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桌女生竟是我的頭號黑粉

162 把它變得喜歡吧

晚八點。

洗漱完畢的玖木坐在書桌前。

開電腦,上Q。

狗頭第一個彈了出來。

野犬:《重寫的第九章》.Docx

野犬:想了想還是發給你吧,我宣布放棄這段牛逼改寫的版權。

野犬:編輯如果懟你,就告訴他,有本書叫《撕裂地平線》,改得媽都認不出來了。

野犬:那個作者的口頭禪是“辣雞!”

“神經病。”

玖木雖然在罵,但還是點開了文檔。

十幾分鐘的時間,又細細看了一遍。

她接著閉上眼,只專注于自己的呼吸。

試著在冥想中清理思緒。

試著放棄了之前學來的文風。

試著忘記那些短時間內填鴨式灌入的黑暗仙俠文。

不知過了多久。

恐怖貓的形象出現了。

還有身后跟著的野犬。

不知道為什么,又多了一只白色短毛貓。

是喵斯琪吧。

他們一起回到了那個恐怖中藏著溫馨的世界,又一起看到了那只干干凈凈躺平的喪尸。

旅程過后,他們來到了一個水天一色的地方。

中間是一扇門。

恐怖貓、野犬、喵斯琪、躺平喪尸。

他們都停在了門前。

不一起進去么?

她疑惑著。

“笨蛋玖木。”

“我們早就在一起了啊。”

“九條命在等你呢。”

“烏拉!去吧!!”

王夕沐再睜眼時,淚眼朦朧。

煩死了,我怎么也變成這樣了……

新的靈感,卻也在不知不覺中生根發芽,破土而出。

這個故事。

我喜歡嗎?

不喜歡。

那就把它變得喜歡吧。

王夕沐此時才真真正正睜開了眼。

點開了那個她一直在逃避的頭像。

玖木:不太監,改一改寫下去。

雖然時間不早了,冰狼卻好像一直在等一樣,瞬間回話。

冰狼:怎么改?

玖木:黑暗風我不喜歡,改成玖木風,玖木仙俠。

你要創造自己的流派?

玖木:我一直是自己的流派。

冰狼:你想清楚,出問題的應該不是黑暗,而是仙俠。

冰狼:是跨了題材讀者不買賬。

冰狼:退一步說,已經發表,并實際印證成績不行的作品,大改后翻身的成功率是零。

玖木:這個有數據支撐么?

冰狼:有的,沒一本翻身。

玖木:以下為轉述,不代表我的語言風格,但代表了我的態度。

玖木:“有本書叫《撕裂地平線》,改得媽都認不出來了。”

冰狼:???

冰狼:《撕裂地平線》大改過?

冰狼:瞎說的,別信。

玖木:信。

冰狼:這誰說的?他比我還懂?

玖木:就到這里吧,我要改文了。

冰狼:那就真沒有推薦了。

冰狼:最后一次,你確定么?

玖木:萬分確定。

對話戛然而止。

就在玖木點開大綱準備修整的時候。

冰狼卻又不死心一樣彈了出來。

冰狼:我又翻了一下聊天記錄。

冰狼:你說黑暗風“你不喜歡”,意思是要寫自己“喜歡的”?

玖木:對。

冰狼:安西是不是聯系你了???

玖木:安西是誰?

冰狼:他他媽一定聯系你了!

冰狼:他那套是扯淡,你怎么這么容易就接受了?

玖木:與時俱進,用發展的眼光看問題。

玖木:你沒上過政治課?

冰狼:好好好,我知道了。

冰狼:記住現在的選擇,你會被以前的自己,和未來的自己嘲笑的。

玖木:第九章男尸那段,你認為怎么寫比較好?

冰狼:什么?

玖木:我說第九章的情節,你有何看法?

冰狼:嗯……就那么寫可以的。

玖木:對于男尸的復活,是不是有些突兀了?

冰狼:還好吧,不行就前面多鋪墊兩句。

玖木:可第九章根本沒有男尸,是女尸,她也沒有復活。

我審稿的時候剛好看到第八章。

玖木:我明白了,我也只是蠱中的一只,隨便掃一眼去搏殺就對了。

玖木:另外,《撕裂地平線》的作者,有個口頭禪。

冰狼:又在說什么?

玖木:“辣雞!”

冰狼:???

冰狼:你什么意思?

冰狼:玖木?

系統消息:您與對方不是好友,可以點擊這里進行好友申請。

“操!!!”冰狼一把扔掉了手機,切齒痛罵,“李格非!!!我草你!!!”

次日晨。

冰狼第一時間守在了泰山辦公室門前。

九點來鐘,泰山才夾包出現,見到冰狼也是一愣。

但緊接著又是一笑。

“來來來,里面說。”他一邊開門一邊讓冰狼進屋。

進了辦公室,泰山放下包便去飲水機前泡茶。

“你說你的。”他晃蕩著茶罐道。

“打擾了,總編……實在是不好意思。”冰狼趕緊關上門,貼過去要拿茶罐,“我來我來……”

“別,你拿不好量。”泰山抬手道,“說你的事兒。”

“啊,那我說了……”冰狼誠惶誠恐躬著身道,“總編,李格非他這么搞我,這工作沒法開展啊。”

“有什么不合理的安排么?”泰山仔細地將茶葉倒進了保溫杯。

“那可太多了!”

冰狼右手一抬,食指拍著左手手掌數落起來。

“不問過往安排資源,為了打壓我強行平均化。”

“對我和南極不管不問,就一天到晚讓小倉進他辦公室學習。”

“門一關就是幾個小時,學的什么我也不知道,只看到小倉資源越來越多了。”

“還有好多,我就不一一說了,只說最核心的一件事。”

冰狼話說至此,已恨不得磨起牙來。

“我難得培養出一兩個萬訂作者……”

“李格非他不打招呼就給攬過去了。”

“這樣的主編,極其打擊責編的積極性。”

“合著我們辛辛苦苦干的活兒,苦的累的都自己擔,一有好的他就給掐走?”

“總編,您是明白人,這工作叫我怎么做?”

“哦……”泰山吧唧著嘴,小心地加起熱水,“格非不至于吧,會不會是誤會?”

“總編,這事已經非常明顯了,一個萬訂作者,她連我好友都刪了,除非掛上了新編輯,誰會干這事?”冰狼的腰幾乎要彎成直角了,瞪著眼睛道,“咱們編輯部是要互利共贏的,他在做什么?打壓有潛力的新編輯,大搞平均化,對年輕女編輯……唉,這個我沒證據,不說了,至少搶頭部作者是板上釘釘的了,這簡直……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這簡直就是毒瘤啊。”

“嗯嗯嗯。”泰山連應了幾聲,皺著眉拿起保溫杯晃了晃,“我看你這意見是挺大的,不如這樣,我們當面問格非。”

“這個您可以跟他談,我一個小編輯不敢添亂。”冰狼急道,“總編,我知道您也要一碗水端平,不行就給我換個組,把我帶出來的作者讓我帶走就可以了。”

“哎哎哎,這可是大事。”泰山慢慢悠悠走到桌前,拿起座機隨手一撥,“格非,來了是吧,叫上你們組的人直接來我辦公室吧。”

冰狼聽著有些不對,但還沒來得及反應,泰山便吹著茶落坐,還壓了壓手:“別急,你先坐,先坐。”

“哦……”

很快,李格非敲門出現。

不只是他,還有南極和小倉。

三人不聲不響地拉了椅子落座,好似一場小會。

泰山不緊不慢吹著茶道:“格非,冰狼對你有一些意見,讓他說吧,你給好好解釋解釋。”

李格非當即轉過頭,沖著冰狼認認真真道:“請說。”

“……”冰狼頭一低,揉著后脖子道,“總編,這……”

“那我說吧,一條條來。”泰山沖李格非努了努嘴,“不問過往安排資源,為了打壓冰狼強行平均化,這個情況存在么?”

李格非立刻答道:“推薦位是跟著編輯手上的書走的,冰狼上一期已經獨占了組內2/3的推薦位,我不明白哪里有問題。”

泰山扭頭道:“是啊,冰狼,這個推薦安排是我最后簽的字,哪里有錯啊?”

“主要是……簽約名額的安排。”冰狼硬抬起頭道,“我這種成績的編輯,理應多獲得一些名額,但李格非強行規定一個月不能多于200本,這不合理。”

“這是你的問題。”泰山手一抬道,“就你那個簽約質量,自己心里沒點數啊?200已經是個很寬的數字了。”

泰山只一揮手:“還有什么意見,咱一個個掰扯清楚了,來來來,繼續。”

“……”冰狼硬著頭皮道,“對組內女編輯的優待和曖昧關系,我與南極都無法接受。”

“哎???”蔫坐在原地不敢言語的南極當場眼兒一瞪:“你別拖我啊,不關我事!”

小倉更是驚嘆捂嘴:“啥???”

“沒關系,我來說。”李格非抬手壓住二人,只沖冰狼嘆了口氣,“當我還是個實習編輯的時候,是我當時的主編天天抽出時間帶我審稿,陪著我撐過來的。如果你覺得這是優待,你也可以來,我一起帶,一起教。”

冰狼扭頭低哼道:“哼,誰知道你在教什么……”

“冰!!!狼!!!”小倉一怒而起,將本子一把甩了過去,“我瞧不起你!你就是……就是個壞人!老娘不干了也要揍你!!!”

南極趕緊起身攔了過去:“別這樣……小倉老師別這樣……”

“氣死我了!”小倉使勁抓了抓頭沖泰山道,“泰總,我雖然拉胯,但絕對絕對不可能像冰狼說的那樣,我和主編全程都是在討論書和作者,沒有半句閑話。”

“嘁……”冰狼搖著頭道,“一天審三個小時的?沒聽說過有這么閑的主編。”

“咳。”泰山默默放下了杯子,“冰狼啊,當年陪著實習編輯安西審稿的主編,正是我本人,我負責的告訴你,當年5個小時都是有過的。”

“……”冰狼當場啞口。

“都坐好,小倉你也坐。”泰山再次拿起保溫杯吹了吹,“這幾件事都是子虛烏有了,冰狼你還有什么意見?”

“至少搶我手下作者的事千真萬確。”冰狼強打了口氣朝著李格非質問道,“玖木的事怎么說?”

李格非不動聲色點了點頭:“我的確收回了冰狼對于玖木的權限。”

“總編您看!”冰狼當場指著李格非瞪向泰山,“這事兒總沒的說了吧!”

“你先別急。”泰山又沖李格非努了努嘴,“得有個原因吧?”

李格非抬了抬眼鏡,直視著前方道。

“我不怕責編犯錯,每個人的判斷都不可能100精準,我也會犯錯。”

“但冰狼的行為已經是惡意毀人了。”

“讓正在連載的作者切書,逼有志寫文的作者放棄。”

“為了自己短暫的業績提振,斷絕了大量作者成長的機會。”

“具體到玖木這件事。”

“兩頭下套,一方面以我的名義,勸不愿切書的作者切書,另一方面以作者的名義,假報作者堅持切書的意愿。”

“即便不提對整個起航的危害,單看人品和職業道德,我也一定要出手了。”

“好!”冰狼振聲道,“先不論事實真假,你有自信說這些,至少已經承認私下攬我的作者了,對不對?”

話罷,他沖著南極和小倉道。

“看到了么,這就是我們的主編,你辛辛苦苦帶出一個人,他不由分說就搶過去。”

南極只是低頭吃瓜。

小倉看也不看他。

李格非倒沒什么情緒,只是有些難以理解地望向冰狼。

“是不是在你眼里,人和人之間就只存在那種激烈的競爭關系?”

“不是你搶我的,就是我搶你的。”

“我李格非,就做不成一個好人了對吧?”

“不要說這些,你已經做出背地陰人那種事了。”冰狼猛一起身,扶在桌上沖泰山道,“總編,情況您都看到了,這一周我們組內會議也都是這種情境,從頭到尾都是李格非對我個人的打壓,從專業資源上到人格尊嚴上的打壓,這樣下去我的精神健康都很難保證,我請求立刻換組。”

“你先別急,別急。”泰山輕抿了一口燙茶,又吹了吹說道,“我先問問,格非說的那個情況,你兩頭耍猴的這個情況,成不成立?”

冰狼一咬牙。

想著玖木和李格非已經勾結在一起。

聊天記錄也都擺在那里。

只得點頭。

“是這樣的總編。”

“玖木想要跨類型創作,事實上已經失敗了。”

“對大家最好的方式都是盡快切書回頭,重新拿起她擅長的題材。”

“但我清楚李格非的風格,他天真地認為每個作者,只要堅持就能成功。”

“因此,在一些細節上,我并沒有詳實說明。”

“這是我的工作方式,對公司利益最大化的方式。”

“我承認我有錯誤。”

“但李格非身為主編,不打招呼地掐我手下的作者。”

“這一定是更嚴重的錯誤。”

“關于這一點我可以忍,我可以不去宣揚。”

“但未來真的無法與這位主編合作了。”

“我只請求換組,總編。”

冰狼一席話噴完,辦公室內卻并沒有什么反應。

就連李格非本人也異常平靜。

“唉……”泰山搖了搖頭,放下茶杯,“就是說,你承認歪曲信息,誤導作者和主編了對吧?”

“是……但那是對李格非這類人的無奈之舉。”冰狼連連躬身道,“他掐我作者的事才是威脅整個編輯部的更嚴重的問題,總編。”

泰山往椅背上一靠:“好,我就問你,你說他掐你作者,你怎么知道的?”

“這不是很明顯么!”冰狼雙手一拍,“他不掐,他怎么知道我和玖木的事?”

“是我告訴他的啊。”泰山憨憨點頭。

冰狼滿臉寫滿了震驚。

“嗯,我告訴他的。”泰山更加敦實地點了點,“還有問題么?”

“……不是……等等……”冰狼腳下有些不穩,顫顫退后,“總編您這樣……您這樣……”

“我聯系了玖木,得知了情況,問詢的格非。”泰山兩手一攤,憨瞪著眼道,“我掐你作者了,你怎么地?還嗶嗶么?”

“………………”冰狼抬手在腦門上猛地一拍,“總編,您要搞我就直接說……”

“嗨。”泰山抬手一笑,拾起煙盒磕出了一支香煙,“我們簡單一些不好嗎?既然你非要聽復雜的,格非你說吧。”

“冰狼啊……”李格非搖著頭嘆道,“我負責任地告訴你,到現在為止,我與玖木一個字都沒說過,她恐怕都不知道我是誰。”

冰狼呆張著嘴道,“怎么可能?玖木那樣計算型的作者,都說出‘要寫喜歡的作品’這種話了,除了你還有誰能把她洗腦成這樣?”

李格非誠懇道:“那你可真的高估我了,洗腦方面,你可是我的師父。”

“別扯了,你手下一個比一個發神經!”

“因為我們本來就神經啊。”

李格非說著,轉向了旁邊的南極和小倉。

“下面的話,是我決不妥協的執教風格。”

“同樣說給南極和小倉。”

“也說給泰總,希望你能理解我的一些決策。”

“我是一個沒什么才華的人,自己早年寫書撲到了姥姥家了。”

“來起航也是跌跌撞撞,蹣跚學步。”

“正因我知自己不過如此,指導他人時才格外小心。”

“我不敢塑造作者,我也不配。”

“我只能做他身前的燈,身后的鞭。”

“做天上的雨,做地下的根。”

“如果他是馬,我不知道他會奔向何方。”

“我只管相信他,給他力量。”

“在他要栽跟頭的時候扶一把。”

“在他想跳脫的時候壓一下。”

“力所能及,僅此而已。”

“時至今日,算法已經很大程度取代了編輯的職能。”

“但這并不會讓我們失去存在的意義。”

“算法只是工具,將我們從日常繁雜的列表中解脫出來。”

“這樣才有時間去做一些事情。”

“一些只有人才能做到的事情。”

話罷,李格非起身拍了拍冰狼的肩。

“做個好人吧,世界不是你腦子里那樣的。”

“你有病……”冰狼嚇得側身一退,“我管你說什么,說什么都不能掐我的作者。”

“哦!”泰山突然一轉顯示器,“來了來了,冰狼你自己看吧。”

冰狼不解望去。

大良扎妖人

《調整一周》

我沒寫好,但已經想到了寫好的辦法。

感謝以下朋友在這個過程中給與的幫助。

喵斯琪、野犬、愛吃魚……

后附野犬對于第九章的重寫。

我覺得不行。

但他拋骨頭棒子引玉成功了。

我喜歡,才是一個優秀故事成立的先決條件。

給我一周的時間,重新打造這個世界。

感謝愿意理解、等待的朋友。

對了。

編輯冰狼審稿根本不看,剛上推薦幾個小時就勸我切書。

我已將他屏蔽,今后就算無編輯無推薦也無所謂。

也勸同行遠離。

冰狼難以理解地看著這一段話。

所以……

讓她說出“我喜歡”什么的人是……

野犬???

她不是……最瞧不上野犬的么?

她他娘的不是……

自閉癥么?

哪兒來的朋友?!

未等冰狼有所反應,泰山已扭回了屏幕,對著后臺工作系統一通操作。

“好了,你們組的事情說清楚了。”

“你要換組的事,我也批準了。”

“文河編輯組正好沒人了,你去吧。”

“文河?”冰狼兩眼一瞪。

誰都知道……這是一個沒有任何意義的組。

不帶書,且權限為零。

只負責接受編輯部的安排,假裝有這么個組,維持歷史姿態罷了。

作為這個組的唯一編輯,其意義大約就像是一個紀念館看門的吧。

被調過去的人,不出意外都在三個月內離職了。

此時的冰狼,再望向泰山與李格非,已面露狠色。

原來如此……

老東西們早他媽商量好了……

他不作多言,當即轉身離去。

見他走了,南極和小倉也連忙告退。

小倉臨走不忘呼呼呼地晃著本子。

“教練……起航的光!”

“行了行了……”李格非不好意思地揉了揉頭,“快回去做事。”

“做!!!”

待他們走了,李格非才拉來椅子坐到泰山跟前。

“無論如何,謝謝泰總的支持了。”

“操,這不得支持啊?”泰山叼煙一笑,“大晚上的給我打電話,說你跟冰狼只能留一個。你這老實人都急了,我選個毛啊!”

“嗨……確實不合適。”李格非揉頭道,“就當老實人發了個飆吧。”

“反正我已經支持到極限了。”泰山點著桌子道,“回頭再給你撥個人,半年內,你可得把五組拎起來。”

“之前不是說一兩年么?”

“你的水平,半年足矣!”

另一邊,冰狼不聲不響地進了樓道。

確認四下無人后,快速撥通了一個號碼。

“喂?”

“魏總么?”

“我冰狼啊……起航的那個。”

“對對。”

“您上次說的事,我考慮好了。”

“當時說的條件不變吧?”

“對,一個精品作者5000,一個千訂1000。”

“行,我爭取多帶幾個。”

“人頭夠多的話,之前說的組長職位……”

“好,您等我消息吧,就這兩天。”

冰狼收了電話,舒了口氣,嘴一歪。

比誰狠?

緊接著,他快步回到工位。

編輯調動怎么也要折騰幾天。

趁著這個窗口期,能拉走一個是一個。

他就此點開了作者后臺,點下了屬于自己的“作者列表”。

冰狼眼兒一瞪,又點了一下。

還是空?

他隨即又點向本組作者聯系方式。

您沒有權限

這么快?!

冰狼大驚,忙打開QQ。

很多信息已經彈了出來。

突然收到后臺消息換編輯了,冰大離職了嗎?

恭祝冰狼高升!

小歐豆豆:好了,終于可以說了……冰狼我艸你馬!

冰狼一陣恍惚。

李格非他……

一晚上都做了什么?

不是昨天下班臨走時還笑得像個傻子一樣么?

冰狼忙又點開了聯系人列表,寫好文本后,一條條復制發了出去。

我已入職中文書庫,那邊資源多,掙錢快,能給到千字50起,寫的好還有更多,機會就這兩天。

將千訂以上的作者通通發過之后,已有不少人回了信息。

跳槽就跳槽唄,這也太不體面了。

已轉告南極,等著吃官司吧。

你又群發的吧?我馬上都萬訂了,千字50逗狗呢?

不了,我太弱小了,沒有力量……還好抽到了新編輯,我永遠喜歡小倉!

小歐豆豆:???沒看見我剛艸了你的馬么?NMSL?艸不到了?

冰狼一陣頭暈腦脹,找了好久才找到一個有機會的回答。

大歐尼桑:千字50?我可以嗎?

冰狼:沒問題的,你就照著現在這本寫就可以了,立刻寫出來發給我,1小時內審完,合格了立刻做合同。

大歐尼桑:中文書庫是嗎?

冰狼:對對對。

大歐尼桑:那我試試?

冰狼:好啊!

大歐尼桑:但我有個條件。

冰狼:說。

大歐尼桑:能不讓我……艸你的馬啊!

大歐尼桑:哈哈哈還是我,我的馬甲!

大歐尼桑:這么明顯都沒看出來?

大歐尼桑:你他媽坑了我兩個號,我就艸你的馬!

大歐尼桑:群發?就會群發?群發啥呢?艸馬邀請函?

大歐尼桑:好好好!既然你誠心邀請,我代表,哦不,我帶領所有作者艸你的馬!

大歐尼桑:說話啊!醬爆知道么?跟他噴一宿我都不虛的,來啊!

“啊啊啊……”冰狼一把扔掉鍵盤狂砸起來。

哐哐哐哐哐哐!!!

人事和法務的人本來已經過來了,但見這個樣子,不得不……

又呼叫了安保的人。

待他冷靜下來后,法務人員才在安保人員的保護下往前湊了湊。

“那個……”

“泰總讓我來處理一下……”

“你這邊觸發了不少協議……”

“但還沒造成嚴重后果。”

“兩條路哦……”

“立刻辭職并停止嚴重違約。”

“或者我們起訴。”

“下面人事的來說吧……”

“那個……你別這么看我……”

“算了,還是安保的大哥來吧。”

冰狼在眾人的注視下,咧著嘴撂下鍵盤,拎起了外套。

起身后,第一時間瞄向了辦公室門前,神色頗為擔憂的李格非。

抬手伸了個大拇指。

而后摘了工牌往地上一扔,就此離去。

南極和小倉湊在李格非身旁,也是慌得不輕。

南極眼見著冰狼扔掉工牌出了門,沉聲一嘆:“唉……我以為你讓我們提前給作者打預防針有些多余……誰知道他真能做出這種事……”

“這個人……童年一定很不快樂吧……”小倉又趕緊搖了搖頭,強行振聲道,“教練!起航滴神!”

李格非卻并沒有笑。

對不起了,孩子。

沒能幫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