊的長度,然后又指了指對方的船,比劃出個小拇指:“他們,這點。至于嘛”
“寫1
“行吧,先生說啥就是啥,到時候大帥怪罪你可要幫我頂著。”
“讓你寫就寫,這么多話。”
“你們這些文人,真壞。”
旁邊的記錄員把話記下之后,周映雪與陳宿風號風帆全開,全速前進。
而那被他稱之為專橫的倭艦,避讓不及的便直接就被碾了過去,化作萬千碎塊伴隨著巨艦揚起的漩口而沉入海底。
至于那些閃避開了的也沒有好到哪里去,只要是在沒離開三十米之內的,全都被吸到了巨艦的身上生生撞了個粉碎,而遠一些的也會被強大的波濤整得上下起伏。
巨艦駛過之處,一片狼藉。但日本艦隊卻損失并不多,他們仍是想跑,但只要離開那個圍獵范圍就會吃一輪主力艦的炮火打擊,再次將他們按回到那個圈里。
而等他們不得已再次回去時,一扭頭卻發現那山一般的巨艦再一次的掉頭回來了
從他們的視角看過去,自己的船還不如人家吃水線高,那宋國的巨艦就像是踩螞蟻的頑童一般在戲耍著日本國的艦隊,屠戮著這些毫無還手余地的渺小眾生。
“回頭回頭,右滿舵!給老子再碾一次。”大黑牛看著遠處的主力艦和身側海面上的各種殘骸:“我得跟大帥提個要求,以后每有一艘船下海,就得宰幾個倭寇祭船。他娘的,真過癮。”
“黑牛啊,差不多便行了。別過了,上天有好生之德。”
旁邊一個平日與大黑牛玩得還好的技術員勸了一句,但大黑牛卻眼睛一瞪:“你他娘的知道你娘那一條毛,這些年年年鬧倭寇,早些時候東海邊上十室九空,甭管是誰干的,這筆糊涂賬都得算在這幫混賬的頭上,你要再敢勸老子什么好生之德,老子把你綁到那撞角上去。”
那技術員立刻不做聲了,旁邊的幾個大佬也是推了推他,示意他不要再出聲來。
而大黑牛越說越殘暴,他不光撞,還會在經過之后命人朝海面上扔燃燒彈。
那些本只是落水卻沒有死的人,頓時就遭受了滅頂之災,那些來不及躲閃的日本艦隊船只也都燃起了熊熊大火。
大宋的旗艦不怕火,他們的外殼本來就做了防火處理,而且還有一層金屬蒙皮,區區燃燒彈對他們來說就跟玩一樣,但那些小艇可就熬不住了,上頭的人更熬不住,大海上面竟是化作了一團火焰,而這火焰里傳來的卻是凄厲哭嚎之聲,一時之間竟如同地獄。
“行了,不跟他們玩了。”大黑牛見天色不早了,于是便手一揚:“留下一艘船,把人給我帶上來。其他的都弄沉了吧。”
命令發布的瞬間,小艇一擁而上,就像獵犬一般將殘余的日本艦隊撕扯得血肉模糊,唯獨留下了其中最大的一艘,一看就是他們旗艦的船只。
水兵登船二話不說,只要手上還拿著武器的就是一發子彈過去,他們一邊大喊繳槍不殺一邊在那瘋狂扣動扳機,就像泄憤一般。
最后所剩不多的幾個倭寇被壓到了大黑牛面前,其中就有這支艦隊的指揮官和那個負責技術的讀書人。
“你如此殘暴!也配當大宋的人?”那書生被捆了個結實,跪在大黑牛的面前:“我要去長安,在宋大人面前告你一狀1
“喲,你還知道宋大人呢。”大黑牛翹著二郎腿戲謔的笑著:“長安來的?”
“我是長安外事大學畢業的!我是宋大人的門生1
“那你更該死了。”大黑牛吹了聲口哨:“你要告老子,可以啊,老子讓你見宋大人好了。我看你怎么死。”
說完,大黑牛哼了一聲:“來人,把他嘴給我堵上,我不想聽見這狗叫。”
說罷,他轉頭看向那個指揮官,站起身走到他面前,提起腳一腳把他踹翻在地,從他的腰間抽出佩刀:“原來還是個武士,看來大帥猜的沒錯。你們壓根就不是倭寇,而是那個勞什子源什么玩意的走狗嘛。”
“行了。”大黑牛啐了他們一口之后:“既然你們喜歡來滋擾我大宋百姓,那我讓你見識見識大宋的手段。”
他說著側過頭問旁邊那個被他罵了一通的技術員:“小林,你們讀書人那句話怎么說來著?”
“不是要綁我到船頭么,現在又問我了?”技術員氣咻咻的說:“投桃以報李,以怨直報怨。”
“對對對,投桃以報李,以怨直報怨。”大黑牛一拍大腿:“還是你們文化人說話好聽。”
被捆著的倭寇還沒有說話,嘴就已經被堵了起來,接著大黑牛找來海圖然后根據北斗七星確定了方位,接著在技術員的幫助下測出了去日本國的方向和角度。
“走吧,咱直接去炮轟一下平安京?”
“走唄。”技術員小林撇了撇嘴:“你也不通報一聲宋大人?”
“通報個啥嘛,他本”大黑牛說到這手一揮:“行了,天塌下來我擔待著,老子千帆艦隊炮轟個平安京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