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風華

第二一九章 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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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承朝很清楚,沒有白狼王,兀陀的反戰派也就根本成不了氣候。

也正因如此,西陵門閥多年來給了白狼王太多的利益,實際上也將抵擋兀陀人東進的第一道防線設在了兀陀汗國的境內。

白狼王一死,這道防線必然垮塌,而西陵將遭受十幾年來前所未有的重大危機。

“汗王賜宴,今夜的客人,就只有你們宇文家和西夜使者。”可敦自然對宴會的情況十分清楚:“宴會過后,汗王要歇息,卻突然腹痛鉆心,巫醫還沒有到,汗王眼中出血,雙目血紅,便已經沒有了氣息。”說到最后,聲音悲慟。

牙骨山塔冷聲道:“汗王是我兀陀了不起的勇士,宴會之時,能大口吃肉喝酒,身體強壯,如果不是中毒,又怎會被害?”抬手指著宇文承朝道:“你們為何要下毒?”

宇文承朝沉聲道:“山塔葉護,你指責是我們下毒,有什么證據?此事非比尋常,如果沒有證據在手,隨意污蔑,我決不答應。”向可敦拱手道:“可敦,我們受汗王大恩,怎會對汗王下毒手,求可敦明查。”

“拿證據過來!”可敦淡淡道。

一人端著托盤上來,上面放著一只牛角杯,秦逍看的明白,那牛角杯似乎正是夜宴之時,白狼王飲酒所用。

“這牛角杯中,還有殘毒。”可敦道:“宴會所用的器皿,都是經過再三檢查,從來不會掉以輕心。汗王所用的牛角杯,更是慎之又慎,就是擔心有人在杯中做手腳,所以宴會開始的時候,牛角杯中絕不可能有毒。”

宇文承朝道:“可敦的意思,宴會之時,有人往杯中下毒?”

“不錯。”可敦頷首道:“我雖然沒有參加宴會,可是對宴會的細節已經很清楚。汗王飲用的酒我們事先已經再三檢查,事后也確認過,酒中無毒,所以問題就出在牛角杯上。今夜的酒宴,牛角杯幾乎都在汗王手中,可是有兩次汗王以牛角杯賜酒,你們應該還記得。”

秦逍自然記得。

白狼王賜酒,只賜給兩個人,先是賜酒給自己,而另一個便是已經成為尸首的穆扎德。

西夜王子臉色卻已經變了。

他雖然在兀陀人面前戰戰兢兢,卻不是笨人。

可敦這

句話,就是將兇手直指今晚參加宴會的兩撥客人。

他嘴唇微動,想要辯解,但終是沒有說話,而是看向宇文承朝,似乎想先看看宇文承朝如何辯解。

“宴會開始的時候,酒杯無毒,可是宴會過后,就查出杯中還有殘毒。”俟斤薛祁路臉色也是很難看:“所以下毒一定是在宴會的時候,而且還是在牛角杯離開汗王的那兩次。”看了看宇文承朝,目光終于落在西夜王子身上,緩緩道:“王子,你帶著使團來到白狼城,當時告訴你說,汗王在養病,你獻上了禮品,乞伏善也說你可以返程回國,但你一直沒有走,等了十幾天,我沒說錯吧?”

西夜王子知道薛祁路意思,立刻道:“是。我們每年派使者向兀陀諸位汗王獻禮,今年是我第一次作為使者前來,也見到了天可汗和其他諸位汗王。我對白狼汗王心有敬意,沒有見到汗王,不敢離開,只想等待些時日,待汗王身體好轉,抽空召見。”

薛祁路道:“就沒有存其他心思?”

“不敢。”西夜王子額頭冒冷汗:“西夜乃是細沙一樣的小國,怎敢生出謀害汗王之心。”猛地抬手指向秦逍,道:“可敦,汗王是先賜酒給他,他飲酒過后,汗王立刻賜酒穆扎德,穆扎德飲酒之時,杯中已經有毒,所以中了毒。這毒藥不是立刻發作,而是要等待一些時間,穆扎德中毒回到住處,毒藥開始發作,就如就如汗王一樣,中毒而亡。”手臂不放下,指著秦逍,斬釘截鐵道:“一定是他,可敦,一定是他飲酒過后,在杯中下毒。”

可敦看著秦逍,道:“你可聽見他說的話?”

秦逍點頭道:“回可敦話,聽得清清楚楚。”

“那你如何辯解?”可敦冷視秦逍。

白狼汗王毒發身亡,可敦雖然悲痛,卻還是顯得極為鎮定。

汗王身死,白狼部群龍無首,這時候最是兇險,當下由不得可敦去悲傷,首要的事情便是穩住白狼城的局面,否則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么。

可敦不是乞伏善,乞伏善實力雄厚,手下有一幫效忠于他的人,他可以封鎖白狼王遇刺事件,但可敦卻根本無法隱瞞汗王身死之事。

她只能召集汗王手下的重臣緊急應對此事。

雖然在諸臣的協助下,暫時將消息封鎖在汗王宮內,但如此大事,根本不可能一直隱瞞下去。

乞伏善雖然已經被除,其心腹焦利和乞骨力也都身死,但乞伏善在白狼部的勢力并沒有被鏟除。

白狼王剛剛回到白狼城,先穩定了局面,雖然注定要將乞伏善的勢力拔除,卻不會立刻動手,否則只能引起白狼部的內亂,從而讓納律生哥趁虛而入。

如今白狼王死了,乞伏善的殘余力量還存在,納律生哥很有可能利用這股力量,借著白狼王被害為理由,向可敦發難。

可敦要穩住局面,就必須要解釋清楚汗王為何被害,而且還需要以最快的速度找到兇手,只要兇手被抓住,當眾處刑,那么反對力量也就無法再利用此事生出事端,可敦也可以輔佐白狼王的子嗣登上汗王位。

秦逍自然不知道可敦有什么打算,但有一點他卻可以確定,可敦一定會從這兩撥人中確定兇手,如此才能給白狼部的臣民一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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