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骰子、美酒、武功,如果只能在這三者當中選一樣,杜穿云會難為死,如果只是按喜歡程度排個順序,他會毫不猶豫地選武功,用武功來打架、賺錢,真是說到了他的心坎上,為了讓這一刻完美無缺,他轉身從桌上端起一杯不知屬于的酒,一飲而盡。
“殺一個兩千兩,有上限嗎?”
柴韻笑著搖頭。
“活捉崔騰一萬兩,殺死呢?”
柴韻收起笑容,“只準活捉,不準殺死。”
杜穿云皺起眉頭,正要說什么,發現張有才不停地用腳尖踢自己,突然想起來,這不是江湖好漢的聚會,他不能自己做主,得聽倦侯安排,于是退后一步,在倦侯身臂上輕戳了一下,“我的劍只聽倦侯的安排。”
柴韻大笑,“忠誠之劍才是天下最利的劍,倦侯,我真羨慕你。”
韓孺子微笑道:“劍是利劍,但不可輕易出鞘。”
柴韻的笑容消失得比風還快,“怎么,倦侯不想玩嗎?”
“想玩,只怕玩不起。”
場面有些尷尬,柴韻冷冷地看著倦侯,揮揮手,客人、奴仆紛紛退出,杜穿云和張有才得到倦侯的示意之后才離開。
房間里很快只剩下兩個人,柴韻說:“放眼整座京城,沒幾個人敢主動邀請你上門。”
“柴小侯有膽量。”
“多少人想跟我玩兒,我都看不上,你卻不知珍惜。”
韓孺子哭笑不得,對方好像比他還要年幼。于是正色道:“我來了,這就是珍惜,可我有些事情不明白。”
“有什么不明白的?”柴韻歪頭瞪眼。更像孩子了。
“我聽說你與崔騰交情不淺,怎么會反目成仇?”
“你對這種事情感興趣?”柴韻覺得倦侯的反應很奇怪。
“實話實說。我跟崔家也有一些過節,所以……”
柴韻在倦侯肩上重重拍了一下,笑道:“我就是因為這個才找你的啊。我聽說了,你當皇帝的時候,崔家總想把你廢掉,讓東海王登基,結果竹籃打水一場空,笑死我了。”
柴韻喜怒無常。轉眼間對倦侯又像親兄弟一樣自然隨意了,“至于我和崔騰,沒錯,我們曾經是朋友,挺投脾氣,玩得也不錯,可這個家伙太不仗義,居然搶我的女人!”
柴韻狠狠一跺腳,白潤的臉上泛起一層赤紅,眼中滿是戾氣。好像懷著天大的冤屈。
“崔騰調戲柴小侯的妻妾了?”韓孺子著實吃了一驚。
柴韻用怪異的目光打量倦侯,“就算是親生兄弟也別想見到我的愛妻寵妾,崔騰更不行。”
“柴小侯的女人是……”
柴韻大笑數聲。“倦侯真是……沒有經驗,我說‘我的女人’當然是指別人家的女人,不是我自吹自擺,憑著我這副皮囊,再加上一點小小的名聲、才氣,天下的女人隨便我挑,別說是小家碧玉,就是大家閨秀、將相之女,我也照樣能得手。比如崔家的幾個女兒……”
“嗯?”韓孺子不自覺地露出怒容。
柴韻這時倒不強橫,忙笑道:“該死。我忘了倦侯夫人也是崔家人,倦侯別多心。崔家看得嚴,我對崔家的女兒只有耳聞,無緣親見,我是說若非看在崔騰的面子……算了,我換個說法吧,比如某位將軍的女兒,定親之后的一個月就被我哄到手,她上月成親,現在還寫信給我,約我再見呢。”
柴韻得意洋洋,韓孺子心中厭惡至極,臉上卻不顯露,“崔騰搶走了將軍的女兒?”
“不是,她又不是絕色天香,到手也就算了,崔騰想要,讓給他就是。是另位一個,歸義侯的女兒,我在她身上花費了將近一年時間,最近剛有點眉目,崔騰半路殺出來,仗著他父親崔太傅的勢力,居然前去提親。崔騰明明知道我的心事啊,胡尤若是嫁入崔府,我哪還有機會?”
“胡尤?”
“歸義侯的女兒,你不會沒聽說過吧?”
韓孺子搖搖頭,“歸義侯……是歸順大楚的匈奴人吧?”
“對對,現在的歸義侯是第二代,他的女兒胡尤——嘖嘖,見過的人都說是天下無雙,崔家……我不說崔家,總之胡尤艷壓群芳,世間獨有之尤物,大家不知道她的閨名,所以就叫她胡尤,胡人之尤物。”柴韻一臉的想望,“我若得此女,甘愿折壽十年。”
韓孺子心中的厭惡更深,笑道:“崔騰提親,你也可以啊。”
“唉,誰讓我成親早呢,如今已是一妻三妾,別看歸義侯沒什么勢力,卻有幾分骨氣,堅決不肯讓女兒作妾,崔騰還沒成親,占了便宜。再給我一點時間,哪怕只有一個月也行。”柴韻恨恨地揮了一下拳頭。
“所以你跟崔騰因為這個反目成仇了。”
“崔騰不僅搶先提親,還來警告我,不要打擾他未過門的妻子,否則就要跟我斷交。我怕他?崔太傅眼下掌控南軍,可他得意不了太久,可惜了胡尤,嫁到崔家還不得跟著一塊倒霉?”
韓孺子最初懷疑這是一個陷阱,與柴韻相處越久,疑心越少,這個人無恥到天真,完全不知道自己的丑陋,要說這種人會演戲,而且滴水不漏,就跟杜穿云突然間變成諂媚之徒一樣不可思議。
可他還剩下幾個疑問,“我明白了,柴小侯受了欺負,要報仇,可是打架能阻止崔家娶親嗎?”
“我只需要讓崔騰延遲一段時間就行,等我享受過胡尤之后,崔騰想接手就接手吧。”柴韻得意地輕笑,韓孺子不得不承認。即使在這種時候,柴小侯仍很英俊。
韓孺子沉吟片刻,“柴家不至于找不出能打架的人吧。為何非要用我的隨從?”
問到這里,表明倦侯已有幾分心動。柴韻無恥,卻一點也不傻,轉身背對門口,低聲道:“必須是倦侯和倦侯家中的高手出面,才能教訓崔騰。”
“呵呵,我不這么覺得。”
“因為東海王啊。”
“又關他什么事?”韓孺子正為東海王而來,沒想到兜了一圈,剛剛聽到這三個字。
“咱們不是普通百姓。打架的時候不只看誰人多勢眾,還要比地位,比如對方出一位五品文官,咱們起碼得有從五品的武將,再低就丟人了,還可能惹來麻煩,禮部和宗正府那們老家伙,別的不管,一聽到‘以下犯上’四個字,就跟惡虎撲食一樣。不管是非對錯,先參一本。”
韓孺子想不到勛貴子弟打架還有這種花樣,搖頭笑道:“東海王要替崔騰出面?”
“沒錯。京城里的諸侯王沒有幾位,不是年紀太大,就是膽子太小,倦侯位比諸侯王,與崔家又有過節,由你應對東海王,正合適。至于倦侯的那位高手,他是江湖人,惹事了可以一走了之。比自家養的奴才方便多了,實在不行。交出去也無所謂。”
韓孺子搖搖頭,“我府中總共沒幾個人。可經不起損失。”
柴韻心照不宣地笑了,用更低的聲音說:“張養浩跟我說了,倦侯喜歡骰子,其實我明白你的苦處。”
“我的苦處?這是什么話?”
“我當倦侯是朋友,倦侯也別拿我當外人,你這個侯爵虛有其位,除了朝廷給的一點俸祿,別無余財,開銷卻不少。你說是喜歡骰子,其實是喜歡金銀。當然,誰不喜歡呢?可世上就是這么不公平,有人受困于錢求告無門,有人卻是金山銀山花不完,干嘛不平均一下呢?可也不能隨意平均,總得講點交情。我柴韻是講交情的人,跟你說實話,我在女人身上從來不花錢,頂多送幾件便宜的珠寶首飾,或者香囊汗巾什么的,但是對朋友,你去打聽打聽,柴小侯吝嗇過嗎?崔騰說是太傅之子,這些年來花了我近萬兩銀子,我有多說過一句、猶豫過一下嗎?”
韓孺子聽得夠多了,“杜穿云活捉崔騰能得一萬兩?”
“倦侯所得是他的五倍,但這話我不對外人說,絕不讓倦侯面子上難看。”柴韻這點規矩還是懂的,“怎么樣?”
“不會真惹出事吧?”
“頂多死幾名奴仆和武師,還能出什么事?倦侯看住自家的劍,別讓他亂捅就行了,其他人都懂規矩,也不會真對公子們下手。”
“嗯,聽你一說,這事倒也有趣。”
“有趣得很,咱們若是贏了,崔騰和東海王一年抬不起頭來,倦侯的仇也報了,還有一大筆錢可拿,今后若是再缺錢,跟我說一聲就行。”
“跟錢無關……”韓孺子也會半推半就,這種本事不用人教。
柴韻知道事成了,摟住倦侯的肩膀,笑道:“當然,咱們講的是交情,來,把大家都叫進來,一醉方休,然后去找崔騰報仇。”
“就是今晚?”
“對,就是今晚,但是得等衡陽主就寢,老祖宗最喜歡我,每天非得看我一眼才能安心入睡,今天是她的壽辰,我不能讓她失望。”
無恥之徒倒是位孝順的孫子,韓孺子對柴韻的印象卻已無法改變,“今晚肯定不行,你另選一個時間吧。”
“可是我跟崔騰已經約好了。”
“那也不行,我今晚必須回府,杜穿云也沒準備好。”
柴韻顯得不太高興,但是沒有堅持,慢慢松開倦侯,“好吧……”突然抓住倦侯的肩膀,“倦侯不會被吹枕邊風吧?”
“不會,我跟崔家人做不成親戚。”
韓孺子堅持回府,想找的人不是崔小君,而是孟娥,萬一東海王那邊真的設置了陷阱,他得有人保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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