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把黃泉押入地牢,等候發落!”這時,林允熙下達了一道命令,聲音冰冷,法不容情。
龍思揚等人迫不及待地朝著黃泉圍了過來,就要上前緝拿他。
“你們要干什么?”張夢白厲喝一聲,擋在了黃泉面前,怒目瞪著龍思揚等人。
“黃泉錯殺劉逸,違反巡衛府規矩,我們依法對他實施抓捕,你再不讓開,我們連你一起抓!”林允熙毫不留情地說道。
“放屁!黃泉明明從劉逸口中拷問出了線索,今天我們就抓到了兩位兇手!”張夢白毫不退縮,竭力辯駁。
“那說明你們抓錯人了,錯上加錯,要遭受更重的責罰。快把黃泉抓起來,誰敢阻撓,別怪我不客氣!”林允熙厲喝一聲。
龍思揚等人頓時殺氣騰騰地地朝著黃泉包圍過來,急促的腳步聲迅速逼近。
“我倒要看看,你們誰敢動我的人!”張夢白仍舊挺直身軀,誓死不退,那單薄的身軀像銅墻鐵壁擋在黃泉的身前,怒視著前方的一大群人。
李鑫嚇得瑟瑟發抖,但也咬了咬牙,召喚出了自己的兩只妖魂,擋在了黃泉身前。
他年齡比黃泉還小,又瘦弱如猴,但這一下卻站得筆直,轉頭盯著黃泉,嚴肅地安慰道:“泉哥別怕!我們今天抓了兩個兇手,線索絕對沒錯,他們無權動你。”
“哼!”林允熙冷哼一聲,大步朝著張夢白和李鑫走了過來,一邊走手中一邊泛起冰藍色的光芒,散發出陰冷的壓迫力,就要親自動手。
“我可以去地牢!”突然,黃泉主動開口了。
他拍了拍張夢白和李鑫的肩膀,道:“張哥,阿鑫,我們勢單力薄,不要與他們硬拼,無非是去趟地牢而已,等我證明了清白,很快就會放出來的。”
他雖然知道自己是冤枉的,但是他不想讓張夢白和李鑫為了自己受到傷害,現在林允熙咄咄逼人,再強硬下去只會害了自己這兩個兄弟。
“阿泉,你要想清楚,一旦進入地牢,想要出來可就萬難了!”張夢白勸說道。
“泉哥,你明明沒有錯,為什么要入地牢?別怕!我們三隊給你撐腰!”李鑫也苦口婆心地勸說道。
“沒關系,我在地牢里呆不了多久。”黃泉笑了笑,主動轉身朝地牢的方向走了過去,邊走邊朝林允熙道:“不勞你們費心了,我自己去地牢,無非就是在里面呆上一會而已。”
林允熙這才平息了怒火,手掌上的冰藍色光芒散去,帶著龍思揚等一隊的巡衛親自跟上了黃泉。
龍思揚等人點了點頭,得意地看了張夢白和李鑫一眼,擦肩而過的時候,還故意撞開了張夢白的肩膀,大搖大擺地走過。
張夢白鐵青著臉,轉頭咬牙切齒地盯著遠去的林允熙等人,朝李鑫道:“你也跟上去,不要讓他們欺負黃泉,我去找我父親過來。”
說完,他大步離開了人群。
李鑫則趕緊小跑跟上了黃泉,一路護送著他,監視著林允熙等人,如果她們膽敢欺負黃泉,那他就可以作為目擊證人了。
林允熙看著張夢白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朝麾下的一名巡騎吩咐道:“你趕緊騎馬去趟執法堂,把華九韶死亡的消息通報給他叔叔,讓他過來一趟。”
“是!”那名巡騎點了點頭,立即轉身沖向了馬廄,騎上一匹鎮海馬“噠噠噠”飛速離開了巡衛府。
“塵埃落定了。”林允熙望著那名巡騎遠去的身影,微笑自語一聲。
在一行人浩浩蕩蕩的監視下,黃泉來到地牢,主動找了間牢房走進去,平靜地坐在了床上。
龍思揚親自找獄卒辦好了入獄手續,并從獄卒的手里拿過鑰匙,將黃泉牢房門鎖上,拋了拋鑰匙,朝著鐵門內笑道:“黃泉,這牢房是天外隕鐵做的,你別想著越獄。這輩子你可能要牢底坐穿了,不過別擔心,我們會幫你破掉這個案子的。”
“等我們破了案子,會來給你報喜訊的!”曾帥也笑呵呵地道。
那些之前在無月之夜被黃泉打下擂臺的一隊巡衛們,紛紛露出暢快的笑容,終于出了心中那口惡氣。
林允熙很滿意自己麾下巡衛的士氣,高聲道:“三隊沒有能力破掉這個案子,但我們一隊能破。”
說完,她轉過身,就要帶著那些巡衛離開地牢。
“噠噠噠!”就在這時,樓梯口傳來一道重重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像急促的鼓點敲在眾人的心中。
林允熙立即停下了腳步,看向了樓梯口的方向。
從那里傳來的腳步聲,她就已經知道了來人的身份,臉色凝重起來。
下一刻,一個魁梧的身影從樓梯口走了下來,神色陰沉,他手中拿著一根粗大的狼牙棒,足有他整個人那么高,那狼牙棒已經被染成了血色,滲透進棒身里面,散發出濃重的煞氣。
這赫然就是三隊的隊長——張顯森。
他終于趕過來了,還帶上了如此血腥的武器。
張顯森第一時間就看到了走廊上的林允熙等人,一雙虎目直盯著他們,厲聲道:“你敢抓我的人?”
“什么敢不敢的,我只是按照巡衛府的規矩辦事,黃泉有罪,自然要入獄。”林允熙板著臉,一副公事公辦的語氣。
“黃泉有罪?”張顯森頓時被氣笑了,“今天他抓到了兩名兇手,馬上就要破案,這樣的功臣,你居然說他有罪?你這是阻撓我們辦案!該被關進地牢的人是你!”
林允熙微微笑了笑,揚了揚手中的抓捕令,道:“我們抓捕手續都已經辦好了,想要救他出來,必須要拿出足夠的證據證明他無罪,你發再大的火也沒用。”
“我不管這些,我只跟你說一句話,今天你不放黃泉出來,誰也別想離開這里!”張顯森暴喝一聲,將手中那粗大的狼牙棒用力往地上一杵,地板直接被震碎,大地震顫了一下,天花板上的灰塵都被震落下來。
他穩穩當當地矗立在樓梯口,身上的披風隨著他的雷霆震怒而掀飛起來,高高飄揚,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一下子鎮住了場上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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