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頁夜間第一卷日出東方落西山第四十五章劍拔弩張第一卷日出東方落西山第四十五章劍拔弩張→:、、、、、、
眾人的目光頓時都落在秦逍身上。
“昨天魯捕頭離開的時候,忘記帶上提押文書,我擔心他白跑一趟,所以拿了提押文書去追趕。”秦逍道:“出城之后,本來很快就能追上他,可是我卻發現喬樂山帶著好幾個人鬼鬼祟祟一直跟在后面,所以就偷偷跟著喬樂山,想看看他們到底要做什么。”
“你又怎知喬樂山是跟蹤魯宏?”杜鴻盛問道。
秦逍淡定自若道:“溫不道在甲字監關押了半年,有幾次他偷偷跟我說,他犯案入監很蹊蹺,懷疑是喬樂山在背后搞鬼,只是拿不出證據。昨天溫不道被押走,我又恰好看到喬樂山跟蹤,就覺得事情不簡單。”
“那你在驛站燒火又是什么意思?”
“我跟著喬樂山一行人一直到到了驛站,天黑的時候,看到他們拿刀沖進了驛站內,便知道事情不妙。”秦逍鎮定自若:“我在墻頭偷看,發現喬樂山帶人在逼問溫不道,而且魯捕頭也在屋里,那時候并不知道魯捕頭和喬樂山是一伙,只以為他也被喬樂山控制。我打不過他們,不敢沖過去,只能燒了柴房,是想引喬樂山他們出來,讓魯捕頭有機會逃命。”
魯宏不等其它人說話,立刻道:“柴房火起,馬蹄聲聲,我們自然以為是盜賊殺過來,于是從后窗逃走,不過我擔心走在一起會被賊寇一鍋端,所以與喬樂山分開,各自逃命。快天亮的時候,我偷偷回到驛站,發現那伙賊寇已經沒了蹤跡,在驛站附近找尋,找到了喬樂山等人的尸首,囚犯溫不道卻不見蹤跡,再回到驛站的時候,剛好碰到秦逍也在那邊。”
秦逍一唱一和道:“昨晚我看到那些馬賊,心里害怕,也遠遠躲開,等到天快亮的時候才回驛站瞧瞧是什么狀況。”從懷里取出一張紙,雙手向杜鴻盛呈過去。
郎申水卻是沖過去,一把搶過,打開那張紙,念道:“官府莫問,自取贖金。”瞧見在紙張右下角,竟然有一對展開的黑色翅膀,有些疑惑,聽到杜鴻盛輕咳一聲,回過神來,立馬將那張紙送到杜鴻盛面前。
杜鴻盛見墨跡尚新,應該就是這一兩天所寫,掃過上面的八個字,皺眉道:“官府莫問,自取贖金,這是什么意思?”瞧見那黑色翅膀,更是奇道:“這翅膀又是什么意思?”
魯宏道:“這應該就是馬賊留下來的,讓我們官府不要插手此事,他們劫走溫不道,是想從金鉤賭坊獲取贖金。”
“如此說來,馬賊就是沖著溫不道而去?”杜鴻盛奇道。
魯宏點頭道:“小人覺得應該就是如此,他們知道溫不道是金鉤賭坊的大老板,金鉤賭坊是龜城第一賭坊,日進斗金,許多人都眼紅.....!”瞥了甄煜江一眼,才繼續道:“這伙馬賊發現我們押送溫不道出城,所以起了心思,在半道劫持溫不道,如此便可以向金鉤賭坊勒索銀子。”
甄煜江笑道:“魯捕頭說故事倒是信手拈來,你對那伙馬賊的心事還真是了若指掌。”
“并非小人對他們心事了若指掌。”魯宏道:“他們留下的這張字條,定是想讓小人帶回來交給大人,意思應該就是警告官府不要插手此事。”
“豈有此理。”杜鴻盛冷笑道:“這伙馬賊竟然猖狂到這個地步,真當西陵是他們無法無天的地方嗎?”
郎申水將紙張交給杜鴻盛之后,一直低頭沉思,猛地想到什么,脫口而出:“是.....荒西死翼!”
此言一出,在場幾乎所有人都是微微變色。
荒西死翼的名聲,在場諸人自然都是有所聞,畢竟西陵各地還在通緝那伙來無影去無蹤的馬賊團伙。
“翅膀,難道.....這是荒西死翼的標識?”杜鴻盛也有些吃驚。
話聲剛落,卻聽得甄煜江大笑起來,只見到甄煜江靠坐在椅子上,掃過眾人,慢悠悠道:“荒西死翼這些年已經犯了多起案子,可是你們又何曾聽說過他們留下自己的標識?而且荒西死翼也從沒有做過劫持人質勒索贖金的事兒,如果他們要這樣做,早就做了。”盯住魯宏,聲音變冷:“魯宏,這一定是你偽造的。”
魯宏卻面不改色,肅然道:“小人將昨夜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稟報了郡守大人,馬賊留下的話,我也帶了回來,小人自己犯下的罪責,也都坦白交代!”向杜鴻盛跪倒在地:“一切都是小人鬼迷心竅,懇請大人降罪!”
甄煜江不等杜鴻盛說話,已經沉聲道:“杜大人,事情沒這么簡單。他所言破綻百出,絕非昨夜實情。”冷笑一聲:“自承其罪,背后必有緣故,囚犯被劫走,還死了好幾條人命,此事不可就這樣了結,必須要調查清楚。”
杜鴻盛猶豫了一下,才道:“少公子以為該怎么辦?”
“將他們幾個交給甄侯府。”甄煜江站起身來:“本公子會親自審訊,也一定會將真相查出來。”
他話聲剛落,韓雨農已經笑道:“少公子莫非在開玩笑?這種案子,自然是由郡守大人審訊定罪,似乎還不勞甄侯府過問。”
“韓都尉莫忘記,甄侯府有剿滅賊寇叛逆之責。”甄煜江背負雙手,淡淡道:“既然昨晚出現了馬賊,無論是不是荒西死翼,都是賊寇,甄侯府當然要審訊清楚,也好剿滅那伙馬賊。至若這幾人是否勾結馬賊,當然也要審問明白。”
韓雨農當然清楚甄侯府的手段,如果真的甄侯府將秦逍和魯宏等人帶走,這幾個人只怕沒有一個能活著出來。
“郎先生,讓人將他們帶回侯府。”甄煜江根本不在意杜鴻盛就在邊上。
郎申水立刻高聲叫道:“來人啊!”
從大堂之外,很快就有十幾名青衣刀客沖了進來,虎視眈眈。
杜鴻盛臉色頓時有些難看。
誰都看得出來,甄煜江此番過來,根本不在乎魯宏他們說什么,早就做好將他們帶回甄侯府的準備,只是這里畢竟是郡守府,名義上還是甄郡的最高長官,可是甄煜江沒有經過杜鴻盛這位郡守大人的允許,直接帶人進來,甚至當著杜鴻盛的面,直接在郡守府抓人,這根本是沒有將杜鴻盛放在眼里。
杜鴻盛雖然身在其位,手里確實沒有多大的權勢,但各衙門在面子上對他還是十分恭敬。
甄煜江這樣做,等若是當眾打了杜鴻盛的臉,傳揚出去,杜鴻盛顏面掃地,日后在甄郡更加難混。
韓雨農神色冷峻,今日入府,他倒是佩刀在身,按住刀柄,冷聲道:“誰敢動手?”
聲音不大,卻不怒自威,眾青衣刀客卻不敢輕舉妄動。
便在此時,卻聽到后面傳來聲音:“誰敢在郡守府撒野,還有沒有王法。”正是孟子墨的聲音,帶著郡守府的幾名護衛沖了過來,刑曹的官差們卻又跟在孟子墨身后,也都沖了過來。
一時間大堂內外都是人,刀光閃動,殺氣凜然。
“韓雨農,你要造反?”甄煜江瞥了韓雨農一眼:“你若反叛朝廷,我第一個取你人頭。”
韓雨農卻是哈哈一笑,道:“甄侯府的人在郡守府舞刀弄槍,莫非不知道郡守府代表的是朝廷?這樁案子是否要繼續審訊,只能由郡守大人來做主,輪不著甄侯府,如果甄侯府想要以勢欺人,不將朝廷放在眼中,韓某誓死也要維護朝廷的威儀。”
“很好!”甄煜江看向杜鴻盛,問道:“杜大人,依你之見,是甄侯府不將朝廷放在眼里,還是都尉府要造反?”
杜鴻盛臉色難看,卻還是勉強擠出笑容道:“少公子,韓都尉,都不要沖動,這件案子當然要查個明明白白,咱們先將涉案之人關押進大牢,從長計議,萬不能傷了和氣。”
“看來杜大人也做不了主了。”甄煜江臉色一沉,“這幾個人,我一定要帶回甄侯府,誰若阻攔,那就是造反,殺無赦。”向郎申水遞了個眼色,郎申水后退兩步,指著秦逍和魯宏道:“來人,將這兩人拿下了。”
“嗆”!
韓雨農拔刀出鞘,厲聲道:“看誰敢!”
秦逍也已經握起拳頭,直待韓雨農動手,自己無論生死,也要和韓雨農并肩作戰。
便在此時,卻聽到一個清脆的聲音道:“原來甄侯府要造反,竟然要在郡守府抓人,還將朝廷放在眼里嗎?”話聲之中,卻從后堂轉出一個人來,一身錦衣,頭戴皮帽,眉清目秀,卻是一名俊美的少年郎。
眾人目光頓時都瞧過去,秦逍循著聲音也看過去,借著堂內的燈火看清楚那少年郎的面孔,心下吃了一驚,那少年郎正是自己幾日前見過的夏侯傾城。
他萬萬沒有想到,夏侯傾城竟然會在郡守府,更沒有想到她會在這劍拔弩張的時刻出現。
“你是什么東西,這里豈有你說話的份?”甄煜江先是一怔,等看清楚只是一個少年郎,臉色拉下來。
夏侯傾城女扮男裝,抬手指著甄煜江道:“杜大人好好審案,你又是什么東西,敢在這里指手畫腳,還敢在這里拿人?”看向杜鴻盛,有些氣惱道:“杜大人,這些人在郡守府胡作非為,你就任由他們放肆?”,報送后維護人員會在兩分鐘內校正章節內容,請耐心等待。→新書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