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之后。
道友們有的直接回房間休息,有的坐在一起談玄論道,有的則是往往這家五星級酒店配套的游泳館、保齡球館、ktv、健身房等各處娛樂設施消磨時間。
余慶和林小晚亦是如此。
夜里還有那么多可以糟踐的時間,直接回房休息未免有些糟踐。
所以,他們干脆來到了酒店頂樓,坐進了楚天翔對余慶提到過的,那個“非常合適搞一夜情”的360度環廊酒吧。
酒吧里回響著帶有爵士作風的舒緩音樂小調,燈光幽暗而舒適,氣氛淡雅而深沉。
坐在那澄澈透明的落地玻璃旁,抬眼向外一看,便能從一百多米的高空俯瞰全部城市的繁榮夜景。
“真俏麗...”
林小晚慵懶地依偎在余慶身旁,眼中閃耀著有些迷醉的神情:
“今天的約會,比我想象得還要完善。”
由于誤飲的那一大口伏特加,她那粉白細嫩的臉頰上到現在都還帶著微醺的誘人紅暈,看上往有種令人心醉的美感。
風景美,人更美。
然而,作為唯一能觀賞到這等美景的男人,余慶此刻的心情卻是稍稍有些失落——
由于,情況和他假想的有些不太一樣。
他一開端想象出來的劇情發展是這樣的:
林小晚誤飲伏特加不能開車,道友齊心助攻無人代駕,林小晚不得不和他留在酒店暫住一晚,然后...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大被同眠。
就像電影里一樣。
然而,現實中的劇情發展卻是這樣的——
林小晚誤飲伏特加不能開車,道友齊心助攻無人代駕,林小晚不得不和他留在酒店暫住一晚,然后...
開了兩間房。
是的,在林小晚的保持下,他們開了兩間房。
反正有楚天翔這個土大款報銷全部用度,多開一間房也不居心疼花錢。
而這家五星級酒店的生意也不是特別火爆,至少,還遠遠沒火爆到那種“對不起我們酒店今天只剩一間房”的地步。
根本…根本就找不到只開一間房的正當理由啊!
“哼!”
林小晚注意到了余慶眼中那略帶幽怨的眼力,不由臉色微紅地輕啐了他一口:
“還在想那些壞事呢?”
“別想了!”
“等會我們約會完,就各回各的房間休息,可別想著半夜過來‘串門’!”
“今天,今天我們的進度最多只能推動到約會、接吻...”
“盡、盡對不能再進一步了!”
她嘴上把話說的很逝世,心里卻是很虛。
由于,在余慶一步步穩扎穩打的攻略推動之下,林小晚的自持和守舊已然在無聲無息間逐漸淪陷。
假如余慶真的半夜過來“串門”,或者是保持和她住在一個房間...
她會拒盡嗎?
林小晚自己也說不明確了。
所幸,余慶還沒有主動到那種地步。
在聽到林小晚明確聲明要暫時守住底線的時候,他終極還是選擇了尊重:
“好吧...”
“只要你不愿意,我就尊重你的選擇。”
“那就好。”
林小晚大大地松了口吻:
“謝謝。”
她對余慶表現出的尊重和關心大為激動。
然而,和大多數處于熱戀狀態、被男朋友迷得找不到北的無知少女一樣...
林小晚在委曲保持自愛的同時,心里卻又總有一種患得患失的感到:
自己保持要分房睡,會不會讓余慶大失所看?
她表現得太過守舊,會不會讓余慶感到無聊?
要是余慶感到無聊,還會不會一直愛好她呢?
現在的女孩子都玩得那么開,假如有別的女人送上門來,自己又逝世守著不突破關系,余慶又會不會移情別戀?
想著想著,林小晚都有些緊張了。
而這時....
她驀地注意到——
余慶的眼睛現在還真地不在看她,而是在看...
一個女人。
這女人膚白貌美大長腿,襯衫黑絲包臀裙,一副標準的職場女性打扮。
林小晚以前也試著這么打扮過自己,但由于她自然身材嬌小,所以根本扮不出那種成熟職場女性的沉穩氣質,只能扮出一種“小孩子裝大人”的嬌憨美感。
然而,眼前這位女性卻是身材高挑、前凸后翹,完整施展出了這套衣服應有的成熟和魅惑。
她看起來固然沒有林小晚俏麗精巧,但盡對照林小晚色氣,讓人一看就能聯想到床的那種色氣。
此時此刻,她正獨自一人依附在吧臺邊一杯接著一杯地飲酒,很快就把自己灌得酒氣醺醺、眼力迷離,看上往更令人想進非非。
“這!”
林小晚心中咯噔一沉,只感到自己剛剛心中的擔心全都化作了現實。
這一刻,她的聲音馬上就幽怨得像是被渣男玩弄拋棄的可憐少女:
“余慶!”
“你和我約會,竟、竟然偷偷看別的女人?!”
“啊?”
余慶微微一愣,馬上反響過來:
“哪、哪有?”
“我是看到楚天翔了!”
“恩?”
林小晚微微一愣,然后懷疑地順著余慶的手指仔細一看:
余慶說的沒錯,楚天翔也在這里。
他就這么一臉壞笑地坐在那女人身旁不遠,也不上前跟人搭話聊天,只是用那飽含侵占性的眼力逝世逝世地盯著那個俏麗女人,看著她獨自一人越喝越醉、越喝越迷糊。
楚天翔是一個實干家。
那句“這處所合適玩一夜情”可不是他信口胡說,而是他經過了長期且持續不斷的親身實踐才總結出的實用生活經驗。
為了驗證這個生活經驗的實用性和可重復性,楚大少今天在招待完眾位道友之后又不辭勞苦地趕赴酒吧,親身實地地搞起了社會研究。
那個看上往成熟俏麗的職場女性,顯然就是楚大少今天看中的“研究對象”。
“楚天翔在那?”
林小晚長長地舒了口吻,卻又狠狠白了余慶一眼:
“那、那你也不能看!”
“這女人長得跟‘紅桃皮蛋’似的,你可別被她給勾引走了!”
紅桃皮蛋,原指撲克牌通緝令上以采補陽氣馳名的“紅桃queen”柳菲菲。
由于余慶在打牌時說了一句她俏麗,所以這個詞就被林小晚引申為了“所有能勾走自己男朋友眼神的**人”。
“哈哈...”
余慶悻悻地收回了眼神,干笑道:
“好了...我不看就是了。”
“那就好。”
林小晚兇兇地哼了一聲:
“你要看也只能看我。”
話是這么說,但林小晚不讓余慶往看,自己卻忍不住朝那邊多看了幾眼。
這倒不是由于那個女人能俏麗到讓人目不轉睛的地步,而是由于楚天翔此刻的表現實在是有些令人心生不安:
首先,楚天翔這人染著頭令人不適的黃毛,穿著打扮也土得很沒格調,所以一看往就很像那種電視劇里奸淫擄掠強搶民女的土豪惡少。
其次,楚天翔看向那女人的眼力里帶著幾乎不加粉飾的邪意,嘴角更是始終帶著一抹有幾分淫邪味道的壞笑,令人看起來十分不適。
更糟糕的是…
在那位黑絲小姐姐逐漸酒意上頭、神智不清之后,楚天翔就像所有故事里的反派一樣不懷好意地湊了上往,開端不露聲色地用言語試探起對方的蘇醒程度。
“楚天翔這家伙...”
見到如此糟糕的畫面,正義感爆棚的林小晚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不會是想乘著那位小姐喝醉,對她做什么壞事吧?”
“啊?”
余慶仔細視察了一下,有些拿捏不準:
“不必定吧...”
“她似乎也沒趕楚天翔走啊。”
“說不定...”
“說不定那女人也是愿意的呢?”
“這是什么話!”
林小晚氣呼呼地說道:
“她都快喝得不省人事了,你怎么知道她愿不愿意?”
“額...”
余慶有些為難。
說實話,他有些不太斷定楚天翔這是不是在對人用強:
畢竟,一個年輕姑娘要是真的潔身自好、不想約炮,又哪會一個人跑到這個以“一夜情”馳名的酒吧里,自己把自己灌得玉山頹倒呢?
楚天翔那餓狼一樣的眼神連他和林小晚都看得到,那個女人真的看不到嗎?
被人“撿尸”了,也是自找的吧?
但仔細想想,這道理似乎又有點不對...
假如那個女人實在是不愿意的,那他光憑腦補就妄自給人打上一個“主動挨炮”的標簽,未免也有些太過混賬。
不往責備施暴者行動惡劣,反而只斥責受害者不知自愛,這個邏輯本身就存在問題。
余慶越想越糾結,遲遲沒有舉動。
而這時,楚天翔已經自顧自地將那個喝得有些走不動道的俏麗女人從座位上拽了起來,不由分辨地拖著她向電梯出口走往。
顯然,接下來要產生的就是一些少兒不宜的情節了。
“余慶!”
林小晚不由皺起了眉頭:
“你不往管管嗎?”
“假如那位小姐實在是不愿意的話,我們就這么袖手旁觀,那不就是讓一個好姑娘白白受人糟踐了嗎?”
“這...好吧。”
“我往確認看看。”
余慶想了想,終極還是走上前往喊了一句:
“道友請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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