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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煩劉主任了!”
張曉飛滿臉苦澀,有什么辦法啊,誰讓是自家親爹呢。
送走了張曉飛,劉主任也下班了。
原本他還想著找張曉飛溝通一下呢,現在——算了吧。
人家都打算換人了,何必多此一舉呢,方寒的法子再好,再為患者考慮,人家患者不樂意,不領情,那也是白搭。
從劉主任辦公室出來,張曉飛又撥通了村上石郎的電話。
回到病房,張曉飛是滿臉陰霾。
“怎么樣?”張牛軍問道。
“爸,人家村上醫生不愿意。”
張曉飛很無奈。
玩脫了。
剛才給村上石郎打電話,張曉飛是把好話都說完了,承諾,好處。
之前拒絕了村上石郎,張曉飛是覺得很為難,可想著是自家老爹,豁出去臉不要,多給點好處,事情總能辦成吧?
多給點錢。
結果事情并非他想的那么簡單。
村上石郎也不知道是吃錯了什么藥,這次是死活不同意。
能同意才有鬼了。
得知方寒還沒走,村上石郎都后悔接這個手術了,現在好不容易脫手,他能接才算怪事呢。
沒人會在比自己強的人面前裝逼,村上石郎也是一樣。
到了村上石郎這個程度,現在需要讓他看臉色的人真不多。
在R國,村上石郎的地位是相當高的,千葉醫院的腦外科首席,手術早就排到半年以后了。
方寒是厲害,可村上石郎的心思和其他一些人是不同的,比如索利斯,還想著別的,可村上石郎并不想。
類似于蘇學文等人,大都是抱著和方寒學本事的心思,人家村上石郎卻沒有。
在村上石郎看來,他們R國的腦外科水平依舊是國際頂尖的,他是不如方寒,可沒必要向方寒學習。
人不求人一般高。
沒有所求的話,村上石郎就沒有必要去方寒面前湊了,何必去找虐呢。
之前村上石郎是以為方寒走了,這才過去,打算挽回一點臉面,可方寒沒走,那就不是挽回臉面了,而是繼續丟人。
這臺手術哪怕做的再好,有方寒在,都挽回不了多少面子,何必呢。
而且村上石郎人家的地盤在R國,這次要不是女朋友,他壓根不來華夏,回去之后,和方寒一輩子都不要再見了。
而且R國的外科醫生,哪有國內醫生那么拼,村上石郎也不是手術狂魔,他在他們國家的手術都做不完,更不在乎在華夏的幾臺手術了。
之前是老丈人發話了,沒辦法,現在,找個借口應付過去就是了。
再說了,藍中市的醫院那么多,老丈人好面子,又不是只給村上石郎攬了這么一個生意,明天下午,村上石郎在市第二醫院也有一臺手術,沒方寒在,手術做起來才有滋味。
“不同意了?”
張牛軍的語氣也軟了下來。
老頭其實也不是單純的性子倔,只是怕死而已。
其實張牛軍這種情況,屬于大多數人的心態,這種開顱手術,沒幾個人能淡定,術前焦慮的很多,張牛軍這種瞻前顧后,猶豫不決的也很多。
只是很多人沒有人家張牛軍這么孝順又有錢的兒子罷了。
矯情那也是要建立在一定的基礎之上的,要是張曉飛請不到村上石郎,手術費都湊不齊,張牛軍也沒辦法矯情。
可現在,玩脫了。
“爸,村上醫生那邊沒辦法了,要不還是讓方醫生做?”
張曉飛道。
“那個年輕小伙子”
張牛軍還是很糾結。
“您之前不是都聽說了嗎,人家方醫生手術做的也很好,水平還在村上石郎之上。”張曉飛勸說著。
“那么年輕,怕不是吹出來的?”張牛軍弱弱的道。
“爸。”
張曉飛長長的喊了一聲:“村上醫生這邊都不給您做了,方醫生這邊您要再猶豫,人家要是也不給您做,那就只能讓二院這邊的醫生做了。”
張曉飛都急了。
村上石郎那邊玩脫了,方寒這邊不能再脫了。
飛刀請專家做手術這種事,對大多數人來說能請一位就不錯了,類似于方寒去定水縣那次,一口氣去了三個專家的情況是很罕見的。
人家寇家那是億萬富豪,張曉飛哪有人家那種實力。
能請到村上石郎都是運氣了。
所以決定讓這個做之前,肯定要先和上一位說好,要不然到時候兩位專家都來,兩個人都不滿意,那就直接雞飛蛋打了。
可這種情況前提也是你先做好決定,張牛軍這么猶豫來猶豫去,村上石郎那邊都脫手了。
張曉飛可是都是劉主任說了,又換人了,劉主任現在給方寒說沒說還不確定,要是還沒說,現在趕快找劉主任還來得及,要是說了,方寒萬一和村上石郎一樣,那可就完蛋了。
“村上醫生那邊真沒辦法了?”張牛軍試探著問。
“人家是世界級的腦外科專家,要不是湊巧你以為您兒子能請的到?”張曉飛都快急哭了。
這也就是自家親爹了,這要是親兒子,他早一巴掌呼過去了。
這簡直就是坑兒子啊。
“那就讓方醫生做吧。”
張牛軍這才點了點頭。
張曉飛急匆匆走出病房,急忙給劉主任打電話。
這會兒劉主任還正和方寒一塊呢。
方寒一群人出了醫院,就在醫院附近不遠處找了一家燒烤,正吃著燒烤,劉主任回家路過,就看到了方寒一群人。
“方醫生,阮醫生。”
劉主任笑著打著招呼。
“劉主任,來一塊吃點。”
方寒客氣的招呼。
劉主任也沒推辭,陳遠要了個椅子,劉主任也就加在人群中了。
張曉飛打來電話的時候,劉主任正給方寒說這事呢。
“患者又變卦了?”
江楓一邊喝著可樂,一邊道:“這人怎么這樣?”
“猶豫來猶豫去的,這種患者是真頭疼。”阮云飛也評價道。
“誰說不是呢。”
劉主任點著頭:“其實最初吧,這個手術患者的兒子是希望我們幫忙請西京的專家的,我這邊還沒來得及,患者的兒子就聯系上了村上石郎,今天上午,村上石郎都來過了,定的是明天上午的手術,白天患者可能在醫院聽到點閑話,就開始猶豫了。”
“所以剛才看到我們方醫生年輕,又猶豫了?”陳遠問。
“是啊。”
劉主任苦澀道:“也是苦了患者的兒子了,患者的兒子其實人不錯。”
“這種人,活該”
江楓話說了一半,急忙打住了,方寒的目光已經掃了過來。
“作為醫生,這種話以后少說。”方寒提醒道。
有些話其他人可以說,醫生那是堅決不能說的,傳出去惹事。
“江醫生也是性情中人。”劉主任嘆著氣。
對醫生來說,平常上班就夠忙的了,這被患者折騰來折騰去的,那就更糟心了。
正說著,劉主任的電話就響了。
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劉主任就當面接了起來。
“張先生。”
“劉主任,我剛才給您說的事,還沒給方醫生說吧?”張曉飛急乎乎的道。
“劉先生,很不巧,剛出門,方醫生還沒走,我才給方醫生說完。”劉主任說著看了一眼方寒。
“這是又變卦了?”李小飛輕聲道。
“劉主任,還希望您給方醫生說說,這臺手術還要方醫生辛苦一下。”張曉飛急忙道。
“張先生,您這么,我真是都沒法說了。”
“劉主任,村上醫生那邊是堅決不愿意了,我剛才好不容易做通了我爸的思想工作,劉主任麻煩您了。”張曉飛懇求道。
“張先生,這事我可以幫你說,但是我不保證。”
劉主任道:“人家大專家都是有脾氣的,方醫生又不是我們醫院的醫生。”
“劉主任,麻煩您了,請您轉告方醫生,費用方面我這邊可以再加。”張曉飛急忙道。
“這事我不保證。”
劉主任還是這個態度。
“麻煩您了。”
掛了電話,劉主任就苦澀的對方寒道:“應該是村上石郎那邊不愿意再接手,患者家屬沒辦法了。”
“所以又找上我師父了?”李小飛沒好氣的道。
“方醫生,其實一直都是患者自己擔驚受怕,患者家屬還是比較好說話的。”
看在張曉飛那么孝順的份上,劉主任也愿意幫張曉飛說說話。
“明天再說吧。”
方寒笑了笑,對劉主任道。
“也行,明天再說。”
劉主任點了點頭。
吃過燒烤,劉主任主動去買單,卻被方寒阻止了,雙方散了之后,方寒和醫療小組的成員往回走著。
“方醫生,這個患者您是什么想法?”陳遠輕聲問道。
“你覺的呢?”方寒笑著問陳遠。
“保守治療,患者可能更擔心,您剛才在醫院沒說,就是怕患者不同意或者患者家屬有什么顧慮,現在患者鬧出這么一出,正好趁勢讓患者做個難,這樣方便后續治療吧。”
陳遠試著猜測道。
“嗯,差不多吧。”
方寒點了點頭。
醫療小組出來就是練手的,不挑患者,這次和在西京那次情況還是不同的,方寒這邊的方案是非手術治療,這個方案方寒覺的患者和患者家屬應該是有所擔心的。
正好,趁著這個事,為難一下,讓患者老實了,后續的治療也就好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