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備都調試一下！”
“方醫生，這次開直播嗎？”
手術室，江楓一邊檢查著術前準備，叮囑著一些注意事項，一邊詢問方寒。
“開！”
方寒回了一句。
之前在定水縣醫院和海豐市第一醫院那是沒條件，有條件的話方寒做手術一般都是會開直播的，開直播的話多少也能多收入一些崇拜點。
“方醫生，我幫您！”
方寒穿著手術服，邊上一位小護士急忙湊上來幫忙。
“謝謝！”
方寒道了聲謝，在小護士的幫助下穿好了手術服，然后洗手，洗的相當認真。
“方醫生，西京醫院的手術室還是寬敞，條件確實好！”江楓湊過來道。
“嗯！”
方寒點了點頭，西京醫院的手術室是方寒目前為止除卻燕京醫院之外最好的手術室了，其實真要比，燕京醫院的手術室可能還稍微差了些。
如果說江中院是東南五省最好的中醫醫院的話，那么西京醫院就是西北幾個省份中最好的西醫院之一了，唯一能和西京比擬的也就是唐都了，而且在綜合實力方面，唐都還是要欠缺一些的。
西京西醫院可以說輻射了秦省周邊的甘州省，寧州省等好幾個省份。
而且西京市雖然經濟在全國排名并不算靠前，勉強只能算得上中游偏上，然而西京市的人口流量卻非常大，去年西京市統計的人口數據就已經破千萬了。
人口上千萬的城市，其醫療相關的配套肯定也要跟上，要不然是很容易出亂子的。
“方醫生，患者已經到了！”
程云海過來匯報。
得知這次方寒做的是不停跳手術，程主任可以說是自告奮勇，決定親自參與手術，給方寒擔任一助。
停跳手術和不停跳手術在操作上的區別并不是太大，也就是幾個關鍵的地方，同時因為不停跳手術血液血流等因素的影響，導致手術的難度更大，對醫生的要求更高。
程云海的水平是絕對夠的，只不過沒做過和做過那就是完全不同的兩回事了。
方寒其實也沒做過，不過宗師級的心臟搭橋術讓方寒有著足夠的信心，而程云海就不可能有了。
一般來說，同樣的手術，哪怕是嘗試一種新的術式，外科醫生也要謹慎再謹慎，多次觀摩，最好在有人兜底的情況下操作幾次，如此才能有足夠的底氣。
畢竟做手術和做題不同，錯了我再改，我再找人請教，做手術，一旦錯了，那就是一條鮮活的生命。
平常沒人兜底，也沒機會，程云海是不愿意去冒險嘗試，現在有方寒主刀，這么好的機會他為什么不參與呢？
或許這次之后，他也能試著嘗試做不停跳手術也未可知。
“嗯，準備手術！”
方寒點了點頭，舉著手走進了手術間。
“再次檢查患者的情況，準備麻醉！”
方寒吩咐了一聲，麻醉師做了例行的術前檢查，然后確認了患者身份，對患者進行了麻醉。
“方醫生，已經有信號接入了！”
江楓穿著刷手服，就在邊上盯著轉播設備，同時負責接聽電話以及保持和外界的聯系什么的。
按說這種事有護士專門負責，不過江楓自告奮勇，西京醫院這邊也不好說什么。
“我們西京醫院在周邊的幾個省份中地位還是相當高的，平常手術也多有人注意！”程云海在邊上說了一句。
在不同的醫院做手術，直播的效果就有可能不同，這個前文說過了，越是知名的大醫院，也容易受到關注，小醫院的話哪怕有人開直播，可能也沒幾個人去注意。
西京醫院在西北這邊還是很有名氣的，這邊設備剛剛調試好，就已經有了信號接入了。
山州省醫藥大學第一附屬醫院，蘇學文也是剛到這邊，今天蘇學文在這邊做飛刀。
“蘇主任！”
醫院這邊副院長、科主任等一大群領導負責迎接，表示了對蘇學文的重視。
畢竟是滬上醫院的專家，蘇學文的牌面要比方寒高的多，來到這邊這邊是相當的客氣。
“蘇主任，咱們先去看一下患者？”
山州省醫附院的科主任很是客氣的詢問。
“患者的情況我已經了解過了，走，我再親自做個檢查！”
蘇學文點了點頭，到了病房，做了檢查，一群人出了病房。
“各種準備都做好了吧？”蘇學文問。
“已經準備好了，隨時可以進行手術！”山大醫附院的科主任急忙點頭。
“嗯，好，那就半個小時之后準備手術！”
蘇學文是雷厲風行的性子，過來也沒打算耽誤，說著話，一群人就到了手術室。
路過示教室的時候，蘇學文突然想起方寒今天可能要到西京醫院做手術，順嘴問道：“咱們這邊能接收到西京的信號嗎？”
“可以的。”
“看看西京那邊今天有沒有手術？”
“快，接一下信號，接西京那邊！”科主任急忙吩咐。
信號很快就接入進來了，寬大的顯示屏上面出現了畫面。
“蘇主任，應該是手術剛開始。”
“咦，邊上這位看著怎么像是西京的程主任，程主任沒主刀？”
手術室，所有醫生都穿著手術服，帶著無菌帽，帶著口罩，是看不清楚醫生的面容的，不過一些熟悉的醫生，大家還是能從身影身型等一些方面來判斷的。
程云海在業內的名氣也不小，山大醫附院這邊還是有醫生見過的。
“好像確實不是程主任！”
山大醫附院的科主任白星云也點了點頭。
“主刀這位看上去很年輕啊，讓程主任打下手，程主任這是扶持新人呢？”
一些醫生猜測道。
像蘇學文、程云海這種大拿，基本上已經很少給人打下手了，一般來說這種級別的給人打下手，要么是主刀的真的非常厲害，要么就是幫新人兜底呢。
在山大醫附院這邊的醫生看來，程云海應該是幫人兜底呢，或許是在帶學生。
“主刀的這位是江中院急診科的方寒方醫生！”
邊上其他人紛紛猜測，蘇學文看了一小會兒，認出來了，主刀的是方寒。
“江中院的醫生？”
“江中院的醫生在西京做手術，進修生嗎？”
“進修生能讓程主任兜底，看來有些來頭！”
“方寒，這個名字怎么有些耳熟！”
“方寒方醫生可不是去西京進修的，是去做飛刀的，方醫生的心臟手術做的相當好，放眼全球也沒幾個人能比得過。”蘇學文緩緩道。
他是和方寒同臺手術過的，方寒什么水平，他最清楚。
當時他都差點跟不上方寒的節奏，人家那么高的水平去西京進修？
開什么玩笑。
再說了，這次的飛刀其實也算是他給方寒介紹的。
當初高先生邀請他的時候，他是極力推薦了方寒，說了方寒一大堆好話，甚至用人品擔保，要不然以方寒的年齡去西京做飛刀，難度是相當大的，真的要機緣巧合才行。
“做飛刀的？”
“去西京開飛刀？”
山醫大醫附院這邊的醫生很是有些難以置信的感覺。
能去西京，至少也要是蘇學文這個級別才行吧，方寒，聽著很陌生，也就剛才有個別人說聽著耳熟，大多數人其實都是沒怎么聽過的。
“刀！”
手術室內，方寒已經開始了手術。
心臟搭橋手術，一般都是兩組醫生同時進行手術，一組醫生進行常規開胸，另一組截取大隱靜脈的血管，在患者的小腿位置選取一段血管。
此時顯示屏一分為二，是兩個畫面同時出現的，觀看直播的醫生既能看到方寒這邊的操作，也能看到截取血管那邊的操作。
“這是心臟搭橋！”
看到這兒，正在觀看手術的蘇學文以及山醫大醫附院的醫生也都看出來了，心臟搭橋手術。
“你們都注意到了這位主刀的操作沒有？”
手術剛開始，不到五六分鐘，就有醫生看出方寒操作的不俗了。
宗師級的技能，放在武俠小說中那就是心隨意動，無招勝有招了，等于整個手術的操作，節奏已經完全在方寒的腦海中了，夸張一點的說，哪怕是方寒閉上眼睛，出錯率也是很低很低的。
“不對，好像不是常規的心臟搭橋，這是不停跳搭橋？”
看了一會兒，蘇學文看出異常了。
“不停跳，這對醫生的要求可是相當高的。”
“怪不得程云海都只是一助！”
邊上的醫生你一言，我一語。
“蘇主任，手術快開始了，咱們是不是先去熟悉一下手術室？”
看了差不多十來分鐘，白星云看了看時間，急忙提醒蘇學文，畢竟自己這邊還有手術要做呢。
蘇學文看了看時間，問：“患者還在病房嗎？”
“是的，還在病房，已經準備送往手術室了。”白星云點頭。
“手術能否拖延？”蘇學文問。
這會兒他看的正入迷，哪有什么心思做手術啊。
“這個.......”
白星云沉吟了一下，道：“各種準備都做好了，延遲的話最多延遲兩個小時，時間太長的話可能會影響患者的體力。”
“那就延后兩個小時。”蘇學文直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