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諸天,漂到失聯

第十章 鍛煉

四天后,監倉。

天剛蒙蒙亮,陳涉就從床上爬了起來,去刷牙洗臉。

路過焦濤的時候,在他頭上扒拉兩下,說道:“老焦,趕緊起床,我的熱血已經沸騰,需要去戰斗,我要戰斗...”

“滾!”焦濤用被子蒙上頭,煩躁的道:“皮癢了自己撞墻去。”

四天了,他就沒睡過一個安生覺。

每天互毆的渾身酸痛,晚上躺床上,疼的翻來覆去睡不著。

好不容易挨到后半夜,困意壓住疼痛,勉強入睡。

剛睡不到兩個小時,陳涉就起床開始折騰,開啟新一天的苦難生活。

“那不行,墻又不會還手,起不到鍛煉的效果。”陳涉搖頭道。

“靠!你TM的就不困嗎?”

“不困啊。”陳涉元氣滿滿的道:“身體雖然略有不適,但精神極度旺盛,早起不錘點什么,總感覺渾身不自在。”

“你TM這是有病,精神病!”焦濤罵道。

陳涉沒反駁,他自己也感覺有點不對勁。

他每天晚上的睡眠時間,比焦濤還少,而且一睡著就會做夢,夢的內容幾乎沒有變化,一直是那幾個畫面。

唯一的變化,就是夢中的場景,最近幾天變得越來越淡了。

但他對那些場景的記憶,卻越來越深刻了。

這感覺就像是,對方的記憶碎片,或者說是靈魂碎片,正在慢慢的被自己融合吸收。

帶來的后果就是,自己睡眠變少,精神卻極度旺盛,而且記憶力也變得格外的好,并且每天都在變的更好。

現在,他基本上能做到過目不忘。

焦濤在打斗中使用的格斗技巧,陳涉見過一次,就能完全記住。

怎么用的,如何發力,角度如何,他都能記得清清楚楚。

這種恐怖的記憶力,使得他格斗水平極速提升,從一開始的毫無還手之力,到現在有攻有防,似模似樣,僅僅用了三天時間而已。

這也是如今焦濤不愿意再和他對打的原因,本以為是打沙包,誰成想變陪練了。

大家又不是朋友,干嘛受累受疼,幫他提升實力。

兩人對話的幾句功夫,狗腿子黃三已經麻溜的起床,跑到洗漱臺前,擠好牙膏遞給陳涉。

陳涉接過牙刷,隨便刷了幾下,這邊黃三已經接好水,放到了他手邊。

等陳涉漱完口,洗完臉,黃三又早早的把毛巾遞了過來。

“你他娘的,還真是塊伺候人的好材料。”陳涉笑罵一句,好奇道:“黃三,你在外面是干啥的?”

“我啊,以前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干的是賣命的活計。只不過前兩年遇上點事,就洗手不干了,現在在街上瞎混。”

“遇上點事,什么事?講講。”陳涉閑著也是無聊,聽他話頭,像是有什么故事,便問道。

“也沒啥,就是踢著鐵板了。”黃三略一回憶,說道:“兩年前,接到一個大活,跟二三十個同行一起,到外地做事。

目標只有一個人,是個二十來歲的學生仔,普普通通的樣子。

當時是在一條小巷子設的埋伏,兩頭各有十幾個人,把那人堵在了中間。

堵到人以后,我們都以為這把穩了,沒想到那人根本沒在怕的,隨手撿了根晾衣服的竹竿,就主動迎了上來。

剛照面,我們這邊就躺了兩個。

一愣神的功夫,又躺兩個。

右邊的兄弟才剛圍過來,左邊就已經倒了一小半。

兩撥人二十多把刀,前后夾攻的情況下,沖在前面的幾個好手都栽了,也不過才把他的竹竿砍斷。

大伙都知道,我這人有個優點,就是比較識時務,一看這局面,立刻高喊一句‘兄弟們,一起上,跟他拼了!’

然后,掉頭就跑。

幸虧我跑的快,后來才知道,當時去的人死傷了大半,而且還沒能把人給留住。

事沒辦成,還差點把命搭上,我算是嚇破了膽,尾款都沒要,就直接改行了...”

“真的假的,竹竿對砍刀,你拍電影啊?”陳涉不信道。

“應該是真的,能單挑二十幾個刀手的練家子不好找,但打穿后跑掉,還是有不少傳武高手能做到的。”傅國生說道。

“傳武?”陳涉驚訝道:“這世界真有一個打二十幾個的武術高手?”

“有是肯定有,但一般人接觸不到。”傅國生回道。

“所以鐵砂掌房中術什么的,都是真的?”

“...”傅國生沉悶片刻,道:“鐵砂掌我沒練過,但房中術效果不大。”

見傅國生心情忽然有些低落,陳涉便沒再煩他,轉頭對黃三道:“想不到你還是專業人士,來,咱們練練。”

黃三:“...”

兩分鐘后,陳涉無奈停手。

黃三這貨挨了一拳之后,立刻就抱頭蹲下,任憑他打,絕不還手,訓練效果跟懟墻也沒啥區別。

“起來,起來。”陳涉無語的踢了他兩腳。

“哥,不練啦?”黃三從手臂縫隙中,偷偷看了一眼,問道。

“伱都不還手,我拿什么練?”

“哥,你不是說要跟實戰一樣嗎?咱倆實戰,我可不就得抱頭蹲著嗎?”黃三振振有詞道。

“你他娘的說的還挺有道理。”陳涉點點頭,認可了他的解釋,隨后念頭一轉,指著左鋪上的那些犯人,說道:“這樣,咱們換個練法,你們一起上。”

“涉哥,不行不行,我從小到大都沒打過架。”

“涉哥,我高度近視...”

“涉哥,我心臟不好...”

沒等黃三說話,左鋪上的那群犯人就連連推辭。

一群廢物!

陳涉撓撓頭,這回怎么辦,焦濤不起來,黃三不配合,其余犯人都是軟腳蝦。

總不能去揍老傅,然后逼著焦濤動手吧?

這好嗎,不好吧?

陳涉思索片刻,忽然靈光一閃,問黃三道:“那個高手一個打你們二十幾個的過程,你還記得不?”

“記得。”黃三點點頭,說道:“經常做噩夢夢到,想忘都忘不了。”

“那就好,照著當時的情況,展示展示。”

“展示?怎么展示?”黃三疑惑道。

“你演你自己,我演那個高手。他們...”陳涉指著其余犯人道:“他們演其余刀手,按照當時的具體情況,演練起來。放心,不真打,就跟拍電影一樣...”

“涉哥。”有犯人舉手道:“我...我在橫店混過,能不能...”

“行,你當導演,負責協調指揮...”

三個小時后。

“街斗第13場,第一鏡,第一次,action。”陳涉任命的導演,兩手比劃著攝影機的樣子,半蹲在一邊,喊道。

手指比劃的鏡框中,陳涉站在中間,身前身后都有敵人,腳下躺著四五具尸體。

隨著導演的一句開始,眾人立刻動了起來。

陳涉將手中斷成兩截的竹竿擲向敵人面部,然后側身擦著兩道刀鋒,欺到敵人近前,雙臂夾住兩側敵人的手臂。

“咔,咔。”兩名犯人立刻配合的發出手臂骨折的聲音。

隨后,陳涉一撞一推,兩名敵人就飛了出去。

剛解決前面兩人,后面又有兩名刀手攻來。

陳涉如同腦后長眼一般,身子猛地一矮,躲過兩柄長刀,然后雙肘如槍,向后戳去。

雙肘正中兩人心口,接著手臂下擺,一雙鐵掌拍中兩人襠部。

“噗,噗。”兩人配音蛋碎的聲音,然后慘叫倒地。

“咔,這條過了,準備下一條...”導演喊道。

“等等。”陳涉抬手止住,他回憶了一下剛才擺臂掏襠的動作,說道:“這招挺有意思的,來來來,這個鏡頭多排練幾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