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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三點四十剛過,李小飛、葉開、江楓等人就陸陸續續前來,有的人手中拎著油條,有的人提著豆漿,邊吃邊聊,原本還有些寂靜的急診科瞬間熱鬧了起來。
“說真的,這幾天方醫生受傷,早上不查房還真有點不習慣。”李小飛一邊吃著包子一邊道。
“馬屁精。”吳磊輕聲嘀咕了一句,不知道誰昨天還說這兩天睡了個好覺呢,一轉眼畫風就變了。
“大家都到了啊。”
方寒是最后一個來的,兩手空空,昨晚看書睡的有點晚,起來遲了點。其實方寒覺得應該和睡得晚沒多大關系,主要是這幾天沒查房,生物鐘都差點紊亂了,以前他是每天睜開眼,時間是正好。
“方醫生,吃包子。”
“方醫生,我給你帶了油條。”
“方醫生,我親自燉熬的稀飯。”
幾個人都急忙上前獻寶,每個人都多帶了一份早餐,而且絕不重復。
“快吃,吃過查房。”方寒接過早餐,坐在分診臺邊上就開始開吃,邊上的護士還急忙給方寒泡了一杯茶,方醫生也喜歡喝茶。
方寒吃的很快,吃過喝了兩口茶,就帶著眾人前往留觀室。
今天是臨時任務的最后一天,距離任務結束只剩下十個小時不到了,如果今天早上方寒的聞診技能不能達到初級水準,那么這個臨時任務就算是失敗了。
所以今天早上查房,方寒查的非常仔細,每一位患者,他都要湊到跟前仔細的聽患者的呼吸,聞患者的口氣,從而判斷患者的情況。
通過這一段時間的查房,方寒也總結出了一些規律,并不是速度快,就收獲大,而是要真的自己領悟到東西。
就比如問診技能。
昨天的幾位患者,方寒都是用心的去思考,去摸索,去總結,這才能讓問診先一步達到初級水準。
當然,方寒也不得不承認,問診之所以進步快,可他兌換了心理學技能有關,能掌握患者的心理,也就能在很大程度上掌握談話的節奏。
要不怎么說任何技能都不是獨立存在的,而是相輔相成的。
一位全面的中醫人,在很多時候絕對要比跛腳腿更厲害,更能發揮作用。
這就好比昨天那位失明的患者,他去過不少眼科醫院,為什么卻始終看不好自己的眼病?
因為他的眼病并非眼睛出了問題,而專科的眼科醫院卻始終檢查的都是眼睛,治療也針對的都是眼睛。
方寒一個病床一個病床過,剛來到一個病床,病床上躺著的一位姑娘睜開眼睛,詫異的看著方寒,有些不確定的問:“你......你是方寒?”
“嗯,我是。”方寒點了點頭,仔細看著病床上的患者,看著眼熟,可就是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
“幾年沒見,你變化挺大的。”女患者道。
“是嗎?”方寒有些尷尬,下意識去看床頭的患者信息卡。
“馬美玲!”
原來這位就是自己的高中同學馬美玲,馬彪的那個親姑媽,姑侄兩一天生的,一個班上學。
“你這變化也挺大,我差點沒認出來。”
馬美玲勉強一笑:“生了病,變化能不大嗎。”
也是,一個女孩子,這會兒卻成了光頭,臉色蒼白,憔悴的讓人心疼。
“這床患者是誰負責的?”方寒回頭問幾個人。
算起來方寒這位女同學住院已經好幾天了,方寒還是第一次見人家,主要是他也住院好幾天。
“我負責的。”李小飛急忙道。
當時方寒在濱江酒店的時候直接給李小飛打的電話,所以馬美玲來到醫院之后也一直是李小飛負責,內科那邊床位緊張,方浩洋就把馬美玲安排在了急診。
“患者這兩天情況怎么樣?”方寒問。
“情況還算穩定,方主任和秦主任昨天又進行了會診。”李小飛道。
方寒點了點頭,翻看著馬美玲的病歷,醫生查房,自然要對患者的情況了如指掌,要不然你怎么查,你怎么知道患者出現的癥狀是不是突發癥狀。
作為實習生,方寒是沒有權利隨便翻看所有患者的病歷的,可葉開作為住院總卻可以,這也是方浩洋當初任命葉開擔任住院總的原因之一,給方寒最大的便利。
當時馬彪打電話說自己的姑媽是白血病,病歷上確診的和馬彪的說法有些出入,馬美玲確實是血液病,不過不是白血病,而是再障,重型再生障礙性貧血。
重障和白血病都是血液病,而且都是血液病里面最讓人頭疼的病癥,不過兩者卻有本質的區別。
用西醫的話講白血病是一類造血干細胞惡性克隆性疾病,而再生障礙性貧血則是一組由多種病因所致的骨髓造血功能衰竭性綜合征,以骨髓造血細胞增生減低和外周血全血細胞減少為特征,臨床以貧血、出血和感染為主要表現。
這兩種病雖然有所不同,卻也有著相同的特質,死亡率很高,而且在某種程度上白血病也有一些重障的臨床表現,隆性白血病細胞因為增殖失控、分化障礙、凋亡受阻等機制在骨髓和其他造血組織中大量增殖累積,并浸潤其他非造血組織和器官,同時抑制正常造血功能。臨床可見不同程度的貧血、出血、感染發熱以及肝、脾、淋巴結腫大和骨骼疼痛。
目前世界醫療組織對于白血病和重障都沒有什么太有效的醫療措施,唯一根治的手段就是骨髓移植。
AIG療法也是治療重障的一種治療手段,只不過治愈率并不是很高,而且花費大的嚇人,上個ATG隨隨便便都是二三十萬元以上的花費。
骨髓移植也是一樣,花費驚人,并不是一般家庭可以承受的。
雖說我國現在的各種醫療保障已經非常全面,比起前些年來說有了長足的進步,可對于我國龐大的人口基數來說,做到人人看得起病還是很困難的。
一些農村級別的社保醫療局限性還是很大的,這種級別的社保醫療大都有地域性限制,在縣一級醫院治療報銷比例最高,市一級就會相應減少,到了省一級會再次減少。
可事實上,每個省份最好的醫院都在省城,對于一些跨城市醫療的大病患者來說,即便是只承擔百分之五十的醫療費,那也是天文數字。
更別說很多大病的醫療,比如進口藥,進口設備,進口器材等等,還并沒有納入醫療保障的范疇。
方寒仔細的看了一下病歷,然后在病床邊上坐下,開始給馬美玲檢查,馬美玲伸出胳膊,一邊讓方寒診脈,一邊道:“沒看出來,你現在混的這么牛了。”
馬美玲在留觀已經住了好幾天院了,除了科室的幾位主任前來,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么大陣仗的查房,剛才遠遠的,她還以為又是主任查房了,沒想到卻是方寒。
方寒邊上的葉開她見過,好像是個小領導呢,現在竟然站在方寒身后。
“這兩天有沒有什么特殊的癥狀發生?”方寒微微一笑,一邊聽著脈象一邊問。
邊上馬美玲的老爸還有些沒回過神來,這位就是自己女兒和孫子的同學,看上去很了不起啊。
聽到方寒問話,他這才急忙道:“一切還好,醫生們都很負責,領導都來了好幾次了。”
馬父這是表示對方寒的感謝呢,他們住進留觀室之后,也用眼睛看,別的病床的患者什么待遇,他們什么待遇,幾乎每天早上方浩洋都會親自問一下,隔一兩天就會有幾位專家一起來檢查。
為什么會如此,還不是因為眼前這個年輕人的面子。
馬母小心翼翼的道:“玲玲昨晚上好像有些牙齦出血,這個沒事吧。”
“幾次了?”
方寒急忙問,這可不是小癥狀,對重障患者來說,最怕的就是出血,因為重障患者血小板低,凝血功能差,任何的小出血都會造成嚴重的大出血。
特別是對女患者來說,每一次例假都是非常危險的事情。
“昨晚又一次,兩個小時前還有一次,只不過出血量不大。”馬母道。
方寒提筆把這個癥狀記了下來,這個問題不能忽視,等會兒方浩洋上班一定要和方浩洋說一說。
關于馬美玲的治療方寒,方寒也大概看了,通過這幾天的用藥來看,情況還算穩定,這個病依靠中醫的療法也并非沒有可能完全痊愈,但是卻是一個漫長的過程。
“好好休息,好好養病。”
方寒站起身,笑吟吟的看著馬美玲:“作為同學和醫生,我很認真的叮囑,任何病都和患者的心情有著莫大關系,心情樂觀,求生欲強,哪怕是絕癥都有可能痊愈,更別說你這個病還不是絕癥,所以一定要有信心。”
“嗯,我會的。”馬美玲點了點頭,美眸中帶著笑容。
方寒也沒再多說,走向下一位患者。
他也并沒有兌換什么高級技能或者宗師技能,因為沒必要,馬美玲的病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以江中院幾位專家的水準,哪怕方寒兌換一兩個宗師級技能也幫不了多大的忙。
長期治療和臨時病危不同,和急救不同,方寒的個人能力并不見得就比方浩洋等人商議的治療方案強多少。
醫生并不是萬能的,哪怕是國手也不能保證包治百病,正如方寒剛才對馬美玲所說的那樣,樂觀,積極向上,個人的心態才是戰勝病魔的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