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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寒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怎么遇到過被人質疑的情況了,特別是近幾個月,所以剛才方寒還真沒怎么想患者家屬這邊什么想法。
“方醫生您說問題不大?”
柴思耀并不懂醫,他只是知道邊弘毅都頭大了,請來的夏青群也不敢貿然用藥了,怎么方寒一來,就風輕云淡的問題不大?
這來的要真是郭文淵或者羅元辰,哪怕來的是尚文敏或者阮尚坤,這么說柴思耀也不會說什么,可方寒.......二十五六歲的小年輕,這個風輕云淡是真的很難讓人心中踏實。
“柴先生,方醫生雖然年輕了些,可要說水平,并不比一些知名老中醫差,我能請方醫生過來,自然是因為方醫生水平在我之上的。”
夏青群緩緩出聲。
說實話,方寒進門時候到現在的風輕云淡,夏青群也是有些愣的,可他畢竟是知道方寒的水平的,倒是沒有過多懷疑,唯獨有些感慨,自己和方寒這差距真是越來越大了。
“夏主任別誤會。”
柴思耀急忙道:“我沒有質疑方醫生的意思,只是有些疑惑而已。”
“沒事。”
方寒倒是很隨意,笑著道:“柴先生有什么想問的,盡管問,醫生治病救人,也沒有什么不能對人言的,肯定要讓患者家屬心中有底才行。”
“方醫生,從昨天到今天,孩子的胎動已經非常頻繁了,如果現在吃藥,再出現什么意外情況,會不會導致胎兒不保?”
柴思耀雖然有些懷疑方寒,但是方寒的這個人確實是很讓人欣賞的。
從見面到現在,方寒給人的感覺一直是胸有成竹,毫無壓力,進了門很是自然,說話也著實讓人安心,倘若不是方寒的年齡,方寒這個做派真的是能給患者和患者家屬帶來極大的安全感的。
“嗯。”
方寒點了點頭,道:“其實現在最棘手的其實就是這個問題,患者的情況看起來嚴重,其實沒多大危勢,棘手的就是胎兒的問題,所以我先開一劑藥,目的就是為了避免滑胎和死胎,先讓患者的癥狀緩解,胎兒的躁動減輕。”
患者這個情況到了現在無論是邊弘毅還是夏青群都覺得棘手的正是因為胎兒,胎兒躁動有些厲害,胎動不安的情況有些嚴重,要是繼續下去,或者用藥效果不大,是有很大可能造成流產或者死胎的危險的。
越是危證,越考驗醫生的水平和膽魄。
邊弘毅是被嚇到了,患者的病情越來越重,他就越來越心虛,自然是不敢繼續了,夏青群則是把握不大。
這種情況,邊弘毅本就是找人救場的,夏青群覺得自己把握不大的情況下,自然不會輕易的把自己陷進去,而且方寒剛來的時候,夏青群也叮囑了,沒把握就不要插手,就當是過來看一下情況,損失一點面子,總比出了事被人追究責任要強。
其實這個病之所以讓邊弘毅心虛,讓夏青群謹慎,除了患者病情棘手,胎兒比較危險之外,還有患者的身份。
按照常理來說,類似于患者這種情況,普通患者,醫生是不會上門的,你來醫院治療。
到了醫院,出現各種情況,醫生隨時會和家屬溝通,怎么樣了,會有什么后果了,該簽字簽字,該確認確認,醫生肯定是會先把自己的責任摘清楚的。
哪怕出現危局,要不要治,我現在治了有什么后果也要告訴患者家屬,你能承擔,我就治,你不能承擔我就不治。
在醫院內部,無論是規矩還是法則,其實都對醫生有一個保護作用的,除非遇到上次王部長那種患者家屬,大多數時候醫生不至于束手束腳。
可到了患者家中,不說邊弘毅治療有沒有犯錯,第一點,無論是邊弘毅還是夏青群亦或者方寒都是非法行醫了,嚴格的來說醫生離開醫院,就已經沒有行醫資格了。
醫生上門其實就和飛診飛刀是一回事了,邊弘毅來柴家,自然是想賺一份人情,想多賺點錢的,想多賺錢,自然就要承擔高風險。
而站在夏青群的角度,風險也就更大了,他也就更謹慎了。
“既然方醫生開了方,那就按照方醫生的方子來吧。”
柴思耀還在猶豫,房門口柴奇山的身影出現了,緩緩出聲。
房間內的事情,有人已經告訴了柴奇山,柴奇山這才走了過來,拍板做最后的決定。
“讓人去抓藥吧。”
方寒把藥方遞了過去,邊弘毅急忙上前,一把接了過去。
邊弘毅接藥方原本倒不是說要自己檢查還是怎么回事,而是打算親自熬藥的,中藥的一些熬制有時候還是有講究的,患者到了這一步,邊弘毅自然是更謹慎,都是親自去抓藥,親自去熬藥,生怕出現什么意外。
只是接過藥方,邊弘毅看了一眼,又驚住了。
藥方上面藥材不多,第一味藥,生石膏200克。
生石膏這一味藥前面都出現很多次了,什么藥效,什么效果不用多說,這個200克的藥量,哪怕是針對尋常的患者都算是大劑量了,更別說患者還是孕婦。
懷孕七個月的孕婦,用這么大劑量的生石膏?
邊弘毅瞬間就被嚇傻了。
方寒要不是夏青群請來的,要不是來給他救場的,這要是在別的場合遇到,邊弘毅估么著都要問一句,你這是保胎呢還是打胎呢?
現在方寒算是他的外援,這會兒邊弘毅都不知道是該問還是不該問了。
“我看看吧。”
夏青群看出了邊弘毅的驚訝,拿過藥方看了一下,入眼也是200克的生石膏。
不過看到這個大劑量的生石膏,夏青群和邊弘毅的反應則是不同的。
“方寒果然是方寒啊。”
這個生石膏在邊弘毅看來有些可怕,在夏青群看來也有些可怕,但是對方寒比較了解的夏青群卻對這個方子又有幾分欽佩。
方寒大劑量用藥的一些病例夏青群是知道的,大劑量的大黃、生石膏、附子等等。
每一位敢大劑量用這些藥物的醫生,要么是瘋子,要么就是真正的名家,而在夏青群眼中,方寒無疑是后者。
“去抓藥吧。”
夏青群拍了拍邊弘毅的肩膀。
這種劑量的生石膏,患者如此棘手的病癥,這兩者結合,如果方寒不是想謀殺,肯定是胸有成竹。
方寒會故意謀殺嗎?
肯定不會,那么必然是后者,這么簡單的問題,其實是很容易想的明白的。
邊弘毅雖然心中忐忑,可夏青群如此篤定,他也不好說什么了。
“方醫生,夏主任,咱們先下去喝點茶,吃點茶點,晚上我讓人準備點夜宵,今晚兩位就住在這兒吧?”
柴奇山很是客氣的招呼。
“住就不用了,明天一大早我再過來吧。”
方寒明白柴奇山的意思,客氣是一方面,不放心其實也是一方面,方寒晚上住在這兒的話,萬一有什么異常,也能隨時解決,只是他住的并不遠。
“不瞞柴先生,我這次來海亞其實是來拍婚紗照的,今晚還要拍夜景的,夏主任打電話的時候我那邊剛準備好。”
說著,方寒笑了笑,又道:“而且我未婚妻也有了身孕,晚上一個人的話我也有點不放心,酒店不算遠,有什么事柴先生隨時給我打電話就行。”
“原來龍警官有了身孕了?”
夏青群之前還真不知道這事,聞言笑著道:“怪不得前幾天在燕京,關教授說是三喜臨門,方醫生您這瞞的可真嚴實。”
柴奇山也笑著道:“原來方醫生馬上要成婚了,那到時候我可是要厚著臉皮討一杯喜酒了。”
“如果柴先生到時候有空,歡迎來喝喜酒。”
方寒笑著道,他清楚,這個喜酒能不能喝,其實還要看患者的情況,痊愈了柴奇山八成會來,沒痊愈.......一切皆有可能呀。
說著話,幾個人來到客廳,喝了會茶,說了會話,等邊弘毅回來,告訴方寒和夏青群患者已經用了藥,方寒又和夏青群邊弘毅聊了一陣,確保患者服藥之后沒什么異常,這才起身告辭。
“我讓人送送您。”
柴奇山笑著相送,還派司機送方寒回酒店,臨上車的時候又道:“那我明天一大早讓人去接方醫生您,到時候您和您的未婚妻一起過來,我這邊準備早點。”
“那就麻煩柴先生了。”
方寒并沒有拒絕,客氣了兩句,然后上了車,車子緩緩而去。
方寒離去,夏青群和邊弘毅晚上則就留在柴家別墅。
這一晚上,邊弘毅都是提心吊膽,總是擔心出現什么意外,方寒的那200克生石膏還是讓邊弘毅很是有些忐忑。
“夏師兄,200克的生石膏真的沒問題?”邊弘毅還是忍不住問夏青群。
“放心吧,明天早上看效果。”
夏青群很是淡定的看著書,別人開的200可生石膏夏青群自然是忐忑的,可方寒開的,夏青群那是一百個放心。
說句實在話,倘若方寒沒開這200克生石膏,夏青群心中可能還不是很放心,可有了這200克生石膏,他是徹底很放心,以方寒的水平,越是開出這種虎狼之藥,越說明把握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