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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大柱做完手術的第二天早上五點就已經醒了,情況穩定,第二天白天就轉到了特需病房,恢復的很不錯。
“不是說做個檢查,做個保健嗎,怎么還上了手術了?”
秦大柱是典型的農村老人,見識不多,可不代表人家真傻啊,這會兒已經隱隱感覺到了不妙。
“二娃子,你告訴爹,爹是不是得了什么大病了,那什么癌癥。”
“您別瞎想,您啊就是闌尾炎,就是給您做了一個闌尾切除手術,好好養幾天,咱們就可以出院了。”
秦大柱還真不知道闌尾炎切除和肝切除開刀的區別,因而很快就信以為真,聽說過幾天就要出院,又開始惦記自己的豬了。
自己這一走好幾天,家里的豬也不知道瘦了沒有,要說這養豬,秦大柱還是很有心得的,別看養豬簡單,不懂行的人還真養不好。
秦大柱平常養豬不多,從來不用飼料,就用草料了,玉米皮了之類的,養的豬雖然不一定有人家的肥大,可味道那絕對是好吃,二娃子就喜歡吃自己養的豬肉。
和老父親聊了幾句,秦建明這才站起身走到邊上詢問田義濤:“田主任,老爺子已經沒事了吧,這癌細胞不會再復發了吧?”
“老爺子的檢查結果已經出來了,方醫生的手術做的非常完美,感染的肝組織切除的很干凈,不過最好還是做一兩次化療鞏固一下的好。”
通過切除的手段,是不可能完全治愈癌癥的,這一點所有的外科醫生都心知肚明,哪怕是做了切除手術,也不能完全的根除,化療和放療配合治療是必不可少的。
哪怕是化療和放療,其實也并非根治癌癥的手段,從某種程度上講,只是盡可能的把讓癌細胞不再復發。
肝癌切除手術,一般來說術后能保持五年以上不復發,這個手術就算是沒白做,要是能達到十年,那絕對是非常好的效果了。
當然,也有完全不再復發的患者,畢竟哪怕是癌癥也有自愈的概率,手術過后,癌癥會不會復發,和患者術后的心態和生活習慣有著很大的關系。
從另一個方面來講,其實一刀切在有些時候還是能給患者的心態帶來一定的影響的。
中醫治療或者保守治療最大的一個阻礙其實就是患者的心態,知道自己得了癌癥,十個人有九個半都是不能坦然面對的,心態垮了,病情更是一日千里。
可通過手術之后,切除了腫瘤或者切除掉癌細胞感染的病變組織,患者下意識就會認為,我這個癌癥其實已經切除了,已經好了,有了這個心態,對患者的恢復也是有著很大的幫助的。
“化療?”
秦建明沉吟道:“化療的話老爺子能承受的住嗎,要不還是請方醫生過來再看一看,給一點意見?”
“也行,我給方醫生打個電話,看看方醫生有沒有時間。”田義濤笑著點頭。
通過這一次的手術,秦建明現在對方寒可以說是敬若神明,在秦大柱的病情上,秦建明現在是只相信方寒。
田義濤打過去電話,簡單的把情況說了一下,然后掛了電話。
“秦中,方醫生的意思是,如果可以的話,不妨讓老爺子去江中院調養,江中院在術后恢復方面還是很有一套的。”
其實省醫院也是有中醫科的,而且省醫院的中醫科除了沒有江中院的規模大之外,比起其他醫院,省醫院的中醫科絕對算是很厲害了。
只不過秦建明現在只認可方寒,田義濤估么著就是請了省醫院的幾位中醫過來,秦建明八成也不會太信任。
“當然沒問題。”
秦建明微微沉吟,就做了決定,老爺子的手術現在已經做了,剩下的就是術后恢復,既然江中院專業,秦建明自然毫不猶豫的轉院,更別說江中院還有方寒在。
方寒這會兒并沒有閑著,昨天晚上從馮總哪兒回來,方寒就接到了孫秋白的電話,說是今天豐州省回來一位肺癌患者。
早上九點不到,患者就到了江中院了,因為是孫秋白介紹過來的,而且患者正是奔著方寒來的,所以直接入住了江中院急診科。
方浩洋帶著李文軍和方寒一起給患者做了檢查和診斷。
“小方,怎么樣?”
昨晚檢查,走出病房,方浩洋就詢問方寒。
“患者前來之前孫學長就已經給患者做了檢查了,情況大概符合,只不過要用藥還需要斟酌一下。”
孫秋白給方寒介紹來患者,自然不是刁難方寒的,正是因為郭文淵的交代,患者的情況不能說完全和應海濤類似,大方向卻差不了多少。
有人或許會說了,一個胃癌轉移,一個肺癌,完全兩回事啊。
前文說了,中醫沒有癌癥一說,中醫看病只看病機,只看病因,孫秋白介紹來的這一位患者雖然是肺癌患者,論情況其實還要比應海濤更樂觀一些,畢竟患者并沒有做過手術。
通俗的說,中醫治療癌癥患者大都有幾個前提,不活檢、不手術、不放療、不化療。
為什么這么說呢?
這個原則其實不僅僅針對的是癌癥,其他病癥也差不多。
中醫有句話是寧治重病,不治壞病,癌癥患者做了手術、做了化療依舊沒有什么起色,這個時候的患者其實就屬于壞病了。
所謂壞病就是被其他醫生治壞了病癥。
原本這個病癥或許并不復雜,可這個醫生治療一下,哪個醫生治療一下,病情就會越發的復雜,壞癥治療起來是最為麻煩的。
應海濤的情況可以說已經屬于壞癥了,倘若不是方寒有著外掛在手,應海濤的這個情況還真的只剩下等死一途了。
孫秋白介紹來的這位患者和應海濤的病癥有著相似之處,都是五臟六腑的溝通出了問題,從大方向上,方寒給應海濤用的方劑是可以試一試的,只不過還需要加減變化。
孫秋白介紹來的這位患者更為年輕,三十來歲,是國有企業的白領,名叫薛洋,原本在豐州省醫院住院接受治療,孫秋白回到豐州省之后,特意去省醫院的腫瘤科轉了一圈,發現薛洋的情況比較符合方寒的方劑,因而推薦薛洋來了江中院。
薛洋前來江中院的時候心中還是抱著幾分希望的,畢竟孫秋白在豐州省的名氣不小,省保健局的專家,副廳,省醫院的顧問,中醫藥協會的副會長,等一系列頭銜。
可是來到江中院之后,薛洋卻有些失望了,他剛才已經見到了孫秋白口中所說的方醫生,太年輕了,二十來歲,也就是剛畢業的大學生。
陪著薛洋一起來的是薛洋的父母,三十三歲的薛洋也早已經成家了,同樣有個女兒,只不過他沒有應海濤幸運。
應海濤生病,妻子向云嵐不離不棄,一直陪著應海濤,應海濤能支撐到今天,可以說向云嵐居功至偉,倘若不是向云嵐,應海濤或許早就堅持不住了。
可薛洋的妻子,自從得知薛洋得了肺癌之后就消失了,女兒也不管了,丈夫也不管了,自從薛洋住進豐州省醫院,薛洋的妻子一次也沒有露過面。
很湊巧,不,是方寒刻意安排的。
薛洋住的病床正是原本李祥全住的5號病床,正好和應海濤是隔壁。
因為應海濤的病情好轉,向云嵐這一陣的心情也是格外好,薛洋住院的時候,向云嵐很是熱情的幫忙,幫著薛洋的父母整理床鋪,打水等等。
薛洋靠在病床上,雙目無神,臉上一片灰敗,向云嵐看著薛洋,就好像看到了剛住進江中院的丈夫,輕聲問薛洋的母親:“阿姨,您兒子是什么病?”
薛洋的母親年齡并不算太大,六十來歲,只不過兒子生病也把老兩口折騰的不輕。
“哎,癌。”老太太嘆了口氣,眼眶瞬間就濕了:“我們家洋子才三十三歲,怎么就得了這種病了你說。”
“老人家,您不要太擔心,癌也并非治不好,方醫生的水平很高的,或許洋子兄弟就痊愈了呢。”向云嵐安慰道。
老太太搖著頭:“這可是癌啊,不是說是絕癥嗎,其實我們也是聽豐州省醫院的大專家介紹過來的,說是江中院的方寒方醫生治癌很有一套,可我剛才看了方醫生,還是個孩子啊。”
“阿姨,您這就是以貌取人了。”向云嵐指著正站在病床邊上活動的丈夫,低聲道:“不瞞阿姨您,我丈夫也是癌,剛住院的時候比洋子兄弟還嚴重,醫附院已經勸我們回去辦后事了,可我們來到江中院,方醫生治療了一個多月,您看,我丈夫的情況,那是一天比一天好。”
薛洋的母親有些不信,他看著應海濤,嘴巴大張:“你丈夫也是癌?”
看著一點不像啊,應海濤不敢說臉色紅潤,可看上去很是精神,自己能走能吃還能運動,一點也不像癌癥患者,剛才老太太看著應海濤,感覺這狀態完全就是健康人啊。
“我還能騙您,整個病房誰不知道。”向云嵐笑著道:“所以說不要放棄,方醫生說了,這個治病,心態最重要,您和洋子兄弟都要樂觀一些。”
“對,樂觀一些。”老太太點著頭,邊上應海濤就是活生生的例子,這自然是很鼓舞人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