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職國醫

第六百二十二章 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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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師弟,你說的藥引不會是張大千的那副字畫吧?”

匡明卓若有所思,不確定的猜測道。

“張大千的字畫,老爺子最喜愛的哪一幅字畫?”杜岳林一愣。

“匡師兄猜的不錯,正是。”方寒點頭。

“嘶!”

宋喜山和田義濤下意識的倒吸一口涼氣。

用張大千的畫做藥引?

雖然宋喜山和田義濤并不是很了解古玩字畫的價格,可張大千是何許人也他們還是清楚的,張大千的畫大概是什么價格他們的心中多少還是有些猜測的。

這幾年張大千的畫早就被炒到了千萬以上,杜家老爺子喜愛的這一副價格最差應該也在這個上下吧?

用一幅上千萬的字畫做藥引?方寒也真敢說。

何為藥引,藥引其實是“引藥歸經”的俗稱,是對一些能引導其它藥物的藥力到達病變部位或某一經脈,具有起“向導”作用的藥物的一種稱呼。

藥引就猶如導游一樣,將諸藥引導向一定的經絡臟腑,進行針對性治療。

隨著中醫的發展,藥引的范圍也變得非常的廣泛,甚至不局限于藥材,甚至在面對一些特殊的病情的時候,一粒石子、一幅字畫,一件東西也能被當成是藥引。

而“藥引”也不僅僅局限于字面上的意思,有時候藥引則會成成為一種開導亦或者引導患者情緒變化,行動變化的一種東西。

甚至于某些藥引本身就是不存在的,而尋找藥引的過程反而是才是真正的治療階段。

明代萬歷年間的名醫萬全就有這樣一個病案,當時羅田縣有一位土財主,這位土財主已經四十歲了,娶了兩個老婆,每次懷孕都是難產而夭。

這一年這位土財主的又一位小妾有懷孕了,這位土財主就擔心小妾再次難產,所以找上了萬全,萬全檢查診斷之后開了保胎藥,并且言道:“要想不再難產,必須做到兩點,一點是多吃青菜,少吃大魚大肉,第二點是需要找一味藥引,這個藥引呢叫‘達生草’。“

財主拍著胸脯:“這世上只要有的,就沒有我找不到的東西。”

萬全言道:“這個‘達生草’就在城外的山中,只不過這個草不能別人代勞,只能婦人親自去找才能有效。”

土財主就有些為難:“夫人大著肚子,整天都不怎么出門,怎么去找?”

萬全道:“那就沒有辦法了,還請另請高明。”

萬全的名氣在當時是極大的,土財主沒辦法,于是問了“達生草”的樣子,每天陪著夫人出門去找“達生草。”

可這世上哪有什么“達生草”。

土財主陪著夫人找了幾個月都沒找到,幾個月過去了,夫人的身子骨倒是硬朗了,眼看臨盆在即,這個“達生草”還沒有找到,這個財主就去找萬全,大發雷霆。

看到這兒不少人可能已經看明白了。

達生草是假,借著找達生草讓這位財主夫人多運動才是真。

萬全第一眼就看出財主的夫人總是難產,正是因為財主把夫人照顧的太好,懷孕之后大魚大肉,各種補藥,舍不得讓夫人走動,如此一來豈能不難產。

放在以前沒有剖腹產的時候,一旦難產那就是要命的,萬全所說的達生草只是一個由頭,借機讓財主的夫人多走動,多運動才是真。

現在很多人都明白這個常識,想要順產,多走動多運動,躺在床上不運動生產的時候則會越發的困難。

中醫中諸如此類的病癥多不勝數,宋喜山和田義濤也聽說過一些,就是不知道方寒的這個藥引是怎么用。

“用字畫做藥引自然是沒問題。”

杜岳林問:“不知道這個藥引該怎么用。”

“老爺子生病這幾天有沒有看這幅畫的習慣?”方寒問。

“老爺子這幾天大都是昏昏沉沉,自然不怎么看這幅字畫。”

“這個好辦。”

方寒沉吟了一下道:“等老爺子神智稍微清楚一些的時候拿著字畫去讓老爺子欣賞一下,趁著老爺子欣賞的時候把字畫毀掉。”

“毀掉?”

杜岳林一愣,這可是上千萬的字畫,就這么毀掉?

上千萬對杜岳林來說雖然不算什么,可也突然聽方寒這么說杜岳林還是有些吃驚。

“毀掉?”

宋喜山差點沒把手中的茶杯扔地上,雖然剛才方寒就說了用字畫做藥引,既然做藥引那就不是看一看摸一摸那么簡單,可真的聽方寒說毀掉,宋喜山還是差點沒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上千萬的字畫啊,雖然這字畫是人家杜岳林的,并不是他的。

“要是杜總舍不得就當我沒說。”

“方醫生誤會了。”

杜岳林急忙道:“一副字畫我還不至于舍不得,只不過這幅字畫是老爺子的最愛,就怕他受不了。”

“要的就是受不了。”

杜岳林又是一愣,若有所思。

“方師弟。”

匡明卓急忙喊了一聲,站起身道:“邊上說話。”

方寒起身和匡明卓走到了一邊,匡明卓這才低聲道:“方師弟,你有多大把握?”

“七八成吧。”方寒想了想給了匡明卓一個比較靠譜的答案。

“方師弟,你要知道,這可是上千萬的字畫,要是病治好了還好,要是病治不好,你考慮清楚后果沒有?”

匡明卓當著杜岳林的面把方寒叫到邊上,這樣的舉動絕對是真的把方寒當成師弟看待了,在這個關頭,要是因為匡明卓的幾句話方寒放棄了,杜岳林是絕對會怪罪匡明卓的,匡明卓能不在乎這一點,這就說明是真的替方寒考慮呢。

“我知道,謝謝匡師兄關心。”

“匡主任。”

杜岳林站起身笑著道:“匡主任放心,我杜岳林豈是那種不知好歹的人,今天匡主任宋主任都在,我就把話說清楚,無論方醫生能不能醫好老爺子,我們杜家都會感謝方醫生,絕對不會怪方醫生。”

說著話,杜岳林拍了拍手,一位三十來歲的青年走了過來,手中還拿著一個文件夾。

杜岳林接過文件夾在上面簽了字然后遞給方寒:“方醫生請看。”

方寒接過文件夾,匡明卓也同時湊過去查看,這是一份協議書,看上面的協議和條款應該是專門的律師擬定的,大概意思是杜岳林邀請方寒給杜家老爺子瞧病,出現任何意外杜家都不會追究方寒的責任,這份責任書雙方簽字,具有法律效率。

有了這份責任書,時候私下如何暫且不說,最起碼在明面上杜岳林是絕對不能找方寒的麻煩的。

更甚者因為杜家的地位和身份,這份協議要比和普通患者簽署的更具有效力,普通人可以耍無賴,哪怕不能走法律程序也可以胡攪蠻纏,可杜家卻不能,越是有身份的人越要面子。

匡明卓奇怪的看了一眼杜岳林,杜岳林能馬上拿出這么一份協議,看來是早有準備,這事有些蹊蹺啊。

方寒則沒有奇怪,有了關寶成的事情在前,杜岳林準備這么一份協議那就不奇怪了,畢竟有了斑點,總是要洗白的,這么一份協議書也能讓方寒少了后顧之憂。

更重要的是杜岳林這會兒其實還是想著郭文淵的,方寒不行方寒背后還有郭文淵,因而在方寒面前的態度是很關鍵的。

方寒也不矯情,細細看了一遍,簽了字把協議交給匡明卓保管。

“既然杜總同意了,那就等老爺子清醒,按照我說的辦。”

“自然一切聽方醫生的。”杜岳林笑著點頭。

只要能治好老爺子,別說一幅字畫,就是兩幅字畫杜岳林也是舍得的,錢他們杜家不缺。

幾個人在客廳做了一會兒,就有人來通知:“老爺子醒了,吃了點稀粥。”

杜岳林看了方寒一眼,方寒點了點頭,杜岳林這才對助手道:“去讓文魁拿著字畫找老爺子。”

具體怎么操作方寒早就告訴杜岳林了,杜岳林也交代了杜文魁,杜文魁拿著字畫去找老爺子。

老爺子剛才吃了稀粥,甚至還很虛,靠著床坐著,已經有些昏昏欲睡,杜文魁帶著字畫進去:“爺爺。”

老爺子聽到有人叫自己,強打精神睜開眼睛,聲音虛弱:“是文魁啊。”

“爺爺,您上次給我說怎么鑒別張大千的字畫來的?”

杜文魁把字畫拿過去,準備讓老爺子查看,卻突然間一個沒拿穩字畫掉在了地上,杜文魁又急忙去撿,正好一腳踩住了一邊.

“撕拉!”

一副上千萬的字畫就這么被撕成了兩半。

原本杜老爺子還只是靠著床坐著,有氣無力,眼睛無神,等看到字畫撕成了兩半,杜老爺子的身子下意識的坐直:“我的畫!”

聲音提高了不少,瞬間就是一身冷汗。

“爺爺!”

杜文魁也嚇的不輕,老爺子的反應太大了。

“我的畫!”

杜老爺子伸手接過字畫,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已經撕開的畫,自己最喜愛的字畫啊,就這么被撕爛了?

“成了!”

病房門口,方寒和杜岳林幾個人偷偷的看著,看到杜老爺子的表現,方寒頓時松了一口氣,這個病算是有救了。

:三更到,每一次寫病案,我都盡可能的去詳細的解說,查閱資料盡量寫的更為通俗,結果換來一句“廢話真多”,覺得廢話多的可以不看,不要讓我感覺到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