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職國醫

第二百六十章 偵破

“咦,奇了,那個青年再不吐血了!”

這會兒功夫終于有人發現了異常。

之前方寒等人沒來的時候,青年是一小會兒就吐一口血,真的是很嚇人,這自從方寒湊在青年耳邊說了什么之后,青年竟然不吐血了,這會兒只是趴在腿上哭。

“不知道是哪一家醫院的醫生,這水平真是了不得。”

“是啊,不用藥,不打針,一句話就把人救下了。”

“而且還長的很帥呢!”

周圍眾人議論紛紛,這會兒洛山山也早已經站在了邊上。

他也不過是骨傷醫院的醫生,論急救都比不上梁群風,自然看不出什么深淺,自從方寒一語道破病因,這個病其實暫時也不用看了。

說起來只要是醫生,最起碼都懂那么兩手急救,什么心肌梗塞,心臟驟停之類的情況他們也不是不能應付,關鍵時候一支筆一根筷子也能做氣管切開,可面對今天這種情況,眾多醫生那都是束手無策。

這么一會兒工夫,高鐵上的乘警也已經來了,迅速的封鎖了車廂,監控那邊也正在查看情況。

找東西抓小偷那就不是醫生們的職業擅長了,大家放松下來,之前的西裝中年人這會兒也上前套近乎。

“在下是江寧市醫院的內科副主任張元林,不知道幾位是?”

“豐州省骨傷醫院副主任梁群風。”梁群風笑著接話。

“原來是梁主任。”張元林急忙伸出手去:“梁主任的大名我可是如雷貫耳啊。”

梁群風的名氣確實是響當當的,特別是在東南五省,凡是稍微有點地位和水平的都沒人不知道梁群風。

這也是豐州骨傷醫院屬于專科醫院,晉升渠道更窄,上面還有好幾位老人壓著,要不然梁群風早就是主任醫師,一科的大主任了。

邊上的洛山山聞言一驚,差點沒跌倒。

這位竟然是梁群風梁主任,我滴個神啊。

洛山山本就是骨傷科的,自然對梁群風更為了解,這次他更是要去豐州省骨傷醫院交流學習,對豐州省骨傷醫院的幾位專家那就更了解了。

路遇梁主任,這簡直是天降機緣,而且這一路上還和梁主任坐在一起,那就是更了不得的機緣了。

可現在呢?

洛山山這會兒也想抱著大腿哭一場。

好好的機緣,竟然就被他這么浪費了,浪費了不說,還給梁主任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剛才梁主任好像還拍了拍自己的肩膀教訓自己來的。

“梁主任這是出差去了?”張元林笑著問。

“這一段時間一直在江州,這不,打算回去。”

“這幾位也是豐州骨傷醫院的醫生?”張元林看向方寒:“這位想來就是梁主任的高徒了吧,梁主任真是收了個好學生啊。”

“張主任說笑了,小方可不是我的學生,這幾位都是江州省中醫院急診科的醫生,這位,方寒,那可是你們江州省有名的名人啊。”

洛山山這會兒也一直打量著方寒,聽梁群風這么一說,他是越發的覺得方寒眼熟。

“在哪兒見過呢?”洛山山使勁的回憶。

“方寒?”張元林也做回憶狀,然后猛然一拍額頭:“江中院的方寒,你瞧我這記性,小方的視頻我還看過呢。”

“方寒,江中院的那個方寒?”洛山山一愣,他也想起來了。

要說方寒,那可真是鼎鼎大名,名氣相當的亮。

只不過方寒畢竟不是什么大明星,之前的采訪報道和視頻大多數人看一遍也就過去了,所以見了真人反而有些燈下黑,一時間反應不過來。

“怪不得那兩個住院醫打牌的使勁給方寒喂牌!”

洛山山后知后覺,心中是越發的后悔。

多好的機會啊,打牌那是拉近關系的好手段啊,現在可好,一手好牌生生的被自己打爛了。

“小方你是怎么看出患者東西丟了?”張元林笑著問,他是真好奇。

“從患者的脈象和氣色癥狀來看,患者應該是情志所傷導致的出血,情志不遂,氣郁化火,木火刑金就有可能導致吐血咳血,橫逆胃腑有可能導致嘔血,下迫大腸則有可能便血。”

方寒笑著解釋道:“所以我詢問了患者吐血的時間,患者既然是上廁所之后吐血的,之前卻好好的,那么必然有誘因,在火車和高鐵上最大的可能那就是丟了東西。”

“所以你就告訴患者,東西丟了到現在高鐵還沒靠站,東西必然還在車上,很有可能找回來?”張元林笑問。

“小小伎倆果然瞞不過張主任。”方寒謙笑道。

“你這可不是小小的伎倆。”張元林笑著道:“不用一針一方,不用任何手段,僅僅靠一句話就讓患者情況好轉,病情穩定,這樣的手段簡直是神來之筆啊。”

“方醫生,竟然是方醫生!”

此時邊上人群有人激動不已。

“一句話就讓患者病情穩定,這樣的手段也只有方醫生才有。”

“方醫生果然了不起。”

“方醫生太帥了。”

“我剛才竟然忘了錄視頻了。”

“嘻嘻,我錄了,我馬上上傳朋友圈,簡直太幸福了,這一趟遇到了方醫生!”

方寒現在那也是有粉絲的人了,邊上圍觀的人群得知了方寒的身份,不少都激動的不行,倘若不是警察在,估計已經有人上前找方寒要簽名了。

雖然沒人上前,卻有人已經高聲喊話了。

“方醫生,太帥了!”

“方醫生,等會兒能不能和您合個影。”

方寒幾個人站在邊上聊天,乘警則在進行逐步排查。

不到會兒,查看視頻的警察也回來了:“位置距離攝像頭比較遠,沒有發現什么線索。”

“十點三十分到十點四十五分左右路過這一塊的人有幾個?”邊上一位中年警官問。

“有三個人。”乘警輕聲在警官耳邊說了幾句。

中年警官點了點頭,然后又耳語幾句,幾個乘警這才大步離去,很快鎖定車廂內的三位乘客。

“干什么,我只是上個廁所,上個廁所也犯法嗎?”有人大喊大叫。

不管對方怎么喊,三個人也被乘警強制帶到了患者附近,中年警官道:“我們并非說東西一定就是幾位拿的,但是從目前的線索來看,三位都有嫌疑!”

“我真的沒拿,我就是上個廁所。”

“我也是只上了個廁所。”

“不信你們可以搜我們的包和行禮。”

三個人各執一詞。

方寒幾人站在邊上暫時沒有說話,患者的情況也只是暫時穩定,如果高鐵到站還找不到東西,患者的情緒波動,或許還會出現意外,因而列車長也沒有讓醫生們返回。

三人說話的時候,方寒一直看著三人的神態。

“你們的行李自然是要查的,不過行李查不到也不代表你們完全沒有嫌疑。”中年警官臉色嚴肅:“我先聲明一下,如果真的有人拿了,現在交出來為時未晚,一旦被我們找到,那后果可就嚴重了。”

“我們真沒拿。”三個人欲哭無淚。

方寒上前一步,輕聲道:“其實除了這三位,患者附近的幾個人也都有嫌疑!”

中年警官一愣,然后贊許的看了一眼方寒:“不錯,邊上的幾位也配合調查一下吧。”

方寒說話的時候,目光早已經開始觀察周圍的每個人。

患者對面靠窗的位置,一位二十七八歲的青年人靠在靠背上,眼睛緊閉,自始至終好像都在睡覺。

方寒湊到中年警官耳邊輕聲嘀咕幾句,中年警官也回頭看了一眼青年。

按說青年在靠近窗戶的位置,患者在對面過道的位置,兩個人中間加了個人,青年的嫌疑并不算太大,可是青年的表現卻最讓人生疑。

中年警官悄悄的一打手勢,兩位乘警迅速上前把青年控制了起來。

青年猛然驚醒,吃驚的喊:“怎么了,你們為什么抓我。”

“叫什么名字,身份證拿出來,車票拿出來。”中年警官沉聲道。

青年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

不等等青年開口,一位乘警已經從青年的衣兜里掏出車票和身份證。

中年警官伸手接過,看了一眼車票,然后看向身份證。

“馬小毛?”

“嗯!”青年連連點頭。

“哪兒人?”

“江中市靈水縣。”

“具體地址。”

“江中市靈水縣......”青年一邊說一邊使勁回憶:“靈水縣喬山鎮......”

中年警官冷笑一聲:“自己的身份證地址都記不住嗎?”

“我剛睡醒,還有些迷糊。”青年急忙道。

“裝,繼續給我裝。”中年警官用身份證拍打著自己的手心:“我當了這么多年警察真假身份證認不出來?還不打算交代?”

青年惡狠狠的看了一眼方寒,然后頹然道:“我交代,我交代,東西是我拿的。”

“東西呢?”

“盒子扔了,戒指在我肚子里。”

“你倒是什么都敢吃,也不怕消化不良。”中年警官冷哼一聲:“把人給我帶走。”

青年被帶走,中年警官又對之前的幾位嫌疑人道了一聲歉,讓各自回到各自的座位,這才看向方寒:“小伙子不簡單啊,不僅僅醫術了得,刑偵也有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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